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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罗带同心】燕云长歌(兴唐传衍生,罗成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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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时,大家各就其位,开始攻打长蛇阵。一切与罗成预料的分毫不差,唯有赛白猿侯君集低估了徒手攀登百丈峰的难度,由于用力过度十指都鲜血淋漓,不住发抖。
还有几十米便到峰顶,可他的体力也快耗尽,侯君集心中慌乱:自己死不足惜,可误了破长蛇阵的大事,怎么对得起瓦岗的兄弟?
正在这时,峰顶垂下一根绳子,侯君集连忙抓住系在腰上,稍微休息了片刻,借助绳子的力量顺利爬上峰顶。
到了峰顶他不由得愣住:“灵枢姑娘?你是怎么上来的?”
“爬上来的呀!”到底年纪小恢复快,没一会膝盖就不疼了,立刻就忘记了罗成的警告。
灵枢帮着侯君集把带上的绳索都系在石头上边,另一端扔下悬崖给底下的士兵,“猴子哥哥,你可千万别说在这见过我,不然我又要挨罚了!”
侯君集点点头,心想北平府到底多少能人异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轻功都如此骇人。
灵枢等不及士兵们都上来,“我去观山亭看一看!”
侯君集在后边叫道:“不可,那里有隋兵把守!”
灵枢过去一看,守卫精神懈怠,有几个已经打开了盹,她微微一笑,连连射出几枚飞镖,中镖的人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昏倒过去。
侯君集带人冲上来,将昏倒的人一刀一个解决掉,抓住为首的哨长逼问:“总机关在哪?”
哨长吓得全身发抖,指着石桌道:“那底下……底下是暗坑的开关。”
侯君集正要去摸开关,不料这人撒腿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反贼攻上来了!”灵枢正要追,附近驻守的隋兵都围了上来。
寻常的士兵倒是伤不了两人,可那哨长已经跑远,二人被隋兵缠着一时脱不了身。情况正紧急,突然凭空飞出一杆长枪正中那人胸口。
罗边跃马上前收回长枪,他奉罗成之命接应各处,刚刚料理了西北方的守将,又担心侯君集攀不上百丈峰前来援助,谁知竟然看到灵枢。他策马过来一枪一个挑了灵枢身边的隋兵,急道:“小姐,你怎么在这?”在这也就算了,这是以命相博的战场,打人全都不伤要害是什么道理?
“边哥哥,你千万别告诉兄长,回幽州我给你买酒喝!”
“你这也太胡闹了!不想我告状就上马!”罗边将机关留给侯君集,自己护着怀中的灵枢左右冲杀,解决了大半隋兵。
灵枢被罩在罗边的战袍里看不清夜色里的情景,只听到耳边凄厉的惨叫,闻到浓烈的血腥气。这是她第一次清楚地感知,什么是战争。
战争不是比武,是鲜血,是杀戮,是死亡。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08楼2018-09-02 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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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戴着面具进阵,马鞍上一边挂着银枪,一边挂着双锏,手中拿的却是一把长剑。
    他用起剑来虽不如灵枢那么轻灵飘逸,却多了几分战场上最为实用的刚猛狠辣。
    这时王君可正和魏文通打得难舍难分,罗成冲上隔在两人之间:“六哥退开,这交给我了!”
    魏文通是大魔国的老对手了,但这白衣白袍的小将却是第一次见,高声喝道:“来者何人?为何装神弄鬼不敢露出真面目?”
    “大魔国上将,程咬银是也!”
    这边罗心刚好打掉了蛇化过来接应,听到罗成故意粗着嗓子的回答险些笑出声来。自己怎么就忘了想个名字呢?
    罗成一边和魏文通交手,一边问罗边:“蛇化散了?”
    “是!七个杨家太保已全部斩杀。”
    魏文通闻言一惊,动作稍滞胸口已然中剑,罗成习惯性地一拧剑柄,才想起这不是五钩枪,没有勾人肺腑的枪钩,哈哈一笑道:“今日便宜你了,留个全尸吧!”
    杨林此时刚刚摆脱秦琼的牵制返回中央帅台,定彦平气道:“你还回来干什么?蛇头和蛇尾接应不上,已然被打散了!现在想变化阵型也不能了!”
    杨林正要解释,往下一看自己的心腹爱将魏文通正被人挑落马下,当即大叫一声,险些背过气去。他骑马冲上去,指着罗成:“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罗成取出双锏,笑道:“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三州六府,我乃小孟尝秦叔宝!”
    杨林气得肺都快炸了:“无耻反贼,拿命来!”
