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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之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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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翻译《仇恨之轮》玩
前八章半是别人翻译的
故事发生在“魔兽世界”之前一年。三年前。燃烧军团的入侵被有兽人、人类和暗夜精灵组成的联盟击败。(魔兽争霸3;混乱国度;魔兽争霸3X:冰峰王座)

     埃里克在吧台后面。正忙着把沾在恶魔头骨上的麦酒擦干净。这时候,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恶魔客星旅店平时很少有生人光顾。常常是忙活一整天也难得见到一张生面孔。由于来的都是些老主顾,埃里克差不多记得每个人的长相,只是叫不上名字:他从不在乎谁来光顾,他在乎的是客人有没有钱,是不是又饥又渴。
    
     那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上去像是在等人,又像市在找什么东西,反正肯定不是在看漆黑的木头墙壁。当然,即使他想看也未必能看得清。旅店没有窗户,唯一的灯具就是几根火把。他也不像是在看零星散落在地板上的小圆木凳。埃里克从不为桌椅的摆放白费心思,客人们爱坐哪就坐哪,只要他们愿意。
    
     过了一会儿,陌生人站起身,走到木制吧台旁,问道:“有人招呼吗?”
    
     “没有。”埃里克说。花一大笔钱请服务生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如果客人们要喝酒,可以自己来吧台点。要是喝得太多,连吧台都去不了的话,他也不希望他们在喝了。醉鬼特别喜欢打架。埃里克经营的可是一家安静的旅店。
    
     陌生人把一枚银元“啪”地一声拍在了吧台上:“你这儿最贵的酒是什么?”
     “北地产的野猪烈酒。兽族酒,酿造于……”
     陌生人皱着鼻子,说道:“不,不要兽族酒。”
     埃里克无奈地耸耸肩。人们对酒的偏好总是千奇百怪,他曾亲眼见过有人为了啤酒和玉米威士忌哪个更可口而争得不可开交,激烈程度绝不亚于谈论政治和宗教问题。不过,眼前这为绅士到底喜不喜欢兽人的酒可不关埃里克的事。“那就来一杯玉米威士忌,上个月刚刚酿成的。”
     “成交!”陌生人用手猛地一拍桌面,把堆在上面的果壳、果仁和一些碎屑震的乱七八糟。埃里克一年才清理一次吧台——那可不像恶魔头骨——来这儿的客人看都懒得看一眼。埃里克觉的花时间清理一个所有人都无视的地方实在没有必要。
     一位常来店里和格罗格酒的士兵——也是一位老主顾——转过身来,看着陌生人问道:“能谈谈是什么让你这么讨厌兽族酒的吗?”
     陌生人耸了耸肩。埃里克费劲地把装着玉米威士忌的瓶子从橱柜上取下来,往一只还算得上干净的杯子里倒了些酒。
     “我并非讨厌这种酒,先生——我讨厌的是兽人。”陌生人伸出一只手来,“我叫马戈兹,职业渔夫。不得不说,这一季的收成让我不大满意。”
     士兵既没伸出手,也没介绍自己。“这只能说明你不是位称职的渔夫。”
     马戈兹觉察到他言语中的敌意,把手放低了些,顺势端起那杯玉米威士忌。“先生,我可是位优秀的渔夫——在库尔提拉斯的时候,每季的收成都很好。若不是形势所逼,我才不上这儿来呢。”
     坐在马戈兹另一侧的商人嚷道,唾沫星子飞到了他面前的麦酒里:“形势所逼?很好!你来这儿是为了抵抗燃烧军团咯?”
     马戈兹点点头:“我相信大部分人来这儿都是这个原因。我本以为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在塞拉摩过上新生活,但是——根本不可能,那些该死的绿皮怪几乎霸占了所有的水域。”



IP属地:江苏1楼2009-07-13 18:58回复

         马戈兹咕咚咽了一口酒,赶忙接道:“我对女王陛下,向来是毕恭毕敬的,先生,我发誓。”他又灌下一大口威士忌,由于喝得太猛,眼睛瞪得溜圆。他拼命地晃了几下脑袋。
         “普罗德摩尔女王待我们不错,”商人说,“燃烧军团被赶走后,她帮我们建立起了自己的部落。你说的那些没错,但这不是女王的责任。我一生当中认识不少法师,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但是女王不一样。如果有人胆敢轻视她,会失掉人心的。”
         “我绝没有轻视女王的意思,先生。”马戈兹说,刚才那一大口威士忌让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没有人就几位绅士提到的木材去与兽人协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沉思了一会儿:“或许她已经试过了,只是兽人不答应。”
         船长吞下一口麦酒,说道:“没准他们还想让她离开北方城堡。”
         “我们就该离开那儿,”商人说,“贫瘠之地属于中立地区,这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士兵板着脸说:“如果你认为我们会放弃那里,那你一定是疯了。”
        
