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最近四个多月来NLF的人一直在找我。”我直截了当地说，“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把我交给格林德沃？”
其实交出魔杖的时候我就权衡过这个可能性。如果朱恩里穆效忠于格林德沃的话，她完全可以提前联系好巫师们，然后趁这个机会把送上门的猎物交上去——但是显然，她对格林德沃并不是效忠关系。
“我为什么要把你交给格林德沃？”她仿佛被逗笑了，“他在使用我的人力在搜寻你，作为回报他一直提供给我的NLF提供魔药和其它魔法协助……你没意识到这个交易实际上是不对等的吗？我可根本不在乎他能不能找到你，我只想要他给我的那些东西。只要你没被抓到，这个交易就会持续下去，我就能一直获取那些物资。唯一的代价就是他占用了我的人力资源，但我说过了，整个NLF只是我的业余爱好，占了也无所谓，我还有其它事可忙呢。”
我怔了怔，好像是这样。听她这么一说，看来一直善于操纵麻瓜的格林德沃这次不怎么走运了，不过关键问题是……“格林德沃是怎么联系到你的？”
“我是答应让你来见我，不是答应让你来审问我。”她无动于衷地说道，“想和我合作？先把你的筹码拿出来。”
“筹码？”
“格林德沃手下有一个组织，他们能给我提供各种人力物力资源。”她面无表情的说，“你呢？你有什么？”
我有一种莫名其妙被羞辱了的感觉，虽然仔细想想其实我除了孑身一人还真就什么都没有……但是傲气不允许我这时候认怂，我摆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问道，“你想要什么？”
她看了我一会儿，轻笑一声。
“好问题。”她说道，然后转头望向窗外思索着，仿佛外面的天空能给她答案似的。
我等待了一会儿，她开口道，“我了解和我合作的人的资本，我也从不提出他们达不到的条件……至于你——”
她又把视线从窗外移回来落在我身上，“我要你上床和我睡一觉。”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下一刻她突然恶劣地笑起来——
“逗你玩呢，还当真了？”说完，她的笑容转瞬即逝，又恢复了一副冷淡的神态。“我对睡你没兴趣，我只是需要你的一份**。你可以自己提取，我可不打算帮你。”
说完，她从桌面上的试管架上挑出了一个采样试管，往我这边推了推。
我瞪着她，没有理会那根试管——虽说早就有心理准备眼前这个人精神不太正常，但是这太荒谬了……

“别误会。”她略显不耐烦的解释道，“这只是用来进行基因检测的，最近我在分析巫师和普通人——或者按你们的说法叫麻瓜，之间的人种差异，精子没有什么其它繁琐的细胞器，便于我直接提取你的脱氧核糖核酸。”
“你在把我当成实验品？”我难以置信的问。
“没错。”她干脆地说，丝毫不打算掩饰，“而且你并不用付出太多代价。”
我瞪着她考量了一会儿。
“……我拒绝。”
“别这样，”她用胳膊肘支在桌子上，俯下身来一副宽慰的口气说道，“这只是麻瓜的科学。和你们的利益没有冲突，你们也对这不感兴趣，何必这么反感呢？我为你提供格林德沃的情报，你为我提供科研样本，有什么不好的呢？”
有什么不好的？……我也说不上来。这点代价真不算什么，但是……让伟大的黑魔王成为一个麻瓜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不，就算我不是伏地魔本人，我也得为这具身体负责不是吗？
“还是说……”她又歪头思考了一下，“你需要克服什么心理障碍？”
唔，她说的是我想的那种意思吗？
“好吧……”她直起身，略有遗憾地说，“那我们退一步，我不要你的**，换成让我抽取你的一管血液可以吗？”
“这又有什么区别吗？！”还不一样是当小白鼠！
“有区别啊，”她想也不想就回答道，“区别就在于这给我造成了点不必要的麻烦……不过没关系了，这点技术我还是有的。况且，你们好像都偏好这种方式。”
“我们？”
她冷笑了一声，“你不会以为你是我唯一一个采样对象吧？格林德沃提供给我的物资里可不仅仅是那些魔药，还有大量他手下的血液样本——”
说着，她走向身后架子上的一个冷藏箱，打开箱门——里面是排列整齐的装满血液试管。
“你可以看到这上面的不用颜色的标记，代表着他们的魔力强弱……”里穆漫不经心地用手从一根根试管上扫过，最后停留在一个白色环标记的上面。
“这个，是格林德沃本人的。”她朝我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不得不说，他的编码蛋白确实和别人的有较大差距。我想这大概可以表示出你们所谓的’天赋’一类的东西……”
“格林德沃把他的血液交给你了！？”我努力不让心头的震惊表露出来。