    定彦平看罗成杀魏文通那几招就知道他武艺在杨林之上,为保杨林性命,连忙自己上前:“小娃娃,待老夫与你一战!”
    罗成故意将他往西边引,待离开杨林视线,才扔下双锏,取出家传五钩神飞枪。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09楼2018-09-02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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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彦平曾说过,单枪破双枪就算知道口诀,练成也非一日之功。可罗成的武学天赋,本就不同于常人。
      罗艺年近四十练成梅花五蕊,而罗成十二岁时枪尖一抖便是七个枪头。他现在的枪法已经胜过罗艺当年,与定彦平极盛之时不相上下。可定彦平年近花甲,力量、速度和耐力比起罗成远远不如。
      罗成一枪杆戳在定彦平左肋上,见他吃痛坠马,留下一句“义父,得罪了”便又返回长蛇阵。
      定彦平回头看到长蛇阵的溃败之像,如同看到大隋半壁江山瓦解冰消。心知就算自己回去也无力回天,眼角不禁流下了一滴热泪。
      纵横沙场数十载,这是他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却是第二次眼睁睁看着国家倾颓。
      他闭上眼睛,反思着自己的一生。
      当年作为南陈水师都督,接受杨林劝降,献出邗江,致使隋军南渡长江,兵困金陵,南陈灭亡,是为一罪;
      作为大隋开国九老之一,眼见君王残杀忠臣剪除异己而不能阻止,是为二罪;
      已经立誓封枪隐居不理国事,却又因旧友之托重出江湖,再增杀孽,是为三罪;
      既然已经答应镇守长蛇阵,却误信罗成,传授枪诀,使隋军一败涂地,大隋元气大伤,是为四罪。
      想到这里,他拔出了腰间的宝剑横在颈上,突然只听一声娇喝:“老伯伯慢着!”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10楼2018-09-02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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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罗成这一路走来太轻松了,连个对手都没有,大小战事都像玩一样。要不是兴唐原著同人,爽文我都不敢这么写。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11楼2018-09-02 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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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这次回北平府之后,成少就要大婚了,女生嫉妒心作祟我好想把这情节略过啊……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13楼2018-09-02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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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彦平回头一看,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虽然身穿粗布衣裳、背着竹篓,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原来灵枢刚才由罗边送出阵,虽然被罩在战袍里,衣服上还是免不得溅了血迹,索性找附近农家借了一套粗布衣裳扮作村姑。当日在路上见到定彦平,他的注意力全在罗成身上,且当时自己穿的是男装,料想应该不会被认出。
            灵枢上前拉住定彦平的袖子:“老伯伯,您是为什么要寻短见啊?”
            定彦平叹了一口气:“你一个小孩子又懂得什么?附近在打仗,快回去找你家大人吧!”
            灵枢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我家里没有大人了。爹爹去修运河再也没回来,祖母急得生了病,没钱医治去世了。家乡闹饥荒,娘亲带着我逃难,路上饿死了,就剩我一个人到了这里,这里的皇帝给百姓衣穿,给百姓饭吃,也不叫我们去修运河。”
            定彦平呆立当场,他先前只恨杨广滥杀忠臣,却不知百姓的日子已经到了如此田地。难道他口中的反贼,才是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人吗?
            “老伯伯,我的家人都死了我还好好活着,您有什么想不开呢?”灵枢晃着定彦平的手臂,突然美目一转,“我知道了!一定是您的儿子不孝顺,惹您生气了是不是?”
            定彦平敷衍道:“算是吧。”自己刚刚不是被干儿子一枪打落马下吗?
            “他住哪里?我带您找他评理去!百善孝为先,惹您生气就是他不对。”灵枢嘴上问着“他住哪”却拉着定彦平的胳膊往远离长蛇阵的方向走,生怕他会回去向杨林拆穿罗成。
            定彦平闻言鼻子一酸,自己戎马半生妻儿早逝,虽荣华已极却不能享受到天伦之乐,身边人都对自己敬畏有加,许久未曾感受到这样的关心。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15楼2018-09-09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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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过走出几里地,罗成便骑马追上来,翻身下马在定彦平面前跪倒:“义父,孩儿来请罪了。”
              定彦平心头一紧:“你把杨林怎么样了?”
              罗成轻笑:“义父放心,我不会伤害杨伯伯。”
              定彦平舒了一口气才明白过来:“是我老糊涂了!”杨林是开国功臣大隋靠山,当今皇帝的亲叔父,杀了他必会招来隋朝全力报复,这比鬼还精的小罗成才不会办这种傻事。”
              灵枢还没出戏,拉着定彦平的衣角:“老伯伯,这就是您儿子吗?他都赔罪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吧。”
              定彦平看看那又狡猾又心狠的小冤家,再看看身边乖巧懂事的小丫头,叹了口气拍拍灵枢的脑袋:“你这孩子倒是讨喜。若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还要义子做什么!”
