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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邪瓶】《深海漂流瓶》人类邪×人鱼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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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的话仿佛戳中了闷油瓶,他停顿了片刻,盯着手卝机通话的屏幕没说话。
虽然相处的日子不多,但我还没怎么见过闷油瓶被什么触动犹豫过,看来,阿宁的话没有错,恢复记忆不但对闷油瓶很重要,而且很急迫。我不明白这件事明明可以慢慢来,为什么闷油瓶偏偏这么着急要试着去踩火坑。
“让我回去是不可能的,”闷油瓶单刀直入,“除此之外,直接说你们想要什么吧。”
被直截了当地拒绝让阿宁有些许意外,但这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事实上,闷油瓶会亲自谈判让我和胖子都很意外。毕竟闷油瓶是条人鱼,我们都认为他一个世外的人应该纯洁懵懂得像张白纸,误闯入危险的人类世界,需要我们处处维护照顾,哪知道这家伙一张口就老练得像个黑卝社卝会精英。
60.2/3


IP属地:韩国840楼2019-12-08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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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3/3
    阿宁顿了顿,短暂地权衡了之后,放弃了兜圈子,一下子没了之前的俏皮,语气变得正经而冷淡。
    “也好,反正关住你也是件麻烦事。说不定哪天你又会迷惑谁,被另外的什么白鞋、黑鞋给劫走了。”阿宁调侃着。
    短短的一句话,听得我们都不是滋味,我刚想反驳几句,阿宁又直接说道:“我们要海心石,蓝色的。”
    闷油瓶并没有在意阿宁怎么说,他道:“我的不能给你,其它的我不知道在哪。也许我曾经记得,你们可以告诉我恢复记忆的方法,我带你们去找。”
    闷油瓶试图把谈判的天平往自己这边压,阿宁当然不会这么轻易缴械投降。她道:“还是取一个折中的办法吧,把你的孩子交出来,我就告诉你。”
    孩子?什么孩子?我和胖子都惊讶地望着闷油瓶。虽说野生动物交卝配产崽天经地义,我们还是想象不出看起来老实巴交淡泊如水的闷油瓶会和异性人鱼啪啪啪,连孩子都有了。
    “我没孩子。”闷油瓶无视我们灼卝热的目光,很平淡地回答。
    我松了一口气,胖子冲着我坏笑,大概见我一脸惊讶和酸溜溜的表情很滑稽。
    是了,闷油瓶自己都不肯去,就算有孩子,又怎么会交出去?大概阿宁提这个要求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随口一提又不要钱。
    阿宁却觉得自己的意思被误解了,也许是自觉表达得太含蓄,又追加了一句:“没有就没有……我的意思是,子孙后代也可以。”
    闷油瓶困惑地盯着手卝机,又询问式地看了看我和胖子,他不明白自己已经明确表示没孩子了,又哪来的子孙后代?
    “没有。”他回答。
    电卝话那边一阵尴尬的寂静。
    “讨厌!”阿宁突然烦躁地娇嗔,冲我们吼道,“你们跟他解释明白!”我仿佛能从系统通话的图标里看见阿宁羞涩的脸。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和胖子身为人类社卝会的成年人,都知道阿宁指的就是男人的十滴血。但是要向人鱼开口解释就很尴尬,胖子揶揄地看着我,把这个艰巨的任务甩给了我。
    显然,孩子、后代之类的表达并不能让闷油瓶明白,在他眼里,那东西连种子都不算,更别说把一滩液卝体叫孩子了。要追究起那滩液卝体是怎么成为人们口卝中的孩子和子孙后代的,恐怕还是男人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锅。
    如果解释说“能生孩子的东西”,他肯定又会说自己是雄性,生不了孩子,所以也没有能生孩子的东西;要明确地说“能让母人鱼怀孩子的东西”,在气质端庄的闷油瓶面前,总感觉太尴尬,说不出口。
    “花粉。”我灵机一动,脱口而出,这几乎是一个只有我和闷油瓶能马上就明白的暗号。
    闷油瓶呆住了一下,终于懂了,他无语地看着我,然后连续摇了好几下头。
    “不行!”我马上对着电卝话嚷,“人家说不行不行不行!”
    60.3/3
    大家还记得花粉不?
    为了恢复记忆,给还是不给?


    IP属地:韩国841楼2019-12-08 2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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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以防万一,留个60的备份~
      https://tieba.baidu.com/p/6381902271


      IP属地:韩国842楼2019-12-08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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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我一连串的拒绝,阿宁发出了忍俊不禁的声音,也许她在根据我夸张的语气脑补闷油瓶摇头像拨浪鼓似的画面。
        阿宁马上克制住,恢复了刚才的不动声色,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既然记忆对这条人鱼那么重要,只是类似捐精的要求竟然会遭到拒绝。其实我和胖子这些凡人也不理解,但我们是闷油瓶的朋友,只要他不愿意,我们也是一丁点亏都不愿让他吃的。
        “你不用再考虑考虑吗?既然恢复记忆对你很重要,只是爽几下的副产物有什么不能给的?”阿宁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保持着专卝业的态度,“况且这次既不会绑着你,也不会强卝迫你,我们的人只是定时去几趟取东西。你们呆在家里怎么搞我们也管不着。”
        这话听得我老脸一红,忍不住恼卝羞卝成卝怒地说:“我们这可有三个男人,你就不怕收到假冒伪劣产品?”
