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马车穿过护城河的板桥,进入林荫道。在一处喷泉旁边停下里。欢乐的迎宾曲从正面建筑的大厅传出来。杰克挽着阿亚的手臂踏上地毯。
还是没带帽子好看。杰克暗暗观察着阿亚。还有一个想法萌生了。阿亚应该是个贵族。从刚才的举止看阿亚那一套礼仪完美得无懈可击。如果他能换成黑色的礼服,一定能博得今晚不少女士的倾慕。真是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在一片珠光宝气中,阿亚的制服格格不入。好在没带军帽,加上鲜花的点缀,才不至于沉闷。
“阿亚,笑一下吧。”杰克的声音里带着撒娇。
阿亚的眼睛直视前方。“感觉到什么没有?”
“从进来的那刻我就感觉到CHAIN的气息。不过很微弱。”杰克压低声音。
“阿亚纳米参谋长。”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笑着迎过来。“您终于来了。“
“承蒙亲王厚爱。前几次因为有公务在身不能前来,此次专程登门谢罪。“阿亚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没有表情。杰克只能悄悄扯一下他的手臂。阿亚,你没注意到这样很得罪人吗?
“谢罪就不必了。希望您能玩得愉快。”亲王似乎对阿亚的到访喜出望外。“这位小姐是?”
“这位是杰茜•贝萨流士小姐。”阿亚轻轻搂过“杰茜”的肩。“杰茜”有一瞬间认为自己陷入梦境。那位冰山大人的眼中居然能看到“含情脉脉”。
“杰茜”提起裙子,微微屈膝、“初次见面。安德烈亲王殿下。”
“阿亚纳米大人眼光真不错。”亲王对美丽的“杰茜”微微一颔首。
“杰茜”忽然感觉自己的裙子被踩住。一个小女孩撞在她怀里。那小女孩没有道歉,匆匆跑进一间房子。
“索菲!”一个优雅的妇人款步走过来。“真抱歉,小女儿无意冲撞了你。”
“没事的。小孩子比较淘气嘛。“杰茜”回报以微笑。
“那孩子本来很乖巧的。自从那次事故之后就变得孤僻暴躁。我可怜的女儿。”夫人开始掏出手绢拭泪。安德烈亲王小女儿的不幸是令众人痛心的。索菲不慎从楼梯上摔下去后就失去了听力和说话能力。而索菲曾经有一副令所有人陶醉的嗓音。
“亲爱的。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难得有贵客。不能扫大家的兴致。”亲王轻拍着妻子的肩膀。“阿亚纳米大人,舞会已经开始了。”他迎向下一位客人。“弗兰西斯侯爵,好久不见。”
“安德烈本人是不是契约者?”离开安德烈夫妇后,阿亚询问杰克。
“不能确定。但是契约者应该就在这里……阿亚,我们去跳舞好吗?“
“驳回。”干脆果断。
“我的意思是通过跳舞接近在场的人。这样就没有人怀疑了。阿亚,我们是在潜伏哦。”杰克头头是道。真是败给他了!
两人刚要踏进舞场。杰克松开阿亚的手。他向一条走廊望去。又是那种感觉。
“怎么了?”
“在这里等我一下。”杰克快步走过去。
同时,阿亚感到一种气息擦肩而过。他顺着气息追出去。仿佛有人在跟他捉迷藏。气息时隐时现。阿亚差点就使出空咒。他穿过门廊,来到后院。气息在这里消失了。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掉下来。阿亚轻捷地一闪。那东西摔在花丛里。
“阿亚,你就不能接住人家吗?”杰克发出抱怨。幸好落在花丛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怎么在这里?”
“遇上淘气的家伙了。不知不觉被从人楼上推下来。”
“谁在那里?”有两个侍女朝这边走过来。
杰克把阿亚王花丛深处里一推。
“谁在那里?“一个侍女壮着胆子走进一步。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充满磁性的声音漂浮在空气中。“我的小宝贝,你不要躲啦。我已经看见你了。”
侍女立刻会意了。“打搅了。”转身快步离开。
杰克长舒一口气。要是把侍卫引来就麻烦了。同时,他感到周围正在迅速结冰。“阿亚,你很适合鲜花呢。”他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