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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情书掉了❤ 覃桦傅延遇txt某次狗仔拿着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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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情书掉了❤
覃桦傅延遇txt
某次狗仔拿着一堆黑料堵覃桦。
狗仔:您怎么回应有关您整容的报道?
覃桦(傲娇):我需要把我妈的照片拿出来给你看吗?
狗仔:陆冯生是您的初恋吗?
覃桦(冷漠):傅延遇才是我的初恋。
狗仔:听说您还是通过死缠烂打追到了傅延遇,是他比较吃这套吗?
覃桦:呵呵,你读过《傅先生写给覃姑娘的情书》吗?
狗仔(流汗):请问您有什么恋爱经验和我们分享吗?
覃桦:撩人失败,不是方法不对,而是人不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5-10 15:57回复
    第一章   八月的天气,蝉鸣把夏风拖得绵长。教室的窗户没有关拢,帘子无精打采地垂在角落里,刺眼的阳光争先恐后地照了进来,隔着一层玻璃,把整间教室烘烤地发烫。头顶上的电扇转得轻盈,可是带起的风干燥烫热,只搅的人昏昏欲睡。  越城一中高三三班的班主任,老潘抖着手里的一堆试卷,用平板没有起伏的声音说:“摸底考成绩出来了,都给我醒醒。”  一提起成绩,同学都从成堆的书里抬起了头,勉强地睁着上下眼皮快黏在一块儿的眼睛看着老潘。  老潘从试卷最底下抽出了成绩单,眼风在全班扫了一圈,略略在几个人脸上一停,那几个同学立刻慌张了起来。  “第一次把政史地合在一块儿考,没想到你们就是这个成绩,尖刀班最高分245,你们呢?214!差了整整31分,你们要参加的是高考!一分就能斩下千军万马的高考,31分,简直就是重本和三本的距离。”老潘说得唾沫横飞。  角落里有男生搭腔:“老潘,我们这边改革,早就没有三本了。”  老潘说:“陆冯生,你知道自己考了几分吗?156,还好意思来搭腔。”  被点名的男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整个人松松地往后桌上一靠,动静大到引得桌子一震,山堆般的课本资料后有个女生迅速抬了眼,又很快低了下去。  小麦色的皮肤,双眼皮,笑起来的时候,咧开一口白牙,笑意一点点从漆黑的瞳孔里渗透出来,蔓延至眼角的笑纹,直笑得旁人心情也会跟着大好。无疑,陆冯生属于那种成绩不大好却很讨老师和同学欢心的男学生。  老潘没有再理他了,开始让同学领卷子。纵然教育部再三强调,不要把学生的成绩公之于众,但学校也是最擅长阴奉阳违的,他们不报分数,但会按照单科的名次分发试卷,越往后去,哄笑声会越大。  “覃桦。”老潘看了眼卷子,报出了第一个名字,显然,覃桦就是那个考了214的学生。  教室里有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极其有默契地看向陆冯生背后的女生。  女生好像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注视了,她平静地把笔放在还没有画好的地图上,拉开了凳子,慢慢地站了起来。  八月的天气这样热,又是暑假里的补课,她却依然穿着宽大的校服,把臃肿的身体裹在了中间。她的袖子拉得很低,几乎快撑到了掌心,才作罢。女生留着齐耳的短发,刘海在眉心以上,是一般的孩子绝对不肯尝试地最质朴的打扮,可她却安之若素地顶着这样的发型服装,走向了讲台。  平心而论,单看五官,她的眉眼生得很清秀,随便换张瘦一点的脸庞装上,都会是一个赏心悦目的美女。可惜,她满脸的横肉制止了旁人想要更近一步来辨别她是否会与清秀的女孩子搭边的念头。  女生走到老潘身边,接过了试卷,低头扫了一眼,然后把三页的试卷往中间一折,刚好把答题卷上鲜红的分数拢了起来。她走下讲台,后排的几个男生中间传来了嗤笑声。  覃桦面无表情地在位置上坐下,陆冯生用胳膊肘抵着课桌的板,道:“可以啊,,给我看看你的试卷。”  那嗤笑声便越发大了,渐渐转向了哄堂大笑。  陆冯生手里拿着试卷,道:“笑什么笑,学习懂不懂?”  笑声立刻变成了唏嘘声,覃桦低着头,都能想到那些男生脸上挂着怎样的讥讽,不屑一顾的表情。她把下巴轻轻磕在了胳膊上,轻轻地嘶了一声,咧开了一个痛苦的弧度。  老潘还在上面报分数,陆冯生把试卷哗啦啦地翻了一个遍,说:“,你最后的大题目怎么没写?政治空了三道解答题呢。”  覃桦含糊地应了声。  