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如欢如殇 授以青春鲜活肢体奔忙
如思如忘 驱以老朽深沉灵魂冥想
始自热情激荡 从未敢终于世事炎凉
无能执手相望 无法去尝试结发同床
无力至身死身僵 一息坚强
————河图《寸缕》
我是个标准佛系丧男，不是看破红尘，至少看破了房价，虽然不如好的，不是也有比我次的么。如果现在的我，我当时会怎么做呢。无从考证吧，但是当时我不该那么做的。真的不该。
我想我的英文水平，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从那天起，我便有了牵挂，我开始觉得周六周日的放假，是一种罪恶，一种扼杀我罪恶灵魂的罪恶。
那天我们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各自回家。第二天，她进门的时候，我不自觉的笑了，我开始发现，她，长的那么美。
课间休息时，我便去她旁边待着。她喜欢我逗她开心，我喜欢逗她笑。和谐无比，如果没有那些所谓的坏学生捣乱的话。一个坏学生拉我出去，对我说：“你要是爱她，就对她好点，不然我不客气。”
我在感慨于他如此早熟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我会对她好的”
然后，从普通小说的角度来说，我们相爱了。是我和L相爱，不是和那个坏学生。
在腐女当道今天，这都需要解释。
用文艺的话说，我们依恋着彼此，仿佛融化一般。
用2B的话说，我们快要上床了。
我开始拉她的手，为她唱歌，为她折下桃花。但是始终插不到她的头上，以至
于后来总是感慨电视上的东西都是假的，因为我看她们戴花都是随手一插的。
如果记忆是洪水的话，那什么是那道闸门呢？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爆发？十六岁的孩子，是不懂爱的吧？
还是那一年，我的脚，在体育课上崴了。于是，在家里休养了一天。
我回到学校时，恰好看到语文老师。
“还真是缘分，昨天L的脚也崴了。”语文老师笑着对我说。
我想，我们的事暴露了，不暴露才奇怪吧？至少，语文老师没有多说，我在想到语文老师一直喜欢我的时候不忘想到，他是我们村的。
“昨天没什么事吧？”我问老师。
“没有，不过今天我阻止了春游。”语文老师说。
“春游？咱们学校连操场都快没了，还有春游？”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学校这些年也没组织过春游，所以我试试，要写作文的。”语文老师道。
“春游里的一件事？春游一件难忘的小事？”
“你有更好的题目么？”语文老师问。
“可是，大家一起春游，能发生什么事？就算发生，也真是小事吧。”我把小事加了重音。
“那也能写啊。”语文老师道。
“两个班，上百学生，都写这一件可能
发生的小事么？”
“你就是过于真实，一件小事，可以是编的。”
“那还春游什么呢？坐在教室一样可以写出扶老奶奶过马路。”
“你要知道，咱们这是没有马路的，而且没有那么多老奶奶。”语文老师说。
“可是这样写的人你都给了优。”

“行啊。都听好了啊！”语文老师提高了声音：“大家今天都出来了，看也看了，玩也玩了，现在每人要背一首带花字的诗，背不出来的不能走，别人背过的不能重复。要怪就怪茂才啊。”老师笑着指了指孙茂才。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茂才一口气背了出来。
“背完了你也不能走，你得在这陪着他们。”老师道。
“……”茂才无语。
“快教我啊。”她拉了拉我。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我随口说道。
“这什么诗啊，得背整首。”她说。
“侠客行，二十四句。”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那么笨，记得住么？”她瞪着我。
“没事，女孩吗，背上两句就行。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这才像我能背的。”她笑着说。
后来，我们作文的题目果然是《春游里一件难忘的小事》……
她没写，虽然老师也没罚她，但是我很好奇。
“怎么不写？”我问。
“你写的什么？”她反问。
“春游时背一个老太太回家。”我脸不红心不跳。
“你……”她无语。
“那种东西让人怎么写，根本没什么难忘的事好不好。”
“我倒是有，但是不想写给别人看。”她说。
“没看你学雷锋去啊？”我道。
“滚！我忘不了的是那满天桃花。”她看着天空，嘴角微微扬起。
L，到今天你也不知道，我最难忘的之一，就是你的笑容了。人们都说，白天不论人，晚上莫论鬼。
我不知道这是谁说的，却觉得没什么道理。论了又怎样？索命？我和它们无怨无仇，干嘛要害我。抢钱？我身上还真没有天堂银行的纸币，我的钱上是毛爷爷不是玉皇大帝，所以它们拿了也没用。
人心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东西，小时候天天缠着爷爷奶奶听鬼故事，也没什么感觉。随着慢慢的长大，开始害怕这个，那个。不敢看鬼片，不敢听这些，就算这样，依旧会胡思乱想。
脑子里想的，总会比别人说的恐怖一些，，因为人，最害怕的，是自己的心。
我要感谢胡思乱想，感谢贵姑娘，鬼公子。是它们，让我第一次抱了她，因为，那晚停电了。

