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天张平怪怪的,不过大家都在为着校庆准备。倒是没人关注他了。
余淮可能是觉得这样的活动毫无意义,所以经常拐着顾安澜“逃跑”。虽然他的计划每次都被耿耿发现。可总是说教一千次,余淮也听不进去。
耿耿不禁对陆清宴大倒苦水,“你说他怎么这样啊!我们有一次活动容易吗?态度这么恶劣。”
陆清宴打了个哈切,显然对这件事不那么看中,“耿耿,你太较真了。也就张平脾气好,容忍我们这么放肆。那看张峰他带的班,哪个把校庆放心上。”
想了想她又继续补充,“作为学生,把这些活动当重心才是我们的失职吧。”
耿耿有些愣,显然没想到一向善解人意的陆清宴会说出这番话。她知道,陆清宴是理解她的意思的,可是这话却偏偏扭曲了她的意思。
陆清宴今天带上了眼镜,看上去有些文质彬彬的感觉,却给了耿耿一种压迫感,如果说文潇潇摘下眼镜后发怒是火山爆发,陆清宴现在就是乌云密布的压抑。
耿耿想解释,却有感觉陆清宴是故意这么说的,有一种不管怎么解释陆清宴都会歪解她意思的感觉。戴上眼镜的陆清宴,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最后耿耿只好愤愤离去,看着耿耿走远,陆清宴百无聊赖的靠在墙上。
在暗处躲懒的余淮不干了,耿耿可是小爷罩着的人,“喂,你……”
“我什么我?这不就是你想说的么?难道在余小爷眼里,课外活动会比物理竞赛重要,哪怕这次活动全班都那么期待,哪怕这次活动耿耿在意。余淮,你就作吧。你不过,就是仗着她在意罢了。”
余淮还没想清楚她话里的意思,陆清宴就已经先一步离去。
顾安澜有些诧异,这可不是陆清宴的风格啊。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今天吃错什么药了,他还是跟了上去,不怪他重色轻友,实在是他继续留在这太尴尬了。
陆清宴没有走多远,在小石潭的拐角前坐下了,她靠着墙手里拿着眼镜,抬头看着天。今天的天气很好,蔚蓝的天空里映着几片云朵。
陆清宴就那么看着,看着,毫无征兆的眼里流出泪来。
她没有出声,没有哽咽,就带着淡淡的笑看着天,眼里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顾安澜第一次看这样的陆清宴,强制自己云淡风轻的走过去,挨着她坐下。开玩笑的询问,“怎么,今天又是挤兑人,又是哭的,这么反常,还出奇的穿了一身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祭奠谁呢。”
陆清宴缓缓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泪,“你说的没错,该去祭奠谁了。”
“啊?”
“走吧,劳烦你陪我一趟了。”
“这不是去校门的路吧?”
“这个点走校门出不去。”
“所以?”
“翻墙!”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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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淮回到教室,想起陆清宴的话,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看着一旁恹恹的耿耿,不自觉的开口:
“喂,那个,你跟陆清宴的谈话小爷都听见了。”
“我可不是偷听啊,只是正好在那做题。”
“你呢放心吧,我可不是她那种势力的人。”
“活动虽然以后没什么价值,可是现在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小爷要努力了,你也要加油,别被小爷落太远。”
耿耿就莫名其妙的看着余淮抛下这么一大段话之后,跑(落)去(荒)打(而)水(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