         马戈兹说:“那可是兽人打败普罗德摩尔上将的地方。
         “是的,世上的事真难说。普罗德摩尔女王是位英明的领导者,而她的父亲却是个傻瓜,”商人摇摇头,“我们早该把这件丑事抛到脑后,不过这很难,除非——”
          船长打断了他:“如果你问我意见,我会说我们应该扩张到北方城堡以北的地区。”
         商人看样子是被激怒了——尽管这不关埃里克的事,他既不关心也不想知道——说道:“你疯了吗?”
         “是你疯了!兽人想把我们挤走。他们如今遍布整个神圣大陆,而我们却只有塞拉摩。与燃烧军团的战斗已经结束三年了,难道我们还要在自己的领土上过低人一等的生活吗?——继续待在城邦的粪坑里。”
         “塞拉摩不比别的地方差,”士兵辩解道,但是他的后半截话却倒向了对方那边,“兽人的疆域确实比我们大,这就是我们不能放弃北方城堡的原因——它相当于塞拉摩城墙外的一道天然屏障。”
         “而且,”大副冲着他的麦酒扑哧一笑,“兽人不喜欢我们呆在那儿,我们就偏要待在那儿。这就是理由。”
         “没人要你搭腔。”商人不怀好意地说。
         坐在吧台旁边的另一个人——埃里克挪动了一下步子,现在他可以看到说话的是码头记帐员——说道:“或许是该这么做。兽人的行为让人以为他们是卡利姆多的主人,而不是我们。但这里是我们的底盘,现在是时候行动了。兽人不是人类,他们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他们凭什么对我们的生活指手画脚?”
         “但是,他们有权过自己的生活,不是吗?”商人问道
         士兵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为他们赢得了这种权利。要不是他们...”他把酒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推向埃里克,“来杯麦酒”
         埃里克迟疑了,他的手已经伸向格罗格酒的酒瓶。开店以来,士兵每回来这儿从不喝其他的酒,只喝格罗格酒。
         不过,埃里克不便过问一个光顾了三年的老主顾。再说,客人想喝什么就喝什么,只要付得起账,哪怕他要喝肥皂水,埃里克也得卖给他。
         “事实上,”船长说,“这里是我们的世界,生来就是。兽人只是外来者,他们早就该滚一边去了。”
    


    IP属地:江苏3楼2009-07-1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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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论就这样继续了下去。埃里克又给客人倒了好几杯酒,把几个用过的酒杯扔到水槽里,以便清洗。直到他给商人又满上一杯麦酒的时候,他才发现,马戈兹——整个谈话的发起人——已经悄悄地离开了。
           他连小费都没给。埃里克厌恶地摇摇头。渔夫的名字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但是他还记得那张脸。弄不好下次他会朝这个狗崽子的酒杯里吐吐沫——就喝了一杯酒,还惹了这么个大麻烦。埃里克生平最讨厌惹是生非的人。莫名地讨厌。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抱怨起兽人来。这时,坐在士兵身边的彪形大汉抡起拳头,朝吧台猛地一捶,他杯子里的麦酒溅到了恶魔头骨上。埃里克叹了口气,拿起一块抹布,擦了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马戈兹都不敢独自一个人走在塞拉摩漆黑的大街上。
           当然,在这样的地方是不用担心罪犯的。人人都互相认识,即使不认识,也能辗转着拉上关系。所以这里的犯罪率相当低。而且就算有人犯罪,普罗德摩尔女王的警卫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绳之以法。
           但是,马戈兹是那么瘦小,那些又高又壮的人向来以欺负弱小为乐,所以他总是避免独自在夜间外出。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些壮汉会什么时候从黑暗的角落里跳出来,把你狠揍一顿,为的只是显示他们有多强壮。马戈兹就这样被揍过好几回。后来他渐渐学乖了,懂得如何讨好他们,博取他们的欢心,这样就不会挨打了。
           不过现在,他已经不用害怕了,他什么都不怕,因为他有了一位主人。虽然马戈兹必须照他的吩咐办事,但是这一回,主人答应以力量和财富作为回报。在以往的日子里,他只是答应保住他的小命。虽然这无异与以暴易暴,但是马戈兹觉得对他来说很合适。
           咸咸的海风轻轻拂过水面,吹进港口。马戈兹深深地吸了口起,海水的咸味让他感到精力充沛。在恶魔克星旅店,他没说真话:他是个渔夫,但是绝对称不上是个成功的渔夫。而且他也从未与燃烧军团打过战。他来这儿的时候,战争已经偃旗息鼓了。他到这儿来只是为了寻找更好的工作机会。在库尔提拉斯的时候,他捕的鱼总是不够数——这不能怪他,他已经尽力了。可是码头的老板不理会这些,怎么办?
           能怎么办?一顿毒打。
           所以他到卡利姆多来了。那时正赶上移民潮。成千上万的人蜂拥前往塞拉摩,希望能在普罗德摩尔女王领导下的人类部族找到一份赖以为生的工作。但是从事捕渔业的并非马戈兹一人,更何况他远远称不上是位优秀的渔夫。
           在他的主人出现前,他食不果腹,捕到的鱼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提出售了。好几回,他都想抱着锚,往海里一跳。一了百了。
           幸好他的主人出现了。一切都好了起来。
           不一会儿,马戈兹到家了。这是一套简陋的公寓。虽然他央告过好多次——房间不通风,家具又破又旧,房子里到处都是老鼠——但是主人始终不答应让他搬到更好的住房去。而且他认为马戈兹是在发牢骚,所以干脆坐视不理。而且他还警告他,这么做一定会惹人注意,而马戈兹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被人发现。
           今晚,他被派到恶魔克星旅店,散播反对兽人的言论。在此之前,他从不敢靠近这种地方,那些喜欢打人的家伙常常聚集在酒馆里,他宁愿躲他们远远的。
           毋宁说,他习惯了躲他们远远的。
           他走进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只有面包片那么厚的床垫,上面铺者的粗麻布床单让人睡了浑身发痒。只有在特别难挨的冬天,马戈兹才会用到它。房间里还有一盏灯笼,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一只老鼠急匆匆地跑了过去,钻进墙上的裂缝里。
      


