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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と水】春山眉黛低(阿光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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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冲田先生。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7-19 04:46回复
    二楼备用。
    我总算没有因为旅游而错过719。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7-19 0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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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惊觉
      阿光醒来时天色是一片暗沉,远方天边的惊雷声与近处雨水倾盆而下的声音在静得窒息的室内中清晰可闻。她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估摸着离天亮还远,便翻了个身想要重新入眠,却没想到大脑竟是清明得异常。
      阿光觉得她大脑清明大抵是因为刚刚睡意正浓时突然袭来的一个梦。
      她向来是个睡眠安稳极少做梦的人,即使了做梦,等醒来后脑中便也只留下几个光怪陆离甚至莫名其妙的一闪而过的片段而已。于是这次阿光在睁眼后能记起的也不过就是个没头没尾的片段,然而这片段里的种种细节却鲜明得异常――谁叫这梦也是她关于明治维新前的一小段记忆呢。
      梦境中的时间是庆应四年的五月初,地点是日野,人物是阿光自己和她那被迫回家养病的弟弟冲田总司。
      梦中的阿光端了一碗新熬出来的冰糖雪梨给冲田,她说:“这是姐姐刚刚煲好的汤,你趁热喝,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
      冲田半躺在床上,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奈,但还是乖乖伸手接过了那碗汤。“好像有点烫。”他捧着碗抿了一口之后说道。
      “是吗?我刚刚试了一下觉得温度刚好来着。”阿光说,“不过如果你觉得烫的话那就再稍微放一会儿吧。”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阿光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弟弟在这沉默期间一直想要压制住自己想要咳嗽的欲望,可这咳嗽却不是说压就能压得下去的,总有或多或少的带着咳嗽前兆的气音从冲田的口中跳脱而出,阿光每次一听这种声音便总觉得心慌。她无数次告诉自家弟弟用不着在自己面前这样掩饰,可无奈冲田着实是个固执的人,始终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不一会儿后,冲田又重新拿起了那碗汤。“阿光姐,你炖的梨真的好软,吃起来让我觉得我像是个七十多岁牙齿全掉光的老头一样。”
      “我煮了两个多钟头梨怎么会不烂?”阿光挑了挑眉,“我很喜欢吃这样煮出来的梨呀,你不喜欢吗?”说到最后一个分句时,阿光的声音突然变轻了,好像很没底气的样子。
      “呃,我不是很喜欢这样软烂的东西,我想这样的东西就放到我七十岁的时候再去吃好了!”冲田说,“不过阿光姐你好像一直都喜欢这种老年人喜欢吃的东西。”
      阿光听了这话正要佯装发怒,却听到了冲田那完全压抑不住的剧烈咳嗽声,刚努力摆出的夸张下拉的嘴角突然就垮掉了,故意作出的喜剧性的怒气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阿光在这一刻突然被一种浓郁的无力感侵袭,梦境便也在这一刻倏然消失,留下如今已将近古稀的阿光和耳边似有似无的咳嗽声。
      阿光一直不愿主动回忆有关冲田的事情,毕竟回忆这种事情总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记忆始终是存在的,总会在某个大脑疏于防范的时候乘虚而入,就像今天这样悄悄化作一个梦来惊醒正熟睡着的她。
      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睁着双眼对着一片黑暗的阿光听着这扰人的雨声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她与冲田在喜好方面的差异实在是数不胜数,但两人却是同样地厌恶雨天。
