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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吉漆§发文】我与风月,他以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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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拉又拾来几壶酒,一壶一壶的灌,浑然不知醉。他眼睛里平静得可怕,像暴风雨来前的江海般平静。男人偶尔陪他也喝几口,但基本上保持着拘谨正坐的模样。
  天还是黑沉沉的,男人的目光投向窗外,忽然开口道:“这个小镇真是神奇,处于亚斯蓝最偏僻地带,却又屹立在此多年,连四年前那一场撼动都没波及到它。”
  他顿了顿,说:“有句话不知道能否当讲。”见漆拉不语,他试探性地问道:“四年来您总选在这,是因为无论外面怎么沧海桑田,这里依旧如初吗?”漆拉垂眸笑了:“才四年,何来就叫沧海桑田,你又何来这么一说,仿佛我是个有多念旧的人。”
  “可从四年前起很多都变了,有的人不在了,有的人以新的身份生存,活着不能相见,只能苦守回忆,再继续背负现在,难道不叫沧海桑田吗?”男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上的胡渣,“如果您从不在意往事,那为什么――
  桌上总摆着一只碗,像在等人来呢。”
  亚斯蓝此时已快入秋了,小镇早已经历过今年秋始的风雪迎候,此时风雪已停,窗外的积雪证明它们来过,来的汹涌又停滞得漫长。
  漆拉静静地注视着窗外被白雪微微覆盖的灯盏,那些细弱的光快熄了,又会有人来换上新的一盏了。
  “我有时会觉得这个镇上的人很愚蠢,明明知道不会有什么人来这还是日复一日地点灯。可有时我又发觉他们或许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因为他们懂得如何秉持希望,就算世界末日到来他们或许还会平凡地活下去。”
  漆拉看到对面那盏灯终于失去了光芒,但他眼里依旧泛着流动的光。
  那个永恒在时光里伫立的人笑着说:“年纪大了,你就会知道,只有能把往事像风雪一样全部飘走的人才能继续耀眼地活在世上。”
  “可如果人肩上不背负点什么,那他又怎么能熬过这漫漫岁月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8-07-26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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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8-07-26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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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莫名觉得,第九章可能会有人讲看不懂……额,或许又会觉得怎么就把四年的事略过了呢……这个,咱们后面来讲,不过如果写崩了我会不会被骂🤔️另外关于这个一整章都以“男人”来称呼的小伙伴,欢迎大家闲暇时讨论他是个什么角色透露下他不是我原创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18-07-26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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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_ _)>各位,小易真的食言了,今天有事发不了文,很抱歉,明天一定会发的ORZ各位晚安,安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8-07-27 2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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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很抱歉食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8-07-30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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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 等风
              『他来时不带风,走时只把时间抛弃在原地。』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晨雾消散时分,雷恩港口处已是人声鼎沸。一个身着宽大衣袍的男子走过街头混迹在人群间,走过一间巷子里立即没了踪影,仿佛消失在空气里。
              漆拉坐在一间阁楼里目睹完全过程后,将门窗轻轻带上,海边吹来一阵风,房里已人去楼空。
              【私讯】:“将误入尤图尔遗迹的无关人物带回,抹灭不必要痕迹。”
              又一次步入这种险地,这里残留着过往的秽物,又游荡着新进的亡灵,千年来更迭交替,将一座死亡之城的生命繁衍生息。