      IP属地:江苏4楼2009-07-1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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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戈兹叹了口气。他很清楚接下来该干什么。除了不能搬到更好的住处外,在这笔交易中,还有一件事让他十分厌恶。那就是,他身上会沾上一种难闻的气味。这是他每次按照主人的命令执行魔法时会带来的一种副作用,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它让马戈兹很恼火。
             但是,为了获得那种力量,做这点牺牲是值得的。而且现在他还可以独自上街,大大方方地去恶魔克星旅店喝酒,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伺机欺负他。
             马戈兹拔开衣领,把手伸进衬衣,掏出一跟项链。项链上的银坠像一把火刃。他把它紧紧地攥在手心里,仿佛要把手掌都刺破了,然后他默默地念者。虽然他永远不会知道这句咒语的意思,但是每到这时候,他总是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他念道:“盖尔泰克厄雷德纳什。厄雷德乃纳什班加拉尔。厄雷德纳什哈维克耶索格。盖尔泰克厄雷得纳什”
             一股硫磺的臭味开始弥漫整个房间。马戈兹最讨厌这股味道了。
             盖尔泰克厄雷得纳什。你按我的吩咐做了吗?
             “是的,先生。”让马戈兹窘迫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声尖气。他清了清嗓子,尽量压低了声音说:“我全是按您的吩咐做的。当我提起兽人的恶行,几乎整个酒馆的人都加入了进来。”
             几乎?
             马戈兹不喜欢这个词里所暗含的威胁。“有一个人不愿意加入,结果其他人都联合起来对付他。他简直成了众矢之的。就是这样”
             看来。你干得很好。
             总算松了口起。“谢谢,先生,谢谢。很愿意为您效劳,”他忧郁了一下,“那么我能不能,先生,现在是否可以考虑让我搬到更好的地方去?您大概已经注意到,那只老鼠——”
             只要你为我们做事,就一定会得到奖赏。
             “正如你所说的,先生,但是——我,我希望能快些。”他决定利用一下纠缠了自己一生的那种恐惧,“今天夜里,我又遇到了危险,您知道,在码头附近走会——”
             只要你服从我们,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你再也不用害怕了。马戈兹。
             “这——这我知道。我只是——”
             你只是想过一种你还不被允许过的生活。这无可厚非。但是,马戈兹,你得耐心点。奖赏该来的时候会来的。
             硫磺的臭味开始缓缓消退。“谢谢您,先生。盖尔泰克厄雷得纳什!”
             有个声音隐隐约约地说:“盖尔泰克厄雷得纳什。”房间又恢复了寂静。
             这时,墙上传来了一声巨响个,马戈兹模模糊糊地听到隔壁邻居在叫:“别在吵了!我们要睡了”
             换作是以前,马戈兹肯定会被这样的喊声吓得缩成一团,但是现在,他满不在乎,一头栽在了床垫上,但愿这股味道不会打扰他睡觉。


        IP属地:江苏5楼2009-07-13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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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著作不是已经翻译完毕并且出书了么?


          6楼2009-07-13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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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不明白,雾有什么用?”
                   博利克船长——兽人商船奥迦特号的主人——刚开口就马上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回答勤务兵的问题:“非得有什么用吗?”
                   雷宾摇摇头,继续清洗船长的獠牙。这不是每个兽人都有的习惯。但是博利克船长坚持认为,作为奥迦特号的主人,自己有义务保持最佳形象。兽人本是出生高贵的种族,后来因为被赶出家园,沦为人类和恶魔的奴隶,才过上肮脏不洁的生活。而现在作为在伟大战士萨尔领导下生活在杜隆塔尔的自由人,博利克觉得有必要生活得不像个奴隶——这就意味着要保持整洁。虽然对大多数兽人来说这无异与天方夜潭,但是博利克希望他的船员能做到这一点。
                   雷宾就是这么做的。比起奥迦特号的其他船员,他总是能更好地服从船长的指示。他把眉毛修得整整齐齐,獠牙和牙齿刷得干干净净,指甲也都打磨和削尖过,身上的配饰简单的而不失品位——只有一个鼻环和一个文身。
                   雷宾开始回答船长的问题了:“是的,先生。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理由,不是吗?你看水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让我们有鱼吃,让我们的船在上面航行。空气之所以存在是为了让我们能够自由呼吸。大地给我们提供食物,更别提它还让我们在上面建造房屋。我们能造船都是因为有树木。还有雨和雪,它们也都有存在的理由——和海洋不一样,它们为我们提供了可以饮用的水。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其存在的理由。”
                   雷宾开始集中精神把船长的指甲削尖。博利克把身子往后一仰,他的凳子就摆在舱壁旁,所以他干脆靠在了上面。他问道:“雾什么用都没有?”
                    “没有。除了挡道,一点儿用都没有。”
                   博利克笑了起来,刚刚清洗过的牙齿在昏暗的船舱里闪闪发光。舷窗那儿一点光都没有,雾太厚了。船长接着说:“但是雨和雪也挡道。”
                    “没错,船长,一点儿没错。” 雷宾已经把大拇指修好了,他开始接着修其他的几个指头,“但是就像我刚才说的,雨和雪还有点其他作用。虽然它们也挡道,但是至少还能弥补这些。可是,先生,你能告诉我,雾还有什么用吗?它就只能挡住我们的视线,除此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或许是这样,” 博利克看着它的勤务兵,“但是很可能之是我们暂时不知道它的功用,毕竟,我们也花了不少时间才知道雪不过是结了冻的雨水。那时候,兽人也把雪看作是无用的东西,跟你现在一样。直到厚来,雪的用途——正如你所说,给我们提供可以饮用的水——才被发现。所以,这不是雾的过错,之能说我们还没弄明白真相。世界会在我们做好准备的时候告诉我们真相的,而现在还没到时候。向来如此。”
                   雷宾把指甲修好了。他一边打磨,一边思考船长的话:“我想或许是这样。但是今天,雾可没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对吗,先生?”
                    “确实如此。情况怎么样了?”
                    “我估计好不到哪儿去,” 雷宾耸了耸肩,“了望员说他站在那儿连自己脸上的獠牙都看不清。”
                   博利克皱着眉头。船老是在摇,摇得越来越厉害了。这意味着他们的船可能受到了另一艘船的尾流的影响。
                   雷宾刚刚打磨到一半,船长就站起身,说道:“雷宾我们待会儿继续”
            