“哦，他有吗？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呢。”她揶揄道，“他对麻瓜科学不感兴趣，这也对他构不成任何损害，有什么可拒绝的呢？”
里穆关上了冷藏箱，转过身来，“不管怎么说，我发现巫师个体间差异极大，这也是我非常想要你的样本的原因——我知道你在巫师中的身份特殊，也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我需要更多的实例来验证我的理论……请你相信，这只是个人的学术兴趣，与你们担心的任何其它事情都无关。”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真诚了许多。
我思索起来——几个月前有个老巫婆向我索要一滴血就被我拒绝了，但是那时我不清楚她要用血来做什么，再说把血交给巫师和交给麻瓜的风险显然是不一样的。如果按里穆所说，这份血样只是用来进行生物学上的遗传分析，倒也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可是，我好像也可是不出来什么，只是觉得“纯粹个人的学术兴趣”难以完全解释里穆的全部动机……如果魔杖在手的话我肯定会直接把她按住摄魂取念，但现在……我望着她的眼睛，确实看不出任何掩盖和欺骗，除非她是个大脑封闭术大师……唉，拿捏不准一个人的心思可真是恼人啊……

“算他倒霉……明明是为了另一个人做事，却还怕那个人知道，他真是傻得可爱。”里穆感叹着摇了摇头。
这句话却让我心跳空了一拍，里穆敏锐地扫了我一眼，嘴角轻微上扬了些，但并没有说什么。“然后……那个房子被设置了一道屏障，分隔出两个时空。如果你直接走进去只会看到一座空荡荡的房子。想要见到真正的集会地点和其他人，你需要带上个东西……”说罢，里穆低头在抽屉里翻找着，看样子她自己也不记得把东西塞在哪层了，“就是那个……一个三角形与它的内切圆和一条中位线……只有佩戴这个的标志的人才能进入那个维度。”
这个描述让我反应慢了半拍，这还真是个……准确的描述，至少比’像一只眼睛’准确多了。
“你说的是……死亡圣器（deathly hallows）的标志吧？”
她终于找到了，举起来一根细细的手链，上面果然挂着那个标志，“你说什么洞？（hollows）”她抬起头来问。
“没什么。”我赶紧说，不知道就算了。
“我看见有的人是项链，还有的是胸针……我的是条手链。”她拎着那根看了看，然后递给了我，“这玩意格林德沃分发的不多，你想去的话就得想办法搞到一个。我的不能给你，暂时还有用。”
我接过来打量了一番，然后猛的想起大概一个月前艾利克斯在小汉林顿的树林里找到我时，丢在地上的那根项链，看样子她是真不打算回头了呢……那根项链我当时也没去管它，没想到还有这个用处。它现在应该还在黑曼陀罗草附近，那是保护咒范围内，肯定不会有人动它的——想到这儿，我浮出一个微笑。
“我想我已经弄到一条了。”

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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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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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所以是Reddit也挂了呀

顶顶，顺便催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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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地挑起眉头看了我一眼。“效率真高”，她嘟囔了一句，然后又把手链接回去收了起来。
“接下来，是格林德沃手下的一些信息。”里穆站起来，走到书架前，抽出一个档案夹。“他召见的人不多，而且每次都不太一样，不过都是比较重要的。我去的次数不多，只见过其中的十二三个人，这时是其中九个人的档案，剩下几个的信息我也没找到。喏，归你了。”
我接过那份档案夹，简单翻了两下，风格酷似FBI调查嫌疑人的记录存档。
“你是怎么弄的这些人身份信息的？”
“大概是麻**你想象的要聪明吧？”里穆敷衍的说道，“那么，下一次的集会在7月2日，到时候才会通知再下一次的时间……还有，你得知道——你可别指望我完全向格林德沃隐瞒你的动向……拿了他那么多东西，我好歹得让NLF有点用处，懂吧？”
“那你拿什么交工呢？”我觉得有些好笑地问。
“当然是骗他了，我会说有手下汇报最近在伦敦街区见到你和克里斯布雷夫同行。”
