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鱼羊鲜我只做过一回,是特意做与他韩公佐吃的,他若不提起,我已经忘了,也正因他提起,我话到嘴边,没继续往外说下去。那次在谭府,我不止做了鱼羊鲜,还赠他谭家的药,及至他卧病在床,我亲自探望不算,还让阿芜替我照看,但他是如何报答我的。】
我专程托人带回好茶,交于她手中,又怎会不知道。
【收回手来搁进衣兜,“专程”二字轻飘飘吐出,立时被风吹散。惠丰堂的漆门大开,阿芜随我先行入内,陈秘书的助理将我们仨人一路领进包厢,一扇紫檀木嵌八宝螺钿的屏风后是一张中置的雕花八仙圆桌,桌旁坐着陈秘书夫妇和陈公子,助理引座后便退到屏风后,无招不入。
趁着阿芜同陈太太寒暄,我上前向陈秘书与陈公子问好,公佐的座位被安排与陈公子对坐,分列陈秘书左右手,可见这位世侄的重要性。而我同阿芜并坐下首,与陈秘书夫妇相对,和公佐不过一臂之遥。】
【陈秘书举杯开席,我想到方才阿芜向公佐的提议,笑着开口。】
不知此间包厢可有偏厅,公佐面色不佳,过会儿用完膳就请我内人去偏厅为他诊诊脉,若是有药枕就更好了。【一顿,又续】内人擅医,陈秘书陈太太若是不嫌,也可一诊,开些冬令进补的药方,补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