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意外（5）
　　“卡卡西，三代说让我去找你呢。既然在这里遇上了，我请客好了。”尘放下碗，平静地看着蒙着脸的男人。
　　“好吧，谢谢，尘。”卡卡西看上去很疲惫，外伤内挫地，颓然的样子。
　　卡卡西扒掉了口罩，抽出一把筷子，挑了一筷子面条。
　　卡卡西的肤色很白，但是由于护额和面罩的缘故，右眼略微要暗一点。
　　灯光是暖色的，两个人就静静的吸着面条，没有什么多余的杂音干扰。
　　“你还好吧，三代跟我说了你的情况。”卡卡西说。
　　“不用接任务，只管闲着没事干，其他没什么问题。”
　　“希望你能早点恢复过来。”
　　“这只是现况而已，会好的……我感觉你不是很好。”
　　“怎么了？”
　　“ 现在这样，愁眉苦脸的，看谁都想要撒气的样子，和我认识的卡卡西不一样。”尘停止吞咽，把一句话清楚完整地说完了。
　　那天出现在宇智波族地没有通知任何人，给卡卡西造成了一些困扰，尘有点抱歉。但看的出，冷血的卡卡西，爆发出来了。执行任务的他的犀利和暴躁和现在松散烦愁没有任何交集。
　　卡卡西老师，很累，很难过的样子。
　　尘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了几年前，半夜醒过来哭的带土。
但卡卡西的面无表情着实是比带土哭的样子还要难看。
　　“我们打一场吧，打完了就别再生闷气了。”
　　“你知道的尘，没有查克拉，你没法和我对打。”
　　卡卡西细细地观摩着尘的样子，这大概才是真实的样子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头白发没有随着他的老师和师母，这张脸还是八九分随了师母。
　　他觉得不管怎样，脱俗，时刻都很有气势和气质的尘，现在正安安静静地在挖掘他的牢骚，他有些哭笑不得。
　　“李洛克，你应该不知道。他高面麻一个年级，和日向一族分家的天才日向宁次一个年级。是一个很普通的学生，”尘抬起了埋在面碗里的头，“他梦想成为一个出色的忍者，但他甚至没有任何查克拉能够用来施展忍术，你觉得他会成功吗？”
　　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尘会突然说到这些，但他还是愣了一下。
　　因为在忍者的世界里，没有查克拉意味着什么？
　　或许就是一个人等着被战斗宰割。
　　“那个人，也只有很少的查克拉，但是却还是拥有着合乎他实力的木叶上忍的位置。”
　　“凯吗？”卡卡西恍然，确实那是一个够疯狂的人，能够对体术精研到那个程度的人，也是很难在现世再找出来几个了。
　　“李是个天才，凯先生也是。李一定会成为下一个凯先生的。”尘喝完了最后一口汤，看起来很是放松的样子下面，其实很严肃。
　　“走吧，我们去死亡森林打，那儿密闭性好。”尘把前付给了手打，手打也只是笑笑，很慈祥的一副面孔。
　　“谢谢手打大叔，今天的面仍然很好吃。卡卡西，走了走了。”
　　手打站在店内看着两抹白色的身影渐行渐远，只有红色的围巾有着很亮的颜色。他知道，这个白头发的孩子，他这段时间才有的一个常客，并不只是个简单的孩子。但他只是一个店家，他无权细问别人的隐私，也无权去和别人说客人们的事情。
　　他之所以印象特别深刻，是因为，这个孩子，一直以来都是吃东西都只有一个人。
　　—————————————死亡森林———————
　　“我准备好了，开始吧，只能使用体术。”尘压下胯，随时都仿佛能够迸发出一种能够致命的冲击力。
　　“来了——”
　　两个身影都变得恍惚，肉眼能捕捉到的就只剩下残影。
　　“最近，呼……怎么了”尘费力地用苦无扛着卡卡西的攻击，“能说说吗？”
　　一说到这个话题，卡卡西那边的氛围瞬间凄清了不少。
　　“我误杀了一个草隐的一个村民，我以为他是间谍。”卡卡西说到，也开始走神。
　　尘见机突破了卡卡西的攻势，由被动变得主动。
　　“为什么不能再冷血了，卡卡西？”
　　“我……只是感觉看到了熟人，心里很乱。”
　　那个男孩子，才刚刚十二三岁的样子，一头精神的板寸，给人的感觉非常清爽。
　和带土很像。
　　“你看着他死的吗？”尘道，弹开卡卡西的苦无，顺便保持了一段距离。
　　然后是一段助跑，再次发动攻击。
　　“没有，但是我给他造成了致命伤，活不久了。”眼皮耷拉了一半，说话的语气和内心汹涌的心情完全不对号。
　　没错，就是他害死了带土，然后又害死了那个孩子。
　　带土要不是因为救自己，就不会被压死在乱石下面。
　　要不是自己的判断失误，那个孩子的忍者生涯现在才刚刚开始。
　　他突然就感觉扼杀了太多未来。
　　捏苦无的手指都一节白一节红的。
“要是没死，你还会这么自责吗？”尘左腿扫盘，但卡卡西敏锐地躲开了，尘连卡卡西的残影都没碰到，因为这幅身体的四肢太短了，和他所熟悉运用的不一样。
　　就算那个孩子你挽救不会来了，带土他其实还活地好好的……
“要是有那种如果的话，我一定会去

