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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重发】Le temps passé 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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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撤步的一瞬,锥生零悠扬抬手,高举过头,将对方扯离身侧。指尖牵引着少女顺时针在舞池间随着自己的线性侧滑步陀螺般毫无停歇地转动。
“不要有下次。那种仅限恋人之间的事,跟你根本不可能发生。”
飘扬的裙摆伞展开来,轻盈翩然,丝缎波浪般舞动,颇具美感。红玛丽亚却在掌声中蹙眉苍白了脸,昏眩中眼前发黑,渐渐感觉失去了平衡。
“很过分哎…零君,我头晕。”
银发猎人将少女转向身后,反手绕过其发顶,以逆时针向斜角的舞池旋转,侧行的滑追步却没有丝毫减小。
“仔细听好了,红。我念及一缕,并不想对你恶语相向。但是你越界了,这是最后的警告。”
望着煞白如纸的脸上那双低落低垂的灰蓝色眼眸,锥生零叹气,歇停旋步,继转为闪电形交叉斜行侧漫步。
为了正告斥责的惩戒而将体弱多病的女孩从舞池转向对角再半拎办拽着转回或许的确是有些残忍了。
“即使是告诫也很温柔。你们的灵魂是相似的,零君对我严厉点比较好,不然我说不定真的会移情于你也说不定。”
然而当那张病态的脸再度抬起来,红玛丽亚依旧看似坚定地注视自己。
银发青年不悦蹙眉,一个臂转强迫性将女孩以展翅亮相的假象伸臂旋甩了出去,紧接着衔接了并步自由转。
好言相劝无效,沉愠令清冷的嗓音渗了寒。
“我过去说过吧,你身体不好,会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缕,仅此而已。我的心不在这里,不要浪费精力和时间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扼杀它,终止窜苗的可能,否则我会毫不留情让你哭出来的。”
灰蓝色眼瞳瞋大,红玛丽亚抿紧唇,眼眶渐渐湿润了。
“零君生气了么?…有点残酷呢…你变得。简直像是被玖兰枢大人带坏了…”
令少女惊讶的是,严肃许久的猎人柔缓了舞步,悬停着平衡姿望着她,破天荒地笑了。
“那样有什么不好么?”
她轻声干笑了两声…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尚未公之于众的东西。当然,这只可能是对方有意泄露给自己的。
眼角聚集的泪逐渐滑落,被拒绝得很彻底呢。
“对不起…让你不快了。我真的…很想念一缕,可惜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绅士地侧身遮挡泫然欲泣的少女,引领穿花的锁链性变化交叉步,舞程轻盈流畅,飘逸的滑翔舞步牵动气流,风干着面颊的泪痕。
“擦干眼泪继续生存吧,玛丽亚,总还会出更适合你的人出现的。一味寻找与一缕相似的替代品才是对你自身感情的背叛,不是么?而且,谁也取代不了谁…”
一曲终末。锥生零就着俯身行礼的姿势,轻点左胸口。余光与左侧10点钟方向碧玺般赤艳的视线短暂交汇,才再度望向舞伴。
“抱歉,我不适合你,因为这里已经有寄托了。”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263楼2018-07-26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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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抱歉,昨天更完阿福就睡了,忘记过来贴。
    已更新,希望喜欢😘


    来自iPhone客户端1265楼2018-07-26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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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5)
      急停,重心点顿,画面定格,放任绵软丰挺贴挤向胸膛,纵容卸下蓬裙,自高开衩裙摆下露出的裸腿缠绕上腰际,随着节拍和交叉步在腿间钩绕。
      未做特殊调整的舞步贯彻了tango一贯的激越,酒红的视线却在每一个轴转锁定在五步之遥银发恋人轻快敏捷与军事风掺杂交错的舞姿上。
      心与脑像是莫名产生了鸿沟,千万年引以为傲的自持与理智无法说服膨胀的悍妒和潜在泛滥的嫉怒。
      何为不该?何为不妥?好笑地冷眼旁观周遭世人所言的情感面前理智苍白无力,如今或许是第一次切身体会。
      调理清晰的思维陈述着信任的种种理由,出于作祟妒意的行为却挣脱了缰绳,拒绝聆听。
      ‘能让你心生嫉妒就好了’,原本随口抒发的感受像是付诸实践,在鼓点中快慢错络,不走心地撩拨纠缠。
      脑海中抹不去华丽精湛得仿若炫技的舞步掩盖下的交头接耳。礼节性的吻手礼,公式化的握手托腰,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掌声中乍看仍像是璧人。
      留意,在意,介意。
      难以忽略恋人那与锥生零一贯冷漠形象不符的领舞。本以为会是模式化慢调的传统华尔兹,公事公办地对付,不想竟会疾劲华美得如同表演,对象还偏偏是红玛丽亚。


      来自iPhone客户端1275楼2018-08-05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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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故任其靠近颈边,何故于舞步间隙眉来眼去地交流,何故露出会心的微笑?