              他几乎要一时冲动认下女儿时,不巧正看到灵枢项上那颗明灿灿的珠子,瞬间变了脸色,冷哼道:“好丫头!你这颗夜明珠怕是能买下半座瓦岗山了!”
              灵枢“呀”了一声尴尬地捂住项圈,都怪自己粗心,匆忙中忘了摘下这从不离身的夜明珠。
              罗成嫌弃地摆摆手让灵枢闪开,对定彦平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义父,孩儿出此下策也是为了让您老人家开心。长蛇阵已经破了,您不如和我一道回北平府,颐养天年吧。”
              “颐养天年?我看你小子就来气!”定彦平怒气冲冲地,“你好好的一个北平王世子,大隋燕山公,怎么就和这群响马搅在一起了呢?”
              罗成从容不迫,将秦琼、程咬金父亲均是南陈名将、谢映登受教于世外高人谢弘的事一一道来,解释他们造反是为救民于水火,以有道伐无道,一番话说得定彦平怒火全消,暗悔自己险些助纣为虐。
              灵枢借机道:“定伯伯,我说的身世虽是假的,可百姓的遭遇却是真的。您只要稍加了解民情,就会明白哥哥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破长蛇阵了。”
              罗成双手奉上宝剑:“义父,您若觉得孩儿所言有理,请和我一起回幽州;若还是不肯原谅孩儿,就亲手杀了我,孩儿绝无怨言。”
              “小兔崽子……”定彦平气得咬牙切齿,可终究是没接那把剑,“我要去北平府看我义弟,你少在我面前碍眼。”
              罗成站起来,悄悄用手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是!”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16楼2018-09-09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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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爹真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可是家里那位就没这么容易对付了吧。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17楼2018-09-09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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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个小调查啊,大家觉得裴元庆的武力如何?跟罗成比呢?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20楼2018-09-09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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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彦平嘴上硬,可也架不住这一路同行罗成无微不至的照顾,更别提还有小灵枢时时逗得他开怀大笑。等到了幽州境内,定彦平无论如何也对罗成冷不下脸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21楼2018-09-09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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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等到干爹态度缓和,罗成又开始顾虑起亲爹了。
                      “义父啊,我父王并不知我去了瓦岗山,他老人家以为我去了真君庙还愿呢。”
                      定彦平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瞥了他一眼:“我见到他,保证不提长蛇阵的事总行了吧。”
                      “多谢义父体恤。只是咱爷俩一同回去难免会惹父王怀疑,不如您老人家先在幽州住上一段日子,过几天再去看我父王可好?”
                      定彦平一瞪眼睛:“你小子得寸进尺!”可明知他是得寸进尺,定彦平还是不忍心义子被重罚,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就依你所言。”
                      罗成将定彦平安置在南城门外的报国寺中,自己带着罗心三人回转北平府。
                      到了南门,罗成出示了燕山公的令牌,守城士兵恭恭敬敬道:“殿下,请您在此稍等,容小人去通报一下。”
                      罗成心中奇怪,通报什么?自己回家还用谁同意不成?
                      “大胆!”罗边厉声喝道,“知道是小王爷还不赶紧让开,耽误了殿下的大事你有几条命够赔!”
                      “咳咳,是谁在此无礼喧哗?”城门内走出一个鹤发长髯的老人,身后跟着十个亲兵。
                      罗边吓了一个激灵,和罗心对视一眼同时下马向老人拜倒:“爹,您怎么来了?”
                      这老人正是罗心、罗边的生身之父、北平府老管家罗沛。
                      罗沛先给罗成见了礼,然后一挥手:“全给我绑了!”
                      罗成被五花大绑时便知道定是父王识破了谎话要秋后算账,他低声对身边的亲兵道:“把那位姑娘放了。”
                      亲兵正为难,只听罗沛声如洪钟:“王爷有令,和小王爷一起的人通通带回审问。”
                      灵枢有些委屈,第一次去王府竟是被绑去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22楼2018-09-0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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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回家路上一直在想,父王安排沛叔亲自把自己绑回去,看来是动了大怒。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灌江口路途比瓦岗遥远,他回来时特意以“体察民生”为名带着义父转悠了好几天,算好了日子才进入幽燕境内,不该有破绽啊。
                        罗成四人被押到殿上,依次跪下向罗艺行礼。罗艺放下手中的公务,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人。
                        灵枢第一次见到罗艺,只觉得王爷看起来很慈祥,兄长为何那么怕他呢?再看罗成他们三个,全都如临大敌的模样,似乎在等待着平静过后的狂风骤雨。
                        “罗心。”罗艺声音并不大,却吓得罗心一颤,“你这些日子去哪了?”
