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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警匪】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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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甜的雷安酱!
大概是破镜重圆的狗血中篇故事,微ooc慎
镇楼图侵权致歉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4-20 22:04回复
    一楼给雷安酱和度娘
    文审已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4-20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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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备用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4-20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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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说明:
        是和释灵老师的联文
        我负责贴吧,释灵老师负责lof,欢迎两边视奸*。٩(ˊωˋ*)و✧
        释灵老师:@微光露西 lof→✨泛舟当歌✨
        我:lof→空想寂夜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4-20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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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楼艾特楼,宝贝们欢迎留名,更新时会艾特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4-20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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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1
            枯叶轻落在水面上,却掀起千层巨浪,震得湖水不再平静,撕心裂肺。
            ————————————————————————
            华灯初上,耳边呼啸而过的车辆里高分贝地放着摇滚乐曲。明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将偌大的城市染得灯火通明。就连月亮都无法忍受如此的喧闹,一翻身滑进了云层中。城市,肆无忌惮地欢闹。
            郊外,本该是这座不夜城最后的净土,却因为一位不速之客的来访而变得杂乱无章。十几辆警车重重地包围着一座废弃的高塔。直升飞机盘旋在上空,不断地向高塔内部发出警告。扫射四处的亮光追寻不到一人的踪迹,像是犯人对指挥官最大的嘲讽。
            距离高塔50米的指挥中心,已然是严阵以待,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凝视着前方的废塔。腰间挂起的对讲机因为干扰的电流滋滋震动,成为这场斗争中唯一声响。
            “报告警长,”这声打破了可怕的寂静,一名士兵向安迷修严肃地敬了个军礼,“我们已经包围了重犯雷狮的据点,电子导炮已充能完毕,是否要对目标进行轰炸?”安迷修转过身,胸口挂着的几枚军衔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昭示男人指挥官的身份。他将右手搭在小士兵的肩膀上,一双如青绿色湖水的眼睛凝望着塔顶,灯光衬得他的侧脸越发完美。
            “不必了。”安迷修沉吟了片刻,还是做出了决定,“听到我的命令,再集体攻击。”
            “是!”所有人都庄严地敬了个军礼,安迷修也并拢了双腿,微微地鞠了一躬。
            突然,高塔的顶端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朝地面猛地一蹬,跳上上方直升机悬挂的梯子,再朝指挥中心一跃而下,如挟带着雷霆万钧,踩碎玻璃般踏在地面,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握紧手中的沉重枪把。这一刻,所有的目光刺向狂妄的犯人,蠢蠢欲动前进的双脚却受到命令的拘束,在原地待命。
            男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安迷修面前。
            四目相对。
            指挥中心训练有素的士兵们飞快地举起了枪对准雷狮。只要安迷修一声令下,无数的子弹就会穿过雷狮的身体,将他置于死地,成功击杀眼前的重犯,自己也因此受到表彰。
            “雷狮……”安迷修咬紧牙齿,狠狠地吐出了这两个字眼,低沉的语气透露他此时的愤恨。
            而雷狮那对紫色的瞳眸,像是深远神秘的宇宙,没有一丝起伏。只是平静的看着安迷修,犹如隔街不见的陌生人,无悲无喜。
            “……攻击!”安迷修终于艰难地从嘴中吐出命令的字眼,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在黑夜中闪着暗光。他希望月色再黑一点,让眼前的人轻而易举相信他拙劣的演技,不再为眼中翠绿的深意而当场揭穿他的不堪。
            “警长!您与敌方的距离太近,会误伤的!”
            “……别管我!攻击!”
            安迷修比之前喊得更大声,更坚定。你是在告诉警员们动手,也是在说服和**自己的内心。
            对啊,只有杀死他。
            什么都可以结束了。
            然而此刻,雷狮清楚地看到了,安迷修的那一对眼里深藏的所有,他熟悉的,和他不熟悉的。
            雷狮没有因此而动摇,也没有像过去愚蠢地陷入绿意的潭水无可自拔。他没有时间停留,不屑地冷哼一声。
            纵使雷狮身手敏捷,移动迅速,也难逃几十人的枪击。
            稍有不慎,子弹刺破血肉的声音在一瞬间响起,雷狮感受到了左臂内子弹的存在,刺痛感瞬间占据了整个大脑,使他的动作些许迟缓。与此同时,安迷修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鲜血飞溅于自己的制服上,熟悉的血腥味暴露了对方的存在。安迷修没有犹豫,解下腰间挂着的手铐,精准地拷在雷狮的手腕上。
            “雷狮。”
            “投降吧。”
            安迷修用沙哑的嗓音向犯人宣告了残酷的结局,微微颤抖的双唇犹豫是否该说出接下来的话。
            “就凭你?”