陆冯生看得认真,说:“这不是考前老潘刚刚讲过嘛,你不可能不会吧,很简单的哎,我都背出来了。”  覃桦眯了眯眼睛,答得漫不经心,说:“忘了。”  陆冯生还要说,老潘在讲台上叫到他的名字:“156,你数学好上天也没用,有时间和别人打篮球,不如多问问覃桦怎么考出来的成绩。”  坐在讲台边上的竹锐俊立刻带着调笑,不怀好意地说:“老潘别担心,我们班里啊,就陆冯生和覃桦走得最近。”  陆冯生用试卷打了他:“我们住隔壁的。”  竹锐俊笑嘻嘻地说道:“大家都知道啊,青梅竹马啊。”他拖长了音调,愣是把“青梅竹马”四个字说出了山路九曲十八弯的气势。  班里即刻又是哄堂大笑。  覃桦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手里啪嗒啪嗒转着笔,那些或许是无意的,或许带着嘲讽的笑声如风般从她耳边刮过,立刻没了踪迹。  她抿起了嘴唇,看着窗外,夏日如火,蹲在云头,天光一片大亮,好像所有的污秽都因这光亮无处遁形,最末烟消云散。  老潘发完了试卷,开始说着即将到来的高考,唠叨了两句,见大家要么低头写作业,要么打着哈切,都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我今天和你们说的,等你们往后毕业了,收到录取通知书了,看到别人都欢欢喜喜去上大学,自己却要在山窝窝里蹲着才知道,都给我长点心吧你们。”老潘说,“后天就正式开学了,学校请了优秀毕业生回来给你们作演讲,你们好好听。还有,要几个同学到时候去打扫一下会场,布置一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5-10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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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上了半个月的课了,居然才开学?”  “来的谁啊,老潘给我们透露一下呗。”  “高三生了还让我们去打扫,不去不去。”  老潘看了眼用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抗拒打扫的竹锐俊,说:“这个讲座是专门开给你们的,有谁要去吗?不去的话就抽学号了,抽到的不许推。今天几号来着,好,就10,20,30,好像还差一个,那就再叫个29。”  被抽到的同学哀声遍野。  老潘笑呵呵地:“哪几个同学,站起来给我看一下。”  覃桦扫了眼写在试卷上的学号,无奈地起身,老潘扫了一圈,顺手一指,军令状压了下来:“覃桦,你负责。”  覃桦的嘴唇抖索了一下,到底没说什么,只是垂下眼皮,默不作声地看着课桌。  这下,迟钝如陆冯生也发现了,覃桦是越来越沉默了。  下课铃打过后,老潘一走,教室里即刻喧腾起来。竹锐俊翻着手里的卷子说:“考214有什么用?长得和头猪一样,看看我家宝宝,210分,就低了4分,老潘结果提都不提,果然阿,有些人和老潘的关系就是,”他放大了声音,拉长语调说,“非同寻常啊。”  王雨冬和竹锐俊玩得向来很好,两个人又因为调皮,被老潘拎着衣领从后排拖到了讲台两侧,面向而坐,有这一层在,两人顿时又有了一种革命感情,一见竹锐俊挖苦覃桦,王雨冬马上附和地说道:“4分,就一道选择题的分嘛,你家宝宝好厉害。”  覃桦手中的笔啪得往桌子上一放,面对陆冯生错愕的眼神,她缓缓站了起来,手插在裤袋里,向竹锐俊走了过去,用非常清晰地语调,说道:“有种,超上来。”  有那么一瞬,竹锐俊和王雨冬都安静下来。  自分班后,他们嘲笑了覃桦这样久,覃桦还是第一次这样清楚地出言反驳,下了他们的面子。  竹锐俊的女朋友,就因为文综和覃桦相差了4分,而被碾在了全班第二的女生——文凌——起身劈手夺过自己的卷子,红着脸,冲男友低低地吼了声:“以后别这么无聊了。”  覃桦面无表情地走出了教室,左手无意识地捏了捏右手手腕,龇牙咧嘴了一下,她的眼睛在走廊里打量了一圈,最终还是无奈地选择往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在教学楼一楼,她们的教室在五楼,下了一个楼梯后,就不见了同伴同学的身影,覃桦长吁了一口气,一耷拉眉眼,加快了步子跑下了楼。  医务室有两个校医,真巧,今天值班的是那位三十几岁的阿姨。覃桦站在门外,贴着门上长条块的玻璃往里头探了一眼,确定没有其他同学在就诊后,这才转动了门把进去。  校医眼也没抬,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温度计:“体温到38℃才能回家,自己拿来量,按了柄上的开关,放在耳蜗里。”  覃桦摇了摇头,说:“麻烦您帮我上点药好吗?我手疼得厉害。”  