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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鱼の眼泪】『情书』昨日终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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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次察觉到不对劲,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语气轻轻地问:“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和叶的声音混杂着哽咽,“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救你……”
“救我?我发生了什么吗?”平次这才像是彻底相信了。和叶原原本本地把一切讲给他听。
“如果是真的这样发生了的话……我并不认为真的可以这么简单改变命运哎,和叶,”这厢急得直哭,那厢满不在乎,“又不是游戏或者电影。”
“可是不试一把怎么知道呢,而且我最没想到的是,居然你会给我泼凉水,是我在救你诶!”和叶抹干眼泪,照着平次肩膀就是一拳。
“那,谢谢你愿意救我,”平次乖巧地回应着,“既然不是来拒绝我的话,那不如先答应我吧。”
什么嘛,生死攸关的这种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答应不答应告白的事情。
和叶一脸诧异地看着平次摸着下巴感慨:“要是你能来得再早一点就好了,直接翘掉考试去约会呗,都最后一天了。”他把“最后一天”念得就像是考试周或是假期的最后一天那样稀松平常,惹得和叶又湿了眼眶。
和叶问:“你就不想试试吗?”
“躲开了这一个,也躲不开下一个的吧,”平次喃喃着,“与其说在意结果,还不如彻彻底底地过完这一天呢。”
他不露怯色,眉目都好似盛满孤勇。这答案确实是他的风格,和叶苦笑,继而问:“那如果换过来呢?”
“换过来?”
“换你一个回到过去的机会救我,你会陪我像今天这样度过最后一天吗?”
“应该会多试着救几次吧。”
“不公平,你就可以救我,却不让我救你。凭什么呀?”
“凭我爱你啊。”他变得坦诚,坦诚得甚至有点不像他,“救你是自私的,我并不相信能通过这种方式改变命运,只是想借着救你的轮回多跟你见几面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听你讲这些,相信你讲的这些,我也没有多么痛苦和难过,可能最多的是遗憾吧,不能跟你走下去了。明明我们可以有,很长的以后啊。”
讲到这里,他叹口气,念她的名字,对她讲一句抱歉。
在生死面前,他往往都冷静得不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再多的无畏遇到未能展开一段恋爱的心上人,也变得脆弱柔软起来。
“那么,不如安排一下今天的行程?”平次把笔记本递给和叶,抵出自动笔的铅芯。
“既然你这么坚持。”和叶释然地笑笑,卸下心里紧绷的那根弦。
章鱼公园、水族馆、列维坦的巡回展……他们用以前不曾好好游览的地点填满一整个白天,奔波跋涉也不觉辛苦,最后一站,他们选择了郊外的天文台。
山上空气微寒,他们向着山顶的观测台走,一路上侧耳就能听到簌簌的风过草叶的声音,以及清细悠长的虫鸣。
到了山顶,落日将熄。一抬头,就感到星星就降落在头顶一般。平次牵起她的手,指向夜空,教她认清每个星座,给她讲那些星星背后的传说。
讲着讲着,连她也听累了,干脆就躺在山顶的草地上,凉风阵阵,眼前是无边的浩瀚。
在银河和宇宙面前,好像更容易把生死和命运看淡。
和叶有些困了,朦胧间听到平次说:“人鱼岛那次,我有说过一句话,就是你当时大概是睡熟了,应该没有听见,”他顿了顿,故作正经地再度开口,“比起长生不老,有限的生命要美妙得多,正因为生命有限,人们才会努力,生命才有其真正意义。”
“偷换概念,有限又不是短暂,没要你长生不老,也没要你英年早逝。”和叶无暇遗憾难过,似乎是想把这一整天的美好都捎进梦里去。
“我刚收到了一条消息,让我觉得,你说的见到我的死,可能不一定是真的。”被困意席卷意识之前,她好像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tbc.