            雷狮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雷狮知道他想说什么,安迷修还是和之前一样,所有的情感就那么直白地写在脸上。但雷狮不会给他留下任何机会,去触碰那个禁忌的机会。
            安迷修感受到手铐另一端的那人正在挣脱咬得紧紧的手铐,极大的力度打断安迷修的思考。
            “雷狮停下!你知道强行挣脱是没用的。”
            这副手铐是为了抓捕雷狮而特意准备的,手铐内镶着无数铆钉,被铐住的犯人只要稍稍转动一下手腕,那些铆钉会轻易地刺破皮肤,血肉模糊。
            在执行任务之前,他心情复杂地别上这副手铐,无数遍警告自己。
            不能心软。
            你一次次心软只会换来他一次次的犯错,你一次次后退只会换来他一次次的践踏。雷声鸣鸣,连自己的心脏也一同踩碎。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4-20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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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作自受罢了。
              “别搞得这么紧张。”
              雷狮缓缓举起双手,即使已是被猎人包围的猎物,依然面对“死亡”大胆地邪笑,拖长声音在与时间逗乐。
              “我只是——要给诸位送个小礼物而已。”
              他轻轻松开紧握着的右手,两枚球状物体无声地落在地上,没等安迷修反应过来,滚滚浓烟霎时充斥了整个视线。还有子弹呼啸着划开彩色雾气,对于重犯穷追不舍。
              雷狮根本不屑于此,在烟雾中熟练地抽出藏在手套里锋利的匕首,斩断了手铐之间的锁链,用显微镜也找不着他的一丝犹豫。安迷修只是感受到手铐那端一轻,当他慌张环顾四周,犯人的身影又一次消失在他眼前。
              “长官……”
              “不必追了,他已经跑远了。”
              安迷修看似冷静地下令,坠在额头的冷汗在刘海后只在不断增加。他长叹口气,警员猜不到其中的情感,转过身去整理队列了。
              又失败了。
              这句话在安迷修的脑子里扯着嗓子最大声的叫,把衣服上那一抹血红带来的异样感受,挤到黑暗的角落。他站在原地许久,像个木头一样直立立杵着,任凭午夜的风拽乱栗发,眼球过于干燥而泛红,双脚铁钉般打入地面。
              “警长,我们该走了。”
              小警员见他毫无反应,才小心翼翼的来提醒他,眼光里满是对平日灵敏的警长,有如此行动的不解。
              “嗯?嗯。”
              安迷修对自己的发愣感到抱歉,从狂妄冷风的手里抢回理智,急忙转身往警车走去。
              好景不长。
              当安迷修看到地面上躺着的领带,遥远记忆的潮水全部涌上来,灌满他的脑袋。那是他以前的领带,还有幼稚的黄黑条纹,上面画着卡通画,是两个人歪歪扭扭写的字,和现在的纯黑领带大相径庭。这是他以前很喜欢很喜欢的珍宝,但是有一天它不见了。
              安迷修蹲下身子捡起来,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描述它的来源。是算“安迷修”丢的,还是算雷狮丢的。
              他不知道。
              他紧紧攒住手中的领带,时间已久的布料相互摩擦,发出碎小的声音。安迷修却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道所谓坚固的城墙,已经被攻得七零八碎了。
              ————————————————贴吧格式看起来真的 难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4-20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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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2
                在古老的断壁残垣之下,隐藏着一枚苍白无力的灵魂,等待着来自黑暗深处的救赎,不知疲倦。
                ——————————————————————
                接近凌晨的时候,执行任务的队伍才在黑夜中伴着警鸣,浩浩荡荡地回到总部。追捕雷狮的重要任务又一次失败了,所有人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像是沉默等待公开判决的人们,此刻空气中的水珠也被凝结停留于一处。
                尽管驱壳和内心都已经精疲力竭,安迷修还是认真地做完了笔录,浑身疲软地坐在笔录室外的沙发上,柔软的真皮材质配合地将他整个人都吞没进肚,只剩下无力的两条长腿在外头悬着。安迷修抬头扭扭自己酸痛的脖颈,时不时轻呼一声。白炽灯散发出光芒,男人以为自己这几年已经习惯了,可还是被它刺得双眼生疼,安迷修皱了皱眉,伸手捞过那条领带盖在眼睛上,拂过他微翘的睫毛,阻挡住剑刃般的苍白锋芒。
