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报晓,东方已露出了鱼肚白,景天一觉醒来,翻身坐起:“……嗯?什么时候了…
…唉!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忙了大半夜,困死了……”
困倦的景天向外一看,惊呼道:“啊!天已经亮了!晚了晚了!”
景天冲到架子旁边,拿上粘好的紫砂壶就往外跑:“不错!已经粘结实了,希望不会晚,
不然可没命了……”
穿过大堂,正要出门,在当铺里面工作的黄满都叫住了景天:“阿天,赵管事正找你,他在客房,还不快
去!晚了有你苦头吃!”
景天两难之下,只得回到客房。刚一进门,赵文昌劈头就是一句:“阿天!又到处闲逛
不做事!是不是?!”
景天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要出门办事,您有什么吩咐等我回来再说,行吗?”
赵文昌怒眼圆睁:“呦喝,你架子不小啊!还敢要我等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景天听到这话,心中咯噔一下:“老天!为什么这时候说我不想活了……”情急之下说道:
“我真的有事情,是……是那个……啊!是……丁叔交代下来的!”
赵文昌满不在乎地说:“哼!他什么重要的事非你做不可?让别人去做好了,你过来看看,
这几样古董是真的还是赝的?”
景天一听“古董”二字,哪还管什么解药,兴奋的凑到赵文昌身前:“古董吗?来来来,在
哪里!?”
“用不着那么兴奋,你小心些,这是我刚买的,弄坏了你一辈子也赔不起!”说着把五件
东西摆在桌子上。
景天一看赵文昌那副用鼻孔看人的嘴脸,心生不爽:“哦?那我还是不看了,弄坏了怎么
办?您还是去找丁叔吧!再说您买过真货吗?”
赵文昌一听急了:“什么话?!这次……绝对是真的!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不信你看
看!”说完自言自语道:“……可恶……不会每次都走霉运吧……”
赵文昌为人吝啬小气,十余年间在这也积了不少财产。他也喜欢四处收藏一些古董,玉
器,但是对于古董的鉴定他却十分外行。他又极好面子,收古董的时候不愿有别人在旁
帮忙鉴定,所以吃亏上当便成了家常便饭。所以每次收回来古董之后都要请擅长古董鉴
定景天帮忙看看真伪,而从小在当铺长大的景天学到了一身鉴定古董的本事。
景天端坐下来,“是吗?我瞧瞧。”景天说着拿起一个铜樽:“恩,这个是——兽面纹爵!对,
是兽面纹爵……嗯……假的!真的兽面纹爵嘴上是完整的没有这个小缺口的!”景天又拿
起一个玉环看了起来……
不多时,景天讥笑着摇摇头:“什么嘛!没有一个是真的!”
赵文昌顿时感觉在三九天一盆凉水从自己头顶浇下:“啥?!这……你没看错吗?”
景天冲赵文昌讪笑:“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这么粗劣的赝品,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一定
不会错的!”说着拿起铜樽:“你看,这个是兽面纹爵,真品嘴上是没有缺口,而你这有一
个缺口,而且这么新,里面还是亮闪闪的,明显是制造时人为疏漏造成的!再看这玉双龙
首璜,真品的颜色是单一的翠绿,而你这一边发青色,一边又有一点发红色,做的一点也
不像,还有这玉蝉出牙环,真品……”
“够了!”赵文昌嚎叫一声:“气死我了,我要去找那个**脸算帐!”说着气鼓鼓地出去了。
“哼!又没本事又贪便宜,人家不骗你骗谁?”景天白了赵文昌一眼,然后端详着这一桌子
假古董,心中想道:“虽说是假货,但做的也有模有样,说不定以后有机会还能从别出换成
……” 想到这,景天悄悄包起假古董,收在自己身上。
“我好像有什么事要办……哎呀!”景天一摸怀中的紫砂壶:“忘了忘了,去晚了小命就交代
了!”景天飞也似的冲出了永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