        胖子一个经常开火车的人在一旁吐槽卝我对妹子这样说话实在太污,阿宁听了挑衅却彻底丢掉了那点羞涩,完全冷静下来,用嫌弃我幼稚的口气冷冷道:“不要想着鱼目混珠,否则后果自负。你们要耍小聪明,我们总会知道的,到时候就不是钱或者谈判的问题了。”
        “靠!胖爷是被吓大的吗?人鱼都从你手里跑了,还想空手套回来,威胁谁呢?”胖子终于忍不住加入了战斗,无视了我之前不让他搅合的要求,这个时候我和胖子的心态是一样的,都觉得裘德考这帮人太不卝要卝脸。
        “地卝下市场内部禁止拍摄和录像,但监控都在我们手里,之前人鱼还在的时候我们也录了影像资料。”阿宁终于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卝弹,“你猜,如果这些影像和资料不小心泄卝露会怎么样?如果再加点料,说吃了人鱼肉能延年益寿或者滋肾壮卝阳,那又会怎么样?既然我们得不到人鱼和想要的东西,那就让所有人都帮我们一起找。”
        “真的吗?”胖子随口没节操地问了一句,转眼看了看闷油瓶,对延年益寿和滋肾壮卝阳很感兴趣的样子。我在一旁对胖子空中挥拳表达不满,胖子马上做手势让我稍安勿躁,表示只是开玩笑。听着自己的肉有了奇怪的疗效,闷油瓶很无语的样子。
        胖子清了清嗓子,正经道:“我是问你们手里有视卝频是不是真的,什么都是你张口就来,我们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也许你们从来都没录过,只是忽悠人呢?”
        对于质疑阿宁早就有所准备,当即给我们发了一小段视卝频,我拿起来一看,不正是闷油瓶被我救出来之前关在仓库的那一段吗?当时他被欺负得很惨,被一群人围着猥亵,那些画面仍然历历在目,我完全不想再看一遍,也不想让胖子看见,刚见到视卝频封面就被我删掉了。
        我们都知道阿宁所言非虚,正头疼怎么办,闷油瓶却说道:“你们太过分的话我还是会回到海里的,到时候你们什么威胁都没有用。你们刚才要的东西我不能答应,如果没有别的方案,就不用谈了。”
        闷油瓶是说,谈得拢就谈,谈不成就回老家,这世间发生的纷纷扰扰本来就和他没关系。意思虽简单直接,倒也很有效果。
        阿宁知道那些小九九和太过分的威胁对人鱼是没有卝意义的,想了一下,说出了另外的要求:“既然前面的都不行,只能要你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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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48楼2019-12-14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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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听了并没有拒绝,看来是可以考虑的。
          “你要多少?”我担心地问。
          “一万毫升。”
          我们都是一怔,要知道普通人全身一共也才4000多毫升血液,而且一次性失血不能超过400毫升,要一万毫升血,闷油瓶几条命都不够被糟蹋的。
          “你也太黑了吧!咋不抽死那个裘老头?”我愤怒道,差点就要挂掉电卝话,被闷油瓶及时按住了手。
          “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再说一次就要一万毫升血是不可能的,你们当然可以一点一点给,我们的情报也会逐步告诉你。这样都不行的话真的没什么好说了。”阿宁道。
          “可以。”闷油瓶越过我和胖子,先答应了下来。
          既然正主都答应了,我和胖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因为我们窝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村里,阿宁暂时并没有找到。她最后干脆让我们回到熟悉的地方,方便“合作”。条件已经谈好,追杀和催债也暂停了,我们决定回到吴山居。
          一路上我不是很高兴,闷油瓶之前一直被卝关着虐卝待导致营养不良,逃亡的过程中又受伤流卝血,这几天好不容易补回来一点,又要被频繁抽血,不由得心疼起来。
          连胖子都对一万毫升的血心有戚戚,他劝慰式地对闷油瓶说:“种卝族之间的文化交流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人间虽然有‘一滴精十滴血’的说法,但那都是愚昧封卝建的旧时代留下的玩意,纯粹瞎扯淡,就算现在有人嘴上挂着也都是在调侃,不然就是那帮戒色吧的傻X信以为真,你听见了也不能当真。”
          闷油瓶压根没听懂胖子到底在说啥,只是淡淡地靠在车座上看着我们。
          我也不是很明白闷油瓶为什么会放弃轻卝松的选择,却答应被抽一万毫升的血。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撸几下就出的玩意完全不能和血液相比,莫非卝人鱼的东西就特别金贵?从之前的经历和闷油瓶的各种表现来看,也不是这样。
          “为什么要答应抽那么多血?你知道要抽多少次?如果他们性急,短时间内频繁地抽,你补得回来吗?身卝体怎么受得了?”我埋怨闷油瓶做这个决定,实在太不爱惜自己了。我不愿闷油瓶的花粉被拿走,但如果和那么多血相比,还是撸几下简单得多。
          闷油瓶看了看我,磨蹭了半天,终于开口解释:“他们手里也很可能有雌性人鱼,比如霍玲。如果生下小人鱼,身上的海心石很可能被夺走,小人鱼经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仅仅一次就会因此失明、体质变差,甚至可能死亡。”
          听了这个解释,我和胖子都不说话了,我们之前只关心闷油瓶和他想要找回记忆的事,完全把人类的那些卑鄙手段给忘到了脑后。闷油瓶并不是在杞人忧天,人类的手段只会比他担忧的更残卝忍更卑鄙。而且那个霍玲,怎么看都很诡异,我曾经跟她对视过,让我莫名有种毛卝骨卝悚卝然的感觉。如果她真有了孩子,并且孩子可以利卝用,我一点都没指望她能发扬母爱保护幼子。
          “还有一件事情很危险。”闷油瓶捏了捏眉心,试图整理思绪。
