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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重发】Le temps passé 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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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梳理着猎人脑后的银发,褐发男人神情复杂地望着廊厅左角的门。锥生零是何其优秀,十几岁起就已出类拔萃,要使他不去注意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识破企图龘遮龘盖的问题谈何容易。即使像现在这样全龘身神经龘紧龘绷地在自己怀里打着冷龘颤,也依旧清醒锐利,不会错过一丝端倪。
“玖兰前辈…你就不好奇,在一定外界压力下,我能做到什么程度么?”
见对方迟疑,捧小动物似的一动不动圈搂着自己,锥生零拧眉,不免疑惑。
“我比较不希望你冒进逞强。”
闻言,吸血鬼化的赤色眼眸微微放大,银发猎人抿了唇。
褐发始祖在楼上有意为之的话语仍然刮龘割着他的心,一举一动都十分明朗,毫无疑问这个男人是想要得龘到自己的。正如不久前磨破龘唇龘瓣时,他就已经无法掩饰对自己血液的渴龘望,故作镇定,却难以抑制地红了眼。
此时任务给了他正大光明的契机,既可以随意汲龘取血液也可以乘间抵隙龘占龘有这具龘觊龘觎已久的龘身龘体,玖兰枢却反而退龘缩推拒。
皱眉复杂地望着对方诡魅的眼,狡猾的狐狸,欲擒故纵,越是如此迁就退让,放纵包容,就越是使自己在歉疚的泥沼里深龘陷,直至无法拒绝么。
锥生零狡黠地眯眼,闪现一丝坚决。与其任自己