凡墙都是门。
——加缪

我曾测量宇宙，现在测量幽冥。
灵魂飞向天国，肉体安息土中。
———开普勒墓志铭

大部分生活都乏味的不值一提，
根本就没有不乏味的时候。
换一种牌子的香烟也好，
搬到一个新地方去住也好，
订阅别的报纸也好，
坠入爱河又脱身也好，
我们一直在以轻浮或深沉的方式来对抗
日常生活中那些无法消失的乏味成分。
———杜鲁门·卡波特

过去都是假的，
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
以往的一切春天无法复原。
即使是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
归根结底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
唯有孤独永恒。
——《百年孤独》

终有一天，你会跨过静谧无声的洗墨江，
离开群山环抱的旧桃源，
来到无边阴霾的夜空之下。
你会目睹无数不可攀爬之山相续倾覆，
不可逾越之海干涸成田。
你要记得，你的命运悬在刀尖上，
而刀尖须得永远向前。
“愿你在冷铁卷刃前得以窥见天光。”
——《有匪》

我已经原谅了从前的自己，
就像谅解了一个野心勃勃的**，
体恤了一个笨手笨脚的勇士，
释怀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希望你也是。

有时候，未必要争吵、距离阻隔、
误会来引燃，
人本身就是复杂至极的生物，
相遇与疏离大概也不需要什么契机缘由。
只是嘭地一瞬间，
就可以产生千千万万的不同，
使原本走在一条路上的人，
成了夹角不定的陌路人。
但是大概只要曾经一路同行，
就值得感恩。

我觉得完美的人生，
是在少年时期就很老了，
有一颗多愁善感的，满是抬头纹的心。
然后他慢慢长大，慢慢变得越来越年轻，
年轻得像个无所畏惧的**。”
——马良

一本书必须是一把冰镐，
劈开我们灵魂中冰封的海洋。
——卡夫卡

有时候，人所需要的是真正的绝望。
真正的绝望跟痛苦、悲伤没有什么关系。
它让人心平气和，它让你谦卑，
它让你只能返回自己的内心。
绝望不是气馁，
它只是
“命运的归命运，自己的归自己。”

圣洁总是会遇到卑劣，
而卑劣又总是振振有词，千古皆是。
——《千年一叹》

淡水是适合远看的，
尤其在大屯山上看，
觉得那真是银河的倒影，
有点海市蜃楼。
若是下了火车去看，
探头之处，全是人间烟火。
——简媜

致未来，
过去以及思想自由的时代，
人人各不相同，不再孤寂。
献给真理永远存在的时代，
献给事情已经发生无需更改的时代。
我们这群生活在没有自由可言，
孤苦潦倒的岁月里，
活在老大哥，
以及双层思想阴影下的人，
向你们致敬。
思想罪不会带来死亡。
思想罪本身就是死亡。
——《一九八四》

后来许多人问我
一个人夜晚踟蹰路上的心情，
我想起的却不是孤单和路长，
而是波澜壮阔的海和天空中闪耀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