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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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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4-17 23:48回复
    应该叫 必让我愁……


    2楼2019-04-18 1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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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秘书今日容光焕发,半年多来难得在外流露出对陈公子的慈爱之心,他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再看这位前世来讨债的儿子就没那么多不顺意了。
      宴请设在惠丰堂,我收到请柬时竟也不觉意外,如今的惠丰堂已转到了韩公佐名下,这并非是天意,而是陈秘书在照顾师侄的生意,感谢他在庭审时出的“巧力”。
      这类达官的筵席往往是要携眷出席,直到出门上车后,我才告诉阿芜,今日饭局,韩公佐也会在场。】
      给陈秘书的礼都备下了吧,一会儿你亲自拿给陈太太。


      3楼2019-04-18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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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家中之事,有些日子不曾出门,直到晌午时子熹才提了一句晚上的邀约。本意想要拒绝,但既是陈秘书相请,总没有不给他颜面令他在人前失信的道理,最终还是掐着时间打扮整齐,陪着他一道出了门。
        “都已经准备好了,依着你先前提过的准备的。”
        与他并肩坐在汽车后座,听他提起公佐,眉梢微扬,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他与公佐不知为何反目,再不曾见公佐登门,也不曾从他口中听到公佐的名字,倒如他所言,不曾再与公佐见过面。
        有心问上一句缘由,又在话将出口时住了口,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本与我无关,何必多言。便只偏过了头,望向车窗外面。


        5楼2019-04-18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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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初冬,两人穿的俱是洋呢大衣,缀有厚实的狐皮领,同色系一深一浅。下车后阿芜挽着我上台阶,走到惠丰堂的联排大门前,我听见身后有另一辆汽车缓缓驶来的声音,于是停下步,带她一并转身,熟悉的身影从车子里走出来,走近几步,一上一下,彼此注目而视。】
          真巧啊,韩检察官。
          【稍稍偏过脸来,轻声对阿芜说道。】
          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吧,你不知道,公佐在法庭上是何等的器宇轩昂,丰神潇洒。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9-04-18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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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的案子了结已有些时日,司法部也算是竭尽所能,把事情办得漂亮又不着痕迹。诚如那日子熹所言,陈秘书的请帖很快送至韩公馆,初时推脱这那,无非是想免日后与陈家过多纠缠,身陷泥沼。但陈秘书三请四请,最终把子熹拿来压我,道是我连子熹面子也驳,可太不顾老同学情谊。鬼使神差,料到子熹会带她赴约,本坚定的心稍有了动摇,那日法庭忍不住在子熹面前问了她,而后的每一日都被思念所煎熬,只这一面,总也聊胜于无】
            【赴约那日,被总检察院的公务耽误了些时间,既已约定,误时总非礼节。急匆匆从车上下来,空气骤凉,眼镜片上起了薄薄层白雾,一面三步并两步低着头往台阶上赶,一面擦净镜片,重戴上时,不远处停了两人】
            【想见她的心如此迫切,但与她真的近了,又迎风堪堪刹住。声音太熟,连看他一眼都不必。目光游梭,落在她乌黑的披领,二人交挽的手,随风轻颤的发梢和略显清瘦的脸颊上,她比最后一次见时还要凉淡几分,想是近来谭家白事所致】
            嫂夫人好
            【不敢看她太久,尤其怕那双清澈的眸,一句别来无恙也道不出口,初冬的风像是更冷了】
            霍律师,你我什么关系,客气话就不必了
            【从他二人交握的手转去看子熹,以前不觉,他竟站得同她那么近,佳偶天成般,一丝缝都不露。仰起头,眯着眼去看逆光处的他,他面上神色莫测,话中却饱含笑意。一股无名火起,老宅规矩森严,又恰逢这种时候,他有没有过一分一毫心疼与安慰,有没有恰如其分的适时出手解她辛劳?还是整日只和那小情人厮混一处,醉生梦死?怒他不懂珍惜,将她也不经意的折磨至此】
            你也本事见长,令人刮目相看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9-04-19 0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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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家的白事办得风光,可也让本就压抑的大宅子愈发阴森,今日承了陈秘书的一番美意,出来透口气,着实令人舒畅。
              一声中规中矩的嫂夫人险些引我发笑,我低头目视阿芜,将她鬓边的发丝拂到耳后,敛去嘴角的那点讽刺意味,免得还没入席,场面就难堪起来。】
              你我再客气,确实是多余了。
              【再看他时已然真诚很多,谁都不会怀疑我们之间深厚的同窗情谊,在陈秘书一家的眼中,这次庭审之所以圆满,甚至堵住了媒体的嘴,正是我俩配合默契的结果,做了一场天衣无缝的戏。】
              我不过是尽律师本分,不比你啊……公佐,你的脸色怎么不大好看?【等他走上台阶,目露关切。】可不要劳累过头了,官司已经结束,也该好好休息。


