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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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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戏录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5-28 01:19回复

    “让花开的人,是你吗?”
    原野雾霭,黑雾缭绕,那年,黄泉彼岸花未开。得冥王令,施法助其芳华绝代,身形修长,外罩黑衣长袍,袖口隐露猩红里衣,不过拂袖一挥间,彼岸花开,风华诡艳。
       彼时,那弱兮弱兮的声音飘我耳畔。
    打一把折扇,提一壶清酒。人间近在咫尺,山眉略挑,明眸春光乍泄,唇畔清风明月染上眼梢。长安街道繁华,中元节尤是如此。鞋底踩碎了人间烟火味尘灰,临于花灯光耀下的缥缈中,似道朗风,独有不同。
    “人间,烟火太重,不干净。”
    “却……”
    低声自语,话未完,兀自一笑醉了人,眸里更是醉了一人。步伐悠闲缓慢,登上酒楼。那伙计硬是不准外带酒水,着实头痛。纠缠不清,属实厌烦。眸中暗冷,瞄其额,竹尖般长指轻轻一点,他便似呆人般,哧声笑,慢条斯理上了楼。靠坐窗壁,长安街景象统统尽揽于目。正此时,余光陡见他远处而来,方扬唇一笑,替其斟酒一杯。
    “我的酒侯你多时了。”
    阖眸轻嗅香汤,属实香。
    “你的手艺向来是好,只是许久不食恶鬼之爪,倒有些想了。”
    扬唇笑,折扇随手一撂桌,眼角眉梢尽是恣意妄为,再无半点清风朗月的温润。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2-04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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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楼迎清风,掸去他肩上尘埃。睫似睡鸟软卧眼尾,唇润红。指执细箸,握手中。香汤味醇厚,箸间香肉诱人,慢条斯理放入口中。
         细品,实在妙哉。
      “人作恶,以为人不知,却是有天在看。”
      偏首垂眸,正是看往楼下。长安街人头攒动,铁算盘们提溜着眼珠子,属实做起“白日鬼”。唇留哂笑,悠然道:
      “人间有本觉世名言,说贼偷是搅世的魔头,把一座清平世界,弄得鬼怕神愁。”
      “鬼如何怕,神如何愁。不过是不愿沾染凡间业障罢了。有时鬼神闲了,也惯爱管点闲事。”
      话落,楼下骤然骚动。捡起桌上折扇,随意转耍把玩。楼上人闻声探头,原是铁算盘打了空算盘。窃去冤主钱袋的手高高举起,面色惨白五官拧曲,口中高呼:
      “我该死,我偷了钱袋,我该死,我虐待亲母,我该死,背叛妻儿,我该死……”
      闻声,轻啧一声。唇畔笑意愈深,抬眸看向衍生,道:
      “挖出不少陈年旧事。他的名姓记录在生死簿后日,届时你又可饱餐一顿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2-05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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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下幽州困局难平,君上下旨征兵以援祸城,更以百金相授,自使得幕城上下男丁踊跃应征。只是不曾想,几日前忽得的一封请柬,使我伤感得很。原是傅家少爷傅晏舟也要去那水深火热之地。我素来感念他武力深厚,也总想学个一招半式唬唬人,才想着他来做我小师傅教教我,这厢他便要走了。我虽不曾打过仗,却是晓得那是个九死一生的阎罗殿,吞了大把人骨头,还不嫌够。一时热气上涌,氤氲了双眸,眺望窗外雪景,似乎今年的雪格外厚重。
        拾掇体贴,便只带了个贴心丫鬟袭月,便坐轿奔往傅家。轿撵里挂了一小串太乙流金散,垂首勾了勾随身那包,又摸了摸包中那份,都在,当下便松了口气。落轿,速速入了傅家,今日实在是热闹,宾客也多,不过多是年岁相近的,也不妨事。四处张望,又被熟悉的朋友拍一肩,示向那方的清嘉郡主,又示向傅晏舟位置,方才嬉笑着同旁人去了。不曾想,这排场阔实,竟邀来清嘉郡主做客。再想来,也属实琢磨不透她的来意,好好儿的金玉枕头玛瑙被不享,偏生来这闹着瘟疫的荒芜之地。前去行了一礼,关怀关怀,便罢了。到底是县令之女又是城主外甥女,略做做“地主之谊”还是要的。
