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儿带着小岳回到家,把小岳叫到自己的屋子。“说说吧,因为什么?我相信他不会平白无故打你。”角儿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小岳。“师父,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他在过来的时候我叫他师哥了。”小岳眼圈红着对师傅说。角儿一拍桌子站起来了“那他是吃饱了撑得打你玩吗?这话说给你,你信吗!”“可我确确实实是没有招惹他呀,师父,您怎么就不信我呢?”小岳哭喊着说。“您是不是一直都不相信我?既然这样,我也不妨把事实告诉您。曹云金打听了昨晚我在您屋里的事儿,趁您演出的功夫过来问我,我没有告诉他,他就要打我。这样您满意了?您是不是还觉得我在撒谎?您是不是只相信那个可以上台的徒弟?果然我在您心里什么也不是!”小岳嘶喊着,泪如雨落。角儿被这些突如其来的话说的语塞了,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既如此,昨天,您为什么要陪我?就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为什么要给我一个希望!”小岳说罢,转身离开了屋子。“小岳!小岳!”角儿叫了两声,并没有换来小岳的回头。坐在椅子上,角儿一个劲儿的犯楞,自己明知道小岳的心理脆弱到一句话就可以让他崩溃,可仍没有控制住自己。怎么办?角儿也为难了。
小岳晚上趴在床上,想着发生的一幕幕,眼泪止不住的流,他想有一个人坐在他旁边,看着他哭。他盼着,坚信着那个人会来,可事实证明,并没有人来听他哭诉。直到早上他才睡了一会儿,并且早早地起来,像其他徒弟那样拿着扫帚扫地,他已经有两天没干活了。其他徒弟看见小岳,以为他惹师父生气了。“呦,这不是大红人嘛!怎么干上这种粗活了!”“那是,花无百日红,师父又不傻,怎么会喜欢这种傻子!”“某些人要倒霉了啊!”说完都大笑起来。小岳本身就很难受,经过这么一说更加难过,泣不成声。“都把嘴闭上!”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角儿就在门口看着。徒弟们一个个都吓得不敢出声“显出你们来了是吗?都***墙角跪着去!”角儿眉毛都立起来了。徒弟们吓了一跳,跑到墙角跪下。
只剩下小岳一个人在扫地,泪水打在地上,混着泥土。他已经看不见地上的东西,眼泪充满了他的眼睛。角儿走到他旁边“来我屋里。”小岳跟在后面来到师父屋里。“师父,您有什么事儿吗?要是没有,我还有活要干。”小岳强忍住哭腔,说出一句整话。“少爷,师父错了,师父不应该怀疑你,原谅我好吗?”角儿一脸诚恳。“师父,你还有别的事吗?”小岳低着头,很冷淡地说。“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师父,您也知道,并不是所有错都会被原谅。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未必好用,您不要把我当傻子,好吗?您永远是我的师父,也只能是师父了。”小岳转过身去,往外就走。角儿紧走两步,一把拉住小岳的手,往怀里一拽。小岳没防备,抬头看着师父,角儿托住小岳的脸,吻了上去,“唔~”小岳一愣,自己的嘴被封住了,现在的他离师父是如此之近,近到呼吸一致,近到心跳同步,一样的快。‘师父的唇,师父的脸,师父的一切,在这一瞬间都是我的?’小岳想着,脸红了,看着师父的腮边也泛红了,他确认了现在是真的。小岳闭上眼睛,感受这突如其来的吻,眼边的泪花闪闪,似落未落。
过了一会儿,角儿的唇离开了小岳,他看着小岳,轻轻为他掸干眼边的泪水,温柔的一笑“少爷,你现在愿意原谅师父吗?你在我心里和其他人不一样,你在我心里不只是徒弟了,你明白吗?”“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吗?”小岳哽咽着问。“还不相信吗?难道非要我亲你,你才相信吗?”角儿有一点尬地挠了挠头,笑着说。小岳又要哭了,“师父……”“不许哭,以后有师父在,就不会让你再哭了。”角儿把小岳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在额头吻了一下。小岳慢慢地用双手搂住师父,久久不肯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