              10楼2019-04-19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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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熹为我拂了耳畔发丝,尽显夫妻间的亲近,对此早已习惯,只配合的向他那处挪了半步,偏头时却是对上了公佐的目光。自打他病愈就不曾见过,近来家中又逢白事,谭家是老派人家,于白事上规矩甚多,再加上家中许多忌讳诸多隐情,待将祖母的后事圆满办过之后,已是心力交瘁,再顾不上旁人,眼下再见他,也觉他似乎消瘦了不少。
                “韩先生虽是公务繁忙,但毕竟病体初愈,还是不要过度劳累得好,我看您似乎消瘦了不少,可是身体还有什么不适?”
                当着子熹的面,唤不出一声公佐,便仍如旧时那般称呼。
                “若不适,还得尽早看诊才是。”
                略一垂首算是致意,将手从子熹的手中抽出来,转而挽住他的小臂,向他问道。
                “子熹,咱们不先进去说话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4-19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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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语双关,他倒领会得快,难得在这种时候,还与我有几分默契。今日是陈秘书设宴,在他面前撕破脸皮,于谁都没好处,这道理子熹想来要比我明白得还早】
                  知道多余就好。
                  【笑也未笑,拾级而上。他有意无意,抬起手来拢住她一绺发,恰恰是待我足够近的时候,正看得清他掌心的弧度契合紧贴在她被风吹拂得有些发白的面上。瞳孔一缩,迈出去的一步已收不回来,低低咳了声,好似是被风呛的,或是方才走得太急,也或许只是为她心潮如沸】
                  你也应该好好休息休息,不要总是在外奔波,外头的饭菜再好,哪能同家里比
                  【将子熹的故作姿态看在眼里,好一场锣鼓齐鸣,原来他也要做戏中人。说话的时候,眼睛眯着,假意适应光线,将外头两字咬得重。最后一步踏下,已与他平平齐肩】
                  【离开他们不过一伸臂的距离,却又同她如隔开万重山千重水,怀中空空,尽是急风忽卷】
                  多谢您关心
                  【听她说完后半句,心也凉透了半截,同我撇得如此干净,岂会没有子熹的功劳,倒也好,若然不是这样,还能是怎样。定定看着她,一时失神。情根深种,岂会没有一刻想展臂拥她入怀,也想叫她柔软的发丝抵住下颌,听她轻轻叫我的名字。但她不会如同对子熹那样,有一日倚来我身旁,也不会由着我同子熹那样,摩挲她纤长的指。眼睛被刺得酸痛,将眼镜取下,略略背过身去擦拭,只当是风沙迷了眼】
                  并无大碍,我会去请别的医生来看看,嫂夫人安心
                  【胸口如塞了团浸饱水的棉花,堵得无法呼吸,仍朝她笑了笑,既怕唐突,又怕对她温柔不够。她寥寥数言,于我已是细雨甘霖,恨不能闭着眼再享受多一刻,是客气关怀,或是逢场作戏,深爱她至此,她心中到底有没有我,是如何的我,又有什么要紧】
                  光顾着我们自己说话了,子熹,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夫人的吗?
                  【她转过脸去,我世界中的星光也跟着明灭了一次,子熹两个字将人从遥远处拉回来,方对着她的笑容,转看子熹时已变了模样,戏谑他句,迈步向前,朝他做了个请】
                  二位先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9-04-19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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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瘦的又何止韩公佐,手掌抚过阿芜的脸颊,她也清减了不少,双眸深陷,下颚的线条竟显出几分凌厉,然她的语气依旧柔和,言辞得体,无半点逾矩。拍了拍臂弯里的手,以示体恤和听从。】外头风大,是该进去了。
                    【言语间公佐已踏至身旁,我又岂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他还真放不下我的家事和私事。】
                    你也只来我家吃过一顿饭,就觉比外头的饭菜好,这是惦记上了?
                    【顺着他的话亦笑说一句,他的目光满含深情,却又拼命欲盖弥彰,令人既感动又同情,得天独厚的韩大公子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走吧。【顺势握住他的手,笑道】如今这惠丰堂可是你的地界儿,我客随主便。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9-04-20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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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头就有大夫,何必去寻外面的,若是没时间,不如我现下先帮你诊个脉看看。”
                      不是听不出他们两人说话之间暗藏机锋,却是不明白那样关系深厚的两个人,怎么就仿若一夕之间便反目了。多年情谊,又怎么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可,我却是真心关切公佐的身体,他这样好的一个人,理当事事顺遂身体康健,这世上一切一切的苦厄与灾难都不应与他沾上分毫。
                      回眸看了一眼子熹,见他神色不明,眉心就习惯性的蹙了一蹙,略一犹疑,还是抿紧了唇不曾再多言半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4-20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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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枪舌战,子熹何时输过我,话中但露锋芒,就叫他抓住破绽。敛眉看他,将话中敌意与讥讽全数领教,碍于阿芜在场,方没与他楚河汉界划分个彻底】
                        鱼羊鲜,可只在谭府尝过。哦对了,嫂夫人泡茶的功夫也极好,你是知道的吧?
                        【略略偏过头,既看着他,又看着她。不着痕迹的拂开子熹相扶来的手,自顾自先行。身后人缓缓一句,话中关切飘忽随风声一道袭来,钻入袖口,绕上胸膛,砰的点燃了把火】
                        【未来得及稍加掩饰,一丝笑意已浮入眼。她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温柔备至如春风时忽抽身而离,冰冷如霜时又款款而来,看了看身旁子熹,停下步子等她提裙上阶】
                        现下?真的?
                        【挽得齐整的袖沿下,脉搏如鼓槌,因她这一句话,快得几连绵成了一线。她轻易攥住心中柔软,一股暖流驱散风口中的凉意,甚至放纵自己朝她稍稍倾身,身影蒙下的黑色斑块盖住了她刹那紧锁的眉与抿成线的红唇,耳边呼吸灼热,又被只不见形的手拉回冰窟】
                        【站直身再看一眼子熹,他神色莫测,始终不发一言。转身替他二人拉开正门,一抬眼,陈秘书身旁那助理早已恭候到位,见我三人一同来的,不免有些讶异】
                        【换副神情,将他二人先让进里】
                        门口风大,嫂夫人当心着凉,我们进去再说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9-04-20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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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鱼羊鲜我只做过一回,是特意做与他韩公佐吃的,他若不提起,我已经忘了,也正因他提起,我话到嘴边,没继续往外说下去。那次在谭府,我不止做了鱼羊鲜,还赠他谭家的药,及至他卧病在床,我亲自探望不算,还让阿芜替我照看,但他是如何报答我的。】
                          我专程托人带回好茶,交于她手中,又怎会不知道。
                          【收回手来搁进衣兜,“专程”二字轻飘飘吐出,立时被风吹散。惠丰堂的漆门大开,阿芜随我先行入内,陈秘书的助理将我们仨人一路领进包厢,一扇紫檀木嵌八宝螺钿的屏风后是一张中置的雕花八仙圆桌,桌旁坐着陈秘书夫妇和陈公子,助理引座后便退到屏风后,无招不入。
                          趁着阿芜同陈太太寒暄,我上前向陈秘书与陈公子问好,公佐的座位被安排与陈公子对坐,分列陈秘书左右手,可见这位世侄的重要性。而我同阿芜并坐下首,与陈秘书夫妇相对,和公佐不过一臂之遥。】
                          【陈秘书举杯开席,我想到方才阿芜向公佐的提议,笑着开口。】
                          不知此间包厢可有偏厅,公佐面色不佳,过会儿用完膳就请我内人去偏厅为他诊诊脉,若是有药枕就更好了。【一顿,又续】内人擅医,陈秘书陈太太若是不嫌,也可一诊,开些冬令进补的药方,补补气。