        “小舟舟,我可算找到你了。”
        远瞧着他身影,便是要哭了。他这一走,何时回来。那吃人的地界,实在是吓人得很,好端端的打什么仗。周国的老王八,净不做好事。一阵风似的蹿到他面前,也不待其说话,便又是自顾自的将包里的太乙流金散取出来,及一条绢儿。活像个老太婆,红着眼睛,很是专注认真的模样,带几分哽咽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这是前些日子我从你家药房买的太乙流金散,我给你分了几份出来。虽说你家是自给自足,但我这心意你得明白,我是怕你染了瘟疫回不来。呸,你不会回不来的,有备无患才好,你收好。”
        抹了把泪,说着手便自己做主塞进他袋子里,顺便往自己怀里一掏,取出条绢儿来。上面绣的,不知是毛长得茂盛的鸡,还是何物。
        “这是我替你绣的鸳鸯,赶夜赶出来的,针脚许是粗了些。你也知道,我除了琴棋书画略好些,便是这女红能让我拿出手了。上回我给我爹绣了个鸳鸯他非说是拔了毛的鸡,他让我从自己身上找毛病,我反省了许久,许是我与旁人眼光略有不用,是相反的。于是我照着鸡的样子,绣了只鸳鸯,并多添了几撮毛。你看,像吗?”
        说罢,便递与他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3-10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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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腊八日,寒风砭骨,幕城萧索一片。遍城乞丐无人救治,病卧冷道呻吟无助,瘟疫来了,全城恐慌。再说那幽州,亦是战火纷飞,女儿身是没法子,况且手无缚鸡之力,便也将征兵念头作罢。思来想去,琢磨买副药,也好为全家赶赶瘟神。这厢要花银子了,便想起小祁子做事的钱庄,便作了打算。
          “袭月,你去药房抓副防瘟疫药。”
          嘱咐了婢女,又取了几条丝绢儿,稍作缝了几处针线,便作面纱罩了口鼻。时下敏感得很,自然小心为上。掂了掂手上钱袋子,我这私房钱还是存了不少的。前儿小祁子提了一嘴,说是有些薄息可赚,既是有赚头的,自然放那儿钱生钱更妙。抬步便出了阁,往府外而去。
          “小姐,您为何不让少爷替您存。他就在钱庄,何苦寒冬腊月往外走一遭?”
          袭人的话我自然晓得,我怎会不知那道理。蹙眉抿唇,转身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真不是个贴心玩意儿,我约摸是个不会拥有小棉袄的商瀛。我向来怕麻烦,如今自找麻烦,自然是有我道理的。
          “你就是怕冷怕瘟疫,瞧瞧你小姐我多了解你。”
          说罢,一挑眉,打量她几眼便将一条绢儿递与她戴上。别说,她若是不提这茬,我倒是真真儿的将她忘了。这绢儿做好后顺手放进包里头,我还当已经给了她。然则,作为主子,做错了也是对的,遂正色道:
          “我早已为你备下面纱,就想考考你胆量罢了,谁知这样不经吓。需得多历练,历练。”
          言罢,便是回过神,头也不回的出了府。途中,余光打量袭人神色,瞧着并无不妥,想来也被我精湛演技所折服,不曾察觉出甚。一路下来,已至钱庄附近,却也不曾见到有谁身影,便是一阵落寞。眼看着袭人又要问话,自知心虚便抬手道:
          “打住!”
          提了裙匆忙入了钱庄,将钱袋儿丢去。
          “五百两。多谢!”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3-10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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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学武!”
            “不行!”
            “我要——学武!”
            “你女儿家,不好好学你的琴棋书画,偏嚷嚷着练武,成何体统!你瞧瞧,你瞧瞧你这绣的鸳鸯,这哪是鸳鸯?这分明是只拔了毛的鸡!你让为父这脸面往哪搁?往哪搁啊?”