                        罗心看了罗成一眼,犹豫着道:“回王爷,末将陪小王爷去真君庙还愿了。”
                        罗艺抚着胡须点点头:“哦,那这真君庙是在路南还是路北啊?”
                        罗心大脑一片空白,恨不得元神出窍飞过去看看这庙在哪,他求助地看向罗成,罗成却低着头,对他的窘迫视而不见。罗心心中哀叹,少殿下素来讲义气,大漠战场上让出最后半壶水、被敌人围攻时让兄弟先走自己断后这些都没问题,唯独在老王爷面前,他一向采取自保为重的原则。
                        罗心把心一横,瞎蒙道:“在路南。”
                        罗艺眼眸微沉:“是吗?”
                        罗边抢着答道:“回王爷,罗心记错了!这座庙在路北。”
                        罗艺冷笑一下,抬眼看看罗成:“你说,这庙在哪?”
                        罗成长吸了一口气:“孩儿不知,因为我没有去真君庙。”
                        “哦?”罗艺眼光锐利,“那你去哪了?”
                        “父王可还记得,去年我到山东为舅母祝寿?”
                        罗成这话一出,站在大殿两侧的杜差和张公瑾等旗牌官都吓了一跳:殿下莫不是吓傻了?这事是能说的吗?
                        “在表哥家里,我结识了太原侯的门婿,柴绍柴嗣昌。我同柴绍哥哥一见如故,便连同表哥一起,效仿古人桃园三结义拜了把兄弟。”罗成抬头见父王脸色平静,心中稍安,“回北平以来,我常常思念柴绍哥哥,想去太原看望他又怕您不准,才谎称要去还愿的。”
                        罗艺点点头:“嗯,交朋友不是坏事。”
                        正当罗成松了一口气,要谢父王体谅之时,只听罗艺高声道:“来人!把罗成拖出去,重责五十军棍!”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23楼2018-09-09 2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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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差、张公瑾等人纷纷站出来要求情,罗艺瞪了他们一眼:“都给我退回去!谁若敢去给王妃报信,严惩不怠!”
                          灵枢听到军棍打在罗成身上的声音,这才明白北平王的可怕之处,明明上一秒还在和和气气地说话啊!
                          不一会便有士兵跑进来:“启禀王爷,打了三十军棍,小王爷晕过去了!”
                          罗艺毫不心软:“泼醒!继续打。”
                          “王爷且慢!”灵枢一开口,罗心等人都揪紧了心。王爷治军严明治家更严,绝不是像定老将军那种会被小辈几句话哄好的人。
                          “你敢阻拦本王?”罗艺这才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之前倒是听说过她相貌极美,却不成想十三四岁的年纪已这般清丽绝俗,来日长成了不知要惹出多少风波。
                          “请王爷听我一言,若您觉得有理,请饶过兄长;如若不然,我愿代受余下二十军棍。”
                          罗艺见她体格娇小身材纤弱,敢说出“代受二十军棍”这种话确实有几分胆色,“你说。”
                          “我们此行,是去瓦岗山破长蛇阵。”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罗心罗边和一群旗牌官面面相觑,冷汗都快落下来:灵枢小姐真不是故意在坑殿下吗?
                          罗艺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神向灵枢射去,只见对方不卑不亢,毫无惧色。
                          “昏君暴政,残害忠良,扶有道伐无道,救民于水火,是为忠于天下人;瓦岗元帅秦琼是王妃骨肉至亲,保全秦琼是为对王妃尽孝;破长蛇阵枪挑杨林而不杀,顾及您与靠山王昔日情分,是为仁;为朋友铤而走险、冲锋陷阵,是为义。兄长为了忠、孝、仁、义这四字,固然对您有所隐瞒,实是不忍心陷您于忠君、大义不能两全的为难境地,求您看在他事您至孝的一片赤诚上,原谅他。”
                          灵枢想来想去,王爷不由分说重责哥哥应该是已经知道了真相。既然当时罗成借兵给伍云召他都没有追究,想必也对大隋朝心存不满。只怕他最气的,是罗成一而再的欺骗,那不如痛快承认了吧。顺便提及一下王妃,让王爷有所顾忌;再不着痕迹地显示一下罗成动地惊天走寒锋的将帅之才,只怕王爷还会为儿子骄傲一下。
                          事实上,早在几天前罗艺路过佛堂时,无意中听到夫人在为罗成祝祷,希望罗成一举得胜救下叔宝平安归来。罗艺知道若直接去问夫人,她必会袒护儿子不说自己还要挨骂,硬忍了好几日就等罗成回来好好收拾他。不过这女孩说得不无道理,若是夫人心疼侄子逼自己出兵去救,自己不惜身家性命也是要听从的。
                          罗艺脸上看不出表情,却吩咐道:“把罗成带进来!”