五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那一夜,我伤害了你,
那一夜,你满脸泪水,
那一夜,你为我喝醉,
————流氓歌手《那一夜》
那晚停电，同学们的桌上摆着蜡烛。
有的时候很不明白，为什么光明正大的奸商会让人没脾气。
我们当时，蜡烛是两块一包，十支。但是谁又会买十支呢？所以店老板就一支五毛的卖，大家却更高兴。这便是两全其美了。
也许有人问，为什么不十个人凑两块钱买一包，我只能说，这就是中国人。就像一双筷子卖一块，而一包绝对用不了十块，或者，我们中专时偷着买烟。一包四块，两根五毛。
有时我也在纳闷自己为什么这么贱，但是后来发现，人的本性其实都差不多而已。
我一直都是习惯性跑题的人，所以这次又跑题了。说的好听叫思维跳跃，难听就是扯淡。
我为什么脑子里总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也许就是闲的。
因为我是一个乖孩子，可乖可乖了。我
是初二才开始叛逆并愤世嫉俗的，不知早了还是晚了，不然就是正好。
现在的我，磨平了棱角，放下了愤世嫉俗，因为那东西连一碗泡面都不值。那晚停电，终于绕回来了。
在教室里，不免开始聊上了鬼故事。
关于鬼故事是何时兴起的，何时流行的，我懒得去考证，我一直认为这是一些自以为胆大的人吓唬小胆的工具，就像和瘸子比赛跑一样无聊。
后来有人说，那些都是起源于佛教。
说道佛，我又有的唠叨了，你说你为了宣传因果报应什么的，就编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玩意。现在人们也不怎么相信命运，倒是为电影市场拓宽了道路。所以导演们都爱拜佛。
佛说。无欲无求，那一帮人天天念经吃素的为了什么？长生就是欲望，成罗汉就是欲望，成佛就是欲望。
你们一帮人天天叨叨，叨叨到最后，只是创收了。你说你丫天天骗那么多钱，一个寺庙十七亿，你不是善么？拿这些钱盖点希望小学好不好？
人不论做错什么，多大的罪孽，捐点钱
佛就原谅你了。那功德箱，那功德薄上，都是恶人吧，那些钱干净的很吧。那天停电，我好像又说了一遍……
她坐在最后一排，我当时绝对没喝酒，那是一种冲动，或者悸动，其实就是年轻人，或者说男人的本能，我从后面抱住了她。
这种东西，是一种习惯，我可以说的通俗一点，看的人思想就不要太跑偏了。