          “是什么?”见他话说了半截没有下文,我和胖子都异口同声地问。
          “我忘了。”他无辜又淡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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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49楼2019-12-14 1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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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胖子听了都是要倒的姿卝势,碍于闷油瓶失忆症患者的身份,也不好再说他故意卖关子,以他天然直接的性格,也许只是想告诉我们有一件危险的事迫在眉睫需要解决,要我们多加小心。
            我们思考、讨论了半天,始终对这件危险的事情没有头绪,闷油瓶沉寂的记忆也没有被勾起丝毫波澜。最后,胖子说做人应该像他这样心宽体胖,用不着为了没影的危险瞎操心。
            “像你一样胖的话,还是算了吧。”我戳了戳胖子肚子上的肥肉,笑道。
            “你知道在原始社卝会的野外,最理想的体型就是膘肥体壮吗?像你们这些豆芽菜身材都是基因缺陷。”胖子自吹自擂道。
            我寻思说以前的人类不是擅长长跑驱赶动物狩猎吗?又不是棕熊需要囤膘过冬。转眼一看,闷油瓶完全没有放下的样子,也懒得和胖子斗嘴了。
            从早晨一直开车到黄昏,终于回了家。
            王盟从电脑桌惊讶地冲到门前:“老板你终于回来了!店里的座机都被打爆了,幸好最后欠费停机了。”
            “什么年代了,还用座机?”胖子道。
            “我这好歹是一家正经做生意的店,有座机怎么了?”我反驳。
            “我之前都不知道咱们店里还有座机。”王盟没眼色地感叹着,接着是胖子一阵哈哈大笑。
            “这位是?”王盟指着闷油瓶问道。
            闷油瓶正在店里的展柜周围闲逛,看看摆放的花瓶和字画。虽然他对古玩的价值没有具体的概念,但很明白这些在我们这些凡人的眼里是贵重的东西,没有乱卝摸乱动什么的。其实我倒希望他能多动动,也许他会对人间多点兴趣,多一份留恋,但他还是那样淡淡的,对任何东西都是默默看了一眼就走到了别的角落。
            “我在海里见过类似的东西。”闷油瓶看着旁边一侧明代的花瓶和瓷碗,说道。
            “要是让你见到了,说明那附近有古代沉船,浅海里的货,早就被附近渔民捞走,或者被打捞队拖走了。”王盟不以为然,认为闷油瓶在吹牛,或者见到的是假货。而闷油瓶对王盟的反驳没有任何反应,像没听见一样。自己被人彻底无视,让王盟很诧异,气不顺了起来。
            “我就离家半个月而已,用不着这么生气吧?让你应付那些讨债是很辛苦,明天请你去楼外楼搓一顿。”我拍着王盟宽慰。
            王盟还在用眼神询问我这位陌生人的身份。
            “这是你们家新过门的少奶奶,身价不菲哦。”胖子搂着闷油瓶的肩膀,调侃道。
            闷油瓶看了胖子一眼,不懂他的意思,但他知道胖子在捉弄他,只是他根本不在意。
            “什么?”王盟嘴张得老大,“老板,你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他上下打量着闷油瓶,无法置信。
            “别听他瞎说,这是我一位朋友,他叫张起灵,在咱们这住几天,要好好招待人家。”我向王盟简单地介绍了闷油瓶。
            “咱们家就一间干净的客房,其它屋子都乱七八糟的,积了八百年的灰没收拾呢。”王盟为难地看着胖子和闷油瓶两位客人。
            王盟说的是实情,吴山居前厅是做生意的店面,后院是老式庭院,房间不少,但年代久远,都堆满了杂物,落满了厚厚的灰。我这里来的人不多,平时也根本用不上那些房间,自从接手就一直懒得收拾,就算收拾了,那些东西还是要找地方放,清点之后还是放在了原位。之前有几次来了三四个朋友,住不下的都会安排在不远的旅店。
            见我们又在为分房间头疼,闷油瓶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纠结的,淡淡道:“像之前一样就好。”
            “嘿嘿嘿。”胖子听了,傻笑了一阵,意思像是坐实了我和闷油瓶之间不正当的关系。
            王盟也明白了什么,闷油瓶的意思是之前的半个月都和我睡一间,在这里也将和我睡一起。更让王盟意外的是,闷油瓶说起这件事平淡的口气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无波无澜,理所当然,没有一丁点人类在不寻常亲卝密关系里的禁忌和羞怯。
            闷油瓶单纯的话让我心里一阵窃喜,在王盟面前又有点不好意思,忙拉着他到我的房间,并沿途告诉他厨房餐厅和浴卝室在哪。
            回到了久违的家,躺在自己的床卝上,身心都非常舒服。
            闷油瓶在我房间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找什么。
            我问他需要什么,闷油瓶却问道:“你的抱枕呢?就是你说的,特别大的,睡觉可以抱着的枕头。”
            我终于想起那天晚上为了接近他而撒的那个小小的谎卝言,没想到他竟然好奇且放在心上。
            “一定是王盟嫌那个抱枕太旧,趁我不在的时候给扔了,”我及时把锅甩到伙计身上,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又接着说道,“你就再大方一晚上,让我抱一会儿,直到睡着。”
            闷油瓶犹豫了几秒,点头答应了。我感觉自己像骗姑娘为了一顿饱饭而卖卝身的老鸨子,自责自己变得卑鄙了,然后,光卝明正大地抱着闷油瓶进入了梦乡。
            ---------
            (*≧▽≦)雨村拆成两间房,吴山居也强行两间房~
            PS,
            作者:你为什么要关心抱枕?