                布料密切贴着男子的皮肤,领带倒是被主人保存得很好,除了多了些凌乱的褶皱,其余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安迷修用手把布料狠狠地往眼皮挤压,好像是借领带抒发对其主人马虎落下的不满,又好像要把上面残存的一丝熟悉的温度注入到皮肤下的血液中,不断循环温暖自己的胸腔。
                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他在慌忙寻找着救赎,而远处隐约有一星紫色的光亮正在无限地延伸,他朝着渴望的光明奔跑,直到温暖渐渐包裹了他。
                少年清秀俊朗的脸庞清晰地浮现在脑畔。
                不对,不应该是他。
                安迷修几近抓狂地从深陷的沙发中坐起来,使劲搓揉着自己本就杂乱不堪的栗色头发,扯下脸上的领带重重甩到一边,附带将那张脸毫不留情地甩出自己的脑海。缓缓冷静下来之后,安迷修笑笑自己的幼稚行为,还是转头看向那可怜巴巴躺着的领带,轻轻地叹了口气。
                对啊,是谁都不该是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力的步伐声在走廊里响起,好似敲着宣告结局的钟声,慢慢地靠近安迷修。声响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他在心中许愿无人来打破自己的休息。一瞬间,安迷修甚至想要起身飞快地离开,找个适合的地方躺着,让美好的梦境将止不住的念想遮掩,再也找不到那扰人的思绪。然而,还在他犹豫间做出决定时,声音的主人就已经立在了他面前。
                “安哥。”穿着警服的银发男人平静地开口,“署长找你。”
                安迷修看清楚来人之后,心里悬着的石块才得以好好放回地面,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是你啊格瑞,吓了我一跳。”
                对方的目光从安迷修塌下的呆毛一直扫到沙发一旁的领带,脸上没有些许变化,安迷修快要怀疑格瑞连血液都是冰冻的,从来没有见过他有很明显的神情。安迷修却在这一刻体会到做贼心虚的心情,飞快把前几秒还在沙发上乱成一团的领带塞进兜里,匆忙站起来整理衣服和之前被揉虐的头发。格瑞递给他一瓶冰咖啡,也没再说些什么。
                “辛苦了。”
                安迷修轻点头对男子表示感谢,自己却只能暗暗苦笑。署长要找我么,不用大脑思考也知道,是因为他又让雷狮逃走了,给予偷盗重犯在四处犯下恶行的机会。
                很快,两人就到达了署长的办公室。沉重的木门微微地半掩着,里面的男人正坐在落地窗前仔细看着报纸。安迷修轻轻地叩了叩门,清脆的响声使男人放下灰色的纸张,笑着招呼两人坐下。
                “安警长,你又为了处理公务一夜没睡吧?。” 署长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慈祥的笑容浮现在他遍布皱纹的脸颊上。
                “谢谢您的关心,这只是我分内的工作而已。” 安迷修谦虚地回应道,已经用目光割破署长微笑面具,挖掘到他接下来的严肃神情。
                “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跟你协调一件事情。”
                ***
                同在茫茫夜色之下,城市的另一头,逃跑成功的罪人捂着手臂,残留的丝丝血液从伤口渗出,蛇行般爬在雷狮的手臂上。
                眼前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只有标牌星星状的霓虹灯在夜里闪着暗光,雷狮低头快步走了进去,嘈杂的声音和五彩的光线很好地埋没了他的行踪。
                已是凌晨三点,酒吧舞台上是小有名气的地下乐团,人群随着摇滚乐曲尽情舞动自己的身姿,底下喝酒的无业游民和着一声比一声高的喝彩声,旋转的灯光打在欢呼的人群脸上,被光刺得疼痛便闭眼摇摆。
                坐在吧台内的一名男子眼尖地瞥见刚进店门的雷狮,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往舞台走去,拿过话筒从容淡定地说道:“各位先生女士,小店要打烊了,请明天再来吧。”扎起的白发很是显眼,恰好遮住他狡黠的笑容。顾客的狂热火花霎时被泼上冰冷的水,只剩下不满的吁声,陆陆续续地走出了店门,喝得烂醉的中年人也被朋友摇摇晃晃地搬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4-20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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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确定店门已经锁好,帕洛斯才缓缓走回吧台,拿了一杯柠檬水递给雷狮。
                  “你确定让我喝这玩意?”