“要是有那种如果的话，我一定会去尽我所能地去补偿。”卡卡西苍白的笑了笑，弯弯的眼睛承载着的东西不少，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卡卡西的苦无插到了地上。
　　尘被卡卡西钳制，按在地上。
　　结束了。
　　尘浅呼了一口气，卡卡西也松开了手。
　　“好了，我想你现在也已经好多了，希望今天有帮到你。”尘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看向卡卡西的目光清澈了许多。
　　“谢谢你，尘，我已经好多了。”卡卡西拉了尘一把，也帮着把泥尘拍掉了。
　　最主要的是，这个尺寸的衣服，尘只买了两套外面穿，脏了的话，有些麻烦。
　　“我知道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卡卡西能够再接管七班，就又会变成那个爱把眼睛笑成月牙型的老师了。
　　能够改变这一切的人，早就已经存在了，自己只能做些辅助的工作。
　　命定之子，不是他。

第七十七章 意外（6）
　　能够再次回到人世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至少等他把该处理好的东西都处理好了，他才能安心地长眠于地下，下辈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想要满足自己的需求而已。
　　送别了卡卡西，尘回到了宿舍。
　　伽证他们都已经回来了，正做着今天的功课。
　　尘的功课，已经做完了，留在了学校里。
　　他路过了这两个男孩的寝室，门没有关严实，他能从门缝里看到那两个颇为活跃的身影。
　　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也能吵起来，也是一种活力的表现吧。
　　尘扭着门把手把门靠了回去，等门锁和锁眼完全镶和以后，才小心地松开门把手。
　　他是挺无聊的，只有在根部里，他好像才会有数不清的事情得做。
　　他还要批改文案。
　　三代已经把很多文案都搬到火影楼去了，但是也算是避免有人说闲话，像什么火影过权什么的，长老团也会趁机插足，这些对当前政局有很不好的影响，尘不想把事情变得超脱双手，无法掌控。
　　他悄悄地溜了进了办公室，然后再是慢慢地批改文案。等到很晚的时候，他才窝在棉麻沙发上睡了一觉。
　　只要半夜醒过来，他几乎都会睡不着。这时候，他就会重新打开灯，开始研究新的禁术。
　　比方说，他正在研制的，查克拉储备器。
　　能够储存一定量的查克拉，灵感来源于九喇嘛送给他的面具。在他收下这份礼物之后的之后，他才发现那个面具里储备了不亚于三尾量的查克拉。能够留作备用。
　　这次不动用那个面具里的查克拉全然是因为，那个面具相当于是没有开关的，只要开始释放查克拉，就没法停下来。而如果他做了这样的事，木叶存在尾兽的消息一定就会暴露，自己作为人柱力也会再次被监视，甚至是暗杀，等等等等，终归会把他的计划打成一盘散沙。
　　他要做一个查克拉储备器，要好携带的，储量大的，可控的，就够了。
　　目前已经有了一个基本的思路，不过还缺少了一个重要的零件。他需要一块铁，能够牵动查克拉的铁块作引石，这样就能够在没有查克拉的条件下打开储备器，可以说是尘为了对付再次遇到他现在这种情况而特制的工具！
　　只是这一步，也是最重要的，只能等他这次身体恢复原状才能完成。尽管手边还有特质的铁棍，可是没有他的查克拉，这个铁，尘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办法二次塑型。
　　不过结实也是件好事情，至少以后买忍具的钱就能省下来了。
　　不知道这样遮遮掩掩的生活还要多久，有些按捺不住的尘找了只信鸽给大蛇丸写了一封信，无外乎就是想催催他，也了解一下进度。
　　每天都很无聊，也没办法拖着这样的身体去监视排查。
　　有点浮躁，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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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场演习，也使大部分都没学生不敢去招惹尘，甚至于不敢说话。
　　没有人会去特意地关注那个角落里的人，他再次变得让人人躲闪。
　　那样的生活也不是没有过，而那时他还只是个小鬼，没有想过这么多，以至于被人讨厌的原因都是在成为下忍的前一天晚上从敌人口中知道的。现在他的心态很平和，他也不想去和他们交际了，毕竟年龄的代沟太大了，他也不再对他们讨论的那些东西感兴趣了。
　　即使想要找人说话，也轮不到他去找，伽证就会蹭过来和他念叨到口干。偶尔还能和鹿丸丁次牙一起去逃课，伽证一脸嫉妒但还是忍住没有跟着一起去，因为旋夜说过的，不可以逃课，一定要听老师的话。
　　还是可以了，除了焦躁和大部分时间走神以外，他好像也回到了幼年的生活，尽管他发现很多事情都已经模糊了，但也都是几百岁的人了，记不得应该也是正常的。
