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无辜飞去的絮红,又回来了。她一双柳烟黛拢的眉,和从前一样,却也不同。几许情深不知,几许无可奈何不晓,她逝去的豆蔻韶华,我不在。
叙竹。她唤了我,终于将我从一潭死水中拖了出来。
不必苟活于沼泽一生。
是的,他苟活了。当苏水吟、楚惜君、墨昭闲都没了时,他还苟活着,喘着孟浪与春寒相交的热气。
“困酣娇眼,萦损柔肠……”
他眸子里装满揉碎的昨夜星辰,也伴着水雾氤氲,柔肠寸断。他抬起的手微微颤抖,却不敢将她拥入怀中。
他怕了这埋销红颜骨的地儿。
只声声低呐:
“水吟……水吟……”
他不落泪许久了,可今日,他的脸颊再次尝到了咸涩的热。
“水吟,水吟,我很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