      不过现在阿光却第一次对滂沱大雨满怀由衷的感激之情,毕竟是这吵闹的雨声使她不必再听到记忆里会日野养病的冲田那如同吹过干裂荒地的不带丝毫水汽的夏日热风般沙哑的声音和经久不断此起彼伏的咳嗽的气音。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7-19 0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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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孩童
        夏天的雨永远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阿光的记忆开始乱七八糟地混杂在一起时,天色也在渐渐转亮。然后金灿灿的阳光闪耀在还残存着雨迹土地上,跳跃在还挂着水珠的红花绿叶上,接着又出现在早起玩闹的孩童的身上。
        这是阿光漂泊过海来到异国的……不知道第多少个年头,当地人讲的话她已经能听懂个七七八八了,甚至她自己都能讲出一口略带着大和口音的还算流利的当地方言了,连周围的那群孩子看她的眼神也从最初的小心戒备转化成了纯粹的喜悦――谁都知道那位阿光奶奶脾气好得很,不仅肯陪着他们胡闹还会时不时地拿出些小点心来分给他们。
        两天前,有个六岁的小男孩在从树上跳下来并接过了阿光递给他的一个糖团子后突然扭捏了起来,他说:“阿光奶奶,您瞧我们天天这样吵会不会打扰到您?……而且,还让您破费了……这好像不太好啊。”
        阿光听了这话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笑了。她伸手揉了揉那小男孩的头说道:“怎么会呢?你们完全没有打扰到我啊。我弟弟小时候疯起来可要比你们厉害得多了!而且就这点吃的也完全不会让我破费――除非你们一个个都是大胃王。”
        小男孩摸了摸鼻子,然后也有些腼腆地笑了。
        阿光打量着这小男孩,心想果然这些半大的孩子总有些相似的地方,即便生活的国家不同,即便成长的年代不同。
        可惜也只能是相似了,她的弟弟宗次郎到底还是不同的,起码在阿光眼中如此。
        宗次郎几乎是阿光一手带大的,父母在他刚刚记事时就已逝去,他对父母并没什么太大的印象,只是脑海里有一丁点细碎的片段是与他们有关的――比如说父亲常穿的那件深色羽织,比如说母亲垂眸时轻哼的小曲。而由于这一切都过于模糊,以至于宗次郎时常会怀疑这到底是他真正的记忆还是他自动脑补出来用于怀念的假象。
        只有在宗次郎小的时候,住的近的人们会捏捏他的脸,笑着说“宗次郎的鼻子长得可真像他父亲”之类的话,至于阿光,则常常会被人们评价说眉眼长得和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于是宗次郎脑海中母亲的形象是以阿光为蓝本塑造的,只是母亲或许会更加成熟稳重些,而阿光则更风趣爽朗些。
        宗次郎在日野能够经常接触到女性并不是很多,除了阿光以外也没几个了。所以在他眼中日野的女子大约也都像阿光一样,温柔而坚韧,爽朗而伶俐,像是盛夏天晴时澄澈明亮的蓝天一样。
        于是很久之后,当宗次郎背上行囊跟随近藤勇一行人去往京都后,在面对那儿淑女风范十足的姑娘们时,他经常会不由地想念起阿光,然后想念起童年时看到天空和土地和有关日野的一切。
        而每到这时,他总会在回到屯所之后提笔给姐姐写一封信,为了给她报个平安。在宗次郎的信件中出现频率最高的两句话是“我最近很好”和“这段时间这里的天气很舒适”,他很少在信中表现出自己“多愁善感”的思乡之情。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8-28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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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远眺
          阿光每次收到宗次郎那大同小异的来信时总会不由地叹口气,心里涌起一股像是指尖被蚊虫叮咬过一般的极浅的胀痛,然后蔓延全身。
          然后她自己提笔写的回信也是一样的万变不离其宗,左不过是“在外小心点”“最近天气凉稍微多穿点衣服,注意别感冒了”之类的,再有就是她会时不时地寄去些日野特有的吃食,她想,说不定宗次郎会馋呢?
          而宗次郎也确实馋了。京都的饮食到底与江户不同,在他最初来到京都的那会儿,正是他那属于江户的胃会时不时地勾起他的思乡之情。
          每到这时,屯所里的队士甲乙丙丁们总会大着嗓门地拎着一大包东西喊着,“喂,冲田,你姐姐又给你寄东西啦!”那声音大得恨不得让全屯所的人都听清楚。
          但宗次郎不愧是那大包东西主人,每次都是最先听到最迫不及待奔向包裹的人。
          然后队士们一个个拍着宗次郎的肩膀,“你可真是有个宠你的好姐姐啊!”刻意拖长的声音里是八分装出来的羡慕嫉妒和两分真情实感。宗次郎听了这话扬了扬眉,“羡慕吧?羡慕这东西我也不分给你们吃!”