                  雷狮本来因为子弹变得苍白的脸一下又黑了下去,帕洛斯觉得他眯起的眼露出的杀气,已经可以当场让自己去见死神了。
                  “卡米尔说的,不关我事啊。”
                  “怎么?难道大哥想喝酒喝到胃穿孔,再去医院顺便把子弹取出来吗?”
                  被点名的黑发少年从楼上走下来,把医疗箱放在吧台的一旁,用剪刀熟练地剪开了雷狮沾满血的袖管,独特的腥味在空气弥漫开来。
                  雷狮被堵得不再说话,把头扭去看向店门自己生着闷气,手乖乖地放在桌上让卡米尔做消毒。
                  “看来大哥也有失手的时候。”
                  “怎么可能!”
                  “……嘶!卡米尔你下手还真是狠……”
                  卡米尔不理会雷狮的反驳,仔细地用镊子从雷狮的手臂里扯出一片弹片,缓慢牵连起手臂模糊的血肉。长久的折磨要总比短暂的疼痛更令人抓狂,雷狮觉得这比受到子弹那一瞬间要煎熬得多,疼得他从牙缝里倒抽一口凉气,嘴里不断吐出抱怨的话语。
                  “他们也进步了,在高浓度的烟雾里都能精准命中目标。”卡米尔在怨恨声中高效地结束了医疗工作,用绷带一圈圈贴上雷狮的左手皮肤。一扭头却看到了雷狮空荡荡的右臂,他记得很清楚。
                  那里,曾经系着雷狮最宝贵的东西。
                  “大哥,领带……”
                  “啧”
                  ***
                  “安警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年以来,你一直在执行抓捕雷狮的任务吧?”
                  “是的。”
                  安迷修微微低下了头,他自己说来也觉得丢脸,就单单一个雷狮,他抓了两年还没有抓到。国家的武器装备在不断进步,警察也更加恪尽职守,对于抓住毫无依靠的犯人应该轻而易举。没错,这样的结果是他个人的问题造成的。
                  “当然,你也有过好几次差点将他捕获了,对此我还是很欣慰的。”署长的语气不带有一丝愠怒,可话中有话还是让安迷修的鼻尖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雷狮的确狡猾,每次作案的手法都在不断地变化,且拥有不定的据点,想要抓到他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也知道你对这件事精神太过紧张了,所以擅自帮你协调了一下工作的分配。从明天开始,你就放一个阶段性的长假。抓捕雷狮这一任务——就暂时交给格瑞替你执行吧。”
                  这句话并不是不是严厉或愤怒的批评,安迷修也听出署长真心为自己着想,但他的耳朵里已经炸开了锅。
                  “不了,署长先生,我并不需要休息!”
                  安迷修猛地向前,从椅子上蓦地站起身险些撞到桌沿,之前整理好的衣衫又被扯出大大的折痕。
                  “是我真的太过于紧张了,只要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类似的情况就绝对不会再发生。”
                  “我并不是在批评你,只是想让你好好放松一下……”
                  “很感谢您,但我觉得不需要了,我可以向您保证,类似的情况再也不会发生。”
                  不等署长说完,安迷修就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的话。平日里温和的男人竟然因为这件事而情绪激动,着实使署长吓了一跳。
                  “这……”署长有些为难地皱着眉头,看向坐在一旁的格瑞。
                  “我无所谓。”格瑞平静地开口。
                  “那好吧,格瑞就继续在重案组工作,安迷修则继续担任抓捕雷狮的工作。但如果你要是承受不了了就要说出来,不然工作没效率不说,还伤了自己的身体。”
                  “是!”安迷修终于露出了微笑。
                  已经接近破晓了,安迷修在卫生间里用冷水冲了把脸,抬头看见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其实这两年以来,自己从来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抓捕雷狮,甚至不知道抓到了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只是一味地执行任务。但就在刚才,署长提出要调换工作的时候,他没有感到一点庆幸。
                  第一时间时间想到的,竟是害怕雷狮与格瑞对峙,他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安迷修现在才迟钝地发现,一直以来,自以为坚定不移的目标,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不知道去向了何方,只留下无望的幻想。
                  ——————————————————
                  释灵老师写酒吧里有人猜码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4-20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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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携手站在在无数个所谓的真相面前,我仍旧选择相信你,而过后被放开的空虚,才狠狠地把我从深陷妄想中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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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迷修正想按门铃,屋里就响起了娇媚的女声。
                    .
                    “进来吧,门没锁。”
                    .
