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归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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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这个输入法太难用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它没有办法复制粘贴？！？！等我回家换个手机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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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黑子正在低头擦桌子，听到门口有人进来，连忙向客人打招呼，“很抱歉，本店已经快要下班……”
“啊。”
“……诶？”
一回头，他看到一个金发、背着画包的男人站在门口。是上个星期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男人很显然也认出他来了，稍微微怔了一下。黑子把手里的抹布收拾了一下，擦了擦手，快步去取了菜单来。
“您请坐吧。请问需要点什么？”
“谢谢。”男人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还有什么材料，随便做点什么就好。”
黑子拿着点单的纸笔，站在桌边，突然被这个随意的要求难住了。“那……请您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不挑食的，”男人冲他笑了一下，“随便做点简单的东西就好，非常感谢。”
黑子点了点头，收起菜单转身走向后厨。
话虽然是这么说，嗯……不过其实厨师都下班了。以他的手艺也做不出来什么太惊艳的东西，冰箱里还有些食材，找最拿手的来做吧。
于是黑子就在厨房鼓捣了半天。当他端着一盘卖相还挺不错的蛋包饭送出来的时候，那位客人正抱着速写本，笔尖蹭在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他在画桌子上那只装了水的透明玻璃杯，折射的光线斑驳地映在桌子上，光影交错。
黑子看着他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事里，发现他脸上的伤比起上个礼拜已经好了很多，但是看起来还是一副憔悴的样子，黑眼圈很深，胡子也没刮干净，指间细碎的小伤口特别多，大衣上还沾着各种颜色的颜料。
他把那碟蛋包饭放到了客人面前，但是没有移动那杯占了正餐位置的水。
“您请慢用。”
男人才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桌子旁边，于是放下了铅笔。
“如果不合口味，还请见谅。”
“噢，不会的，谢谢。”
男人收起速写本，然后拿起餐具，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呼出来，像是要费力地打起精神来解决掉面前的食物，以维持生命。
黑子走到一旁去，拿起清洁工具继续下班前的工作，偶尔向客人那边打量几眼。
“黄濑凉太”。
这是那个写在速写本上的名字。
“又出了事？”
黑子站在一旁擦杯子的动作顿了顿。
邻桌的两位女性客人一边用着餐点，一边小声地讨论着。
“听说是北条组的番长，追了好久的女人一直跑去倒贴那个黄濑凉太，北条早就就开始看不惯他了。结果前两天那个女人突然找上黄濑凉太说自己怀孕了，虽然说黄濑不承认吧，但是这个事儿还是叫北条知道了，这不就......”
客人把手掌立起来，比了一个往下砍的动作。
“我可是亲眼看见了，怪惨的，画板画笔什么的都给他折成两半了，满脸是血啊，真是可惜了那张脸了。”
另一位客人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过你说这个人也真的奇怪啊......不管是女人还是钱，你说他长着那张脸要什么没有？成天背着他那些画笔颜料，真是一点也不解风情......”
“所以才更加能激起这条街上的女人们狩猎的欲望啊！”客人有些激动地提高了声音，“虽然说是不解风情吧，但是是真的帅啊！真的帅啊！”
“这点倒是无法否认不容置疑！”
两位客人同时花痴地兴奋起来。

唉又莫名其妙被吞楼。
该打马赛克的地方不打，正正常常的地方给我吞掉，我也是服气【王的叹息】

看上去也是一个什么小配饰，很薄，就像一枚硬币那样薄，但是却出奇的精巧。上面雕刻着的图案是一只槲寄生，和鹿角上挂的那只并不太一样，鲜绿的五角形叶片，中间点缀着洒满金粉和雪花的松树针，最顶上的正中间是几颗漂亮殷红的果实，下面挂着一只金色的小铃铛。那只小铃铛是真的可以发出响声的，轻轻一晃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像圣诞驯鹿脖子上挂着的那种。
在黑子惊叹于此的时候，黄濑凑过来，用手指轻轻扣了一下槲寄生上的红果子，推动了一个小机关，漂亮的顶层齐整地裂成了两半，向两侧滑开，下面竟然是一个拓展到极致的非常非常薄的空间，就像被挖空的硬币，亮着暖黄色的光——那灯光是底座上画着的一个女孩拿在手中的火柴。小女孩带着兜帽，鼻尖和脸颊被冻得通红，但是穿着精致漂亮的红裙子，围着毛绒绒的暖和的披肩，穿着一双刺绣的小靴子，鞋帮上细致的绣花都一笔一笔画得清清楚楚。她站在圣诞的橱窗下，身前的围裙兜里装着好多火柴，手里也擦亮了一支，光芒闪烁却明亮，暖到人心里去。
“......是安徒生童话吗？”黑子惊叹着，抬起头来看向黄濑。
黄濑看到黑子眼中的光彩，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嗯，卖火柴的小女孩。”
黑子用手指细细摩挲着外面的雕花，想着给卖火柴的小女孩披上暖和的新衣服的人，该是多么温柔。
他把上面的盖子重新盖上，从中间打开的槲寄生此刻又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了一起，完全看不出中间竟然可以打开来。这样的精密度，令黑子十分叹服。
他把这枚小硬币重新递给黄濑，而黄濑却把黑子张开的手合了起来，握着他的拳头。
“……？”
感受着黄濑粗糙而温热的手心，黑子的呼吸有些急促。
“送给你的。是圣诞节礼物。”
“不行，您已经送了我这个了，”黑子用余下的那只手把挂在脖子上的麋鹿从衣领里拽了出来，“这个不就是圣诞节礼物吗？我不能再收别的了。”
黄濑笑了。“啊嘞，你戴着它啊。”
“……诶？”
黄濑拿起那只麋鹿，用手指蹭了蹭，暖暖的，带着黑子的体温。
“那，当做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关照我的谢礼行不行？嗳，随便什么理由，我就是想给你送礼物。自己有什么……就是想给你。”
黑子的手还躺在黄濑的大手里，攥着槲寄生的手心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汗。
“可是这个也太贵重了，这个做工这么精致，肯定花了黄濑先生您不少精力，就算是放到市面上去——”
“市面上可买不到这个。”黄濑打断了他，“这是我做给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