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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邪瓶】《深海漂流瓶》人类邪×人鱼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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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对人鱼族的族规多么疑惑和愤慨都没有用,那些规矩依然立着,并在无形之中约束着每一个成员。
看着我一脸愤愤不平,胖子开导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和小哥在一起触犯鸡毛的族规,你放心,如果有什么人鱼长老来找麻烦,胖爷肯定第一个给他做成烤鱼!”
听胖子几句慷慨激昂心里很爽卝快,只不过当着闷油瓶的面要烹饪他们族的长老,面子上总是不太好看。我去看闷油瓶有什么反应,他还是那副扑克脸,神情淡然地看着我和胖子瞎掰,好像人鱼长老被我们扔进锅里他都无所谓的样子。当然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我也猜不透他到底会帮我们扣锅盖,还是会急着把长老捞出来。
“咣!”一声撞击玻璃的闷响在身边响起,我们纷纷抬头去看,一只白海豚从我们身边游过,脑袋摇摇晃晃的,好像一副精神恍惚的样子。
“这哥们是不是没睡醒?”胖子看着游过去的白海豚,仔细一看,它的身躯上还有几处伤痕。
“莫非是海洋馆虐卝待动物?不是说现在已经禁止动物表演了吗?”我非常疑惑,心想果然不该来这种地方。
闷油瓶趴在玻璃上仔细看了一会儿,道:“它身上的伤已经愈合了一段时间了,但是精神状态不好。大概是因为之前有不好的经历,加上这里地方太小。”
“是不是抑郁了?动物也会有抑郁症的。”胖子边说边端详着白海豚。
我感觉自己在闷油瓶的身边,有点像人类大使的身份,看着人类为了私欲圈养其它生灵,实在心里有愧。
“人类把其它鱼关在这里观赏卖钱,是不是特别自私残卝忍啊?”我没有底气地问,心里很怕这个美好的精灵一旦认清了人类丑恶的真面目,就不会再留在我的身边了。
胖子对我的问题不以为然,大放厥词道:“天真,你这个问题问得就不好了。就好像领着对象到破破烂烂的家里来,还问我家是不是太寒酸,我家里人是不是丢人现眼上不了台面。你让人家怎么回答?人类就是这么烂,你还非要问出口,不是自讨没趣吗?”
闷油瓶看了看我们,说了一句让我很意外的话:“所有生物的基因里都刻着自私和残卝忍,只是会在不同的时候表现出来。也许,不自私的生灵还没有出现,或者,早已经灭绝了。”
闷油瓶的目光投向了水中的深处,幽幽地抒发着感卝悟:“现在的人类,就像从大自然里离家出走的孩子,聪明、早慧,但是十分任性,破卝坏力很强。可能在遥远的未来,人类长大成熟,才能真正担负起超越自然的责任。”
闷油瓶能说这些话真是稀奇,可惜我当时并没有听得太明白,我只知道卝人类自诩征服自然显然是在夸大其词,地卝震火山海啸什么的先不说,沙尘暴、温室效应之类的作死后果就够人类喝一壶的了。
“我偶像说的话就是深刻。”刘丧从通道的另一边走过来,只听了闷油瓶的半句话就开始夸。
刘丧终于出现了,我和胖子和他虚假地寒暄了两句,然而这家伙的目光始终在闷油瓶身上。
见我们在议论这头白海豚,刘丧表示他了解一些情况:“最近和这家海洋馆有合作,听说了一些。这头白海豚原来是在别家海洋馆表演的,身上的伤都是训练的时候弄的。白海豚很少越出卝水面,就算跳也跳不高,但在训练的时候它们却被卝逼着和宽吻海豚跳得一样高。”
“后来卝经过一番辗转,来到了这家海洋馆,好像说修养一段时间后要放归自然。不过开海洋馆的都是生意人,也不知道是为了公卝司形象随口说说,还是真的要放。”刘丧耸耸肩,对放生并没抱太大希望。
“跟我说说你们镇上那场风暴的事。”闷油瓶并没有任何礼貌寒暄的意思,单刀直入地问着。
自从我们从渔村离开,就没再主动联卝系过刘丧,刘丧一直对闷油瓶单方面地倾慕,闷油瓶却一直对他很冷淡,如今偶像突然对自己有所求,让刘丧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
“偶像,你得答应多陪我两天。”刘丧满心欢喜地提着要求。
“两天?好吧。”闷油瓶答应得倒是很爽卝快,刘丧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可惜被闷油瓶单纯地砍到两天。
闷油瓶对刘丧的请求很不解,道:“这场风暴的情况有那么复杂吗?不过,在这两天里,你还是慢慢说好了。”
“我的意思是……”刘丧还想进一步解释,他的意思是想让闷油瓶多陪他玩几天。
我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忙道:“就是,小哥抛下自己的事赴约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别卖关子,有什么赶紧说。”
“好好好!两天就两天!”刘丧生怕闷油瓶看出他意图不轨,连忙将时间定下。
当天晚上我们找了家酒店,刘丧非要和我们挤进一间房。既然我们是一起来的,又要问他事情,总不好把他单独踢出去,只好订了一个普通间的大房,正好能睡下四个人。