　　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记住什么东西，毕竟都已经被毁掉了，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想太多甚至还会头疼，那有干嘛去费神地想那些事儿了呢？
　　他也懂得鹿丸所谓的过于惹眼，但是他就算选择题全部选了c，虽然还是能够勉强及格的，但事后依鲁卡一定会把他叫到办公室去来一次漫长的思想教育。他并不是怕依鲁卡告状什么的，他只是不想让他浪费精力在他身上，也不想让他因为他的事情而生气，这种事他还是不要再做了比较好，他会认真地对待的，所以鹿丸的名字下面又少了一个垫底的名字。
　　作为一个学生，尘会听老师的话，好好地对待作业和习题（曾经他最讨厌的东西），作为监督员，尘会严格的要求伽证三人进行额外的体能训练，要说原因，还是因为忍校的训练强度太低了，完全不能让身体正处于发育一大黄金期的他们保持原先的素质。
　　下半年，学校开始教简单忍术了。
　　唯独这方面，尘一直都没有起色，因为他的查克拉，还是没有恢复。
　　他在这大半年里不止十次的催促大蛇丸，希望能够快一些。
　　但貌似，很困难，大蛇丸那边的研究一直都没有太大的进展。
　　被骂了，被骂成了蠢材。
　　依鲁卡一直都在鼓励自己，或许关于自己的情况，他从三代那里也都知道了一些（因为某些原因无法使用查克拉），但是尘很不舒服，感觉委屈有点上头了，但是他又不能把小鬼头

他，一直在忍耐，一直到了某一天爆发。
　　他把一个男孩子暴打了一顿。
　　因为那个男孩说，自己是没人要的，没有人在意的白毛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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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意外（8）
　　自那天以后，墓回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面具果然积了一层灰，尘还专门用刷子把面具刷着洗了一遍。
　　出事的那天晚上，尘就恢复了查克拉，只不过，吐出来的血染红了一片，他就蜷缩成一团，挤在沙发上。
　　他仍然是虚弱的，那个身体里破洞般的东西，也就是在他吐血过后才慢慢地开始愈合。他很乏力，不过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
　　他沉沉地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又给大蛇丸写了一封信。
　　“大蛇丸，情绪波动过大，我吐了血，恢复了。你那边的研制可以缓缓。我的查克拉储备器就要完工了，完成后样本我可以给你一份。作为交换，给我一个空白条件。”
　　尘把整封信都看了一遍，把信纸卷成一个小卷，别在从情报部借来的通讯鹰的脚踝上，然后呼啦得一下把鹰放了出去。
　　尘很疲惫，看着鹰愈渐飞远，一直变成一个黑点，然后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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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天，墓回打人离学的事情传开了。
　　伽证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他很早就拖着佐井回去赶作业了，而幕绡也有事提前走了。奈良鹿丸也不在，秋道丁次自然是和奈良同时走的。
　　面麻，不在，鸣子，不在，宇智波佐助，不在。
　　所有的熟人，都不在。
　　自然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
　　那个被暴打的男生也没有来。
　　有些学生看见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于是悄悄地告诉了朋友。
　　得到这个消息的生人，几乎无不有三种反应。惊愕，害怕与拍手称快。
　　他们感慨这样的人终于离开了班级，花痴女们也感觉终于为宇智波佐助出了一口气
　　（上次墓回在对练的时候拂了宇智波佐助的面子。）
　　面麻的态度很奇异，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而宇智波佐助，有一丝庆幸，自己第一的位置不会再被其他人占据了，但更多的还是遗憾。他感觉的到，这个人隐瞒了很多东西。而他没有机会继续挖掘秘密。
　　他很烦，看着围拢过来抛眼神的花痴女，他更烦躁了。
　　鹿丸找到了一封信，在他的抽屉里，藏在很里面，他是收拾书本的时候才发现的，信封贴在了桌子内侧，不仔细摸摸不出来。
　　内容很简单，“再见”。
　　鹿丸瘪了瘪嘴。