            IP属地:江苏8楼2009-07-17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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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宾站起来,点点头:“好的,船长”
                     博利克抓起父亲的权杖,沿着狭窄的走廊,向舱外走去。奥迦特号是以他父亲的名字奥迦特来命名的。奥迦特——也就是权杖原来的主人——是位高贵的兽人,死在了与燃烧军团的战斗中。当时,为了打造一艘最好的商船,博利克把造船的任务交给了地精。船的建造者莱德斯是位精干的老者。他曾向博利克保证,一定会把走廊设计的“特别宽大”,以便适应兽人宽大的腰围。但不幸的是,矮小的地精头脑中的“特别宽大”跟兽人的身材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所以现在博利克船长不得不侧着身子朝通向甲板的楼梯走去。
                     他顺着楼梯正往上爬,迎面碰上了大副卡格。卡格一看见船长,就站住不动了。“我正要下去找你,先生。”他笑着说,獠牙差点戳到船长的眼睛,“不过,我早该想到,你已经感觉到了。”
                     博利克笑着走上甲板。可是一到那儿,他马上就后悔没把卡格叫到下面商议。甲板上的雾太厚了,简直可以用剑劈开。虽然他对奥迦特号相当熟悉,闭着眼睛就能走到甲板边,但是现在也只剩下这个办法了。卡格紧跟着船长,几乎是前胸贴着后背,所幸他们能看见对方。
                     博利克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任何船只。他甚至无法确信他们还在水面上航行,因为他连海水的影子都看不到。于是他转身对大副说:“发现了什么?”
                     卡格摇摇头:“很难说,了望员也看不清。他一会儿说看到了一艘塞拉摩的巡航舰,一会儿又说看到的船既不像人类的也不像兽人的。”
                      “你怎么看?”
                     卡格毫不犹豫地说:“了望员不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乱说。如果他一会儿说看到的是巡航舰,一会儿又说看到的是别的东西,那么说明他两次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我认为是两艘船。根据尾流判断,要么是两艘,要么就是有艘船在围着我们饶圈。在这样的大雾里,一艘很容易被看成两艘。”
                     博利克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了望员瓦克可以分辨出水平线上出现的两个点哪个是渔船,哪个是军舰。甚至还能说出渔船是人类造的还是矮人造的,军舰是在燃烧军团入侵前造的还是入侵后造的。“他们是来找麻烦的!我们得快鸣号!快——”
                      “鸣号!”
                     博利克抬头朝桅杆上望去。他想看见瓦克,但是头顶上的桅杆已经被雾吞没了。瓦克的声音从被人类称之为“鸦巢”的地方传下来——他知道乌鸦是一种鸟类,但始终弄不懂这种鸟的巢穴跟了望台有什么关系——但是船长却看不到他。
                     卡格大声喊道:“你看道了什么?”
                      “有艘船正靠过来!是人类!我看不到有船旗!”
                      “那艘巡航舰呢?”
                      “不见了,刚刚还能看见!平行开过来了!”
                     博利克讨厌听到这些。一艘没有船旗的船,那一定是海盗。又或许不是——在这样的大雾里,有没有船旗几乎没有区别——或许他们只是没看见这艘船。不过博利克不愿拿他的船冒这个险——还有他的货物。如果货舱里的板条箱不能安全送到剃刀岭,那么博利克连一毛钱都拿不到,这意味着他的船员也都拿不到报酬。对于船主来说,船员拿不到薪水的日子可不好过。
                      “鸣号!严守货舱!”
              