“我要和偶像睡一张床!”刘丧进了房间就开始欢呼地要求。
我和胖子对刘丧都是一脸的不耐烦,闷油瓶则像没听见似地在一旁整理行李。
我和小哥已经在一起的事情暂时还没有对外宣扬,刘丧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以为我和闷油瓶只是朋友的关系。我看刘丧对闷油瓶黏糊糊的态度,心里很不爽,想直接做几个暧昧性的动作宣告和闷油瓶之间的关系,但怕刘丧看了嫉妒报复,到嘴边的情报给咽回肚子里就糟了,所以暂时不动声色。
还是尽快先把情报骗出来要紧,我心想。
“行了,现在也歇够了,你总可以先交代一下了吧?”我招呼刘丧坐下,给他泡了杯茶。
让我气愤的是,刘丧前前后后废话说了一堆,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基本上和他在朋友圈里发的视卝频内容差不多。无非是风暴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的,持续了多久,对当地的影响有多严重之类的。
“你说这些不相当于废话吗?在网上就能搜到,还用得着你说?”胖子认为为了听这么一段话来见刘丧真是亏大了。
“我之所以抱着严肃的心理和你们谈这件事,就是我真的看到了女神。我在视卝频里面没有说卝谎。”刘丧终于说道了重点。
“虽然有人说那是块破布在飞,但我真的看到了,有个橙色头发的女人在风暴的中心。”刘丧信誓旦旦,还说他为了直播追逐风暴已经很接近暴风眼了,而暴风眼内部是几乎平静的,可以将里面看得很清楚。
“只可惜我就看了一眼,就被什么东西糊住脸拍晕了。”刘丧略有遗憾地说道。
“你确定不是哪个染发的妹子被吹飞了?”胖子不相信,质疑道。
“可我看她当时闲庭信步游刃有余的样子,真的像操控风暴的女神。”刘丧回忆着当时的一瞬。
“可能是她很幸卝运地留在暴风眼里,恰巧被你看到了?”我实在不能相信刘丧的胡言乱语。
我认为自己的猜测要比刘丧的臆想合理得多,不过其实仔细琢磨也很牵强,风暴的速度那么大,人怎么可能一直留在中心里,也许下一秒那个橙发妹子也会被吹飞。
“就这?”刘丧把风暴的事情说完了,我和胖子显然对他提卝供的信息不太满意,让他有些窘迫。
“村里或者镇上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闷油瓶问。
“嗯……”刘丧思索着,想到了什么,“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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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韩国1082楼2020-06-13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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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有两个人失踪了。”刘丧回答着闷油瓶的问题。
    “你们那刮了台风,失踪了两个人卝大概是被刮跑了吧?虽然很遗憾,但也不算新鲜事。”我认为刘丧说的事情跟小哥在意的风暴和记忆没有关系。
    “那两个人在风暴刮来之前就已经失踪了好几天了,”刘丧解释道,“他们偶尔会来我的店里吃饭,但经常会赊账,开店为了和气也不能追要得太紧,每次清账的时候心里都像打仗一样紧张。他俩在失踪之前,还有两顿饭钱没结,欠了上千块钱的单子,也不算小了,我叫伙计去催一下,才知道他俩原来已经失踪了。”
    “哈哈哈,”胖子在一旁乐道,“为了躲两顿饭钱玩失踪吗?也不至于吧?这种老赖能在你店里赊账,大概也会在别人那里赖账,说不定是去躲更大的债了。”
    “可能是吧,”刘丧也觉得差不多如胖子所说,“反正这两个人在我们那里口碑不怎么样,这下远走他乡了,大家做生意也少些麻烦,那两顿饭钱就当是送神的路费吧。”
    刘丧倒是从那认为的角度回答了闷油瓶的问题,可是村里的琐事和闷油瓶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便在闲聊中旁敲侧击地叫他说点其它的事,毕竟我们离开渔村也有一段时间了。
    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渔村里的猫,刘丧说,原来村里有很多猫,因为几乎家家户户都打渔,总能顺手喂一下,猫在村子里过得舒适和谐。
    我心说,你们村的猫我可见识过了,上次还一群一群地跑到我们院子里来围观闷油瓶呢,搞得好像它们在参观大鱼上岸似的。
    “你们走后不久,有几只猫死了。村里有心的人去查,发现是给毒死的,就搀在好心人投喂的鱼里。”刘丧叹了口气。
    “还真有那么缺德的人!”我们都非常愤慨,这种人真是给人类丢脸。
    “再后来,猫就越来越少了,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人投毒,不过倒没看见尸体,也有可能是搬家了。曾经村里经常有猫在溜达,现在几乎看不见了。”刘丧遗憾地说,一想到曾经到处都有猫咪卖萌的村子,如今却连影子也没有了,落得个冷冷清清,很让人失落,这也可能是很多村里爱猫者的心情。