　　“鹿丸，看什么呢？”牙凑过来。
　　“没什么，一个故人的东西而已，我收拾东西，准备上课用的东西。”鹿丸的扑克脸是那种随性淡然的，仿若自小而生的扑克脸，对于掩盖情绪和想法，他很在行，不过他爸鹿久总是能一眼看透他的心思。
　　他把信对叠放进口袋里。
　　“再见”是下次还会再见面的意思吗？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
连存在学校档案室的档案都被销毁掉了，依鲁卡觉得能够再见到那个孩子的机会，应该很渺茫了，他有好些话想对他说呢。
　　依鲁卡依照三代的意思，没有说出墓回的一点消息。
　　“所以同学们一定不可以骂架打架，这都是不对的，我之前也有说过啊，不可以打架……”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的样子，生活也进入了正规。
　　利用查克拉铁，尘完成了查克拉储备器的制作，试水实验了一下效果也很不错。至少他不用再担心当着人面暴露原身的情况发生了。
　　于是又是以霍凛旋夜的身份参与巡逻的事情和其他的任务。
　　有的时候会头有点晕，但只要他靠在树边歇一会，就能够继续赶路了。
　　他的视力下降了很多，但是也不至于到需要戴眼镜的地步。他又不用看书写字，主要麻烦的就是侦察的时候，看的不太真切。
　　自从纪阳警告尘不要随意动用他的力量过后，尘就很少再使用寒气的力量了，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因避不过对方的攻击，周围又没什么其他的根部而使用那个力量。
　　又是一天的闲人，尘靠在树上，眼睛睁开闭上睁开闭上干涩地吧唧吧唧的响。其实都还好，只不过戴着备用面具也没法想原来那一个一样伸手穿透面具揉揉眼睛。
　　宇智波止水今天很烦乱的样子，在树干上走来走去，停都停不下来一样，就机械地反复踱步。
　　大概是因为担心鼬出问题？今天鼬的监视地区，比较凶险。
　　止水啊止水，瞬身止水，是不是恨不得时间快点过完，然后如离弦之矢一样去到鼬的身边？
　　也不难看出这两人的猫腻了，都撞见过两个人亲了。
　　那是个黑漆漆的晚上……咳咳，撞见那种事情，真的是不想再去回想一遍了。
　　尘一边看着他走来走去，也都不知道他走了多少圈，一边把更大部分的注意力投在宇智波族长家的住宅。
　　他不认为男人喜欢男人有错，只要爱就好了。爱是平等的吧，双方都有权利拒绝，索取，付出，也都有那样的义务。曾经是有个人对他说过那种话吧，不过他不记得了。爱他的人，如果是前世，应该也是眼光太低下了，这辈子的话，应该没有那种人吧。
　　爱是苦涩与甜蜜兼有的，尽管尘能够回想起来的就只有痛苦，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他心里早就有了一道疤，只不过抚平了忘记了，就等着谁来撕开。
　　他会不会有喜欢的人？

他觉得不会吧。
　　估计自己这种满身都是事的人也活不过四战了。
　　何必去找人来在自己死之前来撕伤口呢？现在，当下，正应该是他精力还很好的阶段。
　　他也想多活一点，没有乱七八糟的情绪，他的生活也很平静。
　　爱情的甜蜜，和他不搭。祝福止水和鼬，是他所能所力所能及的。
　　尘自认为，能爱就爱吧，他什么看法也没有，他那些杂乱的情感，感觉已经被打磨光了。

第八十章 序幕
　　一群乌鸦，披着晚霞，带着满身的疲惫，在黄昏中划过长空飞回他们的旧巢。
　　一个人跪在南贺川的断崖边，那下面是一片汹涌的湍浪。
　　他的泪水，顺着脸，滑下。
　　他攥着衣服，就在那里无声地呜咽，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注意他皱在一起的眉毛，紧闭的的双眼，痛苦的表情，是看不出来的。
　　手中，还握着，满是血污的，一只眼睛。
　　那是一种惊悚的颜色。
　　温暖的斜阳，此刻无比灼热，他感觉的灵魂快要被烧毁。
　　难过，他宇智波鼬，平生，记事以来，第一次哭了，心碎了，为了止水。
　　落日横空，朱月露形。
　　他不敢再往下面看一眼，就怕自己会崩溃到跟着他跳下去。
　　或许还有机会抓住他。
　　为了一族，宇智波鼬早已不是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也不仅仅是宇智波止水。在这样族与族之间内斗涌动的年代，他们的痛苦和难过不亚于战场丧亲的那些人们。
　　为了和平，他们可以抛开一切不顾。
　　为什么止水会选择赴死？
　　那样的伤，是日向的手法。如果止水不死，那么追杀他的日向就会接着追下去。他也不能逃掉，纵然有瞬身，但那更多的不是用来逃命的而是用来进攻的。他也不可能躲一辈子，即使这样优秀的的一个宇智波止水逃掉，还会有第二个宇智波止水，第三个，第四个，无限循环下去，知道有一个死结出现，这一切才能结束。但，那么多年的纷争，注定会导致木叶各个方面出现纰漏，敌人很可能会趁虚而入，又有谁能保证在这之前不会爆发第四次忍界大战？所以，他选择去死，以这样的方式。