        无法忽视的嫉火团簇在胸口,蔓延燃烧着链接思维的神经。
        那簇蹿燃了无名业火的灼热牵扯着肢体,不知是不是发泄般误将舞伴当成是恋人责问,眼花缭乱的蟹行猫步提速增强了晦涩的热度。
        回过神来,腿//间挤着女伴的弓步前倾的大//腿,整个身子挂在自己身上。
        转角以corte停顿的猎人重倾斜转身侧望着自己,自舞会初便时而不经意温玉传情的眼眸微微放大,怔神忡郁使眼底散了温。
        他看到银白的锋眉不明显地拧了一下,眼睫蝉翼微颤垂眼半敛去其下一瞬即逝的败兴,便心不在焉地将舞步冰冷继续。
        面无表情地,机械运作着,没了不久前不时与自己相视齐舞的热度。
        tango独具的炙热激情不再,变得像冷却的钢刃似的。
        犹如一桶冰灌倒过头顶,比起恋人是否真的生妒,那一刻能想到的只是他扼杀了了紫瞳中的凝笑。
        游离的思绪制造了空档,随着手臂回力的牵引,一个内旋身返回,女伴柔若无骨的双手随着音乐的劲拍攀上猎人的颈侧,情色地抚摸。
        丝缎衬衫紧缚下的身子一震,锥生零合着节拍,重心后移,双手握上女人的腕部将其举过头顶甩开,双臂柔中带韧地弧形划过两侧的空气,两步后撤,才再次伸出手引导下一步舞。令人不适的尴尬合情合理地化解,仿佛欲拒还迎的额外插曲给舞常规增添了一抹激烈狂放的丽色。
        “枢大人,您不专心呢。”
        不着痕迹地扭转连步推开钩在腰侧的腿,玖兰枢始终没再将注意力移开不远处的身影。
        “你觉得那边跳得怎么样?”
        微眯的眼隐着沉郁。
        赤瞳中倒影着银白翩舞的影,将tango舞出了恍如paso doble那种斗牛舞式的激进。
        舞伴像是斗牛士手中的红巾在连转和追步中圈转,飘摆,却近不得身。
        每一个钩腿贴身的尝试都会像是舒展飘洒的斗篷被惯性的强劲力度以弧线甩出,圈划破空。
        推拒的攻步,环甩的行进连续转,那些看起来迷人飒爽的舞步叫人心疼。
        或许只有自己能够看出,周身环绕着忧郁冷凝气息的猎人在逃,在忍耐,在渴望着结束。
        他看起来只想离开这里。
        “很棒。舞步刚劲挺拔,潇洒豪放。竟然连tango这种肢体缠绕的性感舞蹈都跳出了一丝神秘冷调,看起来很刺激,有些欲罢不能呢。
        如果可能的话,很想和那位大人跳下一曲。”
        红眸危险地黯眯。
        “太贪了吧。”
        “谁说不是呢,明明已经格外幸运地当了您的舞伴。我也只是说说罢了,每支舞他都和您一样只跳了一曲,不是么?”
