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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报名+正式】维斯特洛编年史:黎明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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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319楼2019-07-25 1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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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322楼2019-07-26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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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时常听到外邦人说,英·安娜王国不是一个大国。她不屑于成为所谓的大国。那里的人们生活在愚昧和畏惧中,而女王的子民沐浴在宽容和幸福中。”
      ——睿智者克洛伊,英雄纪元时期英·安娜王国的著名文士
      在部落习惯法盛行、文字都还不尽完善的黎明纪元,很难有什么国王、领主或者官吏能让人联想到“司法者”的角色。因此,英·安娜王国的巡回法庭的出现一直被认为是一项社会文化“奇迹”。不过倘若仔细观察起来,狭小的领土、稀少的人口、颇具特色的宫廷顾问制度、关系密切的部落和家族,以及星月法传统……猫人巡回法庭根植于独一无二的土壤上。
      巡回法庭源于决斗法的延续。决斗法推动决斗成为一种文明而有序的审判方式,但绝非最公正的方式,由此女王保留了她最终决断的大权。占领潮头岛、进军新世界,加上决斗扩大到人和猫的纠纷上,促使缇卓女王迫不及待以巡回法庭的办法同时达到她多个层次的目的,包括在新领地树立王室权威,以及匡正法的适用。
      和广受好评的巡回法庭并行的还有全新的贵族教育模式。猫人探寻的知识和掌握的科技固然无法和其他智慧的种族相比,小而精干的猫人贵族教育却具有独树一帜的优势。女王获得了可靠的继承者和助手;有信赖王室的长老家族参与,英·安娜王国的统治层正实现着缓慢但稳固的亲近与融合。女王以教育树立了一批最忠实的支持者和盟友,这在大陆另外的地方是未曾有过的现象——也不可能出现。
      效果:获得(未来的)国家旗帜【文武相传】、【巡回法庭】;
      国内稳定程度小幅改善。


      IP属地:浙江323楼2019-07-28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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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平首度降临】
        风暴地战争很难谈得上有完全的赢家。连绵的饥荒一度把伊斯塔林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死城”,在一代人身上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噩梦。普拉曼尼亚在一年以后走出了艰难时期,高级委员会一连控制数年的战略物资买卖和风息堡的军事化却招来怨声载道的局面,贵族派希望在战争中重振威望的美梦则随着罗迪奇委员长的下台而终结。以中产者议员为主力的反对派施压之下,委员会否决了任何在不远的未来再次发动全国性战争的提议,附带通过了明文的选举办法。相比之下,处境稍好的只有北风暴地联军。攻入伊斯塔林的欧洛斐尔被冠以“共和国复仇者”的荣誉,但风暴地大饥荒和杜伦使者的到来,一时间被制衡战略主导的智者议会中,主战派仿佛在一年都不到的时间里就消失无踪了。趁机大发横财的竟然还数一直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北伽利弗雷人,然而南方国家的仇怨和妒忌很快会让他们吐出到嘴的果子。
        战争如此落下了帷幕。它带来的灾难和动荡远未消散,一场不见血的较量紧接着又开场了。普拉曼尼亚的委员会里,议员们一边还为“劫后余生”的狐人共和国感到庆幸,一边似乎又因为围攻伊斯塔林的落空而颇受打击,认为普拉曼尼亚遭受了莫大的损失,显得不甘雌伏。新任委员长随之向杜伦发出了风暴王国以割地换和平的要求,虽然杜伦回绝了莫名其妙的狐人使者,得知消息的圣菲诺尔智者议会却对这个新奇的和谈主意兴趣浓厚。在精灵智者议会的牵头重提下,也许是感到了第三方的威胁和压力,和谈方案随着杜伦的妥协被二次搬上台面。
        和谈在森林东缘的一个人类小村:跃马村展开。狐人凭借精灵的支持逼迫风暴民割让了铜门村,换来的是三十年的和平协议。而狐人和风暴民的代表不约而同对与会的“伽利弗雷王国”表现出强烈敌意——一个借鉴风暴王国社会制度辅以精灵帮助而新建立起的原始王国,风暴民把大饥荒归罪于北伽利弗雷人对伊斯塔林地区的毁灭性破坏,狐人私下则愤愤不平地认为北伽利弗雷人抢走了本该归属于普拉曼尼亚的利益。两方代表一时间抛下了互相之间的核心纷争,纷纷把矛头指向伽利弗雷王国希望补偿自身的损失。贡多林的参会智者独木难支,尽管伽利弗雷王国“受和谈结果保障的同等地位”得到承认,智者代表不得不忍痛说服伽利弗雷人释放了不少从伊斯塔林掳掠来的奴隶,并且认同风暴王国和普拉曼尼亚对其治下伽利弗雷人统治的合法性,永远放弃“收回异国伽利弗雷子民”的权利。互相开放通商则是和谈中为数不多的惠及各方的结果。普拉曼尼亚的议员回国后大力鼓吹恢复贸易的“历史性成果”,风暴民总算能从外界购买物资来恢复饱受饥荒折磨的国度,不但受损最轻而且因俘获人类工匠而实现技术进步的精灵雄心勃勃地想借此占据主导者的身份。精灵智者还回应了杜伦皈依旧神的请求——虽然此时各方已经达成的一致成果让这个风暴民在困难时期作出的“救急下策”显得非常多余,杜伦出于王室信誉考虑不方便食言,贡多林恰好采用了一种委婉的提议,获得圣菲诺尔传教者进入风暴王国的许可。正在致力于宗教融合的自然学派将其视为“一如信仰伟大的胜利”。
        跃马村和约对风暴地各国未来几十年的走向影响是深刻的。风暴王国因此保存了它剩余的力量。风暴民如今依旧是风暴地的强势力量,然而在风暴地战争中的落败彻底撕碎了它神秘而强大的外衣,以至于它在“跃马村体系”的任何一方面都不拥有主导权,后来居上的狐人共和国和给风暴民留下“心病”的森林民不断缩小着和风暴民的差距。狐人占领伽利弗雷平原的伟业看起来暂时无法实现了,塔斯岛和雨林的发现以及北部海区探索计划的破产让更多议员呼吁把目光放到未知的南方和西方。中产者乘着重开贸易的顺风积攒着财富和政治势力,商人首次走出伽利弗雷平原到达森林和北部海疆;塔斯城的兴起则第一次在贵族派长期控制的风息堡之外开拓了一块新天地。大为欣喜的中产者议员通过自己参与制定的委员会选举办法不久后挫败了贵族派,彻底灭亡了选举中受习惯左右的传统,产生了首任中产者委员长,并在当届以《新奴隶法》的颁布推翻了沃顿时代的奴隶制度,进一步削弱了奴隶制贵族的势力。随着和平的降临与随之发展的商品经济,以及原始家族作用的进一步淡化,贵族派的没落大抵是不可挽回了。议会政局的变化不但发生在普拉曼尼亚,也在贡多林。共和国复仇者、跃马会议的提倡者与策划者,欧洛斐尔,迎来了他至今声望的巅峰。仅凭借一个精英智者就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让一些秩序学派成员怀疑一群智者的议论是否真的具有意义。没落数十年的至高学派再度出现了抬头之势。虽说这一切目前尚难以察觉,经历了费伍德之变得欧洛斐尔则看似沉稳且敏感了许多,至今仍未作出任何官方回应。
        风暴地并非先民将战火烧到的第一块陆地,但它因著名的跃马村和约成为了第一块迎来和平的陆地。风暴地的各方力量正发生着难以逆转的“重新洗牌”,传统的同盟与敌意逐渐在跃马体系中消融。和平将会持久吗?