              IP属地:江苏9楼2009-07-17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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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格点点头:“遵命!先生。”
                        “鱼叉!”
                       听到瓦克的喊声,博利克咒骂起来。鱼叉意味着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那艘船把奥迦特号当成了一只巨大的海洋生物,比如鲸,海蛇怪之类的;第二,他们是海盗,鱼叉是用来绑绳索的。
                       但是,在远离大陆的北部深海里是不可能有鲸和海蛇怪的,那么之剩下一种可能。
                       许多鱼叉被重重地抛在了甲板上。有一把被抛在了通向内舱的楼梯附近,其余的被抛在博利克在大雾里看不到的地方。绑在鱼叉上的绳索拉紧了。
                        “准备迎敌!”卡格喊道。
                       博利克听到一个声音说:“砍断绳索!”
                       接着是打架的声音,只听见卡格说:“别犯傻了!剑砍不断那些绳子,倒是小心自己的肚皮!”
                       船上的谈话被突然到来的入侵者打断了。这些人站在大雾里,仿佛从天而降。是人类,博利克看出来了,但他们穿的不是军装。他看不明白他们穿的是什么——人类对外套的喜好一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眼里,外套都是多余的。普罗德摩尔女王军队的制服就属于这一类。
                        “干掉这些海盗!” 博利克喊道。不用他开口,船员们已经加入了战斗。博利克右手举起父亲的权杖,旋转着朝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冲了过去。那人打了个趔趄,提起剑刺了过来。
                       博利克用左手挡住剑。当他把权杖举过头顶,旋转着发起第二轮进攻时,那人用剑挡住了他的权杖。不过,为了这么做,他不得不把身子靠近了些,这可给博利克一个好机会。他逮住敌人的肚子一顿猛揍。那人疼痛难忍,咳着倒在了甲板上。博利克举起权杖对着敌人的后颈就是一击。
                       这时,突然有两个人跳到博利克面前。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逼他就范,但是博利克可不是好惹的。虽然他出生的时候是个奴隶,但是自从被萨尔解放之后,他就发誓再不会害怕任何一个人类。他愿意跟他们并肩作战,但绝不会向他们摇尾乞怜。
                       更不要说向两个拿刀指着他的人。
                       站在左边的是一个手持弯刀的海盗——这种刀他生平只见过一次——站在右边的海盗手中挥舞着一对短刀。博利克用左手臂挡住弯刀,右手拿权杖挡开其中一把短刀。但是这一回,弯刀砍中了他的前臂,而另一把短刀则差点伤刀他的胸口。
                       博利克忍住火烧般的疼痛,把手臂飞快地往下一挥,那把弯刀硬生生地插在了他的手臂上。根据杠杆作用,他左边的敌人现在手上已经没武器了,因为他的武器就插在船长的身上。博利克给了右边的敌人一脚,又拧住左边海盗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摁,强迫他跪在自己面前。
                       拿短刀的海盗划船似的挥动着胳膊,倒在了甲板上。虽然他成功躲开了那致命地一脚,但是却没能保持自己的平衡。博利克用巨大的手揪住拿弯刀的海盗的头,把他朝旁边一扔。那个傻瓜的头重重地撞到了桅杆上,发出一声大快人心的巨响的。
                       这时,另一个海盗站了起来。他挥动着两把迷你短刀朝博利克刺过。船长轻巧地往后一让,反手扣住他的右手。他把权杖举过头顶,挥舞着朝海盗的头敲了下去。海盗就这样被他结果了。
                        “瓦克!” 博利克朝桅杆上的了望台喊到,他取下横在手臂上的弯刀,朝甲板上一扔,弯刀掉在了已经断了气的海盗身边,“鸣号!”海盗不懂兽人语言,所以当雾号吹响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准备。
                


                IP属地:江苏10楼2009-07-17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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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秒钟过后,空气离充满着震耳欲聋的号声。博利克早有准备,这声音就像给他松了松筋骨。他的船员也是如此,他确信——尽管在大雾里他看不到几个人。
                         但是人类却放松了警惕,博利克早知道会这样。兽人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博利克把权杖举过头顶,旋转着寻找下一个目标。他把父亲的武器往身旁的一个海盗肩膀上猛地一敲。海盗倒在地上,痛苦地嚎叫着。
                         博利克听到有人用人类的语言喊了个词。他确信它的意思是“撤退”。事实证明他没猜错,海盗们开始顺着绳索逃回自己的船。博利克看到卡格把一个正要逃走的海盗的腿砍了下来,这个可怜虫掉到了汪洋大海里。
                         卡格转身对船长说:“我们要追吗?”
                         博利克摇摇头,说:“不,让他们走。”在该死的大雾里追一艘船是很不明智的行为。“检查一下货物。”
                         卡格点点头,转身奔向货舱,他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回荡。
                         博利克抬头向上张望,他喊到:“了望员,还能看到人类的船吗?”
                          “他们开始一动不动,”瓦克说,“可是一听到我们吹雾号,他们就开走了。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博利克捏紧了拳头。他的右手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权杖,简直要把它弄断了。这些人类是他们的盟友。既然普罗德摩尔女王的精英部队就在附近,那么为什么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海盗袭击奥迦特号。
                          “先生,”卡格说,他的身后跟着负责看守货舱的战士弗克斯,“板条箱碎了一个,还有一个被逃走的敌人扔到了海里。”
                         弗克斯补充道:“他们几乎把所有的人都派到了货舱。我们全力抵抗,真是这样,先生。不然的话,他们早把货物都带走了。”
                          “干得不错,弗克斯。你会得到嘉奖的。” 博利克清楚这话的含义。损失了两个板条箱,意味着损失了百分之二十的货物,也就意味着薪水将相应地减少百分之二十。博利克把一只手放在弗克斯肩上:“你们将得到跟货物完好无损送到目的地同样的报酬——差额从我的分额里面扣。”
                         卡格瞪大了眼睛:“万分感激!船长。”
                         “没关系——是你们保护了我的船,那就不该受到惩罚。”
                         弗克斯微笑着说:“我去通知其他战士,先生。”
                         等弗克斯走开,博利克转身对卡格说:“估算下损失,把人类的尸体扔到海里去。继续航行。”他吸了口气,又顺着獠牙吐了出来:“返城之后,给我找个信使。必须让萨尔知道整件事情。”
                         卡格点点头:“遵命!船长。”       
                            博利克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大雾。正是它,让海盗得以靠近奥迦特,发动了这次袭击。他回想起雷宾的话,觉得在雾带来的好处里没有一件能抵得上这次的损失。