        “下半场拉丁舞的时候,我还是会尝试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276楼2018-08-05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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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客在终曲末离席,为外交任务画上圆满的句点。
          返至套间的始祖倚着门框,望着不远处仰头喝水的恋人,小巧的喉结随着吞//咽移动。
          “有点惊讶,你的舞似乎意外地跳得很好,尤其是华尔兹。记忆里每一次舞会,你都安静地靠在墙边。”
          嘴角微翘着弧度,嗓音温润蛊惑。
          “因为我也有舞伴,无法看得仔细,作为前辈,不知可否亲自检验一下?”
          银发青年轻咳一声,险些被呛到,微倦的面容上都生了笑靥。
          “呵,这是你苏醒以来,说过得最蹩脚的话。
          怎么不直接问?”
          玖兰枢加深了笑容,走向边几,将一张圆碟置于转台,落下唱针。娓娓前奏中,他向恋人走去。
          “那么,锥生零先生,不知道我是否能有这个荣幸。”
          银发青年偏头,谑戏地翘扬几分俏皮的笑弯。
          “可以。但是始祖大人无所不能,女步就拜托你了。”
          应姿态端庄、彬彬有礼地近身,微笑点头,同时伸出右手,掌心向上,轻缓开口。
          “玖兰枢阁下,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传统交际舞旋转、电纹步等快速的绚丽后,舞律趋缓,不同于展示的舞风,彼此的身形倚贴的很近,相仿的身高使对方的面容收进余光。
          没有华炫的舞步,亦无需速度和急进的舞程,方步,转步,不时在室内行进,再于一角相拥静静地在四方的无形盒子中缓缓转着。
          无需言语。
          不知是必然还是偶然,唱片中沉静地女声幽幽凝唱着
          Could I have this dance for the rest of my life(是否余生都有你与我共舞?)
          Would you be my partner every night?
          (你是否每夜都会是我的伴侣?)
          When we're together it feels so right
          (共享的时光就像注定般完美)
          Could I have this dance for the rest of my life? (是否余生都有你与我共舞?)
          I'll always remember that magic moment
          When I held you close to me
          (我不会忘记拥你入怀时魔魅的刹那)
          As we moved together, I knew forever
          You're all I'll ever need
          (当我们一同舞动,我深悟此生只需有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1279楼2018-08-0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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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末的寂静中,褐发始祖就着后撤的女步,握着恋人的手指,搭在肩头的手指收力将其拉向自己靠在颈侧。
            他扶揽着对方的削肩轻轻将舞延续,直到下一曲奏响。
            So many dreams, I kept deep inside me,
              起初我就把很多梦想藏在心中
            Alone in the dark, but now you've come along.
              (以前只是我一个人)单身处在夜晚,但是现在你出现了
            And you light up my life,
              你让我的生活绽放光芒
            You give me hope, to carry on.
              给了我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
            背景音变得模糊,舞步不知在何时停滞,相视的眼,近得热度清晰的鼻息。
            相触的唇瓣上下交互抿吮着,柔软富有弹性的触觉回馈,相拥的身躯轻颤着嵌合。
            无需交流言语,也没有尴尬抗拒,顺其自然的不可抗力般有着致命的吸引。
            舌尖润湿了下唇,一点点探着薄软的门扉,被揽邀入室相缠拥绕,交织挑逗着神经末梢的敏感点。
            攀附上背后的手钩绕着颈后的碎发,抚按着肩胛的翼骨。
            呼吸的间隙,银发猎人轻喘着,面色微红,沙哑的嗓音冷感中多了一丝性感的气流。
            “还在任务中…我们或许不应该…”
            “或许…”
            褐发始祖低喃。
            相视的异色视线赤//裸着渴望,鼻尖相抵谁都没有后退。
            交错的喘息伴着湿濡津液靡响,轻触的舌挽绕着尖端,按压推顶着描绘姣好的唇齿轮廓。
            轻喘着调整呼吸,玖兰枢扳着恋人的肩将他拉离身侧。
            “虽然很想继续…但是日后珍贵的回忆弄得像鬼鬼祟祟偷情就不好了。”
            沉了墨的眼含着欲,可笑着说服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
            “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虽然是这么说…内心当然还是着急的。晚安,明天还要赶路。而且我们再不松开,可就停不下来了。这里可能也没有需要的东西。”
            薄唇微张的猎人侧着头。
            “什么东西?”