        效果:风暴地各国外交关系全部重置:
        警惕关系:风暴王国—普拉曼尼亚(平稳趋势);风暴王国—伽利弗雷王国(小幅下降趋势);普拉曼尼亚—伽利弗雷王国(小幅下降趋势);
        友好关系:贡多林—风暴王国(小幅上升趋势);贡多林—普拉曼尼亚(小幅下降趋势)
        亲密关系:贡多林—伽利弗雷王国(防御同盟,微幅下降趋势)
        风暴地全部国家获得旗帜【跃马村体系】:和约期内发动战争难度骤升,战争效率大幅下降;第一季内发动战争难度上升,战争效率下降。
        其余效果见文中与后续总结。


        IP属地:浙江325楼2019-07-30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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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者与入侵者】
          全无军事经验的艾林谷部落战士可以一拥而上驱逐矮人的捕奴队,然而一个洪歌军团的出现能让他们领教什么才是真正的战斗。虽然这是都灵矮人第一次以军团编制作战,更加整齐有序而且意志坚定的矮人军团兵足以——像格罗毕执政在战后的夸耀一般——“像吹了一口气就击垮了人类”。以少胜多的绿野之战后,毫无组织度的艾林谷联盟部落兵一溃千里,洪歌军团不紧不慢地逐一开进附近的人类部落营寨。伴随在军团周边和后方的则是如狼似虎的奴贩猎手,他们牵着雄鹰出没在山谷中,趁着战乱抓捕一切能看到的游荡人类,仿佛群鸦啃食着大军过境后留下的腐烂尸体。第二军团的到达彻底扑灭了艾林谷联盟的最后一丝希望,瓦解的部落向东逃难似的迁徙。随着执政官唾沫横飞的演讲和议员的阵阵喝彩,艾林谷人类,这个谷地的古老文明迎来了它的终结。她的人民还未消亡,却已经成为洪歌共和国的自由民和奴隶,而她独具特色的文化传统也终将会在奥力神教的光辉之下被后人彻底遗忘——至少在矮人能看到的地方是这样。
          经历过绿野之战的洪歌共和国,面对后来征讨洪歌河北岸松鼠人的战役甚至显得镇定自若。虽然这场“幻象”百出并且伤亡超越绿野之战的小规模战争为格罗毕招来些许污点,已然沉浸在“谷地保护者”美誉之中的元老院并未对执政作出任何官方的否定评价。万万没想到,当声名大噪的格罗毕·纽特执政还在第二任期上兴致勃勃地打造“铁锤垒”计划和开辟新的奴隶农场、研究森林里绿皮肤的东西时,东方探险队传回的消息在战后重归平静的元老院中又掀起轩然大波。随森林战役军团出发的探险队沿洪歌河南岸行走,受托“向山谷东方尽头的海岸进发,寻找失踪的人类”。他们成功捕获艾林谷东迁部落的活动踪迹,但竟然探查到在海边驻扎、样貌从未见过的奇怪人类。大概在同一时期,血门史无前例遭到数次规模不一的人类进攻。起初只有一个百人队驻扎的关隘一度告急,直到巨人之枪-艾林谷一带紧急募集的民兵到达才稳住了局势。关于“入侵者”的猜想像一层不详的雾霭笼罩了洪歌共和国。
          格罗毕·纽特执政还算幸运地平稳离任。森林治安依然是个头疼的问题,洪歌共和国还是在之后小心翼翼地在艾林谷向东拓展了边界,神秘入侵者逐渐变得明朗起来。不论是血门的战斗还是探险队的发现都告诉都灵矮人,和衣不蔽体的艾林谷人相比,“入侵者”明显是更强大的人类。令洪歌城感到莫大威胁的在于山谷东方的人类数量和活动区域都在变大。唯一带来安慰的只是屹立不倒的血门,元老院至少可以集中智慧商议东方的应对策略。
          格罗毕·纽特执政以来的一系列政策受到质疑和撼动,被其派系以外的议员和奥力神教会抨击为“头脑发热的野蛮之举”。反对者指出,扩张派鲁莽的军事行动反而让共和国陷入某种孤立的境地,它过度削弱了原本有希望借机统合的势力,还给共和国增加了新的负担——诸如极有可能已经投靠入侵人类并充当带路党的艾林谷东迁部落,加上不安分的松鼠人。
          所幸,扩张派的失势没有引发新的动荡,平稳接权的传统工会派还给人们带来些许安稳感。“昭昭天命和应许之地”的理论被保留下来,但是议员们已经开始重新审视,过于自负和激进的宣传是否会误导自己做出不明智的决策?没有鼓动诱导的演讲和戏剧,洪歌城似乎又回到了乏味但至少井然有序的氛围中——也许这才是都灵人民的正统性格?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洪歌共和国和入侵者的正面碰撞只是早晚的问题,共和国正面临有史以来最大变局的关口。
          效果:见文中。


          IP属地:浙江327楼2019-08-01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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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主权:荣誉还是生存?】
            高尚之心战役灭亡了数个先民部落,但无法阻挡马蹄滚滚的入侵者,孤军攻入高丘的“血刃”布兰登摧毁了森林之子的圣地。然而,布兰登却对于异族丛生的河间地大为厌恶,他收拢周边的盟友和溃军后便径直离开了这块“不详之地”。布兰登的离去无意间“挽救”了森林之子,甚至决定了河间地未来几百年的大格局:免于毁灭性的追杀森林之子不出几年就重返古老的圣地,群龙无首的河间地先民诸部仍将与他们爆发连绵不绝的拉锯式战斗。随着异族的衰微,同样的摩擦和混战将会无可避免地在不远的将来降临于众多人类邦国之间,并愈演愈烈。河间地直至英雄纪元时都是一片战乱不断的血腥之域——当然,这都是后话。