“就这样？我确定他不会对这样一条消息满意的，”我摇了摇头，“你有证据吗？”
“有啊。”她打开了右手边的抽屉——我注意到这次她的动作熟练了很多——抽出一张照片摆给我看。
那是张麻瓜的照片，上面的人物一动不动。我发现照片上竟然真的是我和克里斯两个人，在街道上并肩而行。
“你什么时候照的？！”
“你说呢？”她无动于衷地反问道。
我看了一眼背景里的街道，想起来这是我们今年两个再次见面后我打断了克里斯的采集气管后一起去酒吧的那次。
“大概三个多月前吧。”里穆漫不经心地说，“我的人早就发现了你的踪迹，但是格林德沃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我狐疑地问，要是她能神不知鬼不觉拍到这个，谁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点别的什么……
“没了，他们就那天看到你了。”她摊开双手，一脸遗憾地说。
我仔细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从中发现她是不是在撒谎，然而……
“好吧，”我阴沉地说，“但是我提醒你，就算——”
“就算有照片这也是条没价值的情报对吗？”里穆笑着说完了我的话，“那要是再加上一条你们俩个举止亲密呢？”
她举起了第二张照片，我僵住了——上面正是从酒吧出来后克里斯将我拥入怀抱的场景，而且，该死的，从照片上看我还相当的配合。
我眼疾手快地想要一把夺过照片，可是里穆的速度比我更快——她举着照片向后闪开了，冲我露出一个坏笑。
然后我用无杖魔法点燃了她手中的相片。
“啧，”她松开手让灰烬掉落在地上，表情反而更得意了，“你知道底片在我手里，我想再洗多少张都没问题吧？”
“你究竟想怎样？”我尽量不让自己听上去气急败坏。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验证一下这条情报到底有没有价值。”里穆拍打着双手上的灰，无辜地说，“根据你的反应来看，应该算是了。”
我很想当场掐住她的脖子，没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死死的抓紧了桌沿。要不要直接动武逼她交出底片呢，或者干脆直接灭口呢？我考虑着这样做的胜算有多大……可是里穆仿佛完全没察觉到杀气似的，安稳地坐回了椅子上托腮望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观赏某种有趣的小动物。
“只是一张照片而已，何必这么激动嘛……”她说道，“怎么，你怕格林德沃看见这个？”
“当然不！”我不假思索地否认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在怕什么呢？”
我再次僵住了……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朱恩里穆或者格林德沃甚至是邓布利多看见这张照片……我怕的是伏地魔看见这个。
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这个认知让我既惊恐又迷惘。我茫然地呆坐在那里，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自己面无表情。
里穆露出一个了然宽慰的笑容，“既然你刚刚都替我想的那么周到，那么现在让我来帮你分析一下吧——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真的在乎克里斯这个人吗？”
“显然不。”
“那不就得了。”她耸耸肩，“如果我把这张照片交给格林德沃，他必然会认为克里斯对你而言是个重要的人，很可能会转而分散精力去搜寻他。这对你来说无疑是有利的，他会帮你转移走一部分注意力，同时给格林德沃起了误导作用；另一方面，我也需要制造这么个假象来与格林德沃进一步交易……所以，这一步棋我们两个才是赢家。”
我无法否认她说的是对的，但是……
“当然了，这会置克里斯于危险之中……所以我才问你是不是真在乎他。既然你对他纯是利用，那又何妨再用一回呢？”
“不是克里斯的问题……”我有些烦躁地说，“你能保证这张照片不会流落到别人手中吗？”
“不能。交给格林德沃之后，他会再给谁看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里穆颇为诚实地说，“但重点是……你真正担心的那个人，看到它的几率有多大？其实我觉得，你有很大可能性是想多了，不过当然了，既然你刚刚都提供给我血液样本了，我也会尽力考虑你的意见。如果你坚决反对的话，我就放弃这个做法。”
我有点回过神来了，是啊，伏地魔不可能看见这张照片，格林德沃也不会有这个想法，更何况他们两人现在完全没有交集……我完全没必要为这点小事紧张兮兮的不是吗？