            唇瓣上洇湿了晶莹的水渍,辉映着夜光,考验着自制。玖兰枢艰难地抿咽,声音哑沉。
            “零难得这么好奇,是在期待什么么?”
            蒙了浅晕的脸庞背转,嘟囔着走向卧室。
            “晚安”
            “把门锁好,小心鬼压床。”
            “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瞬移的身影将恋人挤上门框,几乎掠肆地含吻双唇,沿着下颌的曲线延上优美的颈线,在锁骨上含咬。
            “嗯”
            仿若邀约的湿喘不失一惯的清雅冷凝,有着婉迎的独到魅惑。
            “我很好奇,如果就这样继续,将你点燃再送回房间…你是否会做点什么…”
            纤长的手指不同于素来的低温,温热的指尖抚过脸颊,描走过颈上的血管,锥生零难得蛊魅地咧笑,微露小巧的尖牙。
            “你也看不见。”
            “但我可以想象。”
            在鼻尖上点了一下,额头轻轻相抵,赤目凝暖。
            “作为吸血鬼这么说真奇怪…但是天快点亮就好了…晚安,零,明天见。”


            来自iPhone客户端1280楼2018-08-0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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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老母的热泪啊,写得我…荏苒终于也有初吻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1281楼2018-08-0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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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老母亲追了这么久辛苦了!终于有点苗头了哎,不容易不容易


                来自iPhone客户端1286楼2018-08-06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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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伦敦天气很奇怪…前几天是夏天,非常热,突然一场雨变成了深秋。加上最近太忙,抵抗力弱,嗓子发炎发高烧,我好像病倒了…虽然想说仍然争取周末更一章,但是由于脑子烧得不好使,为了保证质量,有可能缓更到下周三的样子,请见谅。


                  来自iPhone客户端1289楼2018-08-10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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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终于找到了…来更新发现找不到帖子……………崩溃…


                    来自iPhone客户端1293楼2018-08-22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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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甲府气氛很好的时候不知多少次不得不中断…紧接着又一直在赶路…始祖撇了下嘴角。
                      “谁叫我欲龘求不满呢,才刚回来一会儿还要去集团上岗。”
                      且不说,第一天就要兵分两路。刚驶入外环就接到协会一通电话。有个太过强势能干的高管恋人大概就是有些无法避免的弊端。
                      “怨念行程太紧凑?欢迎来到千年后我生活的世界。”
                      肩侧的猎人偏头,雪青色的冰晶幽幽倒影着自己的影,随着浅浅的笑意轻轻波动,
                      “奢侈地休息了千年,既然睡醒了就注定要陪我当苦力。”
                      微凉的手附在脸侧,玖兰枢含笑将手附于其上,调整脖颈的角度缓缓移向浅色的薄唇…
                      叮铃铃
                      “我真得抽空找时间和蓝堂英好好谈谈。”
                      僵在半空中苦笑,鼻尖几乎相触,那双浅而清澈眼眸那样地近,紫鸢尾般在蕴藏着力量的同时凝聚着含蓄的爱意,连眼下极浅的粉晕都显得那样清晰。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他?”
                      翕张的唇、清凉的嗓音,因微翘的嘴角捎了不明显的笑音。
                      “概率,明显跟我犯冲。”
                      锥生零好笑地去摸闹个不停的手机,唇上突兀袭上柔软的湿热,指间的手机被夺过,放上身后厨房的島桌。
                      后腰上扶着有力的手,可以感到明显的骨节。下唇上近乎掳掠的舔舐描绘着牙龈,绕过尖牙一点点撬开齿门,钩卷着舌,让气息一点点加速。
                      “喂”
                      不知何时手机被恶劣地按了免提接听,传来蓝堂英似乎精神状况还不算糟的声音。
                      在毫无收敛之意的唇上以利齿轻刺了一下,有痛感,但不至于出血。紫瞳浅愠嗔怪地瞪了对面一眼,轻咳一声。
                      “喂…是我,锥生…”
                      尚未平息的呼吸使唇齿间的字句夹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喘龘息气流,听得手握听筒的金发贵族一愣,尴尬假咳。
                      “额…怎么这声音…你是在干什么呢?”