            远离灾难频仍的河间地、鬼使神差般和不远处强大的巨人部落欧德斯隆擦肩而过后,布兰登组织的“北方人联盟”时隔多年再次踏上了一段平静的路途。部落民每年以“血刻日”缅怀高丘战役的勇士们,布兰登还组建了严整可靠的亲卫队“射声郎”。大首领面对松鼠人俘虏和混血后代的态度一度在部落间发酵,不过短暂的争议消散在部落随后进入的大泽地中。被称为“颈泽”的陆地危险程度丝毫不亚于河间地:时刻有可能吞噬行人的腐沼和流沙束缚住了部落的前进步伐,潜伏的蜥狮每天都在夺走倒霉鬼的性命。伴随着沼泽野兽的是一群矮小凶恶的野蛮人。他们住在茅草和芦苇编织的小屋中,躲藏于沼泽深处的浮岛上,以鱼、青蛙、蜥蜴为食,涂着致命毒液的简陋武器难以让受袭者一击毙命,却预言了不可避免的死亡。颈泽里唯一看起来“正常”些的存在竟然还是迁徙者遭遇的原住民部落:多尔安罗斯人。多尔安罗斯人勇气可嘉的抵抗精神并不能抵消刀剑和人数上的劣势。何况这力量有限的抗争也随之消弭在布兰登破格开出的宽大条件中——也许是希望以此补偿穿越泽地对部落的持续削弱。至于多尔安罗斯人和沼泽泥人的关系,一直是后世旅行者好奇的问题。有人说泥人自多尔安罗斯人中分化,也有人说泥人是在多尔安罗斯人出现在颈泽前就寄生于此,是比后者原始野蛮得多的土著。谜团至今仍未解开,而自从“北方人联盟”带走了颈泽唯一还称得上智慧生命的多尔安罗斯人,关于黎明纪元时颈泽的一切,都隐没在了再次陷入了彻底蛮荒的泥沼里,直到下一支开拓者闯入并定居在这块险境之中。
            河间地的混战和穿越大沼泽严重损耗了北进者的实力。当人们拖着疲惫而沉重的步伐第一次踏上一块异常广袤的冰雪之地时,骤然上升的生存压力让原本就已虚弱不堪的部落显得进退两难。此时,北境先民中一个曾经强大的领袖——荒冢王,提出了将会决定北方先民命运的号召。荒冢王毫无疑问是最能勾起英雄纪元时学者们兴趣的人物之一。他的真名已无从考证,因其领地毗邻于一片先民集体悼念颈泽遇难者而建立的坟冢得名。后人津津乐道的真正原因还在于荒冢王的世系,以及一个曾经威震四方的部落的衰亡史。相传,荒冢王是先民至高国王:始祖王的后代,他的祖先一度号令全部庞大的先民部落。当先民诸部进入维斯特洛这片广阔的新大陆时,四散而去的附庸部落在各地追求着他们的生存、财富和权力,始祖王看似无尽的权力开始随之一点点崩塌。起初,部落领袖们至少还在形式上遵循古老的传统。随着时间流逝,先民力量不断分散,大部落落地生根纷纷建立地方强权,即便是这薄弱不堪的形式传统也被他们抛诸脑后了。始祖王的嫡系部落亦出于继承纷争、野心背叛和长途迁徙,不断分裂衰败,以至于如今的荒冢王部落除了拥有没落多年的“宗主权”,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普通部落而已。
            就是这虚无缥缈的“宗主权”,在孱弱的北方先民面前似乎重燃起强烈的吸引力。荒冢王要求所有北方先民部落向之臣服,共同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北境王国”,并很快在一些奋斗于生存线上的先民部落中产生诱惑。布兰登同样面对着命运攸关的抉择:他的部落从河间地开始逐步树立起人们心照不宣的“北进先民领袖”地位,一旦臣服于荒冢王,就意味着这些凭借血汗建立起的威望和荣誉大多将付诸东流,他苦心经营的“北方人联盟”也会随之瓦解。然而,否认荒冢王的宗主权,也许迎来的是又一场残酷的战争——谁也说不定,至少最坏的结果就是如此。


            IP属地:浙江328楼2019-08-05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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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改革春风吹满地】
              “先民历”是英雄纪元时期人类国度盛行的纪年方式。它并一种非统一的纪年,学者们往往依据本国从部落时期流传下来的故事、传说以及稀缺的手稿,作出内容各异的记载。但重视编修史书的贡多林议会搜罗了众多材料后,偶然发现河湾地和风暴地的“先民历”都在一段相近似的年份中记述过众多战争与变革——这段历史被某些贡多林的智者文艺性地称为“南方的阵雨”。
              跃马村会议后,精灵和森林之子的代表为了纪念伟大的胜利以及双方“永恒不变的友谊”,在圣菲诺尔中心播下两颗“圣树”种子。自然学派为“森林之盟”和宗教融合作出的努力在后来许多年里收获了广泛赞誉,以至于作为跃马会议功臣的秩序学派也没有实现“主宰议会”的雄心。毗邻森林的普拉曼尼亚,风暴地战争加速了贵族派没落,中产者议员终于实现了他们的治国梦想。独裁和腐败的标签正在共和国里淡化,“换血”的普拉曼尼亚在中产者“平等和民主”口号以及新兴的法治观念影响下,以新的面貌出现在风暴地。
              广阔的河湾地平原上,野营战役的初期失利暴露出精灵诸侯军队的软弱。尽管失去离国都遥远的亮水营地不是出乎意料的结局,埃卢·辛葛推出的“郡国并行”制度在此时格外刺眼,宫廷诗人吟诵里分封时代的贵族生活似乎将要远去了。王畿地区轰轰烈烈的置郡和废奴行动清扫了“新政”的障碍,对于辛达王国来说,一个崇尚以农耕为强权的时代正在到来。在南方的拉赫洛教会国,教会根据圣彼得的遗嘱革新政治,基督城对贵族的册封与进驻蜜酒河的教会武装则稳定了原本人心涣散的部落派系。年轻的加尔斯二世国王发动东河湾地战争,被后人视为“风向大转变之始”:在土地、财富和权威的诱惑面前,入侵者和原住民的仇恨也会随时间淡化,同族间亦撕下和善的伪装,兵刃相向。