                          16楼2019-04-20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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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这么个坐法


                            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9-04-20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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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子熹一同入座,听到他一番言辞时,不免抬眸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他这一番话说得恳切,态度又分外亲切,表现出来的是再好不过的一位朋友的姿态,而我的心里,不知为何,却有些发凉。
                              “如若要看诊,还是在用餐前比较好,毕竟酒性活血,一旦饮了酒,这脉案便不准了。”
                              面上挂着浅浅的笑,略一颔首,向陈先生夫妇解释道,端的一副夫唱妇随的姿态。可眸光却在说话之余,若有似无的落在了一旁公佐的身上。听弦音而知雅意,如何不明白子熹这是反将一军,将我方才所言为公佐的事盖了过去,这才明了原来他数月前那一句不许再与公佐见面不是义气之语,而是认真的,哪怕他现在在场,也不愿我与公佐再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不明其中缘由,在有了这个认知之后,也不能再如先前那般对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转变毫无关切。两个那么好的人忽然反目,总是有所缘由的。眸光从公佐身上收回,又落向身侧子熹身上,比之先前便多了两分审视。
                              “诸位公务繁忙,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该当在意些的,现下正是该当进补的时节,如若不嫌弃我医术浅薄,愿意为诸位看诊。”
                              谭家世代行医,自打年满十六岁便开始在各显贵人家为后院女眷看诊,虽不是什么声名远播的名医,但在城里也算是有些薄名,故而一番言辞倒也很有底气。


                              18楼2019-04-2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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