                  IP属地:江苏11楼2009-07-17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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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阿尔萨斯。他现在成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恶魔之一。吉安娜觉得比起她的父亲和曾经的恋人,兽人显得更加可信。
                    萨尔杀死普罗德摩尔上将的时候遵守了自己的诺言——他还记得,吉安娜告诉他如何击中父亲的要害时,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在萨尔眼里,世界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还是一个婴孩的时候,他就被一个叫做埃德拉斯·布赖克摩尔的人类给抓住了。为了把他培养成最优秀的努力,布赖克摩尔甚至给他取了个人类的名字。但最终,萨尔砸断了镣铐,联合起所有的兽人走向自由,走向被恶魔剥夺的过去。
                    现在,吉安娜在萨尔的蓝眼睛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她的朋友萨尔很愤怒。
                    “我们没有签署协议,你我都没有,”萨尔没跟吉安娜打招呼就气冲冲地开口说道,“我以为我们谁也不会背叛谁,所以才没有签署协议。”
                    “我没有背叛你,萨尔。” 吉安娜焦急地说。但是多年的经验早让她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向来对没有凭据的指责不以为然——更何况萨尔早该知道联盟就是建立在互相的信任的基础上的。她还是个学徒法师的时候,老师就告诉她要当一名优秀的法师先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感情。吉安娜紧紧地抓住了手中的魔法杖——这是她的老师安东你达斯的遗物。
                    “我也不相信你会这么做。”萨尔余怒未消,他平时说话一点也不像兽人那样鲁莽,这或许跟他被人类抚养长大有关,“但是,看起来你手下的人并不象你这样在意我们的联盟。”
                    吉安娜严厉地说;“萨尔,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一艘商船,奥迦特号,遭到了海盗的袭击。”
                    吉安娜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们已经做出了不少努力,但是海盗依然很猖獗。“我们增派了巡航舰,但是——”
                    “巡航舰如果只是四处看看,那么增加了也没多少用处。奥迦特号看到你们的一艘巡航舰当时就在附近,而且离得相当近。但是他们竟然没有出手帮助博力克船长和他的船员。博力克还吹了雾号,而你的手下却理都不理。”
                    吉安娜的出奇地冷静:“你说你们的船员看到了我们的巡航舰。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也看到了你们。”
                    萨尔哑口无言。
                    吉安娜接着说道:“人类的视力不如兽人。他们很可能把雾号当成让他们让路的信号了”
                    “可是他们离奥迦特号那么近,就算看不到,也该听得到!我们的视力是比你们强,但是我们又不是在偷偷摸摸地打仗。我绝不相信,你的巡航舰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
                    “萨尔——”
                    兽人转过身,对着空气挥了一拳。“我以为你们跟别人不一样!我以为你们的人会把当自己人看待!我早该想到,一旦要人类为了帮助兽人,举起武器对准他们的同胞,他们就会弃我们与不顾。”
                    吉安娜有些控制不住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既然我们谈到了着件事,那么你总该让我又置疑的权利吧?”
                    “事实是——”
                    “什么是事实?除了博力克和他的船员,你还问过其他人了吗?”
                    萨尔沉默回答了吉安娜的问题。
                    “我会去查清楚的。奥迦特号是在哪儿出的事?”
                    “离棘齿城一里格(里格:相当与1.5海里),约一小时航程。”
                    吉安娜点点头:“我会派人去调查的。那一带的巡航舰是归北哨堡派的。”
                    萨尔绷紧了神经。
                    “什么?”
                    兽人转身看着吉安娜:“对我来说,要强行夺回北哨堡将面临很大的压力。”
                    “对我来说,守住北哨堡所面对的压力也不小。”
                    他们逼视对方。吉安娜在萨尔的蓝眼睛里又看到了某种异样的东西:不斯愤怒,而是困惑。
                    “怎么搞的?”萨尔平静地问到,那种好战的情绪仿佛从他的体内被抽走了,“我们怎么会为了这么件蠢事争来争去?”
                    吉安娜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是领导者,萨尔。”
                    “领导者就得让自己的人民卷入血腥的战争吗?”
                    “战争时期是这样,”吉安娜说,“和平时期就不一样了。战争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我们不仅要打仗,还得料理日常事物。但是等战争结束,就只剩下日常事物了。”她走到老朋友身边,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胳膊上:“我会查明真相的。如果我的士兵果真没有按协议履行职责,我向你保证一定会严惩不待。”
                    