                      银发猎人望着笑得一脸狡黠,甚至有些无赖得面带得逞满足的男人警告般危险地眯了眼。
                      “…运动…”
                      蓝堂英觉得嘴角抽搐。
                      “哈?虽然知道你是个会往公寓里拿一整间屋子堆冷器材的疯子…你和枢大人不是凌晨才从甲府回来么?”
                      而且已经连赶了2天多的路。
                      “…晨练…”
                      虽说同为男人,难免不对银发血猎的身材感到艳羡…但…要不要这么执着…
                      “你一大早打电话有什么事?”
                      尽管是自己多年前安排上岗的小孩子,但是时至今日,上司就是上司。思及时过境迁,也不由得翻了下眼。
                      “哦。血猎协会的调研部门打电话到研究所,说是那边对于捉到的变异L-E样本有突破性进展。我计划过去交流比对下双方研究成果,问你申请一下许可指令。”
                      挂在自己身上懒散如泥的始祖就像是耷拉在树杈上休憩的黑豹,仅是不时有细微的气息扫过衬衫领口裸龘露的皮肤。乍看之下,像寐眠般驯顺,警告似乎有效。因而也没去在意随性耷在领口的手指。
                      话筒对侧传来哔的一声,电子音的女声响起“请上级输入语音授权指令”,银发猎人启唇,以一贯的清冷声线回答“允许”。
                      哪知下一秒,那些原本并无特别意味的手指钩绕起纽扣,没几下早晨微凉的冷空气便袭上胸口,再被温热的气息与柔缓的舔吮取代。
                      应激微喘一声,喉咙呜噜着气流,好在没有发出更加窘迫的声音。
                      锥生零擒上身前的手腕,双手交叉反拧着,表情不掩羞恼,眼中凌厉饱含着‘适可而止’的最后通牒。
                      “我说…好歹你在跟我通话中,就算要晨练能不能暂停一下…你就不会觉得发出那种声音该不好意思么?前辈我鳏寡禁龘欲多年了,你多少顾及一下。还有,你一会儿去开会要不要搭顺风车?”
                      手中抵制的力量骤止,原先与始祖文儒风雅气质不符的强劲力度收得不留痕迹,却是因为蓝堂英不走心的调侃。
                      凝笑却又吃味微锁的优雅眉眼看着颇为诙谐,画面有着难以形容的幽默感。
                      “呵…不用了。玖兰枢第一天去集团上任,我把他放下再去协会。没别的事我挂断了。”
                      猎人浅笑出声,松开单手钳制拨了拨对方褐色的额发。


                      来自iPhone客户端1295楼2018-08-22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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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晨练?零现在说谎都气定神闲了,和小时候完全不同。对我可千万别这样。”
                        捉住温凉的手,将纤长的手指移向唇边轻啄,内心却是自我唾弃的。不满蓝堂英干扰而不顾对方意愿去挑拨恋人的是自己,然而又阴暗懊恼令人脸红心跳的性龘感声音被听了去。
                        “谁说我说谎了?俯卧撑平均每分钟消耗6至9卡路里,慢跑10卡,仰卧起坐5.7卡,倒立5卡。呐,玖兰,你那种激烈的吻法,每分钟燃烧9卡,对比看,怎么不是运动?”