　　为什么不能出手杀了他们？对方这样做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就是为了引战。只要止水杀了日向，那日向一定会把矛头光明正大的对向宇智波。
　　战争，四岁的宇智波鼬早已经历过。战争的残酷，人与人之间的不信赖，表现地淋漓尽致。他不望看到那样的事再发生，即使他只是一个人，不能拯救所有。
　　他不是神，也不是救世主，他只是力所能及地做着他该做的事情。
　　比如说奉献自我。
　　这是下下策，最坏的结果。
　　眼中转动的已然不是三勾玉，是三叶风车的飞速旋转，血还与泪混合着流淌。
　　止水说，等这次的木叶内乱过去了，一定会请他吃好多好多的丸子，要特别多糖的！第一次收到止水的礼物，就是丸子，甘栗甘的三色丸子，绿的抹茶味特别浓，白的是原味念米糍，红的是红豆，最甜的，他特别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就像喜欢宇智波止水一样的喜欢。
　　宇智波止水走了，誓言没有兑现。
　　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像止水一样了解他的人了。
　　鼬站起来，抽出苦无，闭着眼在手掌划了一刀。血被微风改变了原来的轨迹，斜斜地飘进了西流的水。
　　既然你执意要这样，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我会接受那个人的邀请，去那个地方。
　　等我把剩下的事情做完，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保日向而舍宇智波。
　　……
此时此刻，天色已深。
有一个人站在影岩上，俯瞰着宇智波族地。
　　那是宇智波佐助。
　　他十分清楚这几天会发生些什么，但是他并不打算插手而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
　　要是不灭族，一切就都会是美好的，而只懂得美好快乐的自己，不会通过那样的方式去获得力量，不会变强，更不会懂得鸣人对他的重要性。
　　虽然至今他都还没能找到鸣人，但是他找到了和他非常相似的孩子，鸣子。
　　趁着用幻术撂倒暗部的时间，他和她接触过。
　　那实在是和鸣人有着千差万别的一个孩子，文静，不喜争斗，对忍术都没多大兴趣，不过有一张脸，几乎是完全相同的。
　　好像以前是听谁说过，鸣人长得更像他妈妈。
　　估计那个面麻，长得更像四代目吧。
　　枉费了一幅好皮囊，鸣子没有做忍者的打算，不然他真想培养一下，就当做一个暂时的精神寄托。
　　他找到了大蛇丸，但通过大蛇丸的人脉网也没有任何关于九尾人柱力的消息。
　　后来又找到了宇智波带土，顺理成章的加入了晓。
　　并且拒绝了带土送上的朱雀的位置。
　　对于鼬，他是遗憾的，也是畏敬的，他的兄长。
　　好像他还是只能跟在鼬的身后一样，因为鼬很优秀，什么都可以做的那么好，是个天才，是父亲的骄傲，而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只是通过努力才慢慢成长起来的。
　　因为鼬，所以没有选择朱雀，那个位置，还留着给他。
　　宇智波带土知道他是个宇智波，但是对于宇智波带土来说，这并不给他什么意外，也是个什么人物对他来说没有意义，只要够资格进入晓，能够做任务，那他就不会有任何的排斥。
　　只是有点感慨木叶的教育，叛忍也是越来越多，感叹木叶的腐朽而想要摧毁木叶的心理更加蓬勃。
　　（带土清楚，佐助知道他的身份。）
　　“喂，鼬他同意了吗？”同时，宇智波佐助身旁还有一个黑袍人，是带土。
　　“阿飞觉得，鼬桑会同意的呀，鼬桑是个明智的孩子，而且这样的局面他已经没得选了哦~”

阿飞俏皮地说到，故意拖长的尾音也让宇智波佐助恶寒。
　　“好好说话，不然，杀了你。”佐助杀气腾腾地。
　　“呐呐呐，真是不可爱啊，助君，脾气太差了。”阿飞惯然地摇头甩手道，“和小尘尘一摸一样呢，太不招人喜欢了。”
　　和谁一样，这样的话，宇智波佐助并不怎么爱听。
　　佐助并不了解阿飞口中所谓的小尘尘，只知道那人是现任的陈空，前段时间失踪了，后来莫名其妙地又回来了，现在独来独往地出任务，有的时候和阿飞一起，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
　　他从大蛇丸那里也问过了。
　　陈空的戒指，是那个人从他这里做交易取走的，其他的，包括交易内容，大蛇丸只说是个秘密，什么都没有告诉佐助。
　　着实，他对打探这个人也没有什么兴趣，能够引起他兴趣的只有那个人，可是他在这个世界连这个名字都没听到过，他想着想着又烦躁起来。
　　“算了，回去了！”
　　宇智波佐助或许做了这辈子最愚蠢的选择，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第八十一章 预警
　　那个宇智波鼬已经没了魂，没了太多的温柔。
　　他本就是至此裹上了外壳。
　　他没有人可以依靠了，他痛苦，也长大了。
