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饭吃得有滋无味，饭后祁羽墨打发路然先回去，和鱼沫薇并肩走在路边，她背着手，倫眼看看鱼沫薇，那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手指摸摸索索的伸出去，碰到她垂在身側的手背。鱼沫薇扭过脸看她，抓住她的手指，和她手指紧扣，两人像以前那样牵着手走路。
“你今天不高兴么？”
祁羽墨小心翼翼得问她，她在乎鱼沫薇的感受。

“没有。”鱼沫薇轻笑，“有人关心你照顾你，我怎么会不高兴？这是好事。”
“还有呢，没有别的吗？”
他长得不错。”
“哦。”祁羽墨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你明天下午能陪我参加钢琴考试吗

“路然不去么？
“应该会去一一不过一我习惯你陪我了
“我明天上午也有一个测试，不过应该来得及。”鱼沫薇捏捏她的手，淡淡得笑，“你钢琴弹得那么好，还会害怕一个小小的考试？我相信你会一次通过。”

羽墨迈开大步将内人的手甩得很高，笑得很傻：“情你吉言咯，你这个而呈在，我当然一次通过。＂

那天的考试和以前一样，定在音乐楼的礼堂里。准备考试的学生们坐在舞台下面，一个一个从台上走过。评分老师们坐在第一排，神情认真而专注。祁雨墨将手中的谱子合上，回过头的时候，看到路然出现在礼堂门ロ。他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冲祁羽墨用力摆了摆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挑了靠后的位置坐下。

祁羽墨对他点了点头，视线扫过身后坐着的一排排学生，零零散散的人影里，没有鱼沫薇的影子。

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起身，清脆动听的音乐婉转在礼堂里，祁羽墨渐渐跑神，直到听到老师叫自己的名字将乐谱放在支架上，双手按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祁羽墨抬起头，看到了坐在路然身边的鱼沫薇。她穿了一件白色外套，下巴藏在国中里，嘴角微微弯起，向她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音乐声响起的时候，祁羽墨闭上了眼睛，指尖在黑格白格里来回穿梭跳跃。她的耳朵听不到音乐，看不到前方，却有一种无比踏实的安稳。那是祁羽墨第一次发现鱼沫薇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或许比路然更重要，无论以后是谁陪在自己身边，他都不能代替鱼沫薇的位置。有那么一刻，她希望她们的友情会是比爱情还要永久，至少在自己担心害怕的时候，都会有她陪着自己。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打破了地对未来的一切幻想，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鱼沫薇站到两个对立面。路然渐渐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电话和短信少了很多，就连在起时都开始显得心不在焉。他不再花大量的时间奔跑在篮球场上，有那么一两次，祁羽墨找不到他人在哪里。

终于有一天，他约祁羽墨出来，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学校食堂的二楼大斤里，路一脸凝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我爱上别人了。”
那么坦然的解释，却是最伤人的结果。厌倦了在一起，就连掩饰都变得无所谓。像是有石头堵在心口，祁羽墨一直看着路然，麻木到无知无觉。

那一晚祁羽墨没有回宿舍，她迎着风沿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走，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路然说得那句话。
我爱上别人了。
眼泪被风吹着吹着就掉下来，她的初恋就这样粉碎成了泡沫。自尊让她不肯向路然低头开口说挽留。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响着，发亮的屏幕上显示着熟悉的名字，祁羽墨没有接，任凭它在口袋里嗡鸣，摇摇晃晃的走出校门，在校门口的烧烤摊上把自己灌得昏头转向。她醉醺醺的趴在桌上，散开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视线。眼前的人影和灯影都变成了一个个模糊的光点，她看着面前黑影穿来穿去，听到耳边有混沌的呼吸，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宿醉让祁羽墨倍感头痛，她揉着太阳穴吃力的睁开眼睛，自己是躺在宿舍的床上。

身旁递过来一杯水，“醒了？你昨晚上喝成那样，可把我们吓了一大跳，出什么事了？”
祁羽墨摇摇头，“没有，我怎么回来的？”
“路然送你回来的。喝点水吧，会好一点，有什么事别在心里憋着，还有我们陪你，喝太多很伤身体。你一个姑娘家醉在外面多危险。”

祁羽墨勉强笑笑，撑着身子坐起来，头痛也就罢了，连四肢都跟着酸软，她想要借酒消愁，却不知道酒精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手机上有十二个未接来电，每一个都写着鱼沫薇的名字。祁羽墨明白一定是她让路然找的自己。电话在手里翻了几翻，按下拨通键，那边却只有冗长的嘟嘟声。她于是发个短信过去：你在哪里？
鱼沫薇一直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