凌晨更新作者,了解一下。
这一章把这俩人写得也太没心没肺了一点。但是又在某时某刻忽然觉得,他们确实可以是即使知道终局也要在命运眼前找乐子的人,不向命运求饶,也不怨天尤人。
现场肝文好辛苦,再也不谋划一个大设定来参赛了,容易玩脱。
感谢延期。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8-05-05 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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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了 挺喜欢这次的题材 好想只要和时间挂钩就衍出那么一丝宿命感 大概是一个可以穿越时间的女孩和一直死亡的男孩的故事?看着和叶一次次拯救有点感动 好像一切都无法遏止 那一场梦总是如约而来……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样的展开 莫非是以和叶的死来结束轮回?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8-05-05 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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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喜歡這種題材,遙想起以前參加過「時間寫作」的座談,可惜我這文筆撐不了這麼龐大的段落,牧牧寫的好棒,期待後續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8-05-0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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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牧这次的设定就很让人喜欢~情节也比较紧凑很想让人一直读下去呢,包括这种循环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期待后文~牧牧加油(。・ω・。)ノ♡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8-05-05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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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
          第三次醒来的和叶反复回想着平次在上一轮回里的态度,隐隐地觉得有些奇怪。
          他不该这样淡然镇静,他明明该是争取一切生的机会的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从容慷慨地奔赴死亡。他不该只花几秒钟就相信这轮回故事,塞给他一本砖头厚的理论书籍解释清前因后果,他都未必能全然接受这一切。
          和叶转过身,撞见平次眼睛里黯然的光彩。
          她记得平次讲过一个叫做绝对感觉阈限的理论,人类在正常情况下能看到晴朗夜空下48公里处的蜡烛光,听到6米远手表指针的滴答声响,尝到六升水中一茶匙糖的甜味,闻到两间五叠房间里一滴香水的气味,感到从一厘米高降落到面颊上的蜜蜂的翅膀。
          她以为那是诓人的东西,没人可以感受到那么微弱的事物。然而在情绪崩溃的边缘,感官也随之打开,变得敏感细微。和叶发觉自己甚至听到远处的鸟振翅的声响,以及紧闭的窗下三两成群的学生的谈笑声音。
          不知是基于直觉,还是青梅竹马的熟稔,和叶几近肯定,这一轮回的平次,不太对劲。
          思绪翻滚,表面却不动声色,向他提出一个请求:“平次,你想不想跟我看一集《世界奇妙物语》?”
          回到服部宅,和叶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两人的座位前,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打开这叫做《昨日公园》的一集。
          平次撑着脸看她摆弄,偶尔在她侧眼看他的时候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故事开始,和叶将光标移开视频界面,平次稍稍坐直身体。
          两位男主角,远藤阳介和铃木隆男。结束了棒球练习,两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晚上阳介接到一通电话,告知他隆男在下午去世的噩耗,他回家的路上从台阶上滚落撞到了头,不治而死。
          次日阳介来到公园缅怀好友,一颗棒球滚落脚边,他左顾右盼,并没有人在打棒球。捡起那颗棒球,正感觉莫名其妙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隆男的声音。
          阳介回到了昨天,他决定亲自把隆男送回家,并特意要求他绕开台阶走。
          然而傍晚却又接到了死讯,这次隆男是被工地上突然掉下来的钢条砸死的。
          阳介不甘心,再次捡起棒球回到昨天,追上了骑着摩托车的隆男,终于在钢条掉下来之前让隆男停住,又一次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傍晚阳介是从电视上得知隆男的死讯,有小偷去铃木家的店行窃,搏斗间隆男当场丧命,就连他14岁的小妹妹也身受重伤。
          再次来到公园的阳介这次决定一直陪在隆男身边保护他,晚上他守在铃木家外吓走了小偷,随后坐在铃木家对面公路的长椅上睡着了。这一次他被嘈杂的人声惊醒,醒来就看到隆男家的熊熊火焰。这次不仅隆男和他的妹妹,铃木一家四口全部葬身火海。
          来到公园的阳介最后一次捡起了棒球,犹豫再三,他忍不住问隆男:“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做?如果知道我今天就要死你会怎么办?”
          隆男坚定地回答绝对要救,但当阳介从隆男嘴里亲自确认他最重要的人是家人的时候,阳介终于打消了救隆男的念头。
          七年后,阳介的妻子嗫嚅着问了他一个他都快忘记的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做?如果知道我今天就要死你会怎么办?”