　　第二天，不出宇智波鼬所料，族内长老清早找上门老来了。
　　“昨天我们发现了宇智波止水的尸体，就在南贺川的下游。”长老门的话长驱直入一针见血。
　　“昨天没有来参会的就只有他，和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长老的话咄咄逼人。
　　“止水死了？”鼬冰冷地面孔表现出一丝吃惊。
　　“他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杀他？”
　　“宇智波鼬，看在你是族长家大公子的份上我们才再三退让，但是你到底要站在火影一派还是承担你生来就该背负的责任？你的行为，一举一动，我们都很清楚。”
　　这就是双向间谍终究要经历的东西吧。
　　因为他的身份，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家的大儿子，他极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族长，然后承担把宇智波一族发扬光大的使命。
　　他对此无感。
　　他的事业是和平，而不仅仅圈限在小小的一族。
　　宇智波鼬很气愤地，把苦无砸了出去，砸到了水泥墙上的族徽中间，裂开一条裂缝。
　　小佐助刚刚拉开门，看到的就是面冷如霜的哥哥。
　　那气氛，使佐助不由腿发软。
　　那三叶风车再次旋转，眼睛像破碎的玻璃痕一样布出血丝，盯地长老们，好像一千根针同时扎进头皮一样。
　　“你，你，你……”长老退了一两部，举起颤抖的手指着宇智波鼬说，“居然有了那样的眼睛！”
　　哥哥的眼睛和普通的写轮眼不一样了，写轮眼，花纹好奇怪，是什么？
　　这是佐助所看到的，一个暴怒的，他此前从没有见过锋芒毕露的，令人感到恐惧的宇智波鼬。
　　“够了，鼬。”说话的，是由远走来的宇智波富岳。
　　“哥哥！”此时佐助也叫出了声。
　　两个声音把沉浸在暴愤中的宇智波鼬唤醒了。
　　佐助怎么出来了？自己刚刚的被他看到了？
　　他应了富岳一声，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草草地给长老道了歉。
　　长老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
　　那长老走后，富岳把鼬带到了神社。
　　“鼬，你觉醒了万花筒。”富岳不是在问，而像是在陈述事实。
　　“是的，父亲大人。”
　　“是和止水有关系？”
　　“是的……”
　　“你不必躲闪，我相信你没有杀他，只不过，每一阶写轮眼的进化离不开巨大的伤痛罢了，事已至此，没了止水，你的谍报任务负担也就更重了，你也得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早点走出来。”
　　此时此刻，鼬不知道富岳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但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他已经都麻木到，听到止水的名字，都不会动容了，而这，仅仅允许他用了一晚。
　　他的泪，要么往心里流，要么就是流干了，再怎么都流不出来了。
　　……
　　“跟我走，要给你看的东西还在下面，”富岳打开了下入神社底的暗阁。
　　宇智波鼬跟了上去。
　　沿着石梯到了底，他看到的是一个祭坛，中心的地方放着一个石碑。
　　那上面的文字，他看不懂。
　　“只有用万花筒写轮眼，才能看懂这石碑上的文字。”富岳补充道。
　　鼬照做了，果然那石碑上面歪斜凌乱的符文变成了文字。
　　那石碑上记载了太多鼬一些他从来都不知道的东西。
　　宇智波一族的由来，大筒木一族，还有千手，还有宇智波写轮眼的进化条款，还有很多很多，包括神秘的无限月读。
　　“父亲让我来看的原因是想让我来翻译么？”鼬边看石碑边问道。
　　“并不，但是我觉得你也需要了解一下，鼬，你是我最出色的孩子。”
　　“佐助还没有长大，将来一定会比我更有所做为的，”鼬驳道，他不认为富岳这样偏倾是对的，佐助和他的天分是一样的。
　　“父亲知道这石碑上写的字的内容吗？”
　　“那是自然。”眨眼间，宇智波富岳的双眼也变得通红，异样的花纹也在他的眼中打着转，“因为，我也有万花筒写轮眼。”
　　“没用对外公布这件事，主要是怕人谋权篡位，以及被栽赃当年九尾乱的事情。”富岳收回了万花筒，一片昏黄颜色中，又只余下淡淡地黑色。
　　“我们一族的祖先，宇智波斑，也有一双那样的眼睛，他曾经就通过那双眼睛操控了九尾，和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对打。”
　　“虽然最后还是没赢，但是万花筒可以操控尾兽这样的是还是受到了极大的关注，所以这也算是父亲不暴露的原因？”鼬接着说。
　　“这也算是其一，另一就是，九年前的九尾，确实是被人为操控了的，那场毁灭般的风暴是人为的。”
　　“当时宇智波一族就受到了重大怀疑，也就是从那以后，我们一族的权利中心开始偏离中心。”富岳说。