                    安迷修轻轻推开门,将染上些许尘埃的灰黑皮鞋整齐摆放在乱七八糟的女式鞋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绅士地无声关门,大步走过玄关,看见了粉嫩得不像话的房间。倒是适合女主人的风格,客厅里堆满了被蹂躏得不像样的洋娃娃,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正中间粉红的地毯上坐着一名少女,双手正摁着游戏机,手指在按键上熟练而轻灵地起舞。怀里还抱着一个熊形布偶,嘴边露出棒棒糖的小白棒子,水果的甜味还在空气里弥漫,头上硕大的粉红星星发卡很是引人注意。
                    .
                    “之前你让我帮忙找的定位,我已经搞定了。”
                    .
                    “他身边应该也有一个计算机高手,破解隐匿程序花了本小姐不少时间。”少女仍是玩耍的姿态,知道游戏机的屏幕上出现一个大大的“Win”,才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撩了下没进衣服后领的长发,得意地扬起嘴角。
                    .
                    “怎么?没点表示?”
                    .
                    “50根波板糖。”
                    .
                    “成交。”
                    .
                    凯莉抛过来的文件夹在空中胡乱翻了几个跟头,安迷修稳稳接住像是**般待遇的东西,对于少女的办事效率还是一番满意,毫不吝啬地称赞起来。“凯莉小姐有这样的才能,不知道多少家公司抢着要。”
                    .
                    “别损我了,你知道我最讨厌那种受人摆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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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不满地一口咬碎嘴里的糖块,剩下的小白棒子在她指尖转动。凯莉又从一旁的糖盒里翻出上次安迷修给她的报酬,巧克力包着亮汪汪的玫红色锡纸,光是看上一眼都让人觉得心满意足。
                    .
                    “你之前和他不是挺腻歪的嘛,怎么这几年搞得你死我活的。”凯莉难得对安迷修的八卦提起兴趣来,盘腿坐在他旁边,嘴里咬了一大口巧克力,吐字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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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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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的声音平淡而自然,翻阅资料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瞬间,卷翘睫毛下一潭青绿的湖水闪过一丝暗光,又很快恢复了原样。少女敏捷地捕捉到微小的反应,眉梢轻挑又无声咬了一口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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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帮的我已经帮了,接下来的路,靠你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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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光裸地站在淋浴的喷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冰凉的水流从发梢汩汩流下,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在地上。湿哒哒的刘海盖住了超过一半的视线,紧贴上额让冷水顺着剖开平淡的面具。他不是喜欢洗冷水澡的人,但他必须让自己的头脑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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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莉的话还在安迷修的耳畔里叫嚣,挥之不去。他猛地把水温调到了最冷,却高估了自己的抗寒能力,没有想象中的豁然开朗,只是被冷得一哆嗦,杂乱的思绪暂时冰冻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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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扣好衬衫前的扣子,扭头看着柜子上放着的手枪。手指触到冰冷的手柄,握住再松开,又紧紧握住,像是将此时的未知心情一通发泄到无辜的手枪上。最终他还是选择把枪插在了腰间的枪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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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拿着凯莉给的地址在城市的角落左拐右扭,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巷。阴暗潮湿的雾气与未散干净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不断地升腾,让他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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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站在那家酒馆前,看着还没亮起的灯牌,心尖微微颤抖。正是傍晚,店内还没有客人,用显微镜也无法发现他任何一丝犹豫,安迷修下一秒就跨进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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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坐在安迷修之前坐过的转椅上,面前是那位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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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违背了承诺,但这件事不能再拖沓了。格瑞,我希望你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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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署长早已收起了谈判时和蔼的笑容,换上了冰冷的眼眸,兴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他伸出右手,轻轻触碰那贯穿整只左眼的伤疤。如果没有这道伤疤,他应是极为英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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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德罗斯已经把雷狮的新据点找出来了,你们俩要一起行动。记住,不能让安迷修发现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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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格瑞站起来,瞥了一眼斜靠在门框上的的金发男人。他足足比格瑞矮了半个头,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王者气息足够让人猛地打个寒战。那人走过来,一拳打在格瑞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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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让我失望啊格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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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忽略肩部的感受,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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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4-26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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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吧台的帕洛斯轻易地看见跨进店门来的男人,放下正在擦拭的高脚杯,玩性地盯着安迷修。原因则是来人腰间佩戴着手枪,那么来这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其实它隐藏得很好,完美被衬衫掩着。可惜帕洛斯在安迷修进门的那一瞬间,就敏捷地抓住他与其他客人不一样的气息,像是盯上猎物般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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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不久之后,帕洛斯就知道自己盯上的是多大的猎物,而且是足以将他置于死地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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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整回表情后,帕洛斯自然地迎了上去:“先生,要来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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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但不必了,在下只是想坐一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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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男人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帕洛斯一手撑着台面,立起的另一只手则用手指轻轻地捏着耳垂,回敬般装作苦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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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小店唯一的规矩,就是只有喝点什么,才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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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染得苍白的头发和着迷惑人心的声线,让人无法拒绝,暗暗藏着的威胁也让人不敢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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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吧,随便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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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为难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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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安迷修这是没有心思去观察白发男子的面容,那抹狡黠的笑意自然是忽略了。