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阿索卡回答。“但机器里似乎没有放它们的位置,所以我把它们放在一边。”我认为只要你为它补充冷却剂,填充燃料线,它应该就会工作了。
“当我重新安装刀片时,我会这么做的,”凯登说。
她轻按开关,推进器就启动了,把脱粒机从桌子上抬起了大约一米。她马上就把它关掉了。
“太棒了,”她说。“我会在外面测试转向装置和其他部件,但推进器是我正担心的部分。如果它不会飞,那就不好了。”
阿索卡不知道如果它不能转向会怎么样,但她也不是专家,所以她暂且不管这点。
“不客气,”她说。她把剩下的食物从配给袋里拿出来,很快吃完了。凯登看着她吃完。
“那我就用食物付你钱吧?””女孩问道。“我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以后我们可以作其它安排。”
“我能用口粮换工具吗?”阿索卡问道。
“不,”凯登说。“我的意思是,对于我们这些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的人来说,食物配给包不值钱。”(很快就值钱了
)
阿索卡考虑了她的选择。她还没来得及这艘船进行全面的清点,她可能需要的工具就在那里。她确实需要吃东西。
“就这一次,”她说,希望她听起来像一个有经验的人在努力讨价还价。“下次我们要进行谈判,然后再进行维修。”
凯登微笑着拿起脱粒机。她看起来仍然有点警惕,这正合阿索卡之意。她提醒自己,她并不想交朋友,尤其是那些会坐在她床上的朋友。这类事情在大多数文化中都表示一种亲密关系。绝地圣殿并不是鼓励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地方,阿索卡从未感到有足够的动力去遵循他人的规则。
“我把板条箱放在外面了,”凯登说。“你可以来拿。”
阿索卡跟着她走出门外,看到了她承诺的报酬——没准够吃一个月,如果她节俭一点的话,可能还能吃更久。凯登是对的:只有当你是新来的时,食物才值得交易。很显然,不存在食物短缺这样的问题。当凯登走在街上时,她拖着板条箱走了进去,和前一天相比,她的跛腿已经不那么明显了。阿索卡又独自一人把板条箱搬到桌子上,克服了幼稚的用意念而不是用胳膊干活的冲动。原力的使用并不是那么轻松,用原力扔箱子可非真正的训练。她的注意力需要转移到别处。
使用原力是她自己的自然延伸。没有一直使用它是很奇怪的。她必须练习,用适当的冥想来作真正的练习,否则没准有一天她会需要她的能力却无法及时做出反应。她很幸运地逃脱了66号命令,而且她的逃跑并非没有可怕的代价。其他那些死去的绝地,无论是否强大,都没能自救。
她感到她的喉咙里有一种熟悉的紧绷感,每当她想象克隆人士兵转身时发生的事情时,她都会感到这种令人窒息的悲痛。有多少她的朋友被和他们一起服役多年的男人枪杀了?有多少幼徒是被一个他们绝对信任的人杀死的?在这一切结束后克隆人的感觉如何?她知道圣殿被烧毁了;她收到了不要回去的警告。但她不知道她的任何一个朋友在灾难中去了哪里。她只知道她以后再也找不到他们,属于他们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仿佛他们已经不复存在。
阿索卡感到自己急剧地堕入悲伤之中,想要抓住任何能使她重返光明的东西。她发现了拉埃达的绿色田野,那是她从未亲眼见过的田野。有那么一会儿,她让自己沉浸在只需要阳光和一些水就能生存的生命的节奏中。这种纯朴令人振奋,尽管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尤达大师说了什么有关植物和原力的事她都记不清了。
凯登的脱粒机的多余碎片还在桌上。阿索卡弯下腰把它们捡了起来,心不在焉地用手掂量了掂量,然后把它们放进口袋。在那里,它们碰到她前一天从船上控制台取下的金属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如果她继续以这种速度收集碎片,她将需要更大的口袋。
思考她需要什么提醒了阿索卡,她真该检查她的船找找工具和其他有用的物品。她飞快地环视了一下房子:板条箱在桌子上,但毫无特色,下藏财物的浴室嵌板很安全。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能吸引小偷的东西,但阿索卡关上身后的门时仍感到不安。
“我希望凯登很快就需要修别的,”她对并不存在的R2-D2低声说。“如果我有一把锁,我会感觉好些。”
在一个宇航技工机器人上花费大量时间的问题之一是,即使它不再在那里了,人们也倾向于继续与它交谈。
阿索卡走在街上,向镇中心和太空港走去。这一次,她更加注意周围的环境,发觉街角有好多小商贩在等待着顾客。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卖同样的商品和杂货,阿索卡什么都不需要。因为阿索卡这会儿已有了自己的住房,所以市中心较大的房子看起来不再那么吓人了。如果她数一下飞船,就会发现仍有两个空位,飞船也还停在太空港,和阿索卡离开时一模一样。她打开舱门走了进去。
如果她在她家附近的山上做一次低空飞行,就会引起太多的注意。如果她想侦察洞穴,她就得走路去做。房子和船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但如果有个地方可以让她在紧急情况下去,那就太好了。
“食物、工具、安全的地方,以防我需要逃跑,”她大声说。她真的应该停止这样做。她想念R2 - D2。这些算不上什么计划,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