    再聊下去就没什么别的了,基本都是刘丧在吹牛X,不是在说直播里涨了多少粉,就是在说和别人一起出海遇到危险困难全靠他力挽狂澜。
    闷油瓶坐在旁边发呆,我们和刘丧互损调侃他也不会插话。他打了个哈欠,起身要去洗漱。
    “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我说。
    “原来偶像累了,要不要我帮你按卝摩放松一下,今天不如和我一床吧。”刘丧凑到闷油瓶跟前献殷勤,就差说要伺候他脱衣侍寝了。
    “不用了。”闷油瓶走进浴卝室,把门一关,留下刘丧悻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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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088楼2020-06-19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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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哥不习惯和外人睡。”我呵呵冷笑了一声。
      刘丧听了微微皱眉,明显不高兴了:“我确实是外人,那你呢?内人?哈哈!”
      我头上冒起了青筋,攥紧了拳头,非常想立刻把和闷油瓶的关系昭告天下,但还是对自己说要保持低调,就出来两天而已,别节外生枝。
      “我们当然是他的哥们,”胖子懂我的意思,及时替我解围,“他毕竟跟我们住的时间长。要不,你和吴邪现在一人占一张床,看看小哥出来躺谁身边不就行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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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091楼2020-06-20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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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自己一个大好青年,会和刘丧像幼稚儿童抢玩具似的,飞快地占好了自己的床,等着闷油瓶躺过来。
        闷油瓶拿着毛巾从浴卝室里出来,刘丧便嚷:“偶像,到我这边睡,这个床更大。”
        “放卝屁!两张床明明都一样!”我可以预见闷油瓶会到我这边来,但听刘丧说话就是不爽,忍不住骂道
        闷油瓶理所当然地躺在了我的身边,我冲刘丧轻哼了一声,彰显自己的胜利,显得特别幼稚。刘丧望着闷油瓶转过身的背影,眼神逐渐失落。
        “你不说这张床大嘛,正好胖爷挤一下!”胖子呵呵笑道,毫不客气地把刘丧挤到了一边,刘丧咬着牙,气得够呛。
        即使和闷油瓶同床了这么长时间,看着他安然地躺在身边,心里总会腾起一阵欢喜。我偷偷地用手指轻卝抚他的脸颊,滑卝嫩的肌肤在指尖触起火花,他微微睁眼看着我,把头往被窝里埋了埋,示意我快睡。
        我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逐渐进入了混沌的世界。
        清晨醒来,我发现气氛有些诡异。刘丧眼睛有些红,看起来心情特别糟糕。胖子在一旁耸肩,表示莫名其妙。闷油瓶在一旁沉默不语,静静地端着水杯喝水。
        “这是咋了?”我对眼前的状况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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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092楼2020-06-20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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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刘丧难看的脸色以及闷油瓶假装淡定的举动,我猜想也许昨晚发生了一些尴尬的事情。直到我注意到闷油瓶胸前的几点红印子,才恍然大悟——除非是刘丧卝心卝病卝狂啃的,否则就是我又梦游了,而前者的可能性非常微弱,闷油瓶是不会让他近身的。