“你可以把照片给格林德沃。”我恢复了镇静，冷淡的说，反正它不具有任何意义。
从里穆的房子里走出来，我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已经在院外等候了。我有些浑浑噩噩地走过去，还沉浸在刚才发生的一幕幕里，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车窗被摇下来，一个熟悉的棕发男子从里面探出头来。
“汤姆！”
“克里斯，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疑惑地问，绕到车的另一边开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她们安排我来接你——怕你出手伤NLF的成员。她对你做了什么？”克里斯劈头盖脸就问，“你的脸色很不好。”
你怎么说的像我被里穆欺侮了一样……
“别那么神经紧张，只是一个交易而已。”我低头扫了一眼那份档案夹，敷衍道，“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说起这些信息，我不由得想到了伏地魔……要告诉他吗？这些关于格林德沃的情报他无疑是希望知道的，我也不想隐瞒起来，但是要怎么说呢？……
克里斯看上去却更紧张了，他凑近了我急迫地问，“你拿什么交换来的？”
“没什么。”我冷淡地推开他，“这是值得的。”
“值得个屁啊！”克里斯又气又急地叫起来，“我不管她答应了给你什么，但现实是——她让你不开心了，让你不开心了懂吗？！”
“我没有不开心！”我吼回去，“我只是……”
我顿住了，只是什么呢？我确确实实拿到了我想要的信息，而且一管血也算不上什么代价……
“你只是根本搞不清楚里穆到底想要什么！”克里斯毫不留情的指出了这点，“你只是发现自己在和她的交易中自己根本没占主导地位……听着，汤姆，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她，她会在一次次让你觉得还算划得来的交易中榨干你的利用价值，最后把你控制的死死的！”
“你知道我可以随时杀掉她的对吧？”我阴沉地说，说起这个，现在我只想赶紧把魔杖取回来。其实我也拿不准自己是不是想除掉里穆这个人，毕竟交易条件是我自己答应的，照片也是我自己同意她拿去骗格林德沃的（再说她本不必要询问我意见的）。我承认，这个女人作为麻瓜确实深不见底——但她终究也只是个麻瓜不是吗？
而且她好像，真没对我做什么啊。
我意识到，根本不是这个交易本身出了什么问题，我是在担心怎么处理后续问题。下次格林德沃召集手下的会议我要去吗？答案是肯定的，未来可以预见我们和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之间会有一场漫长的缠斗，现在能弄清敌人内部的情况当然是十分有利的，也会为伏地魔省去不少麻烦。但问题是，如果我告诉他了这件事——且不提我怎么解释消息来源，他会允许我独自去巴沙特的房子吗？
我懊恼地发现他……就冲他对待我独自溜回霍格沃茨的态度来看，基本是不可能的。他更可能会要求和我一起去，或者派遣小巴蒂去。然而这都是行不通的，我还要趁这个机会查验一下艾利克斯的状况，而这个人物我根本没法和伏地魔解释，难道要说“不好意思我背着你招了个新人吗？”……所以不行，我不能告诉伏地魔关于格林德沃集会的事情。
我脑子里又闪过了朱恩里穆嘲笑格林德沃的话，“……明明是为了另一个人做事，却还怕那个人知道，他真是傻得可爱……”
这个想法让我更烦闷了。

“她不爱你！”克里斯突然吼起来，嗓门震得我耳膜都疼。
我终于知道他是哪根筋坏掉了，但这个我治不好。我静静地注视了他一会儿，直到他收回了那副气势汹汹的架势，车内的气氛变得很尴尬。
“我不需要被你当作弱者来保护。”我冰冷地说，选择性地忽略了最后那句话，直截了当地讲明这点，“你真以为我连麻瓜都对付不了吗？”
“我当然不会这么想，我只是在试图提醒你，NLF有太多这样危险的人，处在他们身边保不准哪个想要害你……再说了，当初是谁在酒吧被人下药然后被我救出来的！”克里斯没好气地又添了一句。
我抑制住嘴角的抽搐，琢磨着魔杖不在手里我是不是应该直接给他一拳。
“好啦，汤姆，拜托，别和她们走的太近……”克里斯的声音又软了下来哀求道，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口。
我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决定停止讨论这个没用的话题，“说正事，你是要带我去取回魔杖吗？”
“嗯……其实，你的魔杖就在我这里。”克里斯有些扭捏地说，然后探身到后排座位上翻出那个狭长的盒子。
“那你怎么不早给我？！”