              “南方的阵雨”远未就此结束。河湾地的战火没有在野营战役后熄灭,矛头直指高庭的“金边诏书”更是把辛达王国置于腹背受敌的风险中。实现外交大洗牌的风暴地,贡多林的议会又一次受到君主派冲击;普拉曼尼亚的中产者们则发现,实现真正的执政并不等同于以前在委员会中的“政治攻势”。同时,跃马村会议诸国从未放弃对和平体系中“主导者”角色的竞逐……
              效果:
              贡多林获得旗帜【三族祝福之所】:不满倾向于低水平;现有的可接受民族逐渐向主体民族转化;
              普拉曼尼亚获得旗帜【中产者治国】:贸易收入额外上升;科研效率额外上升;国家腐化度明显下降;国家效率下降。
              辛达王国获得旗帜【布政新制】:【新政】旗帜负面影响弱化;部分地区行政效率较大幅度上升;和诸侯国关系下降;稳定度下降。
              拉赫洛获得旗帜【神权政治】:稳定度倾向于高水平;宗教科技发展显著加快;部分科技发展难度不同程度提升。


              IP属地:浙江329楼2019-08-10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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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官职改革招来的祸水强烈冲击了给园丁王室。稀里糊涂被推上王位的年轻国王在摄政家族煊赫权势的笼罩下成长,他是人们公认的君主,却很难说的上真正“统治”过什么——除了他规模有限的内廷。加尔斯二世急切希望在成年时收回王权,为此做足了表面功夫。排场盛大的加冕典礼(后来在国王近臣的建议下改称亲政典礼)在果酒厅举行,还处在凋敝残破中的果酒厅作为华丽庆典的背景,甚至显得有些不堪重负。虽然宫廷总管为此推延了一揽子城市的修建计划,加尔斯二世至少在他最大的心病上还算是如愿以偿:佛索威家族同意交回摄政大权,还不忘陈辞一番以表忠心,好像生怕会惹来麻烦一般。其实这也不意外,在国王成年、老佛索去世后,如果依然霸占宫廷高位,一开始就打着“救国”旗号的佛索威家族于情于理都难以向世人给出交代,何况国王以如此丰厚的礼品和排场来答谢他们的功绩。
                掌握实权的加尔斯二世第一件做的便是清算官职改革中的谋逆之徒。虽然政变的亲历者多已作古,加尔斯二世没打算将这一页不尴不尬地翻过。他意在为其正名,抹除这起被许多人看做丑闻的事变。当然,他不可能惩罚佛索威家族,也无法将之归罪于其他贵族。经过“精心设计”,加尔斯二世炮制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解释。他以一道“金边诏书”怒斥辛达精灵,激烈斥责精灵妖言惑君,诱骗国王制造内乱。“金边诏书”终结了原本是权益之举的河湾-辛达防御条约,虽然不免有过激之嫌,贵族们对于这份让大家都好过的宣言倒是十分满意。还在南征亮水营地的埃卢·辛葛闻言自然大惊,连忙派出使团东巡,携带车马物资“救济”人类贫民。但精灵此刻在河湾王国实在没有多大“卖点”,就连埃卢·辛葛派遣的使者也被驱逐出境。
                经此动荡,两国关系彻底跌入冰点,然而正忙于南河湾地战争的辛达王国无暇东顾,另一方面,正被众人猜测即将对辛达动兵的加尔斯二世却点燃了一场东方战火。“金边诏书”后双方居然又在剑拔弩张的态势中维持着不稳定的和平,而且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效果:河湾王国-辛达王国关系变为敌视;加尔斯二世威望上升;河湾王国不满下降;河湾王国本回合军事效率下降。


                IP属地:浙江331楼2019-08-13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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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师无人欢迎】
                  加尔斯二世在金边诏书后向东贸然发兵,是河湾王国一直以来外交观念的典型延续:自视为河湾地的人类领袖,园丁王室乃至河湾国上下从来没正眼看过周围的先民小国,以为他们不过是早晚归附的弱者;在如今王室政治需求的驱使下,被视为囊中之物的东河湾地成为加尔斯二世奠定个人威望的台阶也就不足为奇了。然而时代变了。几经动荡的河湾王国无论是实力还是名望都不如前,另一方面,信心满满的加尔斯二世并没有召集其他领主:不难看穿,在这个事关重振王室权威的问题上,加尔斯二世并不想有其他人来分享功勋。如此一来,原来被视为一场十拿九稳的“小战役”,足以演变成相持不下的难题。
                  国王的军队沿着曼德河前行。一开始,河湾王军在几场干脆利落的战斗中击溃了东河湾地查珀尔城邦的大部分武装,加尔斯二世入侵的讯息也随之在东河湾地上传开。紧接着一个多月之后,不利于河湾王国的端倪开始显现,而且可以说已经超出了加尔斯二世的预期:东河湾地的其他先民国家非但没有以礼来降之意,反而针锋相对结成“东河湾地同盟”,而且在河湾王军获得消息时,东河湾地联军已经沿着兰布恩河杀来。虽然人多势众,仓促组建的联盟军队协调不和甚至人心相异是致命的缺点。经过几场试探性的战斗,河湾王军对东河湾地军队一翼发动的进攻让后者在一天内就损兵折将数百人,并往阿克雷王国的韦特兰方向后退重整,河湾王军顺势占领了阿克雷王国北部的诸多村镇和农庄。