校医疑惑地抬起眼,在她不可思议的神色中,覃桦脱去校服外套,里面穿着一件很卡通的短袖,两条圆滚滚的胳膊露在外面,上头满布着已经乌青了的条条痕迹,狰狞地如交错的蜘蛛网般将她的胳膊紧紧桎梏在一处。  校医只觉得牙根发凉,嘶了一声。  覃桦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略略不安地说:“麻烦您了。”  校医让她在桌子前坐下,起身去拿了医疗箱,问:“同学你这伤是怎么回事?是被人打的吧?是同学吗?”  覃桦摇了摇头。  校医问:“能抬起胳膊来吗?你这样很严重了,有伤好几天了吧,有没有伤到骨头?要去医院拍个CT,我最多只能给你擦点药水的。”  “没事。”冰凉的药水用棉花棒擦了上来,覃桦嘴唇一抖索,明明疼得眼眶里不住打转着泪珠,可偏偏就是落不下来,她轻声说,“没事,我胖,打不到骨头的。”  校医说:“会不会是家里人打的?我看这伤痕细细长长的,好像是用那种扫帚丝捆在一块打出来的样子,学生应该不会打出来这样的伤吧。”  覃桦还是摇头:“没事,医生,麻烦您不要和别人说。”  校医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我一定会给你保守秘密的。你这手疼吧,最近不要用力了,好好修养着,如果还疼就让家人带你去拍个片子。你这样要不要回家休息一下?”  覃桦平静着脸,道:“没事,明天就放学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在最前面跟大家排个雷。  1,女主的胖不是先天的,是有原因的,马上就会开始减肥的,到高三第一个学期结束基本就是瘦瘦高高的小美女啦。  2,女主前期性格比较沉闷,也是有原因的,但她绝对不是受气包什么的,女主气场两米八。  3,这是个双向暗恋的故事,但女主先喜欢男主,男主后来就躺平任撩,甜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5-10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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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九月一号早上十点就要开学仪式了,学校怕打扫来不及,放假前一天就让学生去打扫布置。  三班的四个同学负责把体育馆的场地清扫一遍,相比起一班二班负责的挂横幅,挪动桌椅,是轻松了不少的。  覃桦和其他三个同学一起拿了打扫工具去了场地,她的整条胳膊还是酸酸疼疼的,手腕上轻轻使上一份力,就要牵一发而动全身,难受得厉害。她握着扫帚扫了几下,终于还是觉得撑不住了,就条件反射放开了手把扫帚丢在了地上。  响声惊动了其他三个人,文凌站得离她最近,可是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又低下头,用扫帚划拨着地面,极为不满,意有所指般,道:“老潘烦死了,还让我们过来扫地,看书都来不及呢,扫地这么费时间,也不是人人都肯扫的。”  覃桦瞥了她一眼,琉璃色的瞳孔很是淡漠,说:“四个人分开扫,各自负责四分之一,扫完的可以先回教室。”  文凌立刻拖着扫把远远地走开了。  覃桦没动,别人都散开了,她便负责靠舞台的那块位置。她握着扫帚吃力地扫了会儿,额头因为疼沁出了汗珠,有个人伸手很轻易地从她手里拿走了扫帚。  覃桦吃惊地抬头,看到是陆冯生,自顾自地已经替她扫开了。  覃桦说:“你干嘛?不要上自修课吗?”  陆冯生扫帚一停,两手扶在扫把顶上,整个人都懒懒地靠着,神色却很认真:“你扫得动吗?我还奇怪为什么你文综后面空了这么多题。”他曲起食指,点了点覃桦垂在两侧的手,“还  抬得起来吗?”  覃桦的脸上浮现出了羞愧得难以自持的表情,她故作镇定地说:“我今天在你后面画了这么久的地图,你没听到动静?”  陆冯生嗤笑了声,显然是不信,说:“怪不得不刷题呢。”又皱眉,“他又打你了?”  覃桦紧张地嘴唇抿成一条长长的线,她说:“拜托你,陆冯生,别在学校里提起这个。”  陆冯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一颔首,道:“歇着去吧,我帮你扫。”  覃桦看着眼前天天逃值日的男生,认认真真地拿着扫帚帮她扫着地,背后的舞台上,有三三两两成群的学生商量着横幅挂没挂挂正,演讲台子放在离幕布多远的位置合适。忽然觉得很是怪异。  她不太明白,陆冯生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想法。哪怕对于覃桦来说,观察一个人并且揣摩他的想法是平时的乐趣,可她也不得不承认,研究陆冯生的内心是件很费神的事。  