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文社·冬日季练
姜沅澧 执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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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你一次心动

SIGN·0
　　麻利的解决掉最后一个人，将他拖到灯光昏暗的垃圾堆放处，扔在前三个的身上。
“都没死。”直起身整了整衣服下摆，奈恩回过头，不出意外的在巷子口看见了朴灿烈逆着光的身影。
“你教我不杀，我就不杀。”扔掉在战斗中夺下的匕首，奈恩抬头明灿灿的一笑，而朴灿烈只是沉默的看着她，并没有开口的意思。奈恩也不上前，只是感到熟悉的目光又一次放在了自己身上，嘲讽的弯起了嘴角，“我一向是最听话的。”
朴灿烈看着眼前的女孩，在心里与五年前的她做了对比，“长高了，头发也长长了。”有什么不同，又好像没什么不同。
“这样会显得比较可爱吗。”语气带上了一丝娇态，奈恩故作俏皮的歪了歪头，缓步走至朴灿烈身前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
“您来接我回家吗，老师。”
　　

SIGN·1
　　奈恩，即为nine。
“你这几年，在‘那边’做的挺出色的。”朴灿烈摆弄着手里的钥匙，路灯投下的惨色将他的影子拉的削长。“老九的名号，在道上可真是响当当的。”
奈恩立于他身旁，默不吭声的盯着木板门上浅浅的纹样。
“咔嗒”一声，老旧的门后是一尘不染的景象。简洁的室内设计，井然有序的家具摆放，还有黑白灰的经典色彩搭配，都和五年前分别时相差无几。
“调侃？”奈恩拨弄着门前的风铃，玻璃质地所泛出的莹润蓝光作为唯一亮色轻声唱着歌，“还是夸奖？”
“如果是夸奖的话，我接受了。”手中微微使劲，蓝色的绳结应声而断。奈恩并不考虑朴灿烈的反应，摩挲着有些粗糙的铃托将它装进了口袋，“那么奖励，我要带走这个——当然，只是个送你新礼物的理由。”
手中虚晃，一个坠着红色流苏的风铃从袖口滑轮，稳稳的吊在掌下，奈恩踮起脚将它挂在了更高的位置。
“那是你亲手做的。”朴灿烈站在玄关静静的看着奈恩，他没有打开灯，眼中的情绪在黑暗中晦涩难辨。
“这个也是。”奈恩伸手敲了敲玻璃制的铃托，侧头抿唇一笑，“显而易见，这个我花了更多心思。”
朴灿烈的目光在奈恩妆容精致的脸上略略顿了一下，放在了那火光似的一抹红色上，在微风中的姿态又像一尾金鱼，好像真的带了几分灼人的温度。
“这五年的情况，报告里都写的很清楚，现在召你回来，就代表着‘收尾’已经开始了。”朴灿烈打开了客厅的吊灯， 米黄色的灯光透着微醺，浅浅的映在他如墨的眸中。
奈恩随手带上了门，斜倚在玄关柜边挑了挑眉，示意自己在听。她作为“nine”被前任警督朴灿烈打磨成一柄利刃，并且在过去的五年卧底时间不断为警方提供消息证明自己作为“王牌”的价值，等的就是这个“围猎计划”的收尾。
只有围猎成功，她才有资格站在阳光下，成为“活着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我想确认，你是否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一向雷厉风行的警督难得显现出犹豫的神色，紧抿着唇，考虑着自己的措辞，“你潜入了五年…”
“而人是会变的。”奈恩小幅度的耸耸肩，波澜不惊的将朴灿烈的疑虑说出来，嘴角一直勾着浅浅的弧度，“担心是正常的，即使老师是亲手培养我并且看着我长大的人，也不能够对我掉以轻心。这很正常，我理解。”
“而且，您不也清楚吗。”
朴灿烈缄口不言，从储物柜的夹层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到奈恩面前。后者接过便随手塞进了风衣里侧的内袋里，目光始终锁在朴灿烈身上，没有在信封上停留一刻。
不好奇，不紧张，不抗拒。
五年，那个接任务会紧张到彻夜难眠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优秀的执行者。出手果决、心思缜密、身手不凡、应变能力绝佳。
还有绝对的服从。
“明天见，老师。”话音刚落，玄关处已不见了人的踪影。
朴灿烈盯着玄关柜等了一分钟，随后打开门取下了红色的风铃在手中摆弄了一番。
没有摄像头，没有监听器，没有定位装置。
抬手把风铃重新挂回去，朴灿烈心底的无力感越来越清晰。
拳头紧了又松，疲惫的男人狠狠揉了揉眉心，转身带上了门。
人总是很难承认自己犯过的错误。
　　午夜梦回，幻灯片一般的场景，如同往常一样。呼吸停滞前有浮想联翩的恍惚，伴随晦暗病态的非分之想，是血肉生花的钝痛，是猎刀割骨，是五指齐根断，是单枝贯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