            张起灵:……
            作者:你是故意问的吗?
            张起灵:……
            作者:你想当人家的新抱枕,对不对?喂,你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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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54楼2019-12-21 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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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周末人很多鸭~~可以再贴一段了。
              这是之前度娘吞楼导致的更新不同步,现在补上~


              IP属地:韩国865楼2019-12-22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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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1/3
                不出所料,梦游的毛病依旧伴随着我,只不过自从把闷油瓶撸卝肿了那次后,我在梦里的行为就收敛了许多,就是亲卝亲抱卝抱磨卝磨卝蹭卝蹭之类的,偶尔醒来的时候需要立即换个内卝裤。
                面对我梦游的骚卝扰,闷油瓶比较无奈,可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躲避的措施,没有把我绑起来,也没有丢下我睡到其它房间。看着他淡然的脸,我看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换做其他人都会受不了,离睡着的我远远的,莫非我的这些无意识的侵卝犯对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知道我得了梦游症,小花非常担心,背着我查阅了许多资料和案例。他说梦游很危险,因为梦境里的人“看到”的只是他熟悉印象中的场景,如果现实当中有什么变动和意外发生,患者也许来不及反应。当然,他也知道我晚上一直和闷油瓶黏在一块,人鱼并没有嫌弃我太烦,和我在床卝上相安无事,白天还有胖子在,让小花稍微松了一口气。
                吴山居离西湖不远,在冷清的小渔村呆了许多天,我和胖子这种凡间的普通人需要去西湖边上沾沾人气儿,顺便给闷油瓶当起了导游。
                秋天的杭州气候宜人,西湖上波光粼粼,墨绿、红棕、金黄卝色的树木错落有致地列在湖边,给西湖穿上了秋日的盛装。岸边和断桥上依然像往常熙熙攘攘。游客们来来往往,拿着纪卝念品和手卝机到处拍照,偶尔有人争论重卝修过的雷峰塔里白蛇是不是早就跑了,到底值不值得一游。
                刚来到湖边,抬眼看见一大汪湖水,闷油瓶又有想跳下去的冲动,我和胖子连忙把他拦住。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有湖却不让游。他原本在海里自卝由自在,来到了岸上却有诸多限卝制,要克制一条鱼在水里游的本能,也许就像人类克制呼吸一样残卝忍。我觉得这样把他留在身边有些对不起他,看着他淡然无事的表情,又觉得自己矫情地多想了。
                霍玲口卝中的人鱼都是活得很久的老妖精,大概就是人鱼伪装地站在你面前你也会当他们是路人。闷油瓶给人的感觉却很不一样,因为失忆,和很少接卝触人的缘故,心地纯净得像颗剔透的水晶,他对人间有一些基本的认识,却不遵守各种明暗规则,可能是对人类那些肮卝脏阴暗的破事根本不关心。
                1/3


                IP属地:韩国866楼2019-12-22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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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2/3
                  “人多的地方的湖啊、河啊,大都只能看不能游,我们这些肉卝体凡胎的,水性不像你这么好,要是撒开了玩,每年淹死的人会是现在的好几倍。尤其是这种湖,下面淤泥很深,掉下去很难救。”我对闷油瓶简单解释,当然还有另外的有关卫生啊、有碍瞻观啊之类的原因,太复杂琐碎,我暂时也没必要细说。
                  “人鱼还是喜欢水的,总呆在地上可能会得忧郁症,咱们不如带他坐船划一圈,关键时刻拉着他别跳湖就OK了。”胖子提议道。
                  我们租了一条手划船,手动卝摇桨游西湖别有一番风味,在岸上看西湖,只是一片风景,划到湖中卝央,我们就成了风景的一部分,像被温柔美丽的西湖拥在怀里。
                  “人鱼不是在海里的吗?这淡水湖你想跳个什么劲?”坐在船上,我闲来无事地问道。
                  闷油瓶看着湖面,又看了看我,他告诉我,人鱼能在各种水域里游,甚至可以在入海口逆流而上到河里或者湖泊中,有时候还会钻进地卝下河里。
                  “怪不得有部电影叫《下水道里的美卝人鱼》,敢情是从大海钻到下水道里去了。”胖子哈哈大笑。
                  我大学的时候看过那部电影,里面的情景实在不想说,只想斥责胖子在此大煞风景。