              面对扭曲着身体向他走来的恶灵,漆拉习惯性皱起眉,生前种种他不知,但死后无谓地欲将生人拖入泥潭的行为让他略感厌恶。
              他每次来时都会吸引一大堆这样的亡灵,但这次他显然没有从前的好耐心,直接一挥手生出一个光阵将亡灵全数殆尽。
              他快步移到一扇大门前,门上涂满密密麻麻的金色条纹,显得古老而又神秘。门后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东西,是他来此的另一个目的。
              漆拉抬手用魂力将门推开,门后安静伫立着一个飘虚的灵魂,像一朵欲绽的墨莲,不理人世安静绝美地在此沉睡,那“人”生得精致得很,与漆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只是他已如半透明般浮在空中,下身已几乎看不见。
              漆拉缓缓伸出手,做出好欲要触碰的动作,但手只是停滞在半空中,他只想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轻轻撩起一下衣尾,可他却什么都摸不着,再试探性地去触摸那只缥缈的灵魂,却发觉自己还是无能为力。
              漆拉若有若无地叹口气,调动起天赋,在灵魂体下生出一个隐形的阵,把灵魂笼罩起来,他将衣袖一挥,那只灵魂和阵忽得一起消失不见,尘土飞扬的地上开出一朵冰雕出来的莲花,晶莹剔透,与这湮灭生与死的禁地格格不入,又让人恍觉,是天堂入口门前生出的希冀。
              他走时不带动一点风,而那朵永不凋零的莲花静默地开在尤图尔遗迹最深的禁域,等候有人将它拾起。
              此次来此的真正目的是将三个涉世未深的使徒带出。当漆拉在他们临危前将他们救出时,一眼望见中间那个脸蛋稚气的男孩。
              他不敢肯定从前是否见过面,但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不是面相上的似曾相识,而是那个男孩身上隐藏的味道。活的久了,漆拉逐渐对各方魂力气息有一种直觉,而那个男孩子给他一种熟悉感和心里一划而过的恐惧感。他不由得皱起眉多看了那个一脸天真的男孩子两眼。
              他是银尘的使徒,而他又“恰好”进到尤图尔遗迹内,祭司给自己的任务难道真的只是将人带出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8-07-30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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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拉在心底掂量几番,表面仍旧不动声色,可在将三人带到【深幽回廊】时,感受到一方魂力波动时,心倏得跳动了下。
                前方端端正正站着等他们的,是他四年未曾碰面过的银尘。
                自从四年前,他把一切都断了,银尘有了新的身份和新的开始,而在银尘新的人生里他选择只当一个世人皆知的身份――【水源亚斯蓝三度王爵】的漆拉,绝无其它。
                后面三个孩子一直在吵吵闹闹,可他听到的,最深刻的是脚踩过的落叶发出的沙沙声,和来自不炽热的心脏传来的心跳声。
                终于,他停下脚步,安静地伫立在原地,看到那个心理由男孩变为男人,脸庞由青涩到成熟,眼神从谨慎变为冷漠,身份从天之使徒变为七度王爵的男人。
                唯一不变的是那个叫起来很好听的名字,银尘。漆拉看出他眼里刹那的惊异,或许还掺杂着其它,但最终都规划为完美无缺的冷漠神色。
                在漆拉的眼里看去,那个银发的少年向他礼貌性地点点头示意,然后冰冷的眸子看向身后的麒零,瞬间化成笑意,虽然在旁人眼里看来并没有什么太大不同,但漆拉熟悉。
                啊,还是没有太大变化。
                漆拉这样想着,侧身低过头欲离开,却适时地听到久违的一句话。
                “漆拉王爵,”银尘直视着他,“不如与我们同回去。劳烦您做颗棋子送一送我们,顺道,有些事恐需与您商讨。”
                漆拉回过身:“何事。”
                银尘眉头紧皱:“旧事。现事。”
                漆拉沉默片刻,语气依旧平淡而漠然:“与我何干。”
                他本意疏离,但银尘依旧不依不饶:“所言与白银祭司有关,且与整个亚斯蓝动向息息相关,望漆拉王爵重视。”
                漆拉眼里划过一道凌厉:“与祭司和亚斯蓝有何重大干系,祭司且可直命于我,何需尔等下位王爵使徒来造次逼人。”
                其余几人本一直站在银尘身后,但都明显感受到二人间的火药味,身为六度使徒的天束幽花身居皇室之位,自是傲气凌人的性子,漆拉此言一出顿时怒气翻腾,直言道:“你敢说谁处下位!我是皇室中人,王爵又怎样也是得护我安生的,你上位王爵有何值得骄傲的,不过是皇家的走……”话未说完,那年轻气盛的小郡主被漆拉眼里的寒意硬生生逼得退了半步,眼里隐隐显出怯意。
                麒零当然不知何故,只觉天束幽花说话不妥当,但看她脸上直发白又想安慰两句,忽听右边一直沉默观火的五度使徒鬼山莲泉冷言轻语道:“当真是骄纵惯了,在谁面前显摆不好,敢在三度王爵面前出此狂言。”麒零不禁有些迷糊,直问出了声:“漆拉王爵也是皇室的?”鬼山莲泉一脸无奈,本想继续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哥哥,五度王爵鬼山缝魂不动声色地按住肩膀。她闭上嘴,眼里翻涌起几滚热浪,垂眼看向别处去了。