                    IP属地:江苏13楼2009-07-18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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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又一样东西也是王位室没有而议事厅没有的,那就是有一扇可以欣赏风景的窗户。吉安娜知道如果在议事厅里她也能随时从窗户里看到塞拉摩的全貌,那她就什么事都做不成了——因为她会时不时地分心,一会为塞拉摩平地而起的建筑惊奇不已,一会儿为自己担负的责任忧心忡忡。
                      传送术是一种高强度的魔法,非常费神。虽然吉安娜受过的训练能让她在释法后马上进入作战状态,但是她却不愿这样做。她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喊她的管家:“德菲!”
                      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从大门里走了进来。议事厅一共三张门。其中有两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也就是德菲刚刚走进来的那张门和通向大厅和女王卧室的门。第三张门是一个秘密通道,只在紧急撤离时才会使用。而且只有六个人知道这张门的位置,其中有五个是造门的工匠。
                      德菲透过她的眼镜看着吉安娜:“别喊了,我就坐在门外,和平时一样。跟那个兽人的会谈进行得怎么样?”
                      吉安娜叹了口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的名字叫萨尔。”
                      德菲挥了挥手臂,这个动作差点让这个脆弱的女人失去了平衡。她的眼镜也从鼻梁上掉了下来,和脖子上的挂绳一起荡了起来。
                      “我知道。但是他这个名字也太蠢了。我的意思是,兽人不是都叫地狱咆哮,毁灭之锤,德雷克塔恩还有伯克斯吗?反正都差不多。可是他却取了这样的名字,萨尔?他还真把自己想的挺高贵的。”
                      吉安娜不想对此做出解释,因为她已经试过好几百次了。她说道:“是德雷克塔尔,不是德雷克塔恩。”
                      “都差不多,”德菲把眼睛重新放到鼻梁上,“兽人就该叫这些名字,而不是萨尔。不说这个了。情况怎么样?”
                      “我们有麻烦了。去把克里斯托夫叫来,然后派人去通知洛雷娜上校,让她带一队人去北哨堡调查下,再来向我汇报。” 吉安娜坐到了桌子旁,试着从堆在上面的卷轴里找到她需要的海运资料。
                      “又是洛雷娜?你怎么不叫洛萨或者皮尔斯?别人也行——我说不上来。派一个女人去?北哨堡那帮家伙可不好对付。”
                      吉安娜怀疑是不是每次提到洛雷娜的名字,德菲都要说这么一番话。“洛雷娜比洛萨和皮尔斯加起来还难对付。她不会有事的。”
                      德菲撅起了嘴,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做这样的动作可不好看。“你说的不对,女人就不该舞刀弄枪的。”
                      吉安娜终于放弃了寻找海运资料。她看看她的管家说:“也不该管理国家。”
                      “呵呵,这是两码事。”德菲胆怯地说。
                      “怎么不一样?”
                      “就是不一样。”
                      吉安娜摇了摇头。三年了,德菲始终没想到一个更好的答案。“再我把你变成一只蝾螈之前把克里斯托夫叫来,然后送信给洛雷娜。”
                      “如果你把我变成蝾螈,那以后你就什么也找不着了。”
                      吉安娜绝望地两手一摊:“我现在就什么也找不着。那该死的海运资料都到哪儿去了?”
                      德菲得意地说;“在克里斯托夫那儿。要不要我去跟他说,让他带来?”
                      “谢谢”
                      德菲鞠了个躬,眼睛又从鼻梁上掉下来。她转身走出了议事厅。吉安娜真想往德菲的身上扔个火球,但是她还是放弃了。德菲说的对——离开她,吉安娜什么也找不到。
                      过了一会儿,克里斯托夫拿着几张卷轴走了进来。“夫人,德菲说您想见我。是不是想见这些?”他把卷轴递到女王面前。
                      “都想见。谢谢”她回答道,一手接过卷轴。
                      克里斯托夫是吉安娜的内务大臣。治理塞拉摩的时期,一直是他在替吉安娜打点一切。他在处理让人恼怒的杂事上有着极为出众的才能,这让他成为了这个工作的最佳人选。也正是因为有了他,吉安娜才没因为实在不堪重负而气的去杀人。开战前,克里斯托夫曾是大元帅加里瑟斯的书记员,后来因为出色的组织才能才逐渐声名鹊起。
                      当然,由于没立什么战功,他在军衔上一直没多大进展。克里斯托夫的个子很高,但人却瘦得像跟竹竿,看上去连上了年纪的德菲也打不过。他的头发又黑又直,刚刚过肩,像一个黑相框,框着一张瘦骨嶙峋的脸,一个鹰钩鼻子还有一副总事愁眉不展的表情。
                      


                      IP属地:江苏15楼2009-07-18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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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维诺看着达文。达文耸了耸肩,表示这事她管不着。阿维诺咄咄逼人地看着洛雷娜:“好。那么这次所谓的袭击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五天之前。根据达文少校的说法,那天早晨你被困在了大雾里。”
                             “是的,长官。”
                             “当然,你看到其她的船了吗?”
                             “好像看到了——好像有一艘船在海上出现,当我不确定。不过我能断定,我们的船和那艘船曾一度靠的很近——她们还鸣了雾号。”
                             洛雷娜点了点头。这证实了兽人的说法。
                             “但是我没把握。那天的雾大得连我自己脸上的鼻子都看不到。上校,在我五十多年的航海生涯中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雾。萨格拉斯没准当时还在我们的甲板上散步来着,只是我没看到而已。我不去帮忙是因为担心兵变,这是真话。而且我们也用不着去担心那帮绿皮怪的死活。”
                             洛雷娜盯着船长看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很好,船长,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走了。”
                             “真是浪费时间。”阿维诺低声咕哝了一句,离开了。
                             船长走后,施特罗沃说:“大多数船员都这么说的,长官。”
                             “那是当然,”达文说,“因为这就是事实。只要用脚趾头想想就能明白。”
                             听到少校的话,洛雷娜感到一阵头晕。她问道:“告诉我,少校,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阿维诺船长遇到了另一艘船——而且那   艘船还鸣了雾号?”
                             “我以为这无关紧要。”


