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突然觉得先前被Gin的子弹划到现在还留着一个红痕的地方隐隐作痛。
我这是被调戏了吗?。。。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个花来。赤井秀一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自从和Gin在一起共事之后叹气的次数日益增长,再一次拜倒在Gin的口才之下,赤井秀一起身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走到门口才发现Gin的房门虚掩着,积威甚重,不敢擅自进去的赤井秀一规规矩矩地敲了敲房门。
“进来。”
Gin的声音有些小,这房间隔音这么好?赤井秀一疑惑着进了门,屋内很昏暗,Gin没有开灯,一脚踏进来好像踩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借着屋外的灯光,赤井秀一辨认出那是Gin的风衣。
想到电话中的“陪睡”二字,赤井秀一眼皮跳了跳,试探地说道:“我。。。开灯了?”
“。。。。。。嗯”
好半晌才传来Gin回复的声音,赤井秀一按下开关,暖黄的灯光现在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暧昧。关上门,视线从风衣慢慢地移动,手套、帽子、皮带、裤子在通往浴室的路上洒落一地,可以看出他们的主人是边走边脱。
“喂,我叫你过来是看我脱掉的衣服的吗?”听到人进门的动静,却半天不见人到眼前的Gin不耐地开口了。
“我说你该不会真。。。。”赤井秀一往床上看过去,一时间心脏猛的一缩,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前,“你受伤了!!!该死,是那时候!”
床头柜上的盘子里已经装了一些染血的棉花、几片取出的流弹,双氧水、止血药粉的盖子开着,镊子掉在地上。Gin的左手臂上胡乱的缠着绷带,趴在床上,银色的头发全部拨到右边,露出背上还未取出的流弹和细碎的树枝,伤口红肿细细的冒着血。
那颗弹药还是伤到了Gin,赤井秀一只觉得心底生出一股火气,一方面想把那些人再刨出来鞭尸,一方面想把Gin捞起来揍一顿。这个人!!!这个人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一声口不吭,流弹卡在肉里,阻挡了血液的流失,但一旦行动必定会牵动伤口,难怪。。。难怪他一路上要坐的直挺挺地!
Gin除了一身的汗,长长的刘海全都黏在脸上,不想抬手,不舒服地蹭了蹭枕头想把头发蹭掉,忽而一顿:“。。。。。。你不穿内裤过来难道真的是想陪睡吗?”
“。。。。。。”赤井秀一一腔怒火仿佛被针被戳了一个洞泄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伤患不能切磋,拿起双氧水直接倒下去,“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嘶嘶嘶嘶嘶。。。喂,你就不能看在我给你放水的份上小心点吗!”Gin被痛的一个激灵,本来因为几个小时的血液流失有些昏昏欲睡,现在整个清醒了过来。
赤井秀一手上的动作一顿,看着Gin背上新旧交替的伤痕眼神复杂,Gin的皮肤很白,白到这些伤痕如此碍眼,“你。。。都挺到了?为什么。。。。”
“嗤。”Gin不屑地嗤笑一声,“大善人,不走难道等着所有人发现吗?明明是个野兽却还眷恋着纯真,你真是能感情用事的时候就不用理智啊,而且你感情用事就算了,能不能不要用的这么明显?你这样会让我误会我自己视力不好的。而且,这样我就能好好地使唤你一阵子当封口费了。”
Gin狡黠地一笑,赤井秀一又叹了口气,手下动作轻柔不少:“啊,被抓住把柄了呢,我下次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Gin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看着床单上晕开的水迹,赤井秀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你身上插着流弹回来第一件事竟然是洗澡?!”
Gin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心虚,悄悄转过来看了眼黑脸的赤井秀一:“只是冲了一下,浑身都是汗和血,粘着难受死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造成伤口感染!!!”赤井秀一头上的卷毛都要被气直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如此胡来!
Gin平日里无法无天惯了,受不得一点委屈:“我洗都洗了,你不愿意看***出去!剩下的我自己来!”
“你!想!都!不!要!想!”赤井·突然胆大包Gin·秀一一字一顿地说完,手上动作不停,给他包扎好伤口,然后一脚跨上床在Gin身边躺下,“你还想赶我出去然后再去洗掉这一身汗吗?!我这几天就在这里看着你。”深呼出一口气,赤井秀一的口气软下来,“万一你晚上发烧,也有个照应。”
真的打算用完就把人赶走然后去洗个澡并且吃软不吃硬的Gin眼神飘了一下,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过头不理他,无理取闹的样子一下子幼稚了十几岁。
赤井秀一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给他顺了顺刘海,认命地又从床上起来:“我给你擦擦汗,但是不能洗澡。”
“哼。”
等赤井秀一手里拿了毛巾再出来的时候,Gin已经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手上动作尽量轻缓,给Gin擦了擦身子,看人睡得舒坦赤井秀一的精神也不再紧绷,这一放松睡意就如潮水涌上来,轻手轻脚地上床躺下:“这下是真的陪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