                        微瞋的赤瞳不及反射心底震惊的分毫,内敛的猎人在兜兜转转终于跨过鸿沟确认关系后竟会是毫不避讳甚至暗语撩拨的类型,还真是出乎意料,接了个措手不及。
                        明丽的浅瞳一如既往地露着几分寻衅,却也盈盛了几分逗引。尽管,表面的风平浪静下,有红艳的耳尖,有微抿的唇,有咒印传来的强烈震荡。
                        “好了,别弄得别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第一天上任就迟到,我还指望你能帮我减轻工作负担…”
                        蜓点于水的吻,压下了情龘欲。静默中凝锁着边缘略有血丝的眼。
                        “零,这千年,幸苦了。以后不会…”
                        唇中点着不着力的食指,银白的发丝随着摇头的动作轻微飘扬,轻轻牵动唇弯。
                        “给你三十分钟,洗漱完毕弄清爽点,西装革履站在这,能做得到吧?”
                        便转身边脱上衣边消失在楼梯拐角。
                        锥生零从来不曾稀罕口头承诺,毕竟,谁都无法向谁保证什么。
                        说出口,言灵便赋予了力量,久而久之,便成了枷锁。
                        何况,口说无凭,远没有举手投足切实。哪怕是细小夹缝里不经意间的一瞥一笑,也比言语更加响亮。
                        既不是瞎的,也不是故作姿态的扭捏类型,玖兰枢苏醒后的言行映在眼里,磨进心里,根本无需多言。
                        十字街口的转角,集团大楼逐渐变得清晰。
                        “其实就个人意愿出发,我比较理想的职位是给锥生总裁当助理。”
                        温润的嗓音沉郁幽雅毫无玩笑之意,褐发男人支肘撑车窗边,斜望着身旁的侧颜。一如初醒再会,剪裁得体的西装裹覆纤细的骨架,柔雅之余倍增威严。
                        不同的是,转而望向自己的眼即使仍然疲倦,已有了点点斑斓灵动的流光,添了生气,更加让人移不开视线。
                        “要跟早园前辈抢饭碗么?”
                        无奈耸肩,银发猎人偏头。
                        “驳回,大材小用浪费资源。你我可不敢用…蓝堂前辈要是知道了不用碎碎念把我烦死?”
                        即使是玩笑话,也不禁蹙眉。
                        “蓝堂英没胆用任何方式把你和死扯在一起。”
                        隔过隐藏手闸和操作杆的部分将驾驶位的恋人拉进怀里。
                        “零,我不喜欢从你嘴里说出那个字。”
                        副驾位对两个身材颀长的高个子男人来说狭窄得极为不适…更不要说即使现代已使用智能驾驶,这种拥挤的坐法也属于机械交警干预的违规行为。
                        “你想太多了,得脱敏。别抓这么用力,西服会皱…”
                        好在车停靠在路边,‘目的地已到达’的机械音自音箱传来。
                        “快下车吧,我开会要迟到了。”
                        最后收了收力才放开圈揽的手臂。
                        “继续用智能驾驶,别像之前那样为了赶时间自驾飙车。赶路已经连轴转了超过48小时,安全第一。”
                        “放心。”
                        无奈从吻中挣脱出来的锥生零打开副驾门,将莫名展现孩子气的始祖强行推搡出去。
                        “玖兰…我真的要迟到了。给我老老实实认命去干活。”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296楼2018-08-22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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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297楼2018-08-22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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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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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头有脸的风云人物,历史书上占据了大量篇幅。对血族和血猎后裔来说,‘玖兰枢’这个反复重申于字里行间的名字就像是‘国父’或是现有一切的奠基石,深刻地刻进脑海里,根深蒂固。
                            纸卷上中立客观的笔墨不乏功绩贡献,此外却不经意地渗透出遮掩不住的暗调东西。
                            被后人称为‘洗涤’的事件冷酷残暴,半百余位元老院官员自断颈项化作尘土,后续的纯血扫荡更是暴虐决绝。然而,改朝换代的一系列洗牌完成后,让人大跌眼镜地,他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不择手段的暴君,对自己,对他人,通向最终目标的道路上,一视同仁地残忍,着实应了那句逆我者亡。
                            复杂又矛盾的个体,捉摸不定,怎么想也不会是容易相处的上司。
                            “希望和锥生总裁一样随和…”
                            不知谁小声嘀咕了一句,身旁的同伴立刻被水呛到一样剧烈咳了起来。
                            “不是,我说你没睡醒吧…锥生总裁随和?”