两人是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对门的邻居,这是无疑的,但也仅仅如此罢了,陆、覃两家其实一点也不熟,连普通的邻里之情都没有。覃桦家里的规矩严得可怕,她一直都缺乏与男生交流的经验,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与男生交流才合适。而陆冯生呢,自从文理分科两人同班后,也一直和普通的男同学无差,张口闭口“胖子”这样叫着她,没有半分的尊重。  陆冯生对她的态度转好是在覃桦换了座位,成为他的后桌开始的,虽然还戒不了“胖子”的称呼,但陆冯生对她,温柔了许多,也客气了许多。偶尔周末时,还会邀请覃桦坐他家的车子一起回去。  可是覃桦不明白,这样的转变是如何出现的。  她听到过陆冯生和别的男生讨论自己,用很不客气的语言。覃桦其实表示理解,因为陆冯生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那些喜欢开玩笑的男同学就挖苦陆冯生将来要娶一个胖媳妇。被人与长得这样臃肿的人配对,的确是件让人有些不爽的事,陆冯生回得狠一点,也没什么。  可是,到了最后,陆冯生甚至说出了这样的话:“像母猪一样的人,谁对她好,谁就是要当公猪,好不好?”  覃桦听完这句话,就转身从教室门外走开了,她不想让彼此难堪,虽然好像,难堪的只会是她。  陆冯生说着那样的话,却做着截然不同的事,覃桦只好把他理解为,做人做得太久了,也累了,想换个生物品种,求点新鲜感。  陆冯生扫完了地,身上已经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扯着T恤的衣领扇了扇,回头一看覃桦正望着自己发呆,条件反射的,嘴角扯开一个弧度,一歪嘴,说:“不要太感动啊,我就是这样好心肠的人。”  覃桦收回了视线,说:“我没有给你发好人卡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人怕是有人格分裂。”  陆冯生一愣,半晌:“**,好心帮你扫地,还要被骂?”  覃桦撇开了头。  学校说给一天的休息时间,那就只会少不会多。三十一号早上,结束了晨读后,保安终于高抬贵手,把学校的大门打开了。因为只有一天的假期,学生们都是背了一只书包就飞也似地冲出了教室。很快,整栋教学楼都空了,覃桦这才慢吞吞地把书包从桌肚里取出来,她没有打算把课本带回家,只是挑了一本地图册和一沓草稿纸塞进书包里,过了会儿,才从桌肚里取出一本课外闲书。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5-10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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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面底是水彩的蓝色,一棵青灰色的树立在积雪的路旁,路的远方若有似无的晚霞。书名是《我很抱歉》,作者署名傅延遇,覃桦很喜欢的一个青年作家,只是未料到,她们还是校友。更加想不到的是,他平日里这样低调的人,会答应回母校做一次演讲。  演讲的题目她已经看到了,很庸俗也很符合高三生的两个字“理想”,可这样的主题更加适合用慷慨激昂的语言,平素文风静默淡然的傅延遇,她以为,与这个主题是绝然不搭的。  覃桦背着不重的书包,坐了公交车回家,一路晃过十九个站点,她才下了车。再步行五分钟,就到了小区。  如果覃桦的同学看到这个小区会目瞪口呆的,他们应该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总穿着校服的覃桦,家境居然还不错,住在一个中高档的小区里,出入的都是在CBD工作的精英或者半精英人士。  当然,覃桦每次走在小区里,总有迷了路的恍然感,她的气质的确与这个小区不是很符合。  覃桦乘电梯上了七楼,对着干净地能倒影出人像的厢壁,她最后看了一下自己,终于满意地走出了电梯间。  不出意料的,覃父没有去上班,而是腰间扎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在厨房里忙碌。覃桦站在玄关处换鞋时,抽了抽鼻子,不大困难地可以嗅出,炖锅里炖着烂烂的猪蹄,油锅里炒着的是油焖大虾。  她的家,窗明几净,淡蓝色的窗帘,因为风从窗户中渡了进来,被吹得卷起又落下。养在窗台上的小盆栽,绿绿葱葱,娇俏可人。  “我回来了。”覃桦说。  覃父立刻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脸带笑容:“回来了?