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年零3个月。陈医生给我开的安定已经食光,明日要再去。曾经我的身体里填满了孤寂和恐惧,他们流经我的血管充斥在我每一个细胞里。”
“恶性循环留给我的烂尾只有安定和唔知要吃到什么时候的苦涩药丸。陈医生准许我抽Lady烟,于是我每抽空一盒就装在放芝麻绿豆饼的油纸里,积满了就带到姆妈的墓地烧干净,我还开始学习画画,陈医生说这样会让我忘记你——我哪里同他解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把摩洛哥画片买了下来,油棒涂抹出的色彩大胆又旖旎,在临到黄昏的摩洛哥,晚霞是无法遮住太阳的,赤红的晚霞只顾得纵情燃烧,也不怕被风吹散,混掺着橙色光晕大片大片撕碎在天际线泛白余韵里,看了只叫人心尖打颤。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你痴迷这张画片的原因,看一眼就会被这种毫无保留的粉身碎骨震慑住,就好像我闭上眼也会同你一起融化进去一样。所剩不多的时间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往日记忆从黑白画稿中沿着边缘线剪断,镀附上一层残缺的温暖光影,长久以来因你而生的劫难和孤寂全都遗留在漫漫长夜里。”
“是我甘愿沉沦,我要你永远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