                  就在北阿克雷战役前后,沿曼德河西进的一支图布立吞军队打乱了加尔斯二世的计划。由于缺乏对曼德河上游的侦察了解,河湾王国的东征军此时多少有点措手不及,好在留在查珀尔的城市守备队勉强还可以应付这支敌军。此时的局面本来还在控制之中,但是听到风声的查珀尔城在未知势力的煽动下意外发生了严重暴乱,并夺取了缺乏防备的城市,河湾王军因此丧失大部分补给来源。扑灭暴徒的骚乱不是困难,占领查珀尔城和稳定城市秩序却耽误了战机。加尔斯二世还想再次出兵,这时秋收时节逼近,他被迫解散了动员部队,战争以尴尬的方式暂时收场。
                  班师回都后,当年冬季还未结束,东河湾地同盟就趁机纠结了一支部队打算收复北部失地,加尔斯二世为此再次征召部队第二次东征。才收回了第一次东征的大部分成果,后方又传来让加尔斯二世为难的问题:果酒厅因为物资供应不足,近来屡屡出现哄抬物价现象,严重时甚至一度出现连续几天的混乱。同时,内部关于议和的劝谏一同传到国王那里,东河湾地同盟也透露出妥协态度。加尔斯二世决定……(自拟)


                  IP属地:浙江332楼2019-08-16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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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价昂贵的王冠】
                    国王领地的动荡没有迫使加尔斯二世停止东征大业。他毅然作出了最终的抉择,各地封臣的军队(以及国王册封的新贵族)继巨人战争之后许多年又一次聚集起来,向东河湾地汇去。一场全面攻势即将铺开。
                    各地军队到达前,加尔斯二世已经改变策略,调转兵锋指向曼德河上游的图布利吞。猛攻与招抚并用之下,图布利吞王国的大部分抵抗快速瓦解了。夏季到来时,加尔斯二世要面对的只剩下孤立无援的图布利吞城(战后称颠簸屯)。同一时间前后,一支河湾王国大军初步集结在了蓝布恩河的东部边境,并由受国王深信的科尔贝格·雷德温伯爵统兵直扑阿克雷。坏消息在于,加尔斯二世进攻苦桥镇与领主军队集结的空隙里,眼见北方两邦几近覆灭、而绿谷和弗顿两国在大军压境前摇摆不定,阿克雷王国收拢武装力量和物资退入城市,以坚壁清野的姿态等待河湾大军到来。科尔贝格伯爵的围攻暂时无果,遂暂时扎营于城外等待王军行动。即将入秋时,占领苦桥镇的河湾王军折返与南路军队汇合,韦特兰的城主却自恃农时已近,料想河湾大军即将退去,丝毫不肯服软。内心十万火急的加尔斯二世把他最精锐的部队交给了科尔贝格伯爵,以放手一搏的心态准备发动最后的攻势。
                    科尔贝格伯爵铸造了一次光辉的胜利,并成为他跻身河湾王国核心的开端。他率部先返回查珀尔城,随后折向曼德河-蓝布恩河之间荒凉的原野,最后突然现身于弗顿城下。之前已经被加尔斯二世秘密拉拢的弗顿城主此刻哪还敢犹豫,连忙改旗易帜加入河湾军队,科尔贝格伯爵不费一兵一卒就取得了弗顿城邦。几经打击后,东河湾地同盟终于走向了分崩离析的结局,绿谷王国与阿克雷残余力量的投降标志着东河湾地战争画上句号。
                    清算了以阿克雷国王为首的抵抗势力与新封土地后,河湾王国的疆域一直延伸到了曼德河的尽头,直抵一片大森林的边缘。然而当加尔斯二世在一众贵族的簇拥下回到果酒厅时,他立刻发现王国正涌动着新的暗流。虽然科尔贝格伯爵的行动疾风般摧毁了东河湾地同盟仅剩的抗争决心,许多河湾王国的应征兵——尤其是西部地区的农民——依然没有赶上收割时节返回故乡,摆在他们面前的无疑是强盗和野兽过境后的麦田,加之因供给战争而日益见底的余粮,等待他们的将是巨人战争以来最困苦的饥寒时期。被兵马席卷的东河湾地相比之下糟糕得多。河湾大军退去后,横行于凋敝乡野间的是成群的盗匪和暴徒,领主们不得不咬牙保持着更多军队,以至于许多东河湾地新贵族的封地上赋税寥寥,赈济和维稳开支却高居不下。一些受封前实力单薄的贵族根本经不起动荡,再度把土地变卖给大家族,另外还有地方不可避免地走向荒废。最严重的暴乱发生与战争结束后第三年,一股民间武装竟然在一个自称阿克雷王室后裔的头领率领下一度占领东河湾地数个村镇,直到半年后一支河湾王军到来后才被逐渐扑灭。
                    另一方面,佛索威家族自然明知国王的态度。然而第二代隆特博恩(长桌堡)公爵奥斯蒙·佛索威向国王礼仪性地请缨出战遭拒后,就完全“安分”下来。等到东河湾地战火平息下来后,佛索威家族这时借着战争中“修生养息”积累下来的资源做起了好人。奥斯蒙·佛索威以热心、谦逊甚至“不计名利”的姿态几次向周边贵族解囊相助,不仅如此,佛索威家族还在东河湾地收购了几处破产贵族留下的土地,并出动了休整一新、武德充沛的家兵数次剿灭东河湾地的匪帮与零星抵抗队伍。在这个河湾全国肩抗战争重负的年代里,面包和黄油以及安稳的秩序在一些地方看起来比加尔斯二世开疆拓土的伟大功勋更有吸引力。
                    正为国内局势发愁的加尔斯二世无奈之中摆出默许态度。被国王新近擢升为宫廷总管的科尔贝格·雷德温却以“近卫兵”的身份在国王的御前会议上公开指责奥斯蒙公爵,称他“将物资送去许多地方,唯独漠视果酒厅的饥民”。消息很快传到奥斯蒙公爵那儿,他礼貌地回应到,“尊敬的国王无疑负担着率领全国度过难关的崇高职责,身为国王的忠实臣属,佛索威家族应当为国王分忧,率先去帮助最困难的地方。”双方的争执没有就此结束,两个家族的嫌隙就此埋下,并持续了很多年的时间。