                  闷油瓶不知道我们在嘻嘻哈哈吵什么,他被水下的一群金鱼吸引了注意力。热带海域因为有大量的多彩的珊瑚,鱼的颜色也都是五颜六色的;淡水域里的鱼为了融入周围的环境,颜色大都灰突突的,只有在人类干预的地方有漂亮的观赏鱼。
                  闷油瓶俯身去看那群金鱼,我们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一群金红色的锦鲤在碧波里在欢快地畅游,它们都被周围的游客喂得肥肥壮壮的。
                  闷油瓶也不是没见过金鱼,可能只是对水里的鱼更感兴趣,或者想吃了……
                  金鱼群只是路过我们的船,没有鱼食,它们很快就游走了。闷油瓶伸出纤长的手指,轻卝触了一下水面,荡起了细小的涟漪,金鱼像得到了什么指令,扭头就回到我们的船周围,而且,很远处的金鱼群也都向这边靠过来,水面之下像放了一颗巨大的金色烟花。
                  一条靠得最近的金鱼噗的一声蹦到我们船上,足足有我们胳膊那么粗,我和胖子再次见到了闷油瓶召唤鱼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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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67楼2019-12-22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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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3/3
                    这里人太多,容易引起注意,我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对他摇了摇头,把那条在我们脚下蹦跶的鱼抓起来扔回了水里。闷油瓶也理解我的意思,马上把手收了回来,金鱼群也立刻解散,摇摇摆摆各自逍遥去了。望着远去的锦鲤,闷油瓶的脸上有一丝丝遗憾,但又马上恢复了面无表情。
                    “妈妈,那个哥卝哥在用手指钓卝鱼,鱼自己跳到船上了!”一个孩子的声音在不太远的船上响起。
                    我听了马上装模作样地向水里撒了一把鱼食,只听一个女人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傻孩子,哪有人用手指钓卝鱼?人家手里攥着鱼食呢。”
                    “可是……”那孩子欲言又止,脸上写着怀疑人生。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船也离我们越来越远。
                    “小哥,这些金鱼肯定好看不好吃,回头咱们去有名的馆子点好吃的鱼。”我安慰着惦记锦鲤的闷油瓶。
                    “天真你真是不懂风情,人家小哥只是心情好稍微玩玩罢了,不像你什么情况都想着吃。”胖子摇身变成了午夜广播里的知心大姐。
                    “嗯。”闷油瓶应了一声,冲我们笑了一下,不知是回应我下馆子的约定,还是在肯定胖子的回答。但不管是什么意思,看见他的笑容,比看见夏天满湖荷花盛开的美景心情都要好。
                    64.3/3


                    IP属地:韩国868楼2019-12-22 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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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盟打电卝话来,说在楼外楼的位置订好了,就等着我们来入座点菜。
                      我们三个进了饭店大门,闷油瓶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四周,然后很淡定地坐在座位上,表现得很像一个正常人,而不是一条离群索居的人鱼。
                      王盟兴致高昂地把菜单递到我面前,道:“老板,点菜吧。”
                      我把菜单推回去,说道:“这顿主要是犒劳你看家有功,还是你先点。”
                      一听到自己有功,王盟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哪有什么功?一大堆人来找老板算账,只要我说自己是临时工,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我也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经过这番折腾,老板还带了个朋友回来,不如让这位小哥先点吧。”说着看向闷油瓶。
                      我和胖子也不约而同地看着闷油瓶,后者呆呆地看着王盟手里的菜单,又看了看我。闷油瓶始终没有接菜单,搞得王盟很没面子。闷油瓶只是不知道怎么点、该点什么,但在外人看来就像和王盟过不去似的。
                      我在气氛变得诡异之前抢过菜单,边翻看边呵呵道:“小哥很少下馆子,他根本不会点菜。菜单交给他,说不定就给你来一道‘仰望星空’。”
                      不知道是出于中英文化交流还是纯粹恶搞,菜单的后几页竟然多了几个古怪的菜。我们几个都知道“仰望星空”是英国的暗黑料理,闷油瓶却不知道。他把头凑过来,看着上面的图片,又疑惑地看向我,小声问:“里面不是也有鱼吗?不能点吗?”