　　原来一切都是从那一年的十月十日开始发展的……
　　“鼬。”
　　“父亲。”
　　“做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不要多想。”富岳从来都是一脸的麻木，刻板的表情，几乎没有变过。他很少笑，也就仅仅是当看到自己成绩的时候笑笑。
　　他其实和佐助一样，

对“你是我不的骄傲”这样的一句话有着贪恋。
　　他宇智波鼬也流着宇智波的血，骨子里的骄傲，从未消除过，可他现在却只觉得空虚。
　　得到认可的感觉是再好不过了，但他是兄长，很多的负面他都不想当着佐助的面暴露，因为佐助还小，他不想让佐助和他一样，过早地接触这些。
　　所以也包括今早。
　　就是那几天，佐助都没有再来缠着他。
　　鼬是冷静的，心如止水，他没有刻意地打算去恢复这段兄弟情。
　　他就活地像一幅躯壳，躯壳而已，偶尔有点情感也让他麻木地感受不到。
　　他只能装出反应，才能让人看不出他的异常。
　　他关心的是佐助，在他自己允许的最大限度下，给了佐助最好的。
　　还有尘，只是见面的时间太少，距离上次已经很久了吧，他现在是否已经知道止水的事情了呢？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鼬不好说。
　　他是木叶和宇智波的双向间谍，间谍的本职工作，不就是监视么？他就沉默地监视着一切，一双嗜血的写轮眼总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他真的是太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了，南贺川，他再也不愿意去。

第八十二章 爆发
新任的陈空正在晓的基地内踱步，他止步在外道魔像边，端详着那上面的每一分沟壑。
　　他有记忆，不来自本体。
　　他有情感，却是个分身。
　　他看到了很多很多，也感受到了没有伪装时的恐惧。
　　就在尘失去查克拉的时段，他也失去了。
　　他只能躲起来，躲在山里，把陈空的戒指放在了晓本部。
　　因为他和本体一样，都太害怕了。
　　他摘过野果，猎过野兽，也烤过鱼。
　　一直到身体恢复，他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后来啊，他疯狂地做任务，做任务，因为角都说他旷工了几个月，不多做一点会被炒鱿鱼。陈空并不怕什么炒不炒鱿鱼的，只不过他对这个地方，也已经有了深深的眷恋。不管是那张床，还是床边的柜子。
　　今天有夏祭，街上很热闹，陈空就坐在山头上，看着下面的灯市花火。
　　那下面很热闹，可还是，热闹都是他们的，自己什么都没有。
　　昨天本体来找他了，还带了个麻烦事过来。
　　陈空作为一个分身，自然是无条件服从本体的。
　　他看着灯市，小孩拉着爸妈的手，手里抓着苹果糖还有章鱼仔。
　　他也有过那样的场景，在梦里。
　　那是很美的，非常的美的一个梦。
　　好像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了，他每次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脑中就会不自禁地刷，刷到他不烦躁为止。
　　貌似灭族也就是夏祭过了不久吧，还有多久呢。
　　虽然本体在那边，但是这边还是不难会有担心的，毕竟宇智波止水都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真的很难想象，本体能够保住宇智波一族。
　　应该是失败了吧，要不要再做最后一点补助呢？
　　陈空很纠结，他恼地，想拧自己。
　　要相信本体，相信自己啊，一定要成功啊，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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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下午。
　　今天是阴天，太阳没出来，云层也很厚。
　　尘举刀，斩掉了这个片区的最后一个宇智波族人。
　　他身上被喷上了不少血，看着就像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还掐着一口气行进。
　　但那些血都不是他的。
　　他回头，那死神一般的回望，锁定了族地的另一边。
　　他迅速调整状态，敏捷地跳跃在建筑上，精确地抿杀了所有目光之所及的活人。
　　有老人，有小孩，有妇女，也有男子。
　　有醉酒的憨汉，有寿司店的老板，有布坊的女工，有放学刚刚回家的学生。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结束了生命的他们，就是这样下了地狱。
　　尘手里的长刀，灵活地挡下了几个青年的反击。他本就没有手下留情的打算，他只是挥手，甩出苦无，招招毙命。