                    东河湾地的远征给加尔斯二世的王冠上增添了一枚耀眼的宝石。然而,抛开光鲜亮丽的伟业外表与河湾王国的“领袖情怀”不谈,这场耗去莫大人力物力的战役没有让河湾人民得到什么。园丁王室的实力一度走向下坡,不仅王室府库连年亏空,河湾王军在加尔斯亲征时无多少战术可言的指挥中亦屡次折损。一直被加尔斯二世视为心腹大患的佛索威家族在离开宫廷后却以另一种方式愈发强大,东河湾地的骚乱至今仍未完全平息。这样来看,这顶王冠可能太沉重了一些……
                    效果:加尔斯二世威望上升,争议度上升;
                    出现人物:科尔贝格·雷德温(☆☆);
                    佛索威家族威望上升;
                    河湾王国威望较大幅度上升,不满上升;
                    领民数据变化;
                    一回合内战争效率下降。


                    IP属地:浙江334楼2019-08-21 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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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西境】
                      频繁的局部战争是凯洛斯一世时期凯岩王国的主格调。南部秧鸡林里行踪诡秘的松鼠人和北方凶猛的长须矮人是凯岩王国最大的威胁,以“猎人国王”著称的凯洛斯一世为此在整肃王国武备的漫漫长路上投入大量心血。不得不承认,这位“平易近人,而且还有一股粗俗的幽默感”的国王虽然不谙政务,在军事领域仍然算的上一枚新星。他率领亲自编练数年的优秀猎手和战士突入秧鸡林,惩戒搅乱凯岩王国南疆的松鼠人。
                      松鼠人在凯岩人的口耳相传中被认为是野蛮残忍的存在,但事实上凯洛斯的猎手也绝非善良正义之辈。森林中爆发的战斗残忍异常,凯岩人把松鼠人俘虏剥皮处死更是屡见不鲜。在凯岩人的残酷屠杀之下,秧鸡林北缘的松鼠人几乎绝迹。然而凯洛斯紧接着发现,每当他再试图扩大一片控制区时,付出的伤亡就会迅速增加。除了数量有限的猎人,凯岩人战士难以适应森林中的战斗,体格强壮的战士并不能防备暗中射出的毒箭和投矛,敏锐的猎人也无法匹敌松鼠人易形者附身的动物。而且近年返回秧鸡林的松鼠人很可能比原先的土著多出数倍,凯岩人屡次遭遇到激烈而持久的抵抗。国王在森林中负伤后,忠诚的卫士们赶紧护送他返回凯岩城,凯岩人的攻势也随之陷入停滞。凯洛斯一怒之下指挥猎人在森林中放火,并酿成了一连燃烧数个月的森林大火,随着西境战士在肆意蔓延的火势中被迫撤出秧鸡林,以及大火过后死寂的焦土,凯洛斯一世的猎手计划以两败俱伤的结局彻底结束了。
                      诚然,凶猛的森林大火在咆哮上百天后熄灭了,秧鸡林的南部依然有林区幸存下来,不过凯岩人已经无力再到离开家乡更远的地方去作战,但是也无法腾出足够的人手去清理和占领大片焦土。这样一片尴尬的缓冲区反而让凯岩王国的南方过上一段了和平日子,这可能是凯岩人唯一的安慰了。
                      另一方面,凯岩王国和卡扎督姆王国边境矿民的小规模纷争从未完全止息。活动在北方的凯岩人近年发现矮人莫名放松了对边境矿场的控制,一伙自南方而来的潦倒猎人前往北部谋生,鼓动当地矿工通过一次大胆的行动中占领了一处矮人矿场,而且竟然没有招致报复性打击。消息传开,凯岩人由此愈发自信,几次蚕食卡扎督姆南境。凯洛斯未置可否的态度让边境民认为他们的武装行动获得了国王的默许,王室颁布的铸币令让他们的热情在利益驱使下有增无减。
                      凯洛斯一世以他勇武无畏的风格塑造着凯岩人的精神特质。虽然凯岩王国在他治下并没有延续凯斯德国王时的繁荣先兆,凯岩人至少在艰难中不断击退着王国四面八方的威胁。凯洛斯领导的战争仍旧没有结束,新的入侵者阻挡了凯岩王国五公爵的扩张步伐,从病痛中顽强康复的长须矮人将清算南方的仇恨。因金牙谷和秧鸡林战争而被称为“血色大地”的西境依然未走向杀戮的尽头……
                      效果:
                      秧鸡林焚毁近半,凯岩王国南方松鼠人势力被摧毁,稳定度上升;
                      凯岩王国领土和人口变动;
                      分封式殖民执行,获得五个附属势力(见数据总结);不满下降了;
                      凯岩王国与卡扎督姆王国关系中幅度下降;
                      遭遇西境南部先民入侵者(见地图更新);
                      【货币制度】发展一回合;
                      【骑术】、【弓箭】、【军事训练制度】不同程度进步。
                      获得国家旗帜【蛮勇之风】。


                      IP属地:浙江337楼2019-08-28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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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明使命】
                        -塔斯岛-
                        从海上观察塔斯岛的最佳时间是清晨。岛屿的海岸被蔚蓝色的水面包围,地平线上耸立着陡峭的群山,上面散布着巨石、森林和湖泊,并时常隐没在薄雾之中。但岛屿的其他地方并不拥有这样令人赞叹的宁静。