                      我悄声跟他说:“听我的就对了,你点这道菜还不如回老家吃原味的。”
                      胖子在一旁回忆某次闷油瓶点菜的情景:“还记得小哥点过‘火山瑞雪’和‘群英荟萃’吗?哈哈哈哈哈!”说着就大笑起来。
                      有一次我们到了一家饭馆,我先去后院停车,胖子恰巧到门外接了个相好的电卝话,闷油瓶一个人坐在桌前占位置,服卝务员态度不是很好,过来催着他点菜。他们家的菜名起得很夸张,没混过多次饭局的人根本不知道都是啥。作为一条有文化的人鱼,闷油瓶是识字的,就连英文他也认识很多,但是那一刻他举着菜单,莫名其妙的菜名看得他一头雾水。闷油瓶放下菜单,问服卝务员有没有鱼?服卝务员说今天的鱼卖完了,让点个别的。闷油瓶对吃的也不是很讲究,除了鱼,他也说不出什么其它的菜来,平时都是跟我们一起有啥吃啥。最后在服卝务员的催促之下,他随手指了指上面的两个菜,表示要这个。
                      我和胖子回到饭桌的时候,菜已经上了,速度倒是挺快。然而三个人面对着桌上的西红柿撒白糖和腌萝卜愣住了,搞清楚原委之后,我和胖子忍不住拍桌大笑,虽说这菜名已经是个老梗了,但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被不谙世事的闷油瓶点出来,还是觉得很欢乐。闷油瓶不懂我们在笑什么,他单纯地以为只是自己点的不好,默默地把菜单递到我面前,让我重新点。
                      胖子讲述平日里的趣事缓解了刚才的尴尬,我看着菜单,道:“我就替小哥点吧,来盘西湖醋鱼、虾爆鳝背,再来碗鱼羹。”
                      “好多鱼啊。”听了我点的菜,王盟随口叹道。
                      “不多余不多余,你们老板最近特别喜欢吃鱼!”胖子看着我和闷油瓶嘿嘿乐道。
                      “听花爷说你们去了海边,那的鱼一定特别鲜美。下次我也要去玩。”王盟把我们躲避追杀的经历看成是度假。
                      “海边的鱼就是新鲜,你们老板还钓上来一个人那么大的鱼,”胖子夸张地用手比划着,“喜欢得不得了,每天晚上都要吃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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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73楼2019-12-29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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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恶搞的言外之意听得我心里发虚,便在桌下轻踹了他两脚。闷油瓶还在旁边默默地回忆,纳闷什么时候钓过那么大的鱼,难道是自己召唤出的那条金枪鱼?不是放在刘丧的店里了吗?莫非又是自己记性不好了?
                        我摆了摆手,让闷油瓶不用瞎想,催促王盟和胖子赶紧点菜。
                        几个人点的菜基本上齐了,王盟简要说了一下正在商谈的单子,我和胖子说着这段时间里被人追杀讨债的奇葩事。王盟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惹下这么大卝麻烦,他只是以为我搅黄了别人的天价订单,或者弄坏了珍稀古董之类的事情。
                        王盟想起了我在地卝下海鲜市场给他打过的电卝话,我曾让他向汪老板问有关人鱼的事情。他好奇地问:“老板,你真的见到人鱼了吗?”
                        我听了手里的汤勺有些拿不稳,闷油瓶装作没听见继续低头吃饭,连话多的胖子都瞬间噤声了。王盟跟着我已经好几年了,本来没想着故意瞒他,但让他知道不过是白担风险,一个工卝资低微的伙计不该承担这些,所以我决定暂时不告诉他。
                        “见到了,下卝半卝身真的是鱼尾,特别柔韧灵活,力气还特别大,一群人围着才能制住他。”我简单地说着那天的见闻,满足王盟的好奇心。
                        “当时人鱼开价两亿七千万,但早就被一个外国老头买走了。那天只是因为人鱼不听话,老头要求汪家人进行售后服卝务。过了一天人鱼又被拉走了。”我略带遗憾地说。我用余光瞟了一下闷油瓶,这家伙还在装没听见,好像在低头数碗里的饭粒。
                        “你怎么没拍张照片让我瞧瞧呢?”王盟也想看人鱼究竟是什么样子。
                        “你忘啦?地卝下市场里禁止拍照片和视卝频,上次有个小老板出于好奇偷偷卝拍了张现场的照片,结果很快被发现了,被黑卝道的找上卝门,剁了一只手才了事。”我故意夸张了后果,说的半真半假,照片被发现并删除的事是真的,剁手就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以讹传讹了。
                        “老板,你在那边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我能帮什么忙吗?”王盟问这些问题也是人之常情。
                        我说是因为自己嘴欠,道破了某个天价古董造价,搅黄了别人生意,胖子听了也在旁边添油加醋地帮我圆谎。王盟又好奇地问和闷油瓶是怎么认识的,安静的闷油瓶并不像容易结交的人。我说为了活命,从熟人那边认识了一位高手,暂时当保卝镖,这段时间多亏他才安然无恙。
                        “原来这位小哥是位武林高手。不如等这段风头过了,就正式跟着我们老板吧。我们老板人挺好的,唯一的缺点就是工卝资给的有点低。”王盟对闷油瓶说道。虽然我尽力掩饰对闷油瓶的爱慕,他还是能看出来我们关系不错,便替我招募起伙计来。
                        “什么工卝资有点低。有你这么招伙计的吗?”我开玩笑地埋怨起来,“我看你的工卝资仍然有调节的空间,向下的。”
                        我看着闷油瓶,想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起码有个可以名正言顺留他在身边的可能性。但他是只人鱼,到陆地上只是为了不明原因的避难,很可能哪一天说走就走了。
                        “这位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不给人家一半家产恐怕请不来。”胖子哈哈道,我猜胖子想说的肯定是让闷油瓶当老板娘。
