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里,陆清宴和顾安澜都陷入于一种粉红的暧昧当中,贝塔和徐延亮依旧没心没肺的演着“周瑜打黄盖”,简单还是单相思韩叙,余淮处于一种别扭的扭曲里,而耿耿……
陆清宴保证,如果耿耿不是抗压能力强过了火箭可以无视余淮释放的低气压,那么“情商最低”的称号就不再属于余淮了。
这家伙,竟然,在喜欢余淮的情况下,在余淮吃醋的情况下,投入了余淮情敌的怀抱。甚至在余淮强忍怒火拉住她的时候,“奋起反抗”……
陆清宴回想余淮当时的脸色,突然觉得,耿耿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怎么拉也拉不回来的那种。
顾安澜看在眼中,乐在心里。本来他不介意当月老搭会线的,但陆清宴昨天的一番话让他豁然开朗。他干嘛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给自己造狗粮吃,嫌高中生活不够苦逼么?月老?还是等他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再说吧。
这么想着,他不禁把目光放在陆清宴身上,半晌,才反应过来,失笑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看她做什么?最近果然有些失常。
陆清宴到没注意顾安澜盯着她看了一会,此时的她,正在思考另一件事。
她的手上拿着一本小说,正是那天碰到潘主任时手上的那一本。她没有打开,但目光却好像能通过封面看见里面的内容。
去不去呢?机会是难得的啦,奖励也十分优厚,可是地点在北京,她最隔阂的地方。如果只是她倒也罢了,她完全可以通过高考一搏进入一所不错的大学就够了。可是耿耿简单呢?韩叙余淮肯定是要去北京的,依她俩的性子,哪怕是去差一点的学校也是要跟过去的。
陆清宴有些烦闷,然后打开那本书,在顾安澜有些惊讶的目光中,将里面那张蓝色的邀请函扔进小石潭,又在它快要全部浸湿之际将它拿了上来。
顾安澜有些惊讶,陆清宴不像是会犹豫不决的人,到底是什么让她进退不决?
陆清宴没有理会顾安澜好奇的目光,反而开口同他闲谈,“你是五中的吧,我记得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
五中是一所比较怪异的中学,它所收的学生,大多都是单科能力十分强的人,也就是陆清宴顾安澜这类偏科生。
按常理来说,对于偏科生应该是要尽力的帮其补短,使其全面发展。而五中反其道而行之,只顾“扬长”。
一天八门课,三门“主修课”也就是学生擅长的科目,语数外各一节,一节自修,一节体育。
按理说,这样的学校本不应该存在,可是五中的教学质量摆在那里啊,哈市每年的保送生当中至少有七成是五中的。五中的学生大多高一高二就能通过竞赛拿到保送资格,甚至有些初中就参加一些国际系的比赛赢得各大高校的邀请。
因此五中也被称为“天才的温床”。
按理说五中毕业的顾安澜比余淮更适合做竞赛生,但谁叫人家有个性,有捷径不走非要走高考这条路子。
顾安澜知道她不想提那邀请函,于是便顺着她的话应着,“是啊,不过我不是一开始就在,我是转校生。”
“哦~”陆清宴了然的哦了一声,顾安澜听她的语气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想开口辩驳,却被她的下一句话镇住了,“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俩算是校友。”
!顾安澜这人,对人称不上多热情,但也称不上冷漠,五中人不是很多,一个年级就两百多个人,不敢说全认识了,但也不会漏掉这么个发光体啊。而且,他明明记得开学自我介绍是陆清宴说她是四中的啊。
陆清宴笑了笑,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开口道,“你是初三转进来的吧,我是初二下结束时转走的。”
顾安澜突然想起来,初中教语文的老爷子每次提问都会下意识的看向他,这个习惯直到初三下才改过来。
他做的,应该是之前她的位子吧?来不及感叹,他却先想起了一件事。
“我桌上那句……”
陆清宴但是少见的露出来几分惊讶,然后有些怀念的说,“没想到你竟然坐了我的位子,我走前最舍不得那桌子,尤其是上面那句话,当时几乎想把那层木料削下来呢。”
顾安澜愣了愣,“可你当时根本不认识我。”
陆清宴,“记得开学我那句‘好巧’么?不只是耿耿余淮的名字。”
顾安澜等着她的下文,陆清宴突然抬头望天,“河海清宴,天下安澜,都是天下太平的意思。”
何故悲秋空长语,自古安澜露清宴。
这本来是暗语她和苌语的诗句,在苌语的软膜硬泡下加上了何谷的名字,却又机缘巧合的暗指了顾安澜的名字,当真是,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