在用一杯自调酒将安迷修留在吧台后,帕洛斯就转身上了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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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正守在雷狮房间门口的卡米尔,帕洛斯便漫步走向黑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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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米尔,你不是说你把程序做得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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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可是有警署的人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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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米尔没有理会帕洛斯的嘲讽,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围巾,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两次,一个星期之前和昨天晚上各被破了一次,并不是来自同一个地址。这倒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毕竟大哥是通缉令上的头号悬赏。”卡米尔顿了顿,“不过有如此的能力,却是被警署摆布的人,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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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惜字如金的卡米尔对凯莉和嘉德罗斯的技术夸赞了一番。帕洛斯也不是多紧张,倒是想和楼下的小猎物好好玩玩骗子游戏。但突然想起的话语让帕洛斯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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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现在可是‘事业瓶颈期’,佩利也不在,要是警署派一队人马来包围可就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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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蓦地打开,帕洛斯几乎可以在同一瞬间感受到漫出的杀气,自己暗骂了一句,便看见了雷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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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人在说我是‘瓶颈期’?”雷狮不在意地笑了笑,刚伤好的他看上去没有太大攻击性,但在帕洛斯的眼里毫不亚于死神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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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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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老大,我我没有啊。”帕洛斯慌乱地立正站好,双手在背后不安地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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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楼下的警察你打算怎么办?你就这样放他一个人在楼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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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话才放下心,帕洛斯停下手上的动作,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颇为自豪地回答:“放心吧老大,我看着他下了一杯特调白兰地,那可不是一般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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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想象中的赞许,雷狮一脸嫌弃地将目光扫向窗外的小巷,暂时还没有警局的大部队到。看来这个落单的小警察是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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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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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了我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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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头看向通向一楼的楼梯,狭长的眼尾忽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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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去看看,你们俩待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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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狮走下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趴在吧台上的烂醉的安迷修就刺进了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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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勇敢的小警察是我们的安大警长啊。”雷狮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一旁的凳子坐下,看着安迷修涨红的双颊,伸出根手指轻轻地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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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地,世界上最烈的酒之一,鲜少碰酒的安迷修硬是一口闷了,要说他无知还是可怜。酒劲刚上来还没多久,也许是安迷修强撑的理智还未被酒精淹没,冰凉的触感让他在那一刻获得了短暂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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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雷狮!”安迷修晕晕乎乎地想要站起来想要掏出腰间的手枪。可眼前不断出现的重影实在让他难以瞄准目标,脚下一软,跌在了雷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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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雷狮顺势接住了安迷修,“安大警长还有对敌人投送怀抱这一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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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顿时激怒了安迷修,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雷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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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开!”安迷修想要强硬地挣脱禁锢,醉后的声音却毫无气势,听上去更像是撒娇的语气。雷狮听话地松手,之前还在挣扎的安迷修因为惯性不得不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咚的一声撞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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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彻底坠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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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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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04-26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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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周三在段考,要复习啦所以停更一周(*꒦ິ⌓꒦ີ)很抱歉呜哇,五一也要断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04-29 1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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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8-05-10 0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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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然回过神的时候,我已来到了雾气深处,耳边有人轻笑呓语。四处张望找寻,只见茫茫白雾之中,微微灯火在明灭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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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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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翻了个身,就从柔软舒适的床上滚到地上,高挺鼻梁一下栽倒在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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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带扣冰冷坚硬的质感硌得他喘不上气来,模糊的视线像在眼前蒙了层纱布,艰难地聚焦后撑起手,过了一会才看清了雪白的天花板。