            一壁说着,爹爹便将手掌挪去脸皮子上拍了拍,虽说不重,却也落了声响,像正月里的外头小娃娃耍的小鞭炮,尤是喜庆。再瞧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手里还捏着我将将绣完的敷衍品,这还哪像平日里的幕城父母官儿。再说话属实膈应了我,便是伸了脖子往娟儿上细瞧瞧,一顿看来,我倒觉着并不是他说得那般次。那鸡,分明是长了毛的!如此泼皮耍赖也是没法子,老爹爹顽固得很,便是将他手中的绢儿一夺,道:
            “你莫气,我先出去耍耍。回来你我父女二人再好生摆摆。”
            “摆摆?什么摆摆?”
            他一时不曾反应过来,这摆摆为何意。直到忆起前些日子一队蜀地商人来幕城谈生意经,这才明白这摆摆含义。蓦的,他神色微滞,再回过神来我已走远,只留得个背影与他。不过,我向来耳根子聪慧,他那话我听清了一半,还有一半虽不曾听见,但多半不是我喜欢的话,不听也罢。
            “你又出去瞎跑!连蜀地的商人都认……”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3-10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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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阁流丹,碧瓦朱甍。
                 重峦山房之巅,索瑟西风吹绽红梅,也捻指不过倏尔时日。极目远眺,黄昏的天色,已亮起宫灯盏盏。官家的油向来是够的,宫里的子神也惯是舒坦,不知是否相助宫外的穷亲戚?
              临于楼阁窗牖,似朗月清风,独有不同。起步宜然,正欲离,山眉猛蹙川结,额间细汗弥出,唇齿间溢出狰狞,头疼欲裂,眼角猩红呲裂,颤身如无人掌控的纸鸢,坠于窗阁下,蜷缩一体。
                 蓦然,忽止。
              “真是没用。”
              温润丧灭,声线华丽而诡谲的隐秘骤生。唇边勾笑,眼尾藏了戏谑,慢条斯理起身,展袖轻挥,垂首掸去尘灰,却又动作渐慢,偏首视向门外,分明含笑,话意却透骨森然:
              “小东西,看够了?”
              “出来。”
              这幅躯壳困久了,着实无趣。既是天意送上门的兔子,何有不耍耍的道理。他不知宫内走势,自是不知其身份。不似宫女,便是贵女了。随口问:
              “你是谁?”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3-10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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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萧索寒砭,袍印山水墨色,长袖展拂,眉目间温润如玉,打一折扇,是以清风霁月,信步后庭中,往镜像馆去。
                “王爷,前儿正是纳秀女的日子,怕是会遇见些熟面孔。”
                山眉沉,心中思忖半晌,唇齿含笑揽世间春暖,遂是扬扇与他,送去秋瑟凉风,吐趣道:
                “施恩,到底是我熟面孔还是你熟面孔?”
                记忆无法共存,孰知是我瞧她面善,还是那人瞧她欢喜。掏心窝的话且不能说,便拿他开涮。施恩是个无根的人,更是不敢生出非分之想,便是惶然四遭一顾,方泄口气,嘟囔道:
                “王爷,施恩哪敢。”
                言罢又是低声四度,附耳道:
                “您惯不爱听外头的风言风语,不知这等事也是常态。太后娘娘将上柱国长女送来了……”
                他这话刚落,便陡然得见镜像馆那人。披风如月,淡拢微光。不是柳昭月是谁?瞳孔微收,施恩已惊异出声请安。目循施恩眸光视去,她已然闻声转来,遂是凝视柳昭月话却对芸娘道:
                “不过初秋尚有暖气,寒意未入骨,披风已算早了。后头天冻了,你要你主子如何保暖。”
                言罢,上行几步。身上略有薄荷草味,有些清凉。与柳昭月淡淡絮道:
                “尚未册封?”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3-10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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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使。