　　他就是踏着冤魂，从西边走到了东边，从东边，奔到了南面，北面。
　　他很难过，但是，他觉得让鼬来，那是一种暴虐。
　　心灵的暴跌，是致命的伤痛。
　　虽然他也是真的很难受，他不想再继续杀人了，不想杀无辜的人啊。
　　那些人，大多是普通人，没有查克拉的村民，只是做着小本生意，或者还在忍者这条路开头的下忍们。
　　宇智波，宇智波，宇智波，宇智波……
　　左边在哀嚎，有没有人可以拦住他，抓住他的手好吗？
　　右边在怒吼，不可以停下来，继续杀啊！杀掉！杀光啊！！
　　尘感觉自己都快要裂成两半，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整个族地几乎变成了死地。
　　最后的目的地，族长宅。
　　以前他还在暗部的时候，他在找鼬的时候来过一两次了，为了这次的计划，他还专门去窥探了地形图，哪个建筑物在哪，哪里的路口有几个分叉，他都清楚。
　　已经很熟悉了。
　　他就这样拉开了门。
　　刀消失了，随之换代的是一根米长的铁棍，尖端锋利，尘拖在地上，划出了深深划痕，那木头破碎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
　　那个沉闷的脚步声，在一个一个房间搜索，他一个一个找着，最后，在主室，看到了两个人。
　　宇智波美琴和宇智波富岳。
　　“我以为，来的会是我儿子宇智波鼬，没想到根部的首领居然亲自来了。”两人背对着尘，跪坐在包了淡味香料的蒲团上。
　　“既然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也不打算反抗吗，富岳先生？”尘的声音像是灌了沙，说出来有一种凄异感。
　　“即使您不来，鼬也会来的，谢谢您给他一个解脱。”美琴的肩膀抖都没有抖一下，说话的声音，也像是在叫孩子吃饭一样柔和。
　　“……”尘突然觉得，铁棍重了好多斤，他拉都不住了一般，更别提提起来了。
　　“该说谢谢的是我，美琴小姐，富岳先生。对我的家人有大恩，鼬也帮我了很多忙，止水也是。”尘觉得鼻子特别酸。
　 美琴转过头，她的脸上，泪水已干，留下的是无法掩饰的痕迹。
　　她对上了尘的面具。
　　她笑着问道：“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好歹我也不想被没见过真脸的人杀掉。”
　　尘反手，解开了面具的按扣，一只手提着铁棍，一只手，把住了面具。
　　修长的手指，能够握住面具的四沿。
　　入目的是一张脸，带着六道痕迹，高鼻梁，一脸的冷淡，但

那双略微充水的眼睛，说着他很难受，很难过。
　　白发如雪。
　　蓝眸边上，流出的，如血。
　　“真是年轻又熟悉的一张脸啊，不知道你和水门玖辛奈是什么关系，我们走了，就没发继续照顾小面麻和小鸣子了。小孩子营养跟不上是个麻烦事，以后还请你好好照顾他们，也替我们关照一下鼬和佐助。”美琴抹去眼睑边溢出的泪水，“开始吧，我想我老公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快点结束吧，这个老家伙可怕疼了。”
　　美琴转回去，背对着尘。
　　那等着行刑的感受，谁能懂得？
　　反正尘不懂，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愿意笑着接受死亡，放弃一切。
　　“那……我……我来了……”尘差点咬到舌头，他在颤抖，颤个不停，牙关都控制不了。
　　他把铁棍掰成了两段，分化出的另一段也自动变得尖锐带锋，两只手握住铁棍的上段，对准了心脏的位置。
每靠近一步，尘都好像能听到更多的冤魂在嘶叫。
　　距离皮肤很近了，但是他，却胆怯了，他心神不定。
　　有人，三个人，闯进了，他新布下的，宇智波族地的结界。
　　有一个，是宇智波佐助，而另外两个，俨然是……波风！
　　“别分心，握紧刀，杀了我们，你也算是帮了大忙了。”
　　“杀了我们……”
　　“杀了我们……　”
他双眼一红，意识就散开。
　　他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躺在水里，而且他什么都看不到，尽是混沌一片。
　　他正想坐起来，却发现他像是被钉在了水面上一样，不得动弹。
　　“是我。”一个声音响起。

真是可悲啊！”
　　“你为什么不连同我们一起杀了？为什么不杀了我们，你这个混·蛋！力量很重要吗？为什么杀了这么多的人？他们都是宇智波的族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啊！”面麻几乎咆哮道，他从未如此行事过。
　　在别人眼里，是个优秀的学生，他从来不会破口大骂，也不会去挑事打架（那是为了帮佐助才打了几次）。
　　他是四代目的孩子，在旁人看来他就该是这个样子。
　　但，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呢？从来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