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谁都没说话,唐墨紧紧箍着她,感受她发顶的头发戳着自己下巴,她安稳的呼吸扑打到他脖子上,他的心空前安宁。朱萸起初披着他的大衣,后被他把俩胳膊塞在略显宽大的袖子里,环着他腰,他只穿着一件灰色连帽长T,怀抱却热乎乎的。
“不是说元旦才回来吗?”她糯糯发问。
“想你。”所以提前处理完,就回来了。
“我冷~回家。”朱萸撒娇,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却模模糊糊看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人影。她心一哆嗦,忙又躲进他怀里。“怎么了?”“有人在看我们,你别回头,咱们从另一边下楼。”她说着就转身,他接着跟上。
“朱萸!是你吗?”身后的人开口。丫丫的,是阿梁。朱萸暗骂一声,脚步一顿,又想到自己穿着大衣,他不一定认出来,没有停留继续向前走。唐墨在她背后虚揽着,也跟她一起就要下楼。只听后面的人追了上来,朱萸叹气:“你先走,我随后就到。”唐墨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说话,向前继续走,隐在了黑暗中。
阿梁几步跑上来,“小萸,果然是你。”
朱萸冷声:“你跟踪我?”
“我,不是有意的。”阿梁确实没想到会看到朱萸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他也不是跟踪来的,只是无意识就走到了二楼。
“小萸,刚才那个人,是?”“我男朋友。”朱萸回答得干脆,阿梁气息一顿:“他也在追你是吗?”朱萸不想跟他纠缠,之前就因为亚裔女演员事件发现二人不合适,已经结束关系;现在更不合适,她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所以她终于回头转向他,斩钉截铁道:“阿梁,他追我是之前的事儿,现在他是我男朋友。”阿梁觉得今天晚上老天一直跟他作对,刚发现了朗悦的险恶居心,又发现了朱萸已经名花有主,他那些心思简直是个笑话。
“你们,多久了?”他心有不甘,知道不该问,还是问出了口。朱萸一哂就想脱口而出“跟你没关系”,但又一想,如果可以让他死心……“认识一年多了,交往半年。”想了想又道:“跟你结束之后认识的。”不是因为他才跟你结束的。
呵,他心里对自己冷笑一声,你真是个傻蛋,别人追上她不过半年时间,你一年多都没有拥人入怀的资格。阿梁已经感觉不到冷风如何乎乎灌进风口,看她紧了紧身上那件男士大衣,更觉刺眼,邪佞的念头顿起,让他自己的理智想压都压不住:“你们订婚了?结婚了?”朱萸不意他话题转移如此之快,下意识回答没有。阿梁笑起来:“那就好,我和他是一样的处境,可以公平竞争。”
朱萸满头黑线,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邪,她感情经历有限,不知道动物法则中,不同雄性在争夺同一只雌性的时候,也往往会出现这样的心理。阿梁之前追她的动静颇大,没人再打朱萸的主意,他那时候只是想怎么讨好朱萸;现在增加了额外的任务:如何打败其他所有追求者,将朱萸这只鲜嫩多汁的小鹿纳入自己怀中,这感觉,比单纯的追求可刺激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