“我怕你拿到之后就马上离开不理我了。”克里斯委屈兮兮的说。
“猜的真对。”我抽出魔杖，把空盒子扔到克里斯身上，然后幻影移形了。

回到里德尔宅之后，我仍然有些纠结，这件事我还是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伏地魔，如果说的话，又要怎么解释消息来源……最后我多年的生存经验告诉我，拿不准能不能说时，就什么都不要说。
伏地魔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去向。里穆将这次会面安排的非常早，我回来时伏地魔可能还没睡醒，这方便了我偷偷溜进里德尔宅——尽管在屋里有三个大活人和一条蛇的时候这并不容易。但是好在今天小巴蒂早早就被支走去监视他父亲和魔法部动向去了，纳吉尼应该还在伏地魔的卧室里睡大觉。我蹑手蹑脚的走上楼梯，刚好听见卧室里传来的对话。
“……少主呢？”
“主人我…我不知道，可能是在他的房间里吧……”
“去把他叫来。”
看来我回来的真是时候。卧室的门开了，虫尾巴从里面走出来，看上去紧张的脸都白了。我迎面走过去，他看见我之后立即松了一口气。我挑起一根眉，真想不到虫尾巴还会想到为我打掩护。
我把手中的文件夹用传送咒送到了我的房间里，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了，有事吗？”
还趴在床上的伏地魔懒洋洋地看了我一眼，“没事。”
没事你叫我过来？我颇为无语的站在那里，感觉一条清凉的蛇躯蹭着我的脚边爬了过来。
“早啊汤姆，”纳吉尼轻快的说，“我去捕食了。这附近村庄养的狗啊羊啊都快被我吃没了，你俩赶紧研究搬家的事。”
说完她就摆着尾巴消失在了门外。
“搬家？”
我望着伏地魔问，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哦，别听她的。”伏地魔在床上翻了一个身，“我还没想好，不过……我确实打算过段时间我们就离开这里。”
“嗯？什么时候，搬去哪里？”
伏地魔坐了起来，开始解皱巴巴的睡衣领口的扣子，一边说道，“在我们把哈利波特弄到手之后，里德尔宅不适合关押他。至于搬到哪，正如我所说的，我也没想好……大概在我以前的房子里挑一个吧。”
“挑一个？你到底一共有多少所房子？”我感叹的问道，并自觉的接过他手上的动作开始帮他脱换衣服。似乎几个月下来，这种侍候婴儿般的照料已经成了我的条件反射，伏地魔更是习以为常的享受着这种服务。

“怎么，你想知道？”
“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我满不在乎的说，反正都不是我的。
“我瞒着你干什么呢。”伏地魔轻笑着说，一边任我把衣服套在他头上，“我只是觉得这事不值一提罢了。我倒觉得你可以帮我挑选一下，看看你喜欢哪个。”
我给他穿好衣服后才反应过来，这家伙不会是在费心向我解释吧？
伏地魔拿起魔杖，在空气中喷出明亮的薄雾汇聚成半透明的画面，四座形态各异的住宅出现在了眼前。
“这个……是我使用最频繁的，就在伦敦的北郊。”他指了指中间的那个看上去最大的庄园，“在我失势之前，一直将它当作食死徒的总部来着。但问题是，凤凰社知道这个地点，我失势之后它很可能立即暴露了出去，现在那里的防御体系并不可靠。不过当然了，我们完全可以再重建一套。”
伏地魔遗憾地转了一圈画面，我得说，那个庄园看上去相当气势宏伟。
“这个呢，要更隐蔽一点。”他又指了指右侧一点的住宅，那是个看上去小的多的二层宅邸，构造也精致了许多。“这是我想一个人安静呆着的时候会去的地方，没有食死徒来过，我确信凤凰社也不知情。我有许多珍藏的书籍都放在了那里，魔法防护也是我亲手建的。在米德尔斯堡，离这儿也不远。”
“然后那个，是个麻瓜的小房子。”伏地魔指向左下角的一个房子，“那并不是一整座，只是一栋麻瓜公寓楼里的一层。非常的小，我记得就两间屋子。它在曼彻斯特附近的一个叫威辛的小镇上。我没有设任何的魔法防御在那里，就照麻瓜房子原样保留的，反而不引人注意。如果有特别危险的黑魔法器物，我会选择暂时性的藏在那里。”
我点点头，如果这家伙把他的魂器藏到那里，估计邓布利多和哈利波特到死也找不到。
“还有这个的话，只有我最信任的几个食死徒去过。”他指向了最后一个，一栋很肃穆的小宅院，“在伯明翰……我确定此前凤凰社是不知道的，但如果在我失势之后有人当了叛徒……那就保不准了。”
“除了麻瓜的那间小屋子，剩下的都有血缘身份认证的保护魔法。”伏地魔又加了一句，“我想如果你去，它们也会自动认可你是主人。”
“哦……”我不知该作何反应，缓慢而僵硬的点点头。
伏地魔看着我的神色突然笑出声来，“小傻瓜，你不会一直以为我保持着无家可归的状态吧？”
呦，你是在炫耀你多年努力奋斗的成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