男人看见女人，尤其是一个自认为漂亮的女人。
第一：这人真漂亮。
第二：她有男朋友么？
第三：是不是敏感词（自己想）
第四：要是我女朋友多好。
这感觉很正常，男人追女人，真是因为她内在美？因为别的？扯淡，就是因为她漂亮，身材好。当然，追到以后会发现，这女孩性格真好，这真好那真好。
然后当女友问自己到底看上她哪一点时，你就可以信誓旦旦的对天发誓，喜欢她的善良吧，活泼吧……
你丫不就是知道发誓本事就是一种扯淡么？老天爷？老天爷要是有眼，也是先
看哪个女的更漂亮。
第一次牵妹子的手，妹子可能会躲，但是牵到了，她以后就不躲了。
第一次吻妹子，她可能会躲，吻到了以后，每次见面都要啃一会儿。
第一次摸……
第一次上床，她一定反抗，习惯了，以后见面都要忙乎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好吧，其实我只是想说那天抱了她而已。
那晚，停电，我怎么又说了一遍。
我感觉她没有感觉，我不知道她感觉到我的感觉没有，但是现在感觉，她应该很有感觉。因为我感觉她感觉的到我的感觉，只是我感觉不到她的感觉。（请把这段话用家乡话大声朗读十遍，并背诵默写。）
很短暂，很难忘，如果非要形容那种感觉，只能说：仿佛第一次背着家大人偷了一根鸡腿，又不敢吃，看两眼，再偷偷放回去。
那时节，或许可以说是那个年纪的人，都是从电视学习谈恋爱的。恋人之间应该做什么，都要有规矩，比如我经常帮她写作业。
然后便是送东西。我们之间没有情书，我到至今也没写过任何一封情书给别人，不然我早就是琼瑶的二大爷了，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当时蛮流行交换信物的，比如薰衣草，比如狗尾巴花的戒指，比如……
我时常感叹当时的学生们为什么不看西厢记，花为媒之类的东西，送朵花多便宜。
但是她什么也没送我。
所以后来我从她手上，抢来一串玻璃珠的手链。
玻璃珠，有十三颗。
十三终归不是一个好数字，或许抢来的，真的变不成自己的。我小心翼翼的戴了六年，仍是断了线。
我没有去捡，因为当时，她已不属于我，它也不属于我。
只有那十三颗玻璃珠，在白炽灯下，刺眼异常，若不是刺的眼痛，怎么会流泪呢。
肯定是那晚灯太亮了。
我恨爱迪生，我恨牛顿，我恨伽利略，我恨卖早点的，我恨一切却没想过恨自己。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我真的不懂，也不想懂这些，但是懵懵懂懂的爱情，才是最珍贵的吧，为什么总是不珍惜呢？

六
说着付出生命的誓言，回头看看繁华的世界，爱你的每个瞬间，像飞驰而过的地铁。说着不会掉下的泪水，现在沸腾着我的双眼，爱你的虎口我脱离了危险。
————老狼《虎口脱险》
谈恋爱是一件伤神费力为了讨得自以为的好处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博弈。
男人往往为了面子和身体上的舒坦而费劲心机。因为美女本身就是一个领出去很挣面子的东西。而且不饱不暖照样思淫欲的男人……好吧，和谐，和谐。
女人却是比男人理由繁杂的多，至于女人为了什么恋爱，注意是恋爱，不是结婚。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女人，谁来替我回答下。
一切如同剧本，男女先又小矛盾，或小暧昧，渐生情愫，经过几番战斗，一人先表白，然后，撒花道喜。
事情结束了么？如果是台湾或韩国偶像剧，那就快结束了。
确定关系的前两天是欢乐的，然后无聊，郁闷，猜疑充斥着恋情，两人每天生气，道歉，和好，因为任何事都可能再生气，道歉，和好……
也许偶像剧是写实的，也许人们确是偶像剧看多了。
那时的我喜欢玩忧郁，蓄着长发，每天趴在课桌上，哼一些莫名伤感的哥，然后自己便和死的一般。这应该也是心理暗示吧，死着死着，就真高兴不起来了。
她便会走过来，我知道她会走过来，我也是为了让她走过来，问一句：你怎么了。然后我犯贱的心便会暖洋洋的。
她和我不同，她喜欢割腕。
不知道又没有吓到你们，她确实喜欢割腕。在我们开始相恋的那个夏天，我才注意到，她的手腕总是有着新鲜的伤痕。
我不由想起了三毛，她是用丝袜在卫生间上吊的。据说，她死时，丝袜挂的并不高，只要她踮一下脚，便不会死，可是她死了。
上吊本是最难受的事，她却做的如此决绝，我不会理解，就像我不会理解L为何总是割腕。
我没有问过，只是曾经感叹这般岁数的女孩，为何胸膛装着不该属于她这年华的一颗心。
后来同学会时见过她，她已为人妇，为人母，我和她简单寒暄了几句，终是没敢看她，便离开了。
恋爱总是和浪漫画等号的。但是，这个公式成立么？
如果一美男一美女在大个西餐厅，点点儿过期的洋酒，为了低碳吃点半生不熟的也不知是不是猪肉的牛肉，为了环保也不敢开灯，点上几根蜡，那定是极浪漫的。
在夏夜拥着心上人吹着微风看星星定是极浪漫的。
送上点号称玫瑰的月季，那定是极浪漫的。
但是，会如此么？
我们学校小卖店的蜡都是白的，多点几根，教室就像灵堂了。当然若是能把班主任的大黑白照片挂在黑板中央，写上万古流芳之类的，那才是极好的。