                银尘不理会后面种种,上前一步与漆拉只有一步之距。他抬头仰望着目光深幽的漆拉,沉着声音喑哑地说道:“不为其它,为了……上代一度王爵的事呢……”
                话说到一半起,他冰色的眼眸里忽溅出几滴泪花,那常年保持冰雪面孔,几乎不与人接触的仪态忽得与几年前一个银发少年的影子相映重叠,直叫那些往事又扎在心头疼痛。
                “就当作让我想起一点四年前的事又如何……您不照样是高高在上的三度王爵吗。”
                “我也想知道四年里,漆拉王爵过得何其潇洒。”
                漆拉眼眸微闭,他像是有些烦躁地拧起眉头,二人相互凝视片刻,他轻叹口气:“我把你们送到格兰尔特便是,至于过后怎样,你看着办。”
                银尘点点头,随即回身呵令麒零准备离开。
                漆拉面无异样地注视着银尘坚挺的背影,嘴角不禁勾住一个苦笑。
                他到底还是年轻了些,自以为能逼我动怒或露出其他马脚,但说到底,那都是源于他对于从前的执着和逼出来的勇敢。他虽然也同样走过黑暗的地底,可他从未见过不被世人所知,又源于世人所生的污秽。
                他内心柔软的地方一直都栽种着几朵小花,是从前雾隐宫庭下生长的黄色小花,暖洋洋地给他心里照射出一点光明,支撑他在岁月里负重前行。
                这点漆拉比不上,他自己清楚。
                漆拉为他们生出一颗通往帝都的棋子,沉默看着他们一个个通过。前方的路不好走,那些暗潮涌动的东西都在等待他们,谁成王,谁是败,都是时间预料好的。
              只当“行人莫问当年事,故国东来渭水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8-07-30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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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8-07-30 0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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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脑子里一直反复涌现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并且是抖音上大合唱版本的,每每想起就忽然想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8楼2018-07-30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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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踪人口回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9楼2018-08-05 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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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壹 生阳
                        『在无人的地方生长,在寒风中生阳。』
                        漆拉低头静立在客栈过廊的尽头,他一身黑色,兜帽把他的银发全数掩藏好,如不是仔细打量很难发现漆黑的走廊尽头里站着一个人。
                        银尘从房间里出来后向四周探去,正好看见几寸白发显露在几乎不着光的暗处,随即他看见漆拉那张令世人为之失色的容颜上深邃的目光向他投来。他蓦地将目光收回,扬颔示意去大堂,随后快着步子下楼去。
                        漆拉轻轻叹声气,从灯光照不到的暗处里踱步走了出来。
                        下楼时银尘已然寻好坐处,他挑在了大堂正中心的位置,旁边已有店里的侍者擦好桌椅板凳。漆拉蹙眉,顿了顿脚步后走到银尘一旁的位置坐下。
                        侍者捧着一份单子,殷勤地问:“二位先生需要来点什么?”银尘先是看向漆拉,见他不语后沉声说道:“挑两瓶店里最好的酒来。”
                        侍者退下后,漆拉投来平淡的目光。“你何时学会喝酒了。”他开口道。
                        银尘低头正经端坐着道:“不常喝,只是今日逢时而饮。”
                        漆拉嘴角挑起一个淡淡的笑:“四年不见,学会说话了。”银尘仍是面目严肃地坐着,道:“不是会说话,凭心而论罢了。”
                        “那你凭的是什么心呢,”侍者已端来两瓶包装精致的白葡萄酒,看起来很是漂亮,开瓶各倒一杯后连忙退下了,漆拉端起小尝一口后轻皱起眉,“这酒真是酸涩得很,我不喜欢。”
                        银尘同尝一口后却沉默地将杯中剩下的一饮而尽,再接着倒下一杯轻含一口,眉宇间的冷漠之情荡然无存,但脸上也看不出如何表情。
                        “漆拉王爵不喜欢便是不喜欢,那这天下到底有什么是漆拉王爵所钟爱的?”他不顾漆拉渐变的神色,像已然有些醉了的口气说道,“权力,金钱,地位,还是吉尔伽美什?”