                     珠落玉盘声,却是软绵绵,毫无戾气,乃至韧性。低眉顺眼,不敢抬头回话的模样使之顿生厌,左眉陡挑,无论虚实,方还满当的扬唇,现已消殆。黯眸之色似阴鸷,眼睑睫下青影阴翳。气息是森然之调,浑身笼罩。
                  “无趣至极。”
                  瞳仁儿暗转,却又骤生了几分意趣。骆思青那呆子碰不得她,可他不是骆思青。凛然气尽消散,他闲靠窗边,不咸不淡道:
                  “我不是骆思青。”
                  话语间令人捉摸不透,何意。凝眸,抬手,长指修长如竹尖,轻勾。嗓音低沉酥然,道:
                  “祝婷婷,过来。”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3-10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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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畔攀有薄雾凉月,投以人间冷调光色,月色下脸庞骨线分明。他手抵下颌,唇瓣轻抿。
                       聒噪。
                       双目漠然,打量着她。默了许久,方沉声道:
                    “你像个医女。”
                    话落略顿,夜色埋了眸中凛然之色,陡然间迅疾伸手,准抓其前襟,顿一扯。两人相离骤然便不过半尺。鼻端余息温热,能嗅得骆思青的薄荷草香,及她身上所散略薄寡草药气。侧唇一扬,目中迷离疏冷,又似猎手捏着猎物的喉咙,森然中捎带诡异笑,愈发凑近于她,双目相对,不过两三寸远。
                    “果然是个小医女。”
                    “医术如何?”
                    唇畔溢出温热气息,暖了二人间的秋冷气,却也更令人内寒几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3-10 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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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像馆内里画作四布,花鸟虫鱼各类相分。窗前挂竹帘,半拉。光影陆离,秋风砍半入馆,不算瑟瑟。浮光半尺成游丝,唇畔清朗笑意漫上眼梢,细藏宠溺。
                         不曾有为难芸娘之意,长袖一扬,免了她请安。再看柳昭月,亦是淡了笑,正经行礼。遂对芸娘道:
                      “你为主子着想,本无错。”
                      柳昭月后退几步,笑意愈浓,明朗清润。折扇略打掌心,亦不再往前,恐惊了孱弱的小猫,此番业障可消受不得。折扇由下至上,指其身上装扮,与其道:
                      “秀女规格与妃嫔到底不同,显而易见。”
                      可怜幼女,为筑太后势力,乱伦入宫。此行虽非大不义,却着实令人相膈应。怕是宫里头嚼舌头的,剪也剪不断,烧亦烧不绝。
                      “这镜像馆虽是个雅处,可往时却人迹罕至。”
                      “难得今日能在此遇人。”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3-10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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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胡言乱语,概是不信的。这症状非常态,寻常人只当入魔,总不倏然顿悟念及是疾。自然,他也不喜道其是疾。他是活生生的,人。
                           微眯,眸光晦暗不明。睫毛下投青影,唇畔诡谲笑意已消,眉间陡有愠气,略结成锁川,冷凛出声:
                        “管好你的嘴。”
                        “聒噪。”
                        胸前又有她指尖轻戳,冷眸薄唇无半点温度。身后乃万丈高渊,雾霭沉沉浮浮,窗大敞。抓襟的手未松,又一手揽其腰,回身一旋,换作她背对深渊。不待人反应,陡将其推出窗,她半身悬外空,摇摇欲坠。唯有抓襟的手与腰间的臂是救命稻草。
                           语态清闲,手劲时松时紧。
                        “你若不好好回答,我便就此送你下山。”
                        言罢,方将其轻轻一提,虽亦是窗外半悬,却离生字愈近,薄唇翕动,淡漠道:
                        “你能治吗?”
