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房间里完全没有元旦的气氛。药劲过了的伏地魔恢复了冷淡,我也探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虫尾巴回来之后还是中了一打钻心咒,现在正畏缩的躲在一边,连早餐都不敢吃。至于巴蒂,他表示对此毫不同情。
然后我们遭到了袭击。
准确的说,并不是袭击——一阵窗户被撞碎的声音之后,一团巨大的棕色不明物体跌进了屋内,碎玻璃和掉落的羽毛满地都是。我举着魔杖跳了起来——
“这是什么玩意儿?!”
那东西在地上笨拙地扑腾了两下,站了起来,拍打了两下翅膀,发出一声粗哑的叫声。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只体型庞大的鸟的肚子上用绳子绑了一卷羊皮纸。
“嘎——!”它又急躁地叫了一声,示意我取走它身上的东西。
“这应该是一只大鸨。”伏地魔厌恶地盯着地上的庞然大鸟,“谁会用这种鸟送信?”
我取下了那张羊皮纸——这不是一张正常面积的羊皮纸,它大的惊人,几乎可以铺满整个餐桌,上面以极其丑陋的,庞大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写了一句话,像是用刷子刷上的,单这一句话就占满了整张纸:
“邓布利多派人来了。卡库斯。”
“什么意思?”伏地魔厉声问。
我明白过来了,放下了羊皮纸,对这种笨拙粗暴的信息传递方式感到无奈,“邓布利多派人去歌林科伊找巨人了,他也想拉拢它们。卡库斯是巨人们的首领。”
伏地魔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杀了那只鸟。”他随意一挥手命令到,小巴蒂立刻举着魔杖扑了上去,“真是一帮蠢.货,用这么又笨又显眼的鸟来送信。”
“你不会是指望着巨人们的智商吧。”我耸耸肩。
和伏地魔一番商讨后,我动身前往到了歌林科伊。山谷里已经完全不见了麻瓜的踪迹,连原来村子的废墟也因化学药剂残留而被深埋地下。巨人们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们带我去见了卡库斯。经过一同蹩脚的翻译后,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派人来送上了永恒之火,以什么“正义光明之师”的姿态邀请巨人们加入他们一方。
但很遗憾的是,那个什么永恒之火我之前已经送过一份了,没能打动卡库斯。更惨的是,经过我的二次造谣,邓布利多这个名字一出,就激发了巨人们的滔天怒火——之后,邓布利多派来的使者就被倒吊了起来,而且这是前天发生的事了,巨人们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来想到办法给我送信。
卡库斯指给我看巨人营地另一侧那个被捆着的使者。我眯起眼睛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一个有着一头浓密棕黑毛发的脑袋倒挂在那里,即使隔着几十英尺远,也能看出那将近是常人两倍的身高。
老熟人啊……
我礼貌地感谢了巨人们忠诚的友谊,答应日后送给他们一个龙鳞制成的软甲,然后要来了处理海格的权利。
我走过去的时候,那个体格强健的混血巨人似乎正陷入昏迷,我挥了挥魔杖将其放下,却没有解开捆住他的绳索。给了他一个快快复苏之后,海格睁开了那双看上去被打肿了的眼睛。
“你好,鲁伯,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喜欢别人叫你海格。”
我微笑地看着他,海格茫然地看了我一会儿后,眼神变的困惑又难以置信。
“是你……你怎么会?……不对不对,这不可能。”海格变的语无伦次,“……你是谁?”
“天啊海格,你没忘了我对不对?我知道你没忘了我。”我叹息的摇摇头。
“里德尔?”他呆呆的问。
我点了点头。
“怎么会……你看上去一点也没变。”海格那黑亮的眼睛像是盯着怪物一样盯着我。
啊不,用词不当,他看见怪物时的眼神可比这亲密热切多了。
“邓布利多没告诉你吗?”我同情地说,“那可真遗憾,他实在是习惯于安排别人做事却不告诉他们真相。”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邓布利多!”海格的声音顿时高了十几个分贝,气的满面涨红,“再说我知道我在做什么,邓布利多警告过我……等等,你加入了食死徒?”
我看着他那瞪的浑圆的怒眼,心里为他的愚钝感到一阵无力,看样子这家伙完全不清楚我的身份,邓布利多还是什么都不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