                        他话音不大,只供两人听见足矣。银尘抬起来直视着漆拉,却看到他眼里的冰冷彻骨时不由得一愣。漆拉冷眼盯着他又喝了一口,杯光摇晃间他的眸子又恢复成一成不变的平淡,但在银尘看来却寒在心底。
                        漆拉沉声道:“你所举之事皆不可用爱或喜欢这一词来形容,我原以为四年里你会成长许多,不过还是个沉不住气的孩子。”
                        他故意不理会银尘眼中悄然爬上的血丝密布在眼眶里,继续轻抿着这酸味的酒,酒很酸,可尝到胃里又别有一番滋味,让人忽觉欲罢不能。“呵,四年,我有多少个四年可以成长?四年里我守着支离破碎的记忆和深入骨髓的痛苦,要我沉住气,若不是我最后的拥有的回忆紧依偎着我,要我如何四年里还能行走于这个麻木的世界?”说着他眼里便闪出了泪花,冰雪的脸上像解下一层冰,显露出原本脆弱又执着的模样,“四年来我寻过您,可到头来总是一场空,我发现自己什么都找不到,连我自己的模样都快找不到了。我原以为漆拉王爵四年来消隐许是有什么苦楚,谁知道漆拉王爵不愧为漆拉王爵,潇洒得很,心里所藏的事也隐晦得很。”
                        “你终归不懂。”漆拉只是叹口气,说道。
                        银尘扯出一个惨淡的笑:“那烦请漆拉王爵告知,我不懂的地方在哪里?我只想求个答案,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和我的王爵,到底有何隐埋于人的东西?”
                        漆拉眸子里只是泛着冷光,他眉宇间束起漠然之色,在银尘炙热的审视下,轻描淡写地说道:“到底也只是祭司所公之于众的那样,叛国,当治罪。我四年来踪影如何,也不是你能知晓的事,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你的身份地位都不会允许你越级,如有发生,小心最后步上他的老路。”他顿了顿,道,“你想做的事,终归会有人替你做,明哲保身最重要,况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你的使徒。”
                        银尘无言半晌,精致的眉眼里掺揉着愤怒,悲伤,惊诧,化成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他最后轻颤着下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多谢漆拉王爵指点。”
                        银尘重力将酒杯置在桌上,站起身快步上楼,酒杯砸在桌上的声音惹来四周稀少的宾客诧异的目光。侍者连忙赶来,看见桌上碎了的酒杯桌上一摊洒落的酒液后急忙收拾,一边颔首低眉地道歉自己照顾不周,然后委婉地索要赔偿。漆拉无心听他谄言,叫他先退下后一边给自己再倒一杯一边看向桌上被擦拭过的痕迹,无声地笑了。
                        “到底是喝醉了,醉成这样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0楼2018-08-05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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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ºOº)抱歉各位♡@一月的七七呐 @云º彼岸 @1412magic @孤影成双ლ @岁域君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2楼2018-08-05 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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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度娘吞我文……我犯了什么事(゜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5楼2018-08-05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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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不了文就发图,哼(ノ=Д=)ノ┻━┻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6楼2018-08-05 08:14
                            回复(3)
                              好久不见,各位国庆快乐@1412magic @一月的七七呐 @云º彼岸 @孤影成双ლ @岁域君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8楼2018-10-01 16:50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