                          堂上众人松了口气。罗成由两个士兵搀扶着走进来跪下,两腿之上鲜血淋漓。
                          灵枢见血倒是放了心,若行刑的士兵真下狠手,应该是表皮无伤而淤血积于皮下,内里筋骨俱折,那才真正危险。这样的皮外伤,将养十天八天便可痊愈了。
                          罗成语调平静,不怒自威:“罗成,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了,孩儿不该欺瞒爹爹。”不再是冷冰冰的“父王”,而是如同幼年撒娇时叫出的爹爹,罗艺看着儿子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再硬的心也软了。
                          “罢了,你下去休息吧。”罗艺又看了一眼灵枢,“你们也都退下吧。”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25楼2018-09-09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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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庄澜和灵枢要见面了,之后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灵枢和罗成都没对手戏啦。
                            其实我只是想说,她终于要去谈恋爱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26楼2018-09-09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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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成和灵枢都没有想到,瓦岗山之行会是这样尴尬的收场。灵枢被罗心护送离去,罗成带着棍伤跪在庄铭灵位前。北平府的下人们议论纷纷,各种版本的故事以惊人的速度发酵。
                              “那姑娘便是咱少爷养在外边的那位?不是说身世不明进不得王府吗,怎么还登堂入室了呢?”
                              “嘘——别乱说啊。没听说今天王爷重责小爷军棍,硬是被这姑娘拦下了吗?”
                              前一个丫鬟惊慌地捂住了嘴:“能劝住咱王爷这姑娘真不简单!这么说,将来王爷一高兴,给少爷纳了妾也说不定啊。”
                              “听说这姑娘打小跟着咱少爷,人美就不必说了,武功又好医术又高。少爷宠爱得很,去哪都带在身边,一应饮食供给都是最好的。”
                              两个丫头议论得不亦乐乎,浑然不觉庄澜已在不远处站了许久。
                              “放肆!”王妃突然从暖阁走出,严厉地训斥道,“是不是我平日太宽待你们,你们就不把王府的规矩放在眼里了?北平府容不得妄议主子的下人!”
                              庄澜见两个小丫鬟跪在地上连连认错当下心软了,忙向王妃求情:“丫头们年纪小多两句嘴也难免,伯母别动怒,罚她们两个月月钱就是了。”
                              王妃拍拍庄澜的手,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澜儿,你别生气,今天是成儿过分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这两年多,王妃将庄澜看作半个女儿,知道她知书达礼端庄自持,即使心中委屈也不会表露出半分。而自己那不开窍的儿子,平日在外边弄出些风言风语也就算了,居然还带到家里被未过门的妻子撞个正着。
                              王妃讨厌灵枢是假的,护着庄澜的心却是真的。当年与庄家定亲之时,的确是有巩固朝中势力的考虑,但庄铭获罪身亡,庄家一败涂地,这桩婚事对罗家便只剩下风险和负担。
                              可她和罗艺都从未有过悔婚的念头。在庄家出事的第一时间,宁可被皇上忌惮也顾不上规矩礼节,将庄澜接到北平府保她周全。若是庄铭还在,庄家风头正盛,罗成钟情他人大不了让罗艺亲自上门赔罪退婚了事;但如今庄澜孤苦伶仃,王妃决不允许儿子辜负人家半分。
                              “伯母这是哪的话?我怎会生气?”庄澜强笑着,“您别怪我多嘴,今日您对灵枢姑娘过于严厉了,我看得出她是个单纯的孩子。一个姑娘家自己住在外边到底不安全,不如把她接进王府来吧。”
                              庄澜已经过了二十七个月的孝期,最近王妃一直忙着筹备她和罗成的婚事。她很清楚以罗家的家风罗成的品性,一定会履行婚约,而像罗成这样的贵族公子,纳几房妾室再平常不过了。若是肯在婚后才让灵枢进府,已是给足了自己颜面。
                              所以就算心里再难过,这件事也只能由自己主动提。
                              王妃一愣,感激地握着庄澜的手:“我们澜儿到底是大家闺秀,宽容大度。”话一出口,王妃心中苦笑了一下,同为大家闺秀的自己,当年知道丈夫另有妻子的痛至今还刻骨铭心。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233楼2018-09-14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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