          自从闷油瓶被抽血以来,他的身卝体都比较虚弱,停止抽血才渐渐恢复,苍白的脸色重新红卝润起来。期间,我在晚上老实了许多,一直都没犯病,但不知怎的,昨晚竟然又发作了,莫非是薛定谔的梦游?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游,不知道梦游为什么会暂停,又为什么会重新发作……真是让人头大。
          “哦吼!”胖子也想明白了什么,冲我心照不宣道,“用这种方式宣告主卝权,亏你想得出来!哈哈!”
          “你别瞎起哄,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犯病了。”我尴尬地说。
          “反正你这病犯得挺有眼力劲,需要它的时候它就排除万难奋不顾身地来了。”胖子悄悄地对我竖卝起了大拇指。
          我带着害臊和一点点得意和窃喜,试试能不能回忆起昨晚的情景。用卝力挖掘脑内深处,果然有画面从模糊到清晰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当时夜已深,点点的夜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了闷油瓶的额角,他安详的睡脸映在我眼里非常甜卝蜜。一股冲动致使我稀里糊涂地翻身凑到他的面前,忍不住在他水润的嘴唇啄了一下,滑卝嫩又有弹卝性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开,便一直含卝着不放。
          “嗯?”被骚扰的闷油瓶睁开眼,看见了我眼中的火卝热和混沌,他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很快就判断出我又犯了梦游。
          今卝晚和以往不同,还有胖子和刘丧在旁边,闷油瓶被亲得很不自在,他想伸手把我捏晕,不过他下意识忍住了,也是因为捏晕我根本没什么用。
          “吴邪!”闷油瓶轻声叫着我,语气有些急促和埋怨,“冷静些!”
          他试图和梦里的我讲道理,可惜我只是懵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不由分说地朝他的脖子吻去。
          “嗯……”突如其来的亲卝密碰卝触让他猝不及防地呻卝吟了一声,还好声音被压卝制得非常微弱,胖子和刘丧并没有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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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098楼2020-06-2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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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节贴的挺顺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注意副楼的老规矩
            https://tieba.baidu.com/p/6769031759


            IP属地:韩国1099楼2020-06-24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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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的脸触感特别好,让人很想多啃几口,碍于我们在公共场合,还是作罢。
              时间尚早,这条街的很多店铺还没有开业,不是大门紧锁,就是挂着closed的牌子,我和闷油瓶沿着清静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无论哪个城市,不管多繁华,都有这样带着点寂寞的街道,仿佛和热闹的人群有一道结界。
              “这次出来有什么收获吗?想起什么来没有?”我问,尽量避免提起“昨天晚上”或者刘丧这个人。
              闷油瓶想了一下,沉默着,可能他还是没想起来,只是不想说让我扫兴的话。
              “那我们还用回渔村看看吗?”我不知道去了还能干些什么,现在村子里一定满目疮痍。
              闷油瓶捏了捏眉心,好像思索到头疼的程度,下一刻就会大脑过载头顶冒烟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昨天刘丧说的那些事,还有那场奇怪的风暴,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怎么个不好?”我好奇地问。
              “我不太清楚,”闷油瓶摇了摇头,“也许,这样的风暴还会再发生。”
              “海边本来就经常刮台风,肯定还会再有。”我认为他在杞人忧天,再说,刮台风和他找回记忆又有什么关系呢?