          然而只要是个对宗次郎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这位一番队队长这话也就是那么说说而已了,等到吃饭的时候总会满脸肉痛地把吃的拿出来分享,边分边像个吝啬的小屁孩似的嚷嚷,“你们可别吃太多!都给我留点!这可是我姐给我送的――不是给你们!”但有谁会去管这个张牙舞爪毫无威慑力的人,总是一个个一边“哈哈哈哈”地笑着一边极力称赞阿光的手艺,并试图掩盖这隐藏在嘻嘻哈哈毫不正经的氛围下突如其来的一片思乡之愁。
          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土方副长都会在皱眉说完“行了别瞎闹了”之后夹起一块咸菜冷着脸称赞说“好吃”――硬生生地营造出了一种冷笑话的氛围。而一旁的近藤也总会拍拍土方的肩膀说着“行了行了阿岁,偶尔这样也没什么嘛!”之类的话。
          毕竟不管是谁都会想家啊,即便是他们这群粗俗的没什么诗人气质的“壬生狼”也会有乡愁啊。
          于是等到餐后,吵吵嚷嚷的欢快氛围散去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回去拿起纸笔开始给自己家里人写信,然后再把一切内心酸楚的根源推脱给烦人的夜色,一边心想着“我也没多想家啦,主要是一到晚上人就会变得软弱”,一边情不自禁地叹气。
          身在日野的阿光则时常会在无所事事的黄昏抬眼看向正缓缓下落的夕阳,思念担心着自己那身在京都的弟弟――在她眼中,宗次郎始终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她是怎么也不可能对他放心的。
          而呆在京都的宗次郎也时不时地会在早起巡街是抬头看向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想念着日野乡间。
          虽说姐弟俩极目远眺的方向恰恰相反,但好歹触目所及的景色差不多是一样的鎏金赤红,看向的太阳也都是同一个太阳,心中所怀思念也拥有着差不多的分量。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10-02 2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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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惊蛰
            当积雪融化之后,枯黄了许久的草叶尖端又开始隐约透露出几分带着水汽的新绿时,吹过日野的风就会开始缓慢地由冷厉的北风转变为柔和的东风,让人们在某一天抬头时惊喜地意识到,春天就快完全到来了。
            阿光就是在这阵逐渐东偏的风中提笔写着给宗次郎的信的,和往年这个时候一样絮絮叨叨地叮嘱他要注意慢点把冬装换下来,小心着凉一类的事。林太郎踱着步走到了阿光身后,低头瞥了一眼那封未完成的信,突然笑了起来,“我说阿光呀,宗次郎都已经二十好几了,你怎么还天天拿他当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三岁孩子看?”阿光歪了歪头,小声嘟哝道:“他哪会照顾自己呀?从小到大都疯得不管不顾的!”林次郎还是笑,“他现在肯定会了吧,现在这个年纪都能成家了呢。”林太郎说到这儿顿了顿才又带着些揶揄地继续开口,“你说等他回来的时候能给你带回来一个弟妹吗?”阿光仍是歪着头,“呣……说不定吧。可他并没有在信中跟我提到过这种事……”然后她放下了手中的笔,眉眼带笑地假装抱怨着:“真是的,这孩子实在是太让人操心了!”
            阿光必须要承认,无论如何她对如今的宗次郎确实是操心得不行,但却并不在于这所谓的“终身大事”。所有担忧的根源只不过是阿光脑海中浮光掠影闪过的一些念头――那些她希望只是些神经过敏草木皆兵的念头。
            但阿光却始终对印象中那件只是不久之前发生的事耿耿于怀。她记得那不过是个日野乡间再平常不过了的早春的一天,当她得知了那位山南先生因为某些原因而切腹时,胸腔中猛得涌上一股混杂着恶心的惊悚。她在那一刻突然想起了偶尔听到的那些有关新选组的称呼――“壬生狼”。
            阿光深吸了一口气。作为一个没怎么见过世面,活动范围未曾超过日野的普通乡下女子,她着实是不能理解如今新选组的某些行为。不过是脱队而已,何至于要到切腹的地步?她不明白。即便在过往那些所有人都聚集在近藤家的试卫馆的时候,阿光不过只在偶然间见过山南几面,山南对她而言只不过算是个半熟不熟的认识的人而已,但……他毕竟是阿光过去就认识的加入新选组的人中,第一个传来死讯的。这似乎在冥冥中预示了什么,让阿光每每想起这件事便觉得自己全身上下被寒气所浸透。
            在这之后阿光几次有过动笔写信给宗次郎,让他别呆在京都赶紧回来了的冲动,但却又总是在拿起笔的那一瞬间不由地叹口气,然后无奈地继续不采取行动。她该怎么跟宗次郎提起这种事呢?