                        PS,
                        人鱼小哥看菜单——一览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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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74楼2019-12-29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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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山居的日常矛盾)
                          闷油瓶这个沉闷的人鱼对人间的娱乐活动并不感兴趣,要是平常吃完饭我们就会回家。但因为这次名义上是犒劳王盟,下完馆子,我们又照常进行了普通人的另一项夜活动——去KTV唱歌。
                          要了酒水瓜子,我们就开始点歌排歌。一开始王盟觉得就四个人唱KTV人有点少,问是不是应该再叫上几个人更热闹些。我不想让太多无关的人注意到闷油瓶,就说自己惹下的事还没完全平息呢,少点外人就少些麻烦。何况还有胖子这个麦霸呢,你等他唱的时候就不会嫌人少了。
                          刚才我们三个都喝得挺多,王盟兴致高了,一改平时蔫巴的性格,和胖子抢起麦来。胖子的唱功还可以,其中几首歌甚至惊艳到了我,但我和王盟就属于很普通的那种,有时候高声区域破音可以算是扰民了。
                          闷油瓶自然是一首都不会唱的,不明真卝相的王盟出于地主之谊,见闷油瓶一首歌都没点,几次表示谦让地将麦克风递给他,他都摇摇头没有接。王盟让的那几首歌脍炙人口,几乎是人人都会唱的,如果用不会唱这种理由推脱就会很让人疑惑。王盟觉得闷油瓶要不就是太闷太害臊,要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一个月工卝资多少?拿到提成了吗?”我抢过麦克风打圆场,“喝了几斤就开始拿面子说事,人家只是不喜欢唱歌。这么会来事儿,应该把麦恭敬地递到老板手里。”
                          “看你家老板兴致多高,盟盟,你就说老板多唱一首歌一百块,争取下个月多开点钱!”胖子在一旁搅局。
                          一听到关于钱的提议,王盟马上放下了闷油瓶不肯唱歌的事,接二连三地切歌给我。我唱完歌想着如何优雅大气地把这笔账给赖掉。
                          包间里彩光闪烁又很昏暗,闷油瓶无聊地昏昏欲睡,我们在一旁鬼哭狼嚎他居然也能睡得着,顺便也躲过了王盟热情的递歌。
                          闷油瓶在吴山居住下了,一开始大家都相安无事。我第一天介绍和闷油瓶之间关系的时候说的挺正经的,王盟便说要多收拾出一间客房给这位武林高手,我嘴上说搬房间里的东西太麻烦。胖子在一旁对王盟使眼色,他才确信这位小哥跟我确实关系暧昧。
                          小小的矛盾出现在日常饮食上。因为要照顾闷油瓶这条人鱼,每顿的菜里都会有一两道鱼。一开始天天吃鱼,王盟也很开心。但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歪,时间久了王盟就不免抱怨起来:“为什么每顿都要吃鱼?身上都快长出鱼刺了。老板,都多少天了,这鲜鱼还没回味够吗?”
                          “那可不,”胖子也在随声附和凑热闹,“最近连打个飞机都是一股鱼腥味儿。”
                          “你她娘的还在乎那玩意是什么味儿?还想让别人叫你小甜甜吗?”我和胖子斗嘴,暂时无视王盟的抗卝议。反正只要闷油瓶在,顿顿鱼是免不了的。
                          “天真,你这个说法太不健康,要是被叫小甜甜了,就得去医院测测有几个加号。”胖子道。
                          就这样在和胖子的斗嘴中,回避了王盟的问题。
                          闷油瓶私下悄悄跟我说,也不用天天给他弄鱼吃,他偶尔可以吃点别的。之前他也说过这一点,但我和胖子都不愿意苛待他,自然是能吃鱼就吃鱼。
                          后来也许是王盟发现每顿的鱼都是为了闷油瓶做的,也就不再嚷嚷了,经常自己动手弄两个别的菜,换换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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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80楼2020-01-0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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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
                            再说睡觉的问题。
                            闷油瓶对睡在哪间房并不在意,要他跟胖子或者王盟挤一挤他也不会说什么。有时候胖子会逗闷油瓶,说让他晚上睡仓房,闷油瓶都会无视这些话。反正每次到了睡觉时间我都能看到他安静地躺在我的床卝上,并对我梦里的任何举动都没有丝毫怨言。看着他纯洁淡然的睡脸,觉得能躺在他身边是最幸福的事情,非分之举也只能在梦里想想——当然我梦游的时候除了啪啪啪,剩下的都做了个遍。
                            每当我口头上强调和闷油瓶正直的关系,闷油瓶就会带着点点暧昧的痕迹坦然地在屋里晃来晃去。我性向的“突变”给王盟不小的冲击,但更让他在意的是我遮遮掩掩矢口否认的态度。
                            在一天中午,王盟终于忍不住要和我谈谈。
                            “老板,不管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就不能跟我说实话吗?我都跟着你这么多年了,就算你喜欢那位小哥,我也不会说什么呀。”王盟对我最近的闪烁其词很不满。
                            我对闷油瓶的爱慕真的是欲卝盖卝弥卝彰,斟酌了片刻,便对王盟说了实话:“……说我对小哥完全没有想法,那是骗人的。但真的只是我单方面的心思,我和他之间还什么实质关系都没有。如果我到处宣扬,岂不是怪怪的?”