还有靠墙厚重的实木书柜,和离家前未喝完的水,过长时间的抛弃让它早已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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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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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将在下送回了家?而且还是——知道自己家准确位置的人,可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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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问像打了死结的细线,在安迷修的脑子里无法解开,越拉越紧。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他迅速爬了起来,奈何头部昏沉难以保持平衡,险些又要跌坐在地上。安迷修拖着步伐缓缓移动到厨房,忽略过水池里因为匆忙还未洗的碗筷。他机械地往之前的杯子里倒入蜂蜜,呆呆看着金黄色的粘稠液体在水中软绵绵地稀释,像个醉鬼一样晃晃悠悠地在街上游荡,他不禁想到了昨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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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片的记忆只维持到进入酒馆喝下那杯烈酒的时刻。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连安迷修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就好像被人强行撕裂了一般,只留下参差不齐的边缘,剩下只有虚无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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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还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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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食指轻轻绞动栗色的耳发,呼出的气撩得他耳廓有些痒,而最后朦胧的一眼是那片凌厉的紫色火焰骤然失去了戾气,像是从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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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突然不想回忆了,这不是他近期该有的记忆,这种举动应该属于几年前的老黄相片。他像是催眠般不断告诉自己,他已经从那片沼泽挣脱出来了,就算遍体鳞伤也罢。恰好有只蚊子飞过来,嗡嗡地叫嚣在空中。他用力甩甩脑袋,想把萦绕在耳边不绝的杂音和本不该存在的记忆赶走,却又头痛欲裂,发出一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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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迷修一手端着水,一手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立在落地窗前。窗外的乌云渐渐侵占了半个天空,细碎蜿蜒的闪电随之而来,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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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坐在酒吧小巷外不远的轿车内,看着细碎地拍打在车窗上的雨点,只是眉头皱了皱,严肃的语气通过蓝牙耳机下达命令。在黑色的车辆后方还跟着几辆警署的车,虽说各自不同的车型和颜色可以很好地隐藏在普通的车流。但在城市偏僻的角落,连成的车队还是轻易暴露在视野之中,更何况敌人的机敏与经验不言而喻,发现他们的踪迹并不是件很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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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酒馆门处挂着一块“本店打烊”的门牌,是新写还没多久的样子。未干的墨水些许滴落在地上,沾染地上的尘埃像是鲜血的颜色,让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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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狮站在酒馆屋顶,头巾迎风起舞,犹如战神的披风,悠然自得地看着**一般的警员们,格瑞带着警署的精英小队悄悄地在酒馆周围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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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噤声,所有人都弓下了身子,随时准备往酒吧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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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别犹豫了直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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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老子等你们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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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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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者抱团生存是个不错的决策,但自大狂妄,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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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德罗斯和侵入的另一个声音在格瑞的耳朵里轰炸开来,突如其来的噪音让男人不满地皱眉,将耳机拉开了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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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德罗斯你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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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暴露,埋伏也彻底失去了意义,格瑞没有停留,如果仍然长时间的坚守在敌人眼里只会是小丑做戏。他猛地撞开了酒馆的大门,原本落在屋檐上的麻雀受了惊,扑棱棱地飞上天空。所有警员迅速给枪上膛,跟着格瑞进入了酒馆。昏暗的灯光折射在枪口的表面,折射出微弱的光点,在屋子里漫无目的地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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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真的有架打啊!果然老大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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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夸张的语气带着欢喜,楼梯口站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逆着光,看不清容貌。但是仅凭那一头不羁的黄发,就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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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乱党同流合污,无药可救。”格瑞的面部表情几乎没.有变化,但声音的响度却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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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党?你是指老大吗?什么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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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东西都丢一边去,我只知道——”男人以极好的弹跳力,一脚踩在楼梯扶手,再高高跃起,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格瑞的头部,“你们今天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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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是瞬间,两枚子弹尖叫着向格瑞飞去,鲜血霎时飞溅。这一声枪响,无疑是宣告斗争的序幕拉开,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刺激警员们的神经,让他们都绷紧了身子,冷汗从血液里被紧张和极速的心跳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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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格瑞早已做好了迎敌的准备,也难敌男人连贯利落的动作,这点他无话可说。一枚子弹命中了左腿,可从他的脸上却找不到一丁点儿痛意。子弹出膛的声音再同一时刻响起,警员们迅速做出了反应,扣下了扳机。那名男人从空中落地,顺势往旁边一滚,躲进了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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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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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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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程指挥的嘉德罗斯显然感觉到了异样,急忙确认现场的情况,想要转换策略。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8-05-10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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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格瑞似乎并不领情,冰冷地打断了嘉德罗斯,带着警员小心地逼近吧台,踩在地面的脚步声放到了最小。