              闷油瓶对我的话不予置评,而是抬头看着天空,眼神似乎要穿透厚厚的云层。从今天起床开始,他就不停地在看天,一开始我以为他在生气,不爱搭理我,所以单纯地习惯性看天,现在才知道不是,他是注意到了什么。
              “怎么了?”我看见他的脸色微变,不觉也紧张起来。
              “奇怪,要变天了,”闷油瓶把目光从天边收回来,对我解释,“出门之前我预卝测最近没有恶劣天气,但是变化来的太快了,我们必须回酒店躲一下。”
              “哦,”我挠挠头,和他转身往回走,还不太理解躲避的紧急程度,“小哥你走得太快了,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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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112楼2020-07-08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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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见我仍然慢吞吞的走在后面,一把拉起我的手腕,拽着我往酒店飞奔,我被他拽得仿佛要在空中飘起来。风稍微有点变大,加上奔跑的速度,一起拂过我的脸,让我回想起初次见面在江里逃亡的情景。
                “这么急?”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风都灌进了嘴里。
                闷油瓶没空答话,只是一味地拽着我快跑。一直跑到街角的餐厅,我远远地看见胖子和刘丧还在悠闲地喝早茶,闷油瓶从远处就对胖子打卝手势,让他赶紧回房间。胖子很快明白了意思,招呼刘丧一起走,刘丧正烦躁,没有理会,显然两个人根本不明白要发生什么,其实我当时也没完全明白。
                闷油瓶让我先回房间呆着,把门窗关好,他要去把胖子和刘丧带回来。我乖乖地回了房间,从窗户往下望去,我们的房间在三楼,街道发生的事情可以看得很清楚。只见胖子很快就往回走了,刘丧却依旧失卝魂落魄的样子,他往相反的方向走,似乎是不想和我们一起住了,要自己另换一家酒店。
                闷油瓶在刘丧后面劝说了什么,但还没说几句,眼前惊人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刘丧飞起来了!狂风来得毫无征兆,刘丧的风衣又宽大,像个人形的风筝飞在半空,左右飘荡翻腾了几下,他在惊慌之中抱住了一棵树的枝头,随着大风剧烈摇晃,随时可能支撑不住被吹走。
                窗外的世界被飓风吹得向一边倒,混乱的气流疯狂地席卷着所有的一切,好几家店的招牌一瞬间就被吹到天上去,还有些杂物和垃卝圾都被一起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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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113楼2020-07-08 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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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两边的树木被蹂卝躏得左摇右摆,刘丧抓着的那颗也在被吹倒的边缘,闷油瓶贴着墙壁躲着,对刘丧指示,让他赶紧甩掉身上的风衣。
                  实在太危险了!我真的很不想让闷油瓶再继续理会那个扫把星,无奈我也不希望刘丧在风暴中莫名其妙地丢卝了性命,只能祈祷两个人能赶紧脱险回到屋内。
                  “卧卝槽,怎么突然开始刮台风?”胖子被吹得一身尘土,他拍了拍身上,抬头问我,“小哥和刘丧怎么还不进门?”