                        冷眄其一眼,续道:
                        “能,或不能。”
                        手又有欲松之势。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3-10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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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风起,寒意逼人。
                             得其回复,方勾唇一瞬,腕上用劲,将她摇空拉起。孰知她腿颤巍巍,膝下曲弯一软,当即山眉一扬,手攀其薄肩将其穏扶,顺势横身一抱,落入怀中。微凝眉,垂首看向受惊的人,冷道:
                          “多吃点,太瘦了。”
                          周遭无物可安置,便如此由她在臂弯平息受惊情绪。眸子依旧是冷漠疏离的视向窗外,良久,方垂眸对其道:
                          “我是瀛川。”
                          “杀了骆思青,你想要什么,我会尽力给你。”
                          骆思青,瀛川是为护他而生,是他在濒临绝望时求瀛川降临的。可现在,却想杀了瀛川。
                             稚儿,死有余辜。
                             而卑鄙之人,亦不配占有这副躯壳。
                          目上所覆的寒气消散,声儿也和润许多,道:
                          “帮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3-10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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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女顽劣,不知是否当信任。余光只见其猫身而逃,便是结了山川眉。待其身影消失暗夜,方才垂眸把玩腰间玉佩。唇角含笑,忽是温和出声道:
                            “站住——”
                            “出来吧。”
                            话语殿中回荡,却无人现身。方才骤敛笑意,目光迸发凛冽之气,足以令人冰冻三尺,道:
                            “别让我说第二遍。”
                            陡然间,门口跪下一人,她丢下扫帚匍匐而来,战栗不止,扑跑求饶道:
                            “王爷饶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不由哧声而笑几道,长指捏起她下颌,左右端量几番,方是一幅惋惜样,咋舌道:
                            “可惜一幅好皮囊。”
                            宫女会错意,将胸前遮住布大扯,满露春光波荡。又是跪地而来,以泄色之地企图覆上他手。他厌嫌,不留余力,将其远踹。宫女平地翻滚片刻,口中纳血,惶恐之色堪是掩盖不得,掌力退后,妄图逃离。
                            她艰难向门外爬去,瀛川则信步而行,颇是闲散自得。直到他一脚踩在宫女后背,她闷哼一声,地面喷溅余血。唇笑意愈浓,却令人心惊的寒瑟。他提起宫女的发,垂首凑近其耳畔,低声笑道:
                            “在我手里,佛都不敢渡你。”
                            起身,慢步将其拖向窗边。耳畔落入她求饶惊呼声,愈听愈发欢心。唇齿含笑,叹息道:
                            “可叹今日无器具使,连根针都……”
                            话落,忽看向她发上银簪。遂是感慨道:
                            “亏得你还有个银簪,比那木簪好使,百般不易折。”
                            停步窗前,西风凉意袭人,却因这宫女而不觉寒冷。她挣扎面地而卧,足踩其手指,从她发间拔过簪子。这会子,她还口齿清晰,听得不很痛快。遂是扳起她乱发的头,捏其双颊,使舌吐出,簪子利落下刺,穿透舌尖。宫女陡然唔声尖叫,撕破了喉咙,偶尔听来倒像是春日里的野猫。
                            “记住,我是瀛川……”
                            那夜,无人知晓宫女遭受了多少磨难,只有尸体会说话。烂泥般的舌头,剥得并不美观整齐的头皮半挂着,她的脸已认不出形状。头以上是如此,头以下更是不必多说。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3-10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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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Ⅰ骆思青Ⅰ十七Ⅰ王爷Ⅰ肖战Ⅰ
                              天家森严,后院前庭隔丘壑之水,缘分两字自是不敢受。山眉薄浮鬓边,眼留清润舒朗风,唇畔生笑淡不是亦非浓。温热指腹摩挲扇柄精镶玉石,泽润。
                                 存几分笑,不答缘分二字,只观其举止。画作绝巧,精妙,自是不消多说。凡能陈设此馆,哪幅不是只应天上有。青山绿水,重峰叠峦,村烟是人间味道,才是生气。
                              “画中人景物,皆比咱们真实。”
                              目色迷离多思,神绪四游。薄唇噙笑,相连向往。倏尔一刻,定神,轻语道:
                              “那才是日子。”
                              双手轻握折扇,启步端宜自得,无利害之态,亦无拖泥带水。行至另侧案前,扇端指上,施恩推梯而来,与我取下展阅。遂是回首,视向柳昭月,笑道:
                              “人间味太重,便不爱看了。翅膀折了,是难以翱翔穹空的……”
                              “多思易郁。”
                              既是得不到的,便是再遥远不过的。何必多思,多郁。若想看,我惯是偷着瞧的。
                                 展画卷,是莲。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3-11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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