                            一摞文件沉重地拍在桌上发出闷响,秘书部部长榛果色的眼转向一侧,严厉地眯着。
                            “上司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拿来嘴碎了?工作都做完了?”
                            银发执行总裁其实是个挺好相处的人,只要工作不出岔子,说温柔和蔼也不为过。
                            依稀记得猎人刚被招回来压阵时的情形。每一天每一天,他日复一日寒着脸完美地处理着支离破碎的残局,一针一线耐心缝补年轻女王因能力不足留下的烂摊子。
                            不知为何,自现任集团法务的架院加奈(kana)出生以来便在家作为全职母亲和太太辅助作为丈夫的晓,像无业主妇一般浑浑噩噩悠闲已久的自己自荐了秘书的职务。
                            曾是早园琉嘉的自己深切地厌恶过锥生零,那时候的不成熟和偏见应了一条拓麻在终末之战那句诚实说出口的话,‘锥生君,我很羡慕你,因为你能派上用场。’所谓嫉妒生恨。
                            已是架院琉嘉的自己再回首,之所以会离开温柔乡站出来,是因为那时她在那张淡漠的脸上看到了枢大人的影子。准确说,当时片面看到的是那人如同君主临别前夕那种并不在活着的样子。生疏、微妙的距离将他和身边的一切隔离开,像人工智能一样精密运作…
                            那时的自己自以为是地母性泛滥,擅自觉得孑然而立的猎人像个需要救赎的孩子。
                            现在看来简直好笑。
                            无声硬扛着远超过自身负荷的责任,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离君主最近最相像的一直是锥生零。
                            获救的说不定其实是自己…渴望着被需要,让自身价值发挥出来的那个渺小却自我意识膨胀的的琉嘉。
                            看上去累得似乎早已麻木的猎人曾说,上司在乎的并不是部下失败的借口。理由怎样都无所谓,关注点,只有任务是否高效完成。
                            颇废口舌的解释被一个打住的手势和冰冷的言语浇下一瓢凉水。尴尬怔愣中,最初的自己觉得他性格恶劣,毫无人情味…
                            现在看来,那才是之所以从一开始就觉得锥生零和玖兰枢相似的真正原因。
                            一味容忍什么都不会改变,与其在言语上下功夫,不如背水一战,动手从能做的点滴纠正起…他们的想法那么相似。
                            “总裁早…”
                            “玖兰总裁”
                            身边的属下蚊子见了血一样齐刷刷转向门口,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身着碳色西服的帝王迈着如风的步子走来。笑容很淡,同记忆中一样优雅。
                            “开场白长话短说,一切如常,准备送到锥生总裁桌上的文件分一半拿给我。通过工作让我认识各位。综上,请继续努力。”
                            果然很像。


                            来自iPhone客户端1307楼2018-09-0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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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8)
                              “即是说…现有样本确认是两型,没有证据显示直接联系,很可能是独立事件?”
                              锥生零并指揉着眉心,眼睫掩去瞳孔轻轻颤动。视网膜上仍是平板电脑上大大小小的图形数据残影,烦扰胀眼地闪着荧光。
                              “可以这么说,个人认为可以直接按独立事件处理。一型概括为基因病毒:反转录病毒进入细胞后,将自体基因嵌入DNA,感染其他细胞复制增值,周而复始,快速恶化。并且,携带者可以将病毒传给后代,并通过体龘液传染。
                              二型类似于中枢神经毒,操控干扰精神意识。成分和你们拿过来的片剂一致。虽然长期服用沉淀产生依赖可以达到样品的情况,直接注射高浓度药剂的可能性更高。不出意外的话,二型和风早旅以及‘獠牙’组织有关系。”
                              有点麻烦呢…蓝堂英扶额,瞄了眼同样烦躁的协会长,放了个小瓶在其面前。
                              “眼药水,要用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308楼2018-09-0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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