            当年宗次郎奔赴京都的时候,脸上还闪着少年人的稚气和掩藏不住兴奋与向往,甚至连离去的步伐都显得轻快而笃定。而这些年在京都,他每次写信都报喜不报忧,想方设法地消除自家长姐的担忧。这叫阿光如何凭着自己毫无根据的恐惧与担心来逼迫宗次郎回来?她做不到。
            于是她就不免想起许多年前,在她初嫁成为新妇时,林太郎有次有事要出门很久,她独自一人在家无聊得要死然后就天天撒娇写信给林太郎,吵着闹着要让他早点回来,最后如愿以偿得到的是林太郎回家时一个无奈的笑容,“你呀。”他当时这样说。
            阿光想到这里,之前玩笑时脸上带着三分夸张的嫌弃的笑容便褪了个干净,完全转变成了一个苦笑。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看向了林太郎,“诶,我说其实宗次郎――”话一出口阿光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一下就卡在了那里。
            林太郎循声看向阿光,好像开口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从远处传来的一声春雷所打断。
            “啊,今天似乎是惊蛰。”阿光说。
            林太郎看了眼屋外,回答道:“是啊,春天到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1-24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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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归巢
              后来,当阿光最终收到了那封土方写来的告知了冲田病情的信时,她的情绪竟没有什么过大的波动。即便这于她而言确实是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即便她在看完信的那一刻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但或许阿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那时居然隐隐地松了一口气。这不过是她经年累月的担忧一朝成为了现实而已。
              再然后她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宗次郎要回家了。”
              阿光在晚饭时跟林太郎说她觉得无论如何只要宗次郎能回来就好,起码他不必再奔波辗转,至少他不必再去面对那些鲜血淋漓的场面了,而至于肺痨……也或许会在悉心照料下转好。
              她说着说着就觉得有些委屈,眼眶不由地一热,泪水盈在眼中摇摇欲坠。她清楚自己在这一刻心中满是实实在在的对近藤土方他们的埋怨,即便她刚在饭前回信给土方,在信上用着颇有些公式化的文字说,“这一切都并不是土方先生与近藤先生的责任,只是家弟自己没能照料好自己,倒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但这份埋怨理不直气不壮,眼泪也是。阿光呆在日野并不至于沦落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她也隐隐觉得新选组如今可能不再同几年前那样风光了,作为上位者的近藤土方也自然会有一大箩筐焦头烂额的事,更何况照顾冲田本就不在他们的指责范围内。
              可当阿光在家等着宗次郎回来的时候,却还是会时不时不由自主地暗自埋怨着新选组的那帮人。
              她就在这样的情绪中等到了宗次郎回家。那天恰巧是个晴天,前一日下雨所留下的小水坑与细碎的雨渍还没完全干透,在惨白的阳光下带着点凛然的冷气。
              阿光微微仰头打量着宗次郎,他跟几年前离家时相比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又好像是脱胎换骨了一般。他垂着眼,看上去似乎带了点不好意思,“阿姐,那个,我……回来了。”
              阿光听后弯了眉,“是呀,一走这么多年,我看你好像长高了小半个头呢!”
              宗次郎也咧开了嘴,“是嘛,我真的长了这么多吗?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冲田姐弟俩都真假参半地在上演一出喜气洋洋的回乡戏剧,半带刻意地回避着那个使得宗次郎不得不回来的原因。阿光也知道自己在刚见到宗次郎的那一刻,是有多么得震惊――他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他形销骨立地站在自己面前,简直就像是一具苍白的……苍白的什么?她不愿放任自己继续想完这个比喻了。她想宗次郎大约也知道他外貌上最大的变化在哪里,但这却断断不是个该在这种情景下提出的话题,这现实得过于锋利了。
              “你到得真早,我都还没来得及准备什么菜呢。”阿光拍了拍宗次郎的手,“今天你就先勉强凑合一下吧――噢对了,你要不要来看看你的外甥?好久没见过了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得出你……”
              第一句话说出之后剩下的话就源源不断地冒了出来,她开始边领着宗次郎往家走,边跟他絮叨些家长里短的事,间或在看到些什么东西的抬手一指,说着“你还记得……吗?这……”而宗次郎也会时不时地在旁边插上几句话,讲讲他在京都的见闻,或是满脸好奇地指着那些他离家前还没有的东西,歪头问着“这是怎么了呀?”一派和乐温情,如果忽略掉宗次郎那听着就让人胸闷的咳嗽声的话。
              阿光想,管他什么肺痨新选组呢,这些东西都放到以后再说吧,起码现在宗次郎回来了。那么家里还有什么东西呢?够我做点他喜欢的饭菜吗?
              恰巧此时身旁有燕子衔花归巢,带来一阵轻微的香气。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9-02-09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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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EE TALK
                因为种种原因,这篇文写得要比我最初预想的短很多,写得也不是很合我意。中间好几次觉得写得太烂不想继续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写完了orz
                总之非常感谢大家能看到这里啦!从七月拖到现在我真的十分抱歉。然后祝大家新的一年里万事胜意吧!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明年七月再见(*°∀°)=3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9-02-09 1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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