                        海岸远处的群山居高临下,俯视着新兴的塔斯城,那里的房屋呈新月状分布,并一度以惊人的速度扩张。为了圈占土地而进入塔斯城的移民使弥漫于城市各处的脏乱氛围雪上加霜,与杂乱无章的街道一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集中分布在水边的码头、木堤和货栈。即便如此,普拉曼尼亚的观察者将其视为“普国商业与风俗在野蛮地区的一处绿洲”。因为在距离塔斯城不远的地方,就是令开拓者震惊的蛮荒状态:岛屿各处都可见“过着瑟兰狐人几百年前生活的野蛮狐人或是人类,还有长着其他毛色和花纹的毛皮生物”。以部落聚居的村落至少还是普国移民尝试交往的目标,而在距离岛屿中央更近的高山和幽深峡谷中则是更原始的狐人,“他们习惯用四肢而行,并存留着令人作呕的食人习俗”。
                        频繁出发的“环岛船队”与考察队逐渐发现,这是一个大小远超他们预想的海岛,几乎相当于从铜门城一直走到风息堡所经过的地方。根据狐人考察队的报告,在普拉曼尼亚“可以触及到的地方”,也就是岛屿自西部海岸平原直到靠近中央山脉山坡之间的地带,就有超过一万塔斯土著定居。应该用什么方式来统治如此多(至少和塔斯城的居民相比)的人口?在最初很长一段之间里,议会并未就此给出明确的答案。殖民者成功和许多部落建立了关系,但它是一种什么样的联系?平等互利,统治,还是进贡,恐怕只有殖民者自己知道。
                        然后来了一位总督。第一任塔斯总督“疤面者”阿尔克林,乘着议会实行行政改革的浪潮漂流到了塔斯岛上。他接受任命时相比其他官员有着不寻常的年轻。他矮而强壮,是一个性格坚毅的工作狂,脸上留着一条醒目的疤痕,据说是在港口里和走私者厮打时留下的。阿尔克林把他惊人的活力都投向了改造塔斯岛的庞大计划中,他瞄准了土著部落领地以外的大片“无主之地”,以“理性立法”和“开垦土地”为口号,颇具冒险性地敦促议会颁布了一切以移民为优先的土地政策。如此庞大而诱人的利益让移民中充斥着狂热的氛围,普国在塔斯岛的力量和土著相比也发生了明显的逆转。土著随即而来的抗议被军团以武力镇压了,或者消弭在总督开出的其他物质诱惑中,但隐藏的危机才刚开始发酵。
                        时至今日,塔斯城的规模和最初的塔斯殖民地相比已经实现了成倍的扩张,不过居民相比土著人来说仍然难居上风。关键在于,人口数量不是主要的问题:移民大多只在以城市为中心的海岸殖民地活动,农田、工房和码头所占的土地面积也非常有限,大片岛屿内部地区没有受波及。然而,牲畜的数量从最初一批移民带来的一百只不到,而后不断激增,这些大量增加的牲畜需要广阔的牧场来轮牧。塔斯土著赖以生存的生态环境脆弱得多,游牧的放牧者、猎人都需要大片可自由驰骋的土地以寻觅分散而有限的资源。瑟兰移民迅速扩张的放牧边界搅乱了野生兽群,另一些地方,草地、蕨林和湿地都被烧掉,原生景观变成了普国式田园。移民使用土地的方式及其与土地的关系都跟土著截然不同,从议会那里获得土地的移民想用栅栏把这些地盘围起来,或者用其他地标标明边界。这一切都导致能够维持部落生存的食物减少了,即便是那些同普国亲善的部落,同普国的关系也因此变得微妙起来。甚至瑟兰狐人开荒者的马车队和放牧者一度在偏远地区屡遭袭击,但土著部落则无一例外地否认他们与事故的干系,塔斯岛的紧张氛围开始不断攀升。
                        议会不得不因此收回了他们的承诺。移民可疑期待的利益被削减了,更多的土地被保留给土著,总督也不得不“真诚地”给他们送去物资和技术,土著人第一次获准有限制地进入普国大陆,而阿尔克林则在几年后被调回了风息堡。虽然折中策略难以完全讨好任何一方,但危机至少被控制在了和平的范畴内,狂热的移民风潮也随之暂时消停下来。然而,一系列的变故都说明了一个问题,普国统治塔斯岛的合理性是什么?是武力,还是议会夸耀的“文明使命”?至少一些土著认为,落后的毛皮需要附庸于先进的毛皮,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
                        麻烦还来自于新邻居。从精灵国南下的猫人,起初受到了普国的友好接待,然而当塔斯岛的考察队进入岛屿东区时,却发现猫人居然在那里活动。议会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挑战和冒犯,派出使者去龙石岛质问猫人的女王其意图何在。但除了得到了一个同样毫不退让的回答以外,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直接控制塔斯岛东部显然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在一片狐人此前接触了解甚少的新土地上建立秩序仍旧是一件非常耗费时间的事情。最棘手的问题在于,似乎一切不认同瑟兰狐人“文明使命”的塔斯土著都逃亡到了岛屿东部的某些地区,并拥立当地自称“塔斯岛毛皮之王”的“褐尾”塔拉克斯,连一些土著人类也投奔到那里分一杯羹。议会严重怀疑那些行踪诡秘的猫人在其中兴风作浪,并要求他们遵守“在普国领土上的规矩”。猫人的答复固然是否定的,他们把塔斯岛东部称为“自由地区”。愤怒的委员长停止了一切外交接触,并派出海军战船在塔斯岛北方海域游弋,还在塔斯岛上几次抓捕了他们认为的“可疑猫人”。普国和英·安娜王国的关系由此进入了冰期,并且在许多年间都未曾缓和。另一方面,全面进攻土著的提议在议会中被提出,但塔斯总督提议,至少在能确保有足够的土著部落支持普国之前,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是“不明智且不值得的”。