她说：“今天是我阳历生日，我过阴历。”
我开始憎恨中国五千年的传统，干嘛要发明阴历，接着憎恨耶稣，凭什么你丫生下来就得重新定日子，最后开始恨跟风，中国人与生俱来的高傲呢？干嘛要用外国人定的东西。
我把礼物拿过来，走了。于是，我精心准备的一只皮卡丘，埋在了某某镇第四中学的男厕所里。
其实，她不知道，她也永远不会知道，我是知道她生日的。因为在当时，我们根本不理会情人节七夕等节日的存在，我只是想给她多过一个生日，想单纯的增加一些美好而已。
她的生日，一直是我银行卡的密码，我不会告诉你们是几月，只能说，正是桃花枯萎的时候。

七
像我这样精明的人，早就告别了单纯，怎么还是用了一段情，去换一身伤痕。
————毛不易《像我这样的人》
忧郁，可能是一种气质，当然现在已经和装B画等号了，所以青春期的人，喜欢装忧郁。
“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那你说说看我懂不懂。”
“不是说了吗，说了你也不懂。”
“你怎么知道我不懂？”
“我太了解你了，你肯定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你说来我听听，也许我懂。”
“好吧 ，那我告诉你，其实，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这是装成熟的对话。
“那天，为什么不蓝了？”
“因为他在思念。”
这是装深沉的对话。
“不要理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你别这样，我很担心你。”
这是装忧郁的对话。
“老师，楼主和L搞对象了！！！！！”
好吧 ，这人该死。
老师，是一种纠结的物体。有些事它明知不可能而为之，是为了展示这职业的伟大光芒。有些事又明知而不教，是因为它懒。挚友闲来教妹妹诗词之格律，却被一语驳回：这有什么用？会背会默写就能得高分。中国之悲哀半数于此，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都不忘心里去，一味崇洋，殊不知洋人却以精通华夏文化而自豪！
若老师教会孩子们这些，他们肯定拿笔记录，用心学习，日后但有无格律之诗词便会慷慨激昂：我们老师说…………当然老师要是自己都不会也没办法，人家不过是糊弄孩子养家糊口而已，哪天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所以老师管了不该管的事，至少我认为不该管。
老师和她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没问，也不会猜，但是老师和我说的对话我也不打算写下来，以免误导青少年。