                            “怎么怪怪的?”王盟不禁问。
                            “就比如你单恋一个姑娘,但姑娘和你只是朋友关系。仅凭你的喜欢,能到处跟别人说你们是一对吗?人家姑娘乐意吗?”我简单地打了个比方,解释道。
                            “这……若是姑娘都自愿跟你睡在一起了,你还不主动、坚定一点,岂不是不负责任?也没法对人家交代呀。再说,看你成天围着他茶饭不思的,自己都不着急吗?”王盟顺着我的比方反驳我。
                            “若是男女之间,可能是那样,但男人和男人之间哪有这些顾忌?我和胖子也可以睡一起,和你也可以挤一张床,不代卝表我可以大张旗鼓地对周围人胡说跟你俩有什么吧?”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顾虑,万一只是我一头热,闷油瓶只拿我当朋友、兄弟,甚至只是一个避难所,那该多尴尬。说不定连现有的关系都维持不了,他马上就会回到海里。
                            “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都对人家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怎么能说是单纯地睡一起呢?”王盟比比划划地说起闷油瓶身上的痕迹,“那小哥身上的印子总不会是他自己弄的吧?”
                            面对草莓印的罪证,我真的百口莫辩,说是自己梦游的时候干的?听起来非常像甩锅。
                            王盟已经对我的隐瞒表达了不满,我觉得应该暂时把话说清楚,就坦白了自己患上了梦游症的事情。
                            “梦游症?”王盟非常意外,但我的样子也不是在撒谎。他认为我是因为前段时间的追杀受到了刺卝激,休息一段时间就会转好。我也希望如此。
                            “照这么说,小哥对你梦里做的事并没什么意见,还是跟你睡一张床,不觉得你很有门吗?说不定他正等着你在清卝醒的时候做点什么呢。”王盟知道之后若有所思。
                            道理确实如此,但王盟并不知道闷油瓶是条人鱼。闷油瓶并不属于这里,随时都可能离开。甚至呆在岸上时间长了,对他来说还意味着危险。
                            “听说了吗?齐家有个叔伯辈的,叫齐羽,昨天跳海自卝杀了。”在微信亲友群里,有人讨论着八卦。
                            “啊?怎么样了?人救回来没有?”红家一个小辈问。
                            “人已经没了……”那人道。
                            “怎么这么想不开?好歹也是九门的人,咋说死就死了?”我也稍微关注了一下。
                            “好像是因为新认识了一个女人,齐羽对她如痴如醉,但女人却对他爱搭不理。那女人最后厌烦了齐羽,就玩起了失踪。齐羽找她找了好久,最后心如死灰,才……”小花了解到一些事情。
                            本来我是不能理解殉情的,但想到如果是闷油瓶从这个世界消失,自己大概也会和齐羽同样的心情,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像他一样一头扎进海里。
                            齐羽去世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吴山居这几个人的耳朵里。因为其中只有我在为情所困,胖子和王盟都在无意间劝我看开点,他俩演技非常生硬,我还是领了他们的情。
                            闷油瓶并没有说什么,但我早晨起床,发现手上绑了一根软绳,绳子的另一头是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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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81楼2020-01-04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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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赶上其它平台的进度,来双更啦~(*^▽^*),69和70,注意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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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绑的红绳子,是在那天游西湖的时候被卖纪卝念品的商贩缠着买的。摊主说我们三个大老卝爷们一起来玩,也不见带个女伴,买了这条红绳肯定能牵个白娘子回家。被摊主说打光棍让我有些不爽,我说要勾搭白蛇的话你应该卖伞才对,卖什么红绳呢。胖子倒是很感兴趣,一听说和异性缘有关,立刻掏钱买了两条。
                              绳子肯定是闷油瓶绑的,红绳的寓意让我浮想联翩,这一瞬间的幸福感还真得感谢那位执着的摊主。
                              不过闷油瓶绑着我卝干嘛?会不会是嫌我梦游对他的频频骚扰?我回忆了一下昨晚,朦胧之中虽然记不清他绑绳子的事,对他又亲又摸的印象却依旧如故,看来这段绳子并不影响我梦游的举动,大不了十指相扣继续做罢了。
                              回想起昨日大伙儿对我的“关切”,莫非他是怕我跳湖或者跳海吗?
                              我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闷油瓶,然而他只是默默地解卝开绳子,照常穿衣洗漱去了。
                              不知道是人鱼的习性,还是闷油瓶本身的特殊习惯,一天中的很多时间他都在睡觉,见缝插针就可以打个盹,每天晚上都被梦游的我打扰可能也加深了这个症状。
                              这天,我出去和老海谈关于金缕玉衣残片的事情,正说得起劲,突然接到王盟的电卝话。王盟知道我在谈事情,他很少这么没眼力来打扰,还好和老海是老相识了,我跟他说抱歉下次再聊,他也不会介意。
                              “你怎么了?电卝话里为什么那么慌张?”我回到店里,王盟正心神不定地等着我。
                              “老板!”王盟显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但马上又像怕谁听见似的,跟我低声报告,“浴卝室里……有个怪物,我看见浴缸里有一条很大很大的鱼尾巴……好像是那位小哥……”
                              我一听心说坏了,难道是闷油瓶忍不住现原形了?我让王盟稍安勿躁,人鱼的事情也瞒不了了,便跟他简单说了闷油瓶的身份,叫他帮忙保守秘密。
                              王盟惊讶地长大了嘴,半天都没合上,他愣了好一阵,才喃喃问道:“这就是那个……两亿七千万?”
                              我点了点头,闷油瓶身价猛涨的事还没来得及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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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韩国886楼2020-01-05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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