                        IP属地:浙江357楼2019-11-16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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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的守护者】
                          -玛格洛尔-
                          随着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卡洛感到自己的健康每况愈下了。不过,即使他已经有上百岁高龄,他也没有松懈,一直在努力实现自己缔造巨人文明的梦想。他不复年轻时的身强力壮、才思敏捷,但现在他拥有任何巨人无法触及的威望与丰富经验。
                          尽管遭到许多质疑,卡洛还是成功带领大批巨人们在高丘附近定居。十多年后,此地成为了一片繁荣的农业之国:新开辟的田野星罗棋布,供小人奴隶居住的棚屋参差不齐地排列在路边。在靠近山坡的地方,更高大的木屋与卡洛的“宫殿”矗立着,高高的屋顶似乎要插入天际。一些生活在更远的开始用“玛格洛尔”称呼这个地方,翻译成未来的通用语就是“至高之城”,而人们更喜欢通称其为“高丘城”。虽然此时的高丘不能被称为一座城市,并且比起大陆其他地区依然显得落后闭塞,但这个定居点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发展。
                          在巨人刚刚决定定居此地之时,尼德伦长老就念叨着这高地的巨人的神圣之地。一开始,只有少数巨人思考者与尼德伦一起在此地祭拜大地之神与太阳之神。他们的行为感染了更多人。一些巨人开始在此地供奉鱼梁木,随后树立起代表大地之神庞大的巨石,并在一年的春分日与秋分日正午之时(思考者们认为此时是大地之神与太阳之神交流的时刻)举行盛大的庆典。最后每年的庆典日时,高丘附近的居民都会聚集在高丘上的巨石阵之中参与仪式。虽然一开始巨人们对小人来到高丘一起参与仪式非常不爽,要强迫他们在高丘下活动。卡洛与尼德伦商谈之后,认为所有生灵都有资格在高丘上与大地之神与太阳之神交流。此后,春分日与秋分日组建演变成了欧德斯隆的正式节日,在这两天里,所有人都会尽情享受庆典,连最严厉的巨人也不会在这天里驱使小人干活。
                          欧德斯隆部落成为了附近几条大河间唯一的文明,河间地也变得越来越安全。这让越来越多年轻巨人离开部落,带着奴隶在河间地其他地方开辟土地,建立起了许多小定居点。更勇敢的巨人则会前往腾石山脉,这些巨人通常选择抱团行事,并会武装手下的奴隶。在征服腾石山脉中的一些野蛮矮人部落后,他们会让老奴隶看管新抓获的奴隶。凭着腾石山脉中的合作者,这些巨人也在腾石山脉中建立起一些据点。这些军事化的据点比起河间地的更注重防御,粮食产出更少,矿石产出更多。两边的据点经常会有大中以物易物的交易,各取所需。
                          而在高丘附近,小人们的辛苦工作让巨人生活相比原始时期变得前所未有地富足,大部分巨人不需要狩猎与劳作就可以通过奴隶得到充足的食物,巨人们变得更加热衷于文化活动与宗教活动。在卡洛的教诲下,新一代巨人里,思考者与创造者的数量快速增加。但是一些老巨人认为卡洛的教育与富足的生活会让巨人迅速失去武德。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在卡洛统治的末期,河间地巨人对外掠夺与战争的次数大大减少,内部的暴力斗争与角斗也几近消失,新一代巨人更趋向通过和平的谈判来解决问题。
                          在生命的最后一年里,卡洛最后一次巩固了他的梦想。这一年里,他派出的使者成功与呓语森林中的松鼠人部落建立起友好的关系,将他们邀请到了高丘上的祭典中。遗憾的是,因为文化差异,这次祭典组织得并不成功。在祭典上,松鼠人看到经过巨人刻凿的鱼梁木,认为巨人的信仰是“松鼠人信仰的女儿”,有松鼠人还质疑了大地之神与太阳之神的存在,因为他们自己的传说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两个神。虽然松鼠人并没有恶意,但思考者们认为松鼠人侮辱了巨人的神灵。愤怒的尼德伦搬起一块石头向松鼠人砸去,要不是卡洛的掩护,松鼠人代表可能就成为肉泥了。尽管有不愉快,两边的关系在卡洛的竭力维护下暂时保持了下去。
                          卡洛成为了巨人国“欧诺德”的缔造者,并让众多巨人思考者组织了盛大的登基仪式。不幸的是,在加冕后没多久,卡洛就在自己的宫殿中去世。葬礼上,众多巨人乃至小人都对首领的去世感到真切的悲痛。很久以后,历史学家会为早期巨人文明的种种遗迹与传说感到困惑与不解。他们不确信在那个野蛮的时代,是否真的有这样一名伟大的领袖存在。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已然落幕,巨人文明将迎来一场“风暴”。


                          IP属地:浙江359楼2019-11-24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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