没有任何时间留给格瑞思考策略,一挺机关枪忽地架在了吧台上,黑洞洞的枪口里是死神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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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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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把身旁一个警员的头按到地上,对全员命令道,密集的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像无比尖锐的钉子直接坠入墙体。格瑞不敢放松,暗暗庆幸自己的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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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利越来越嚣张,没有瞄准目标就一通扫射,如此下去弹药很快就会消耗殆尽。警员们不得不就地趴下或寻找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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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格瑞咒骂道,环视一周,找寻不到主角的身影,瞬间明白了面前敌人盲目射击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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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俯卧在地上,用双肘缓慢爬行,渐渐脱离了火力的控制,飞快地爬上了楼梯。楼下的那人正是酣战的时候,在自我的世界狂欢,斜眼注意到有人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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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也没关系,反正他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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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延时间。”老大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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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仅单枪匹马冲上二楼,依次撞开了房间的门,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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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狮站在天台上,面朝阳光,疲乏地闭着双目,手插在口袋内,安详得造成了一种谁都可以上去顺一把毛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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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谁都知道,睡梦中的狮子还是万兽之王,更何况这只眯着眼睛在享受,笑看弱者游戏的狮子。他拥有狂妄的资本——叱咤战场前最后一刻安静等待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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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身后通向天台的窗被打开,格瑞双手撑地,从底下一跃而起。雷狮才缓缓回头,看清来人后摇了摇头,甚至那双沾满献血的手还插在口袋里,嘲讽目光扫视着格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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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看着“手无寸铁”的雷狮,沉默了一会,将手里的枪丢到了一边,金属碰撞地板发出沉重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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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对我的怜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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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狮似乎并不着急进攻,漫不经心地回应着男人的动作,“能从佩利手底下活着出来,说明你还有点本事。”雷狮向后退了一步,敞开的外衣和头巾在风中潇洒飘舞,带着主人的不羁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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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不过——我可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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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猛地冲上前,一拳向敌人的腹部击去。雷狮迅速闪过身位,抓住他进攻的右手,另一手按在格瑞肩上,长腿绊脚顺势用力,将敌人扳倒在地。格瑞往旁边一滚,避开了雷狮紧接着落下的重拳,格瑞只觉得额头沁出了冷汗。不等格瑞回过神,雷狮就乘胜追击,抑制住他起身的动作,一脚踢在格瑞腹部,手肘勾住他的脖子,像是锁链般用力绕紧,完全看不出是刚刚伤愈的样子。格瑞双手想要扒开致命的锁链,头往后面一撞才勉强挣脱。刚想翻身爬起,腿上的伤却撕裂般疼痛,滚烫的血液流出,在皮肤上肆意行走,将黑色的裤子染上新鲜的血腥味。雷狮哪会放过这一机会,格瑞被按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鲜红的血浸出布料在地上留下难堪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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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子弹从雷狮紫色的发梢擦过,击在斜后方的水泥地上,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他四处转头没看到人影,看来是早就隐藏的狙击手。雷狮玩味地勾起嘴角,悠闲松开手中的猎物站了起来,胜者姿态俯视着无力趴在地上的白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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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抱团策略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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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警校精英队的格斗术,你到底……”格瑞趁机起身,做好防御的姿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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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雷狮站起来走到天台边缘,轻蔑地笑了笑,“无可奉告。”纵身一跳,身影消失在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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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还想再追,可腿伤加重,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一旁躺在地上的手枪,笑自己过分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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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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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冷不丁地冒出已被遗忘的话,嘉德罗斯异常地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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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嘉德罗斯安静是格瑞的每日任务,但真正到了嘉德罗斯安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气氛诡异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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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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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瑞用着生硬的语气不熟悉地向他道谢,嘉德罗斯背过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转瞬走到远处和警队联系。没有任何一人再与对方讲话,格瑞低头思考时不会发出声音,但他无论怎么想,还是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另一个男人为何安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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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队回到车上的时候,嘉德罗斯看着被警员架着的格瑞和平安无事的其他警员,除了让他们回总部以外也没说什么,转身也走向自己的黑车开回到总部。他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医生处理格瑞的伤势,从微皱起眉到忍无可忍,不满地推开医生。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险些摔在地上,手里的棉签没有注意,前面一小段戳进了格瑞的伤口,很快全被染成红色。医生慌忙取出却没有听到预料中的呼声,格瑞的注意力显然没放在伤口上,本来极痛的伤口没有让他的表情有一丝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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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德罗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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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德罗斯任性自我的性格还是没变,自然没有听从格瑞的话,他擅自拿起一根新棉签,沾上药液在伤口附近小心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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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连渣渣的攻击都挡不住了吗。”嘉德罗斯终于开了口,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波动,“也是够丢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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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8-05-10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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