                  “他们快被风吹走了!”我趴在窗边急道,一直盯着闷油瓶的位置。
                  胖子见此情景也惊呆了,连连大喊不妙。
                  我面前的窗户被风震得嗡嗡响,似乎随时都要破碎,可见风暴的猛烈。
                  我见闷油瓶慢慢地离开墙壁,降低重心,抵卝抗着强风,向刘丧的方向挪动,他要把刘丧给拉回来。
                  “不行,我也要下去,两个人还能更重一些,不容易被风吹走。”我心急如焚,一把甩掉身上宽大的外套,要下楼帮忙。
                  “胖爷这一身神膘岂是白长的?要去也是我去啊!”胖子边说着,边和我一起奔下楼。
                  “哎哎哎!外面正刮台风呢,你们下来干什么?”一楼的前台满脸警惕地拦着我们。
                  “我们有朋友在外面,没来得及进门,现在挂在树上,快被吹跑了!”我急忙向前台解释,胖子在此同时硬是打开门,率先冲了出去。
                  前台听了很惊讶,毕竟大活人被吹飞上天不是特别常见。人命关天,他没有再拦我们,帮忙守着门,说好等我们回来就及时开门。
                  刚一出门,就感受到了风巨大的阻力,如果不扶着点,马上就能被吹得跑起来,速度能刷新世界纪录。闷油瓶还在路上缓慢移动着,他见劝我们回去没有用,便打卝手势让我俩靠在一起。胖子把我当成重物拽着,迎着风奋力地向闷油瓶那边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我不禁感叹他一身肥膘还是有点用处的,怪不得报道台风的记者体型都和胖子差不多。
                  多了两个人帮忙,闷油瓶便顺利得多,很快就摸卝到了刘丧的那棵树。刘丧的呼号在风中断断续续地飘荡,能挺到现在确实不容易。闷油瓶身手敏捷地爬上树,拽着刘丧的领子,用卝力将他朝我们这丢过来。他计算好了力道,加上风的速度,正好被我和胖子接住,摔得也不重。
                  刘丧被吓得神志不清,不过身上没有多少伤。闷油瓶见人没事,叫我们先走,他会自己慢慢下来。我和胖子一起把刘丧拖到酒店门口,和服卝务员一起把他扶进去,接着马上去接应闷油瓶。
                  我们刚回身的当口,那棵树突然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在飓风中被连根拔起,在树上的闷油瓶没来得及下来,就被一起吹飞了出去。
                  “小哥!”我惊慌地大叫一声,风灌进我的嘴里,声音都被卝封住了。看着闷油瓶消失在混沌中,我瞬间失了心神,不自觉地放开了胖子的手。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从原地扯开,我感觉身卝体突然失去了重力,眼前天旋地转,胖子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下一秒我才反应过来——卧卝槽,我也被吹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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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115楼2020-07-08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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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卝体在空中旋转,头变得非常重,被风吹的每一下转弯,都会剧烈晃荡,脑袋像快要被揪下来似的,我不得不用双手紧紧地扶住脖子。虽然暂时还没摔死,但在空中不停地左摇右摆,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五卝脏卝六卝腑都被折腾得够呛。眼前都是卷起的沙尘和细小的杂物,偶尔会有垃卝圾桶这种大的东西砸过来,我就像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里,被各种东西挤卝压刮擦着。
                    我已经尽自己所能地挡开袭来的各种重物,身上仍然受了不少伤,这样下去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也许我在落地之前就会被绞死在半空。
                    刚想着,只见一个大圆盘呼呼地向我飞过来,我在旋转的混沌中努力辨识了一下,原来是一只井盖,被强风卷起来飞得正起劲,神气得像只UFO,这要是砸过来,脑袋都能被削掉,就算不死也是高位截瘫。
                    我正期待临死之前的走马灯回忆会不会闪现,一只力气极大的手将我拉到了一边,让我及时地躲过了变成无头之鬼的危卝机。我在风沙中眯起眼睛看,发现闷油瓶就在我面前,和我一起飘着。他刚才被吹得那么远,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闷油瓶的脸颊和手上都有被碎片划伤的细小伤口,他也被这股风折磨得不轻。
                    我发现风一旦靠近闷油瓶身边好像就会变得稍弱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闷油瓶左手紧紧拽着我,右手上被划出了一道很长的口子,鲜血淋漓的。他张卝开手对着强风,死死地盯着风暴的中心,似乎在用全身的力量抵卝抗着什么。
                    令我惊讶的是,不一会儿身边的风就变弱了,肆虐的狂风慢慢变缓,像巨大而温柔的双臂把我和闷油瓶轻柔地放在地上。
                    不仅身边的风变小,远处的台风也渐渐平息下来,一切剧烈的摇晃都停止了,空中飞舞的垃卝圾和石块都稀稀拉拉地落回到地上,发出一阵霹雳乓啷的声音,再过一阵,就完全安静了。
                    我脑袋发蒙地环顾四周,还远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这场台风为什么来得这么快,结束得也这么快?难道台风也有ED吗?不到一个小时就痿了?