我们中午早点开饭,妈妈在屋子里看韩剧,你可以先和她聊聊天。”  覃桦轻轻答应下来。  覃父属于那种在CBD经常能看到的精英,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指甲也修得干干净净,鼻梁上挂着一副无边框的眼镜,哪怕现在是个家庭煮夫的打扮,也丝毫遮掩不了他温润儒雅的气质。  覃桦把书包放在客厅里的布艺沙发上,听话得走到覃父与覃母的门前。值得注意的是,家里所有的房门前都会挂着一个很卡通的牌子,用小孩子很喜欢的彩色花体字,标明每间房的用途。  覃桦盯着“爱窝”这两个字好半晌,这才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头有个声音回答:“进来。”  覃桦长出了一口气,连她也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么,她推开了门。房内的装修如每一个正常的家庭般,用精致的摆设,考究的配色,营造出了一种浓郁的温馨的氛围。可是,坐在电脑桌前,捧着平板看得起劲的女人,显然是这个地方的异类。  已经日上三竿了,她却还穿着一件白色的丝质睡袍,袍子很长,几乎要把她的脚遮了起来。她留着长而卷的头发,每一根都打理得很精致,拖在脑后,带着几分慵懒。可等看到她的正脸,才发现苍白消瘦的脸庞,如鬼魅般,过了好久,眼睛才会动一动却依然没有丝毫的神采。她看到覃桦,嘴边还挂着僵直了的笑,好一会儿,才慢慢放下嘴角,举起手臂,向覃桦招了招,说:“过来。”  宽大的睡袍袖子滑落到臂间,露出了与覃桦胳膊上同样的伤痕。但显然,她伤得比覃桦更严重,范围也更广,她衣服领口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是大片大片的青紫色,狰狞得像是某人的脸。  “妈。”覃桦小声地说,“你还疼吗?”  覃母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爸爸很照顾我,怕我疼,连脸都帮我洗了。”像是怕覃桦不信,又急忙补充,“真的,只是伤痕有点难退,没什么大事了。”  覃桦点了点头,她慢慢挪到了覃母身边,愣愣地注视着覃母。  覃母年轻时的追求者大概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心中曾经的女神,市舞蹈团的台柱子,有一天会落到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  其实,这恐怕,连覃母自己也想不到。  覃桦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选择了开口,她说话的时候,嘴唇因为害怕止不住抖索,手指也不安地捏着校服的一角,但眼神却坚定得很:“妈,今年艺考就要报名了,我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和爸爸摊牌了。”  “不!”立时立刻,覃母尖着嗓子叫了出来,向来如无波的古井死水一片的眼睛从底下泛出了惊恐,“我不允许你和他摊牌,绝对不允许!”  “可是,妈,我没有艺术基础,我要准备,还要减肥……”  覃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覃母打断。  她尖着嗓子,头拼命地摇着,两只手打着椅背,说:“我不允许你说!你这样会害死我们的。”  覃桦的眼里含着泪水:“可是,他是我爸。”  “是的,他是。”覃母的手指抠着椅背,恶狠狠地看着覃桦,“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你和他说!”第三章   覃桦也见过幸福和美的家庭。可惜,她无福,遇不上。  覃母睁着严厉中深深含着恐惧的眼睛,不放心地不停嘱咐她:“你闭好嘴,什么都不要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5-10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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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y572931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5-10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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