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的那些力量,是寻常人所用不了的,而且完全不用借助外力,仅靠自身便可以爆发出如此强的能量。我很怀疑,你与活尸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复活,还有,那些活尸为何又要追/杀/你,或者说,所谓的追/杀/只是假象,实际上它们只想让你回去,当它们的国王。”
“不,那是一个老人,在……梦中……”枫乐想解释,可是他自己心里明白,说是梦境太过牵强,假如不是亲身经历过的话,他也不会信的。
“继续说!”葵大声勒令,丝毫不担心被听见,看来这里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
“我梦到一个老人,他让我把我捡到的晶石拿出来给他看,我照他说的做了,结果他拍进……我胸口里。”枫乐越说越小声,比起葵这样踩着他的脸,他更羞愧于说出这样的话来。
“支支吾吾说什么呢!”葵又喝了一声,还从腰上抽出手枪,打开保险,上膛,对准枫乐的额头。
“我梦到个老人,他把我给他看的晶石拍进我胸口里,还告诉我以后就能使用两种不同的力量,但换来的就是用完即死!”感觉到性命被威胁,枫乐也管不了那么多脸面,一口气总结了整个过程。
“那你在坠机的时候使用的力量和在森林里用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能力吗?”
“嗯嗯!”枫乐拼命点头,生怕她不满意。
“你还想骗我,那两种能力你都用了,为什么你又能活下来?”葵往枫乐的脑袋旁边开了一枪,子弹击中地板,白烟从弹孔中升腾。
“一个叫程豳的人把他的生命力量全给了我。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好像是个梦,我梦到我在一个叫做地廊的地方,有四个人,不对,它们是活尸,但和别的不一样,它们一直都在对抗那个,那个怨恨之血。等程豳把他的力量都给了我之后,怨恨之血的真身出现了,它追杀我们,而那些活尸却为了能让我回来,一个又一个地去阻挡它,最后它们都没了。还有,它里面有一个教我一种叫做魔术的咒语,我就是靠这个回来的!”
当生命受到极端威胁,枫乐只能用全身的力气去述说这件事,说的时候他的眼眶已经红了,多日来压抑着的悲伤即将爆发。
葵静默了一会,她似乎是在思考,但还是没把腿挪开。过了好一会之后,她突然发出冷笑,“你以为胡乱编造就可以蒙混过去吗?你的母亲康芒斯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性格是什么样的我清楚,但她绝不会像你一样卑鄙。但是你的父亲,我完全不了解他,听说他是在一栋小屋子里救了康芒斯,所以才得到了她的青睐。”
“我想,事实应该不是这样的,应该是那小子用花言巧语蒙骗了康芒斯,才能把她给追到手的。”
“不,这不是事实,我爸爸是个刻板的人,从来不会说那些骗人的话,你,你不要乱说。”
“先撇开这个吧,我还记得你有个哥哥,可惜在很小的时候就夭折了,据说他死的那天你一直在他身边。所以,我很怀疑,你无辜面孔下藏着的,到底是怎么样的灵魂?”
“那跟我无关,他是为了保护我,我当时太蠢了,没有意识到这很危险,我也想保护他的。”枫乐急得哭了出来,他下意识地抓着葵的靴子,而葵也感觉到靴子外的压迫感和炙热。
她赶紧抽出脚,下一秒整只靴子燃起了火焰。枫乐见到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但他的身体已经跟着燃烧了起来。
“你竟然敢加害我!”葵敲下墙上的按钮,枫乐见状,下意识地收起身上的火,他往前跑去,准备祈求葵的原谅。
但还是太慢了,一面防爆玻璃降了下来,将他们两人隔开,枫乐撞在玻璃上,心瞬间跌入谷底。
“我不是故意的,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它总是那么不受控制,突然间就发生了。这不是我想要的,求求你,放了我吧。”枫乐拍着玻璃,希望她能听到,但他每拍一下,玻璃上都会留下一层霜印。
葵也注意到了这点,她拍了一下墙壁,随后又下达了一道命令,“启动清除程序。”
她说的话完完全全通过扬声器来到防爆玻璃的另外一边。枫乐听闻之后,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随着墙上咔的一声,角落里的墙壁突然向上收起,一把机枪从缺口里面伸出。
枫乐伸出右手,那机枪顿时发热发红,不过三秒钟,枪管便因为高温而开始融化。而这时,另一把机枪从不远处的角落上方出现。
枫乐听到了声音,他伸出另一只手,一道白色冰雾从他手掌心里面喷出,将机枪完全冰冻住,就连里面的子弹以及弹簧等物件,也全都变成了冰块。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玻璃已经收了回去,葵举起手枪,对着他的后脑,扣动扳机。
砰!
“她在试探他的能力。真不幸,这样下去那帮人会找到对付我们的方法。”地面之上,卢修斯睁开眼睛,在他旁边站着的是老安格斯,而他们身后却连一具活尸也没有。
“那怎么办?”老安格斯抓起一具尸体,张口咬碎那具尸体的头颅,又将其抛了出去。在不远处,所有的监控以及巡逻士兵都被这具高达五米的活尸所解决。
“巫师应该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他会给我们开门的。”卢修斯说道,话还没有说完,旁边那栋民居建筑便开始向两边分开,一道全封闭电梯从地下升到地面上来。
叮——
“仅限一人搭乘,没办法,安格斯,你留在这里吧。”卢修斯摊开双手,这架电梯明显可以乘坐九个人类,却容不下一只五米高的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