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也都是忙糊涂了居然然都忘了尹新月去了北平。莫测是医生她在这合情合理。
副官着急确认张启山的安危让莫测带他们去看他。可莫测支支吾吾的样子一下让他联想到不好的情况,吓得脸都白了。
“莫医生,不会是我们来完了吧,佛爷出事了?”
莫测盯着他们看了一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张启山只是不大好。她见他们忙着赶路想让他们歇一会在去看张启山而已,可没想到把这俩人吓成这样。
“没有,我只是想让你们歇一歇在去看他,既然你们这急我带你们去看他就是了。”
听见她的话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想着没出事就好。
可事实上张启山不只不太好这么简单。副官见到他时,他正蹲在地上,手里拿了个炭笔不知道在画什么。这整的屋子地上墙上,桌椅板凳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黑印。全都是张启山自己画的。齐恒试探着叫了他两声。也毫无反应。
“姐夫突然有一日醒来,不吃不喝的一句话也不说,除了表姐什么人也不认识。整天就知道到处写写画画,就像……”就像傻了一样。
副官听着,整个人一晃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从看到张启山起齐恒就小心的盯着副官的状况,见他如此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你冷静点别急。”
莫测见他一晃也吓了一跳。
可副官怎么能急,好好的人如今竟变成这副模样,这比人死了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不死心,甩开齐恒扶他的手,伸手扣住张启山的肩膀想叫他转身。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张启山转身直接给了他一个过肩摔,将他整个人都摔在了桌上。这还不算完又把滚到地上的副官拎起往柱子上摔。
副官刚刚发过病,稍微好点就撑着来找他,连大病初愈都算不上。本就格外虚弱。那里经得起他这样摔。在加上他对启山没有防备,连调节肌肉来减少伤害这样下意识的动作都没有。可想而知这两下他摔得得有多狠啊。
副官被摔在地上,心脏骤然像炸开了一样,血从口中疯狂的涌出来。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张启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莫测刚看见张启山的动作连声小心都没来得及喊,张副官就被摔在了地上。
齐恒更是傻眼了,张启山直奔他而来一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他做梦也没想到张启山会攻击他们。“佛爷……佛爷、我是老八啊。”
张启山现在神志不清,哪里会理他。直勾勾的盯着齐恒看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莫测见状连忙抓住了张启山的手臂“姐夫,他是表姐的朋友,是尹新月的朋友。”
也许是尹新月这三个月起了作用,张启山是顿了一下就放开了齐恒接着在墙上写写画画。
齐恒扶着脖子咳了几声气都没喘匀就赶紧去看副官。
齐恒把他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唤他“副官、副官。张轻辞。”
副官嘴里都是血,大口大口的往往外涌,任凭齐恒怎么唤他都没有反应。齐恒整个人都慌了。副官这样可比之前那次更吓人。
莫测看了看,觉得可能是内出血。叫了棍奴帮齐恒把人抬到屋里。
现在她手头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发现副官有内出血的状况,还发现他的心脏也很不大好。如此她只能谨慎用药,只打了半管止血针。
药不多起效也很慢,齐恒也不敢把他放平,只能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帮他擦着不断往外涌的血。不一会就染红了俩人的肩头。副官脸色惨白,唇角下颚,前襟肩头都是血。苍白而脆弱,仿佛已经死去了一样。
齐恒急的手都抖了。都说祸不单行。如今看来果然如此。他出门之前怎么就没算一卦呢,算不出副官就算张启山啊。说不定他算了就能避开这事呢。
如今怎么办。时怀婵说过若再伤心脉定不过而立。可如今刚过了三日就又伤成这样,刚才那两下又快又狠,肯定牵连到了心脏。难道副官就当真活不过而立之年吗?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副官往外涌的血开始变少,齐恒总算松了口气。他知道药已经开始起效。
见他嘴里的血慢慢变少最后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齐恒赶紧仔细询问了莫测,确认二爷的药不会与莫测的药相冲才还给副官服下。在莫测的建议下决定加大药量一次性的用了两颗。
副官依旧毫无反应死气沉沉的靠在齐恒怀里,也没有之前心疾发作的迹象,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个人浑身是血。在莫测的帮助下小心脱了副官的衣服。这才发现副官的背也已经惨目忍睹。
副官生的白,就算常年在外也不见他何时黑过。完全不像是个军人,反而像是个富家公子。可脱了衣服才能看出,这是一个真正的军人的身体。副官四肢修长,体型匀称属于精瘦型。但身上却有这数不清的疤。大大小小,刀伤枪伤,后背腰腹肩头,到处都是。由其是后心出两处伤疤,光是看着齐恒都觉得疼。准确来说是四道疤前后心各两道,贯穿了这副年轻的身体。
而如今后背被张启山摔出来的伤也很严重。青青紫紫一大片,尤其是撞在柱子上那一下,更是斜斜的印在副官的背上。脊椎的部分最为严重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了肿成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齐恒看着气得想骂娘更是把张启山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他这么摔啊。
莫测也没想到竟然摔得这么重。急急忙忙去找药。
副官本就生的白,如今又吐了那么多血。整个人都冰冰凉凉惨白惨白的。若不是他此刻还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浅浅的呼吸。齐恒都觉得自己抱的是一具尸体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