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哭?”真岚显得有些疑惑“为什么苏摩回来与我们作战我要哭?喜极而泣吗?”
红鸢被真岚这个想法逗乐了,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想到接下来要问的内容,又默默把笑憋了回去。“不是那个时候,是白王璎走的时候。”
“啊……这个呀”真岚背对着红鸢,以至于红鸢看不清真岚的神色。“那笙那丫头还说除了她没人看到呢……啧啧啧,那丫头果然不可相信。”
其实我也没看到。红鸢暗自腹诽。
“不说那么多了,来来来,趁着‘海皇祭’的巨浪,喝酒喝酒!”真岚变戏法般的拿出两坛酒放桌子上。
“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嘛!”西京的声音忽然传过来。红鸢一惊,连忙转过身去看那趴在地上的人,发现他还是没醒。
但……春宵一刻是哪跟哪?
“陛下,‘海皇祭’这名字哪里来的?这不是今年才有的吗。”红鸢在石桌的另一侧。
真岚歪头,仿佛真的在思考一样。
“我取的。”真岚的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语气却十分平淡。
红鸢拿酒盏的手忽然一抖,心中暗暗道:陛下,你开心就好。你是陛下,你任性。
后来又和真岚说了什么红鸢已经记不清了,就连最后她是怎么回到天极风城的都不知道。
但是红鸢总觉得那一天陛下哭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他记错了,因为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真岚的脸庞上有泪水滑过,但又好像没有。
希望以后一切都能好起来吧。红鸢陷入沉睡前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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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年,生活如水一般平淡,却也十分的幸福。红鸢和治修有情人终成眷属,除了汇报公务以外,时不时地红鸢还去找真岚聊天,赏景。在每年的海皇祭三个人一起喝喝酒,聊聊那些过去的人和事。有时候路过讲武堂,红鸢还忍不住进去练练手,当然最后总能被赶来的西京截下打个平手。
至于为什么能和剑圣传人打成平手?废话,比剑技不行她还能用法术啊。
这样的日子也挺好的。
红鸢忽然想起,她怀孕的时候,阿修、真岚、西京三个人死活不让她再接触政务,赤族的事情真岚直接帮她揽了下来。
当然,后来她也知道了真岚的“阴谋诡计”。
那一天,真岚专门跑道天极风城对她说,打算将她的孩子封为白王。
后来以“白族人丁凋零”“赤族人还多”“信得过鸢卿”等一系列理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红鸢都听不下去了,急忙打住:“停!我一开始也没说不同意啊。”
“果然鸢卿最能体恤朕意。这个孩子,我已经想好名字了,就叫白葭吧。”真岚笑的跟个狐狸一样,但说实话,复国以后,红鸢就很少看到真岚那样笑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想了想真岚取的名字,红鸢疑问道。
“是啊,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红鸢又想了想,发现真岚的伊人好像还真的在水一方。
但那是她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