          一点点地回忆起那次轮回的故事,阳介一下子呆住了。
          画面静止在阳介不起一丝波澜的神情,故事戛然而止。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4楼2018-05-05 1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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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8-05-05 14:12
            回复(1)
              给牧牧哒打call!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8-05-05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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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来晚了来晚了后排给您打call
                感觉这种一次次地轮回却只能将事情推向更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感觉真的好揪心啊
                文中的和叶和平次两人都深陷同一个时空轮回,而且两个人都是知情的,每次轮回都带着上一次的记忆,这是本文跟其他同题材的文不一样的地方。
                看这样子两个人最后都应该不会再抗争了吧?将有限的生命努力变得更加美好,虽然伤感却无遗憾,从虐里竟然看出了一丝温暖,牧牧的虐文果然果然也是与众不同的呢。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8-05-05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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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爱你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8-05-05 16:48
                  收起回复
                    喜欢呢❤️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49楼2018-05-05 17:26
                    收起回复
                      好棒啊b( ̄▽ ̄)d顶牧牧🔝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18-05-05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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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公園》!!我第一部世界奇幻物語!!當時看完心情鬱悶許久,但多年後看見牧牧引用,或許是時間磨練了心智,宿命總是會來到,而我們還是得要好好的面對,期待牧牧的結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8-05-05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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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局A
                          意识回笼之时,和叶自周遭空气的温度感受到,她回到了五月的这天。
                          手掌覆在颊上,能感到一小片细密的针织衫的纹路。和叶轻轻按摩着印痕,头脑还是一片混乱。
                          平次曾说,在梦里度过的时间比现实要漫长很多。她在梦里经历的三次轮回都是没来由地开始,再无端戛然而止,太像重重梦境。
                          而在这场梦的最后,潜意识通过平次告诉她:“然而现实发生的,其实已经是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安排?
                          和叶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么想回到那一天做些什么,也许只是不提栗子大福,也许抢在他之前告白,或者也许是拒绝他的告白,也许是带他去一个远离事发地的地方,或者也许,她能做的也只是一直陪在他身边守他一整天而已,像是处于最后一次轮回的阳介,想得天真而简单。
                          那么多追悔莫及却无能为力的想法,在那么多寂寥的日子里反复发酵,才一点点积攒成这场大梦了吧。
                          她情愿梦里真的是平次,是他在冥冥之中陪她做的一场梦,尽可能地陪她去每个来不及一起去的地方,说一些没能说出的话,最后牵着她的手,像一个长辈一般语重心长,带着她走出自责的牛角尖,他说“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他说,辛苦了,这并不是你的错。
                          郁结了这么久,她头一次自心底感到一点点明亮的光芒。
                          聂鲁达说:“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她并不舍得遗忘,只是从此时此刻,渐渐开始学会一点点放下。当命运以球的样貌圆润地滚向她的脚边,她终于能够释然面对,而不必弯下腰,伸出迫不及待的手。那没能进行的感情,那些未能说出的言语,固然遗憾,却不会再过分牵扯她的情绪了。
                          她是个无能为力改变的人,面对着已然发生的结局,面对着正在此时此刻在指尖流逝的时光,她头一次觉得如此渺小无力。
                          日子还在继续,日子只有继续。
                          终于决心把在自己不大的世界里来回走动的那个人完全地剥离出自己的生活,困难得让她只想落泪。
                          剥离这个词太过贴切,一点点将彼此相叠的部分离析开来。然后孤独一人带着回忆、带着伤口继续蹒跚地上路。
                          大梦一场,又只有她自己了。
                          是时候试着放下,是时候结束原地徘徊的步伐,和叶第一次有了抛却往事,向前走的一点勇气。
                          铃声响起,窗沿的飞鸟纷纷呼啦啦振翅飞向天空。今天是个明媚的天气,晴空万里,她凝望着那些朝天空展翅的鸟群,毫无预兆地落下泪来。
                          Fin.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18-05-05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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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夏愉快w
                            紧赶慢赶,乱语胡言,最后已经开始任由他们两人瞎演。
                            梦这一意象是万能的,我用它糊了全部的bug和圆不到的角落,向那些以为我会有什么高端设定或者以为我会写出特别的结局的读者说声抱歉。
                            不知不觉铺了万余字,然而却觉得情绪、描写、铺垫、甚至根本的逻辑,都应该再细致一些、再细致一些啊。感谢你们读到这里,一路忍受我粗糙牵强的架构和简陋无趣的表述。
                            一直喜欢写平淡的清水甜,偶尔挑战一次特别的设定,偶尔让和叶作为英雄的角色,让和叶经历全部的心情起落,不忍下笔但到底是这样下笔了。
                            不忍平次离开,不忍和叶孤单,最后还是强行拗了个HE出来。
                            黔驴技穷,江郎才尽,对不住一直等待的你们。
                            致歉。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8-05-0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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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这篇文章通宵了两次(然而老人家已经熬不到底就是象征性地通宵一下)等候大家长评短评批评,我去补眠。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55楼2018-05-0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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