                        IP属地:江苏18楼2009-08-07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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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雷娜决定把信改一下,让女王把达文调去洗粪池。“少校,你的职责不是估计是不是无关紧要。你的职责——还有你的义务——是服从上级的命令!”
                               达文长长的舒了口气:“你看,上校——你来这儿是为了查明阿维诺船长有没有失职。现在真相大白了。她没有。那么绿皮怪的货物到底怎么样了?”
                               “事实上,没怎么样——她们独自击退了海盗。”
                               达文又站了起来。她像看着一个疯子一样看着洛雷娜:“那么——恕我直言,长官,这项调查有什么意义?看起来那些绿皮怪并不需要我们帮助——干吗把我们当犯人审?正如我所说,我们什么错也没有。”
                                 洛雷娜摇摇头,完全不同意这种看法。


                          IP属地:江苏19楼2009-08-07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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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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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字面上看,“捕鱼”不该是兽人会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他无关战争,无关荣誉,不涉及战斗,也不提供人们证明勇气的机会。没有武器,跟不会见到鲜血。
                                   但是干什么并不重要。拜洛克老捕鱼,只是因为他很空闲。
                                   年轻的时候,他听信了古尔丹和暗影议会的许诺,以为能拥有一个新世界,在那儿天空是湛蓝的,兽人们紧紧地团结在一起,永远不会被击败。拜洛克和他的氏族跟随古尔丹的指引,根本没想到他和他的暗影议会是萨格拉斯和恶魔派来的,更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将付出自己的灵魂作为代价。
                                   整整用了十年,兽人才被击败。他们沦为了恶魔的奴隶,虽然他们曾把恶魔视为自己的恩人;他们还沦为人类的奴隶,与人类交战的次数之多令恶魔都为之侧目。
                                   恶魔的魔法让拜洛克已经记不起家乡的模样来了。他也不愿再记起被人类奴役的那段日子。他只记得在那段时间里,他每天都不停的劳动,背都要累断了,但这一切却没有摧毁他的意志。恶魔做不到,人类也做不到。
                                   后来,萨尔来了。
                                   一切都改变了。伟大的杜隆坦之子——杜隆坦的死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萨尔从监工的手底下逃了出来,用从人类那儿学来的技术对付人类。他的出现让兽人重回了过去的光辉岁月。
                                  萨尔和他日渐壮大的军队解救拜洛克的那天,他立下了一个誓言:除非他们中有一个人死了,否则他将终生效力于这位年轻的兽人首领。
                                   到目前为止,这个前提都不成立。虽然人类和恶魔无不想杀死他们其中的一人,但却始终没人能做到这一点。不过燃烧军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差点就做到了。他弄瞎了拜洛克的右眼,作为交换拜洛克砍下了他的整个头颅。
                                   战争结束以后,或者说兽人在杜隆塔尔安定下来以后,拜洛克申请退出了军队。但是他保证一旦战争的号角再度吹响,他将第一个回到队伍里来,虽然他的右眼已经看不见了,而现在他只想好好享受一下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自由。
                                   萨尔答应了他的要求。他让所有想回家的人回家了。
                                   拜洛克其实用不着来捕鱼。杜隆塔尔的耕地是世界上最好的。只有身处沼泽地的人类才不得不弃耕从渔。因为他们想用多余的鱼来换兽人多余的粮食。


                            IP属地:江苏20楼2009-08-07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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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拜洛克希望人类一条鱼也捕不着。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自己不用为人类做任何事。没错,他不得不跟人类一起作战,但这是逼不得已的。人类是一群怪物,拜洛克可不愿为这群没教养的怪物做事。
                                    不难想像,当这个只剩一只眼睛的兽人像往常一样在死眼海岸钓鱼时突然看见了六个人类,他是多么惊讶。
                                     拜洛克平时钓鱼的地方张满了很深的杂草。虽然失去一只右眼,但从一开始他就能断定除了自己走过草丛时六下的脚印再没有其他人走过的痕迹了——尤其是人类的。而且他也没看到附近有船经过,从这儿看过去甚至连艘船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过这些人是怎么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来了。拜洛克当下钓竿,解下绑在身后的流星锤——这是萨尔酋长解救他时送给他的礼物。所以不论到哪儿,他都带着它。
                                     如果这群不速之客是拜洛克的同族,那么现在他一定会质问他们,但是他们是人类——而且很可能是奸细——所以他绝不会这么做。不能打草惊蛇。他们要是一群不小心越过边界的傻瓜就好了。根据拜洛克的判断,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们很可能是入侵者。如果真是这样,他绝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
                                     拜洛克被人类囚禁的时候曾学过人类的语言,所以现在他能听懂这几个人的话——至少能听懂他听得懂的那部分。他静静地蜷伏在高高的草丛中,偷听那几个人说话。
                                     听上去情况不大妙。“干掉。”有一个人说。“萨尔。”另一个人接着说。还有人说“绿皮怪”——这是人类常用来侮辱兽人的一个词语。
                                     他听到一句完整的话:“我们要把他们全干掉,占领整快大陆。”
                                     有个人问了个问题。拜洛克只听到了一个次——“巨魔”。结果前面说话的哪个人说:“不用担心,我们会把他们也都干掉。”
                                     拜洛克扒开草丛,这样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这六个人。他们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对于拜洛克来说,人类都长的一个样。但是这位上了年纪的兽人注意到离他最近的两个人身上有一种图案——火刃。一个人的手臂上纹着一个这样的文身,而另一个则带着一个这样的耳环。
                                     拜洛克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他认得这个标志。很就以前,兽人在古尔丹的指引下刚刚来到这片大陆。这些人被称为火刃氏族,在他们的旗帜个铠甲上都印着这样的图案。火刃氏族是听命于暗影议会的军团中最穷凶极恶的一支。后来他们全被消灭了。一个也不剩


                              IP属地:江苏21楼2009-08-07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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