因为这件事，班主任半年没有理我，是真的不管，我一直在想，那是我学校生活中最快乐的半年，到现在也如此认为。
老师常说：你们现在以为老师如何如何，上学多不好不好，但是等你们走出校门，进入社会，才会知道，学校才是最好的，到时候你们再想上学，晚了。老师都是为了你们好云云……
以上的话，我不信，现在也不信，你们天天宣扬为人师表，你们做到了？不过是为了工资与升学率，升学率难道不和奖金挂钩么？我不信。
我是一个坏孩子，这句话若是十年前我是绝不承认的，但有些事却是那时做得，比如抬杠。
抬杠是一项脑力与嗓门并存的斗争，抬杠之时你要迅速想到反驳的话，并且高声喊出以证明理直气壮。
有句话叫有理不在声高，意思是只要你有理就不用大声喊，但是现实中往往谁的声音大，旁观者就觉得谁有理。旁观者清流传千古，我怎么那么不信，他们知道什么，眼见都不为实了，旁观者无非凑热闹而已。
再如同有志不在年高，年高者，有志可成，小屁孩么……每个小学生儿时的志向都很简单，科学家，某某军叔叔，白衣天使，还有老师。当然若是你的理想是老师，你的老师会很喜欢你，用以证明它这碗饭选对了。但是这些理想是什么时候没得呢？年高＝现实。
当然上面这些和我想说的没关系，我只是本能的喜欢抬杠而已。

数学老师说几加几约等于几，我便认为约等于是不理智的，买东西少找你一分钱你也会不愿意，最次也要顺人家一块泡泡糖。
语文老师认为五柳先生箪瓢屡空尚且不知饥饿是清高，我却认为丫挺得是没钱花发扬阿Q精神，旭认为丫根本就是饿过劲儿了。
历史老师让我回答某某起义的成功原因，我把想到的都说了，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唯贤唯德能服于人，什么君子坦荡荡，什么能进能退乃真正法器，雷公助我，克塞前来拜访，兄弟们快消灭妖精云云……我知道我少说了一点，就是老师教的所谓正义之战。但我并不认可。
历史老师：还有么？
我：没了。
老师：好好想想。
我：没了。
老师：最重要的你忘了，说了一大堆没用的，最重要的就是那是一场正义之战。
我的心头如同一团火，扔到了三五年不下雨所残余的枯叶中一般：正义之战就一定能胜么？
老师愣了一下，随后说：那当然，因为代表了正义。
我问：秦始皇是否残暴？秦二世是否昏庸无道？若你说是，那我有话说，你要说不是，那你就教错了，因为学到秦朝时，你是这样教我们的。
老师说：是。
我又问：那陈胜吴广起义，是不是正义之战？汉末黄巾起义是不是正义之战？都失败了吧？闯王李自成是不是正义之战？
老师赶紧说：那个不是，李自成虽然有功，但是却不算正义之战。
我问：那李自成不正义，就代表崇祯是好皇帝，崇祯是正义？
老师：崇祯算好皇帝，只是当时朝廷……
我：满清入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是不是正义呢？
老师：当然不是。
我：那正义为什么总会败给非正义？而描述一场战争最重点却要说是正义之战呢？
老师气沉丹田，大喊一声：后面站着去！！！！！！！！

我不喜欢数理化，物理老师却总爱问我，我从来不举手的好不好。
我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定律，是说一个物体在绝对光滑没有摩擦的地方会无限运动下去。
我不知道这个定律是哪个孙子说的，老师讲了两节课，问我：懂了吗？
我：不懂。
老师：哪不懂？
我：你说的可以理解，但是我不信。
老师：这是科学！
我：科学为什么假设呢？科学应该是严谨的，不许有任何假设。
老师：这么多年，这些伟大的物理学家总结出的经验怎么会有错！
我：除非找个无限长无限光滑的路，当上一块无限光滑物体，我看了才信。
老师：现在的科学不可能实现这个定律。
我：那他们凭什么说这是真的，村里一群老娘儿们还说人都是上帝造的呢，我记得是女娲啊。
老师：那是迷信，没有依据，不科学。
我：你的科学也没有依据，就像两个铁球同时落地。
老师：那已经证明过了，亚里士多德是错的。
我：但是以前也是科学家信奉的标准吧？现在我也可以说在三十亿米的高空把一个胖子一个瘦子扔下来，先饿死的后着地，这是科学，不信可以试试。
老师：后面站着去！！！！！！！！！！
我的校园生活总是充斥着这种语言，和老师的喊声，直到毕业。