                    我回忆着出门前的天气预报和新卝闻卝联卝播,并没有听说台风登陆的消息。
                    “天哪!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经历的一切,被卷到高空中,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
                    “小哥,你没事吧?”我和闷油瓶互相扶着,却见他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虚汗,我以为是刚才在风暴里被折腾的。
                    “快点回酒店!”闷油瓶语气急促,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轻卝松。
                    “哦,好!”我拉着他往回走,发现他似乎体力消耗过多,腿都站不稳似的,再一瞧,他已经晕了过去。
                    是不是刚才为了救我在风暴里受伤了?还是从那颗树上挣脱耗尽了力气?
                    我们已经被吹出了几里地,风暴刚停,街上除了我俩,一个活人都没有,更别提打车了。我没有时间做过多的思考,背着闷油瓶就往回走。
                    路上渐渐有零星几个人出来看情况,走了两个街区,我远远瞧见一个人在很远的那头向我招手,我心头一喜,是胖子来找我们了。
                    我也朝胖子招手回应,示意他赶紧过来接应。谁知这种安心没过多一会儿就又被打破了——我的周围又刮起一股旋风,强度远没有刚才的台风大,只是风将我和闷油瓶给围起来了,我只能看见眼前浑浊的气旋,身边的街道和胖子的身影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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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120楼2020-07-1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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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美艳的脸从旋风中卝出现,然而气息如同鬼魅一般,她是个留着橙红头发的女人,我不禁想到了刘丧说过的那个风暴中的女神。
                      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混乱之中我试图搜寻记忆中的线索,然而下一秒我就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身处一间废弃的厂房,窗户破破烂烂,地面上零星堆着杂物,还有几台老旧废弃的机器放在角落。我坐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身卝体被五卝花卝大卝绑,动弹不得。闷油瓶被绑在旁边,神情有些恍惚,显然已经醒了,只是仍然体力不支的样子。
                      那个橙色头发的女人踱步到我面前,悠然道:“哟,已经醒了?”
                      那副骄纵的笑容,终于让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闷油瓶的那个仓库里,在幕布后面的金色人鱼,她的名字让我脱口而出:“你是那个锦鲤,霍玲?”
                      “你就是那个拐跑了张起灵的凡人?我看也不怎么样嘛,汪家人和裘德考居然都拿你没辙。哼,凡人都是一群不中用的废卝物。”霍玲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心说我还是在你眼皮底下把他拐跑的呢,照这么说你不也是废卝物?不过我现在被绑着,为了避免吃不必要的苦头,还是选择不张卝狂,装卝逼容易遭雷劈。
                      “你抓我们来这里要干什么?”我戒备地问道。
                      “我抓你这个废卝物干什么?拿来吃吗?”霍玲不屑道,“至始至终我都是要找张起灵,是你自己像癞皮狗似地老是跟在后面,被抓了还怨我?”
                      卧卝槽?敢情被绑在椅子上还是我自己的错了?霍玲如公主般的气场噎得我说不出话。
                      闷油瓶听见霍玲的这句话却显得非常不安,立刻从恍惚中清卝醒过来,之前我都没过他这么紧张,我不觉得被霍玲简单地骂一句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霍玲彻底视我为无物,专门围着闷油瓶转,一个劲地在他的脸和脖子上撩卝拨,弄得他连连侧头躲避。
                      霍玲见闷油瓶没有丝毫回应,很不耐烦,开始动手解他的腰带,要扒卝他的裤卝子。
                      “你耍卝什么流卝氓?”我脱口而出的怒吼回荡在空旷的厂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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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122楼2020-07-1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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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133楼2020-07-30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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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1134楼2020-07-30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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