八
他还不懂，还是不懂，离开是想要被挽留，如果开口那只是我要来的温柔。
————SHE《他还不懂》
人心难测，都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男孩的心思就能猜了？没有人会真正百分百了解一个人。所以最好不要瞎猜。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我猜你想不猜但是又不能不猜。
人心游戏，人性测试，世界上最恶毒的事莫过于此。考验一个人是不是爱我，没有必要，就算当时考验通过了，但真相大白的一瞬间，对方便不在爱你了，有时就是这么迅速。
爱情这东西，就像防水手机，溅点水，淋点雨，都没事，你非扔游泳池里泡半天，谁也顶不住。
那时候，学校门口有卖签名挂坠的，石头的小挂坠，可以写上名字，也不贵。她那天就是带着这个进门的。
“把它给我吧。”
“见什么要什么，我你要不要？”她笑了。
“留个纪念么。”我嬉皮笑脸。
“你要走么？要离开的人才会要纪念。”她的笑脸瞬间僵硬。
“我去哪，别胡说八道的，我会一直陪着你。”偶像剧看多了，说话总是那么有味道。
“那就不给你。”她破涕为笑，给了我一个象征性的小巴掌:“姐上课去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上面戴着一串玻璃珠，透明的，用红线穿着。
“这个给我了。”我一下就抢到了手里面，赶紧带上。
她看了看我，没有任何表情，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我真的不知她在想什么，甚至现在也不知道。我发了一会呆，看了看珠子，居然是十三颗，十三啊！十三。

现在的我什么也不喜欢，喝白水，拒绝娱乐，拒绝社交，拒绝影视拒绝书刊，我不知道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曾经的我乐在其中，现在也厌倦了。
可是这么多年的浪费，现在我已不知道台球游戏厅洗头房明星八卦玄幻修真吃货穷游等一切为何物，只是麻木等死，又没有死的勇气。
老病已全唯欠死，贪嗔虽断尚余痴，支撑着我的就是那份不甘吧。

看到此，留名。

我问过她喜欢什么，你要说我现在记性不好我也不会打死你，但是现在真的想不起来了，或许她没告诉过我，或者，这世上根本没有那么一个她。
我们的爱情，姑且叫做爱情吧，没有浪漫，没有温馨，似乎也没有淡淡的甜蜜。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扯闲篇。，或者装忧郁求安慰。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秀恩爱，撒狗粮。
似乎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也会遍地捡狗粮，当这一天突然出现时，我居然这样手足无措，别说懂女人心，我现在连自己都不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仿佛一个几十次的惯偷，每次都会说再也不干了，但是全国各地的监狱都邀请他小住一下。
甚至说我们之间的谈话都那么不疼不痒不咸不淡。虽然说人一生说的大部分都是废话，但支撑起所有人际关系的恰恰都是废话。
哪有那么多正事，对不对。
如果你有那么一个同性，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陪你聊天，那么恭喜你，你有了知己。
如果一个女人愿意和你在一起说废话，那么你的菊花开了，不对，是桃花开了。
有时间就找你的人未必是你的朋友，挤时间也要陪你的，才是一辈子的。
有没有想过，在一个晚上，所有人都睡了，你却有一种要和她说话的冲动，于是，毫不犹豫拿起电话拨打，不要在乎她睡没睡，忙不忙，就是想说话。
而对方也没有任何埋怨。即使她已经熟睡，甚至已经忙了一天，看到你的名字，立刻接了，没有起床气，静静地听你说今天月亮好大，今天我买了双鞋，不是一个号，今天吃饭时丢了一个五毛钢板。
她会告诉你她想去哪玩，她小时候的梦想，她最近脸上又起痘痘了。
就这么聊着，谈着，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狼狈跳下床赶公车赶地铁，但是嘴角还挂着笑。
那种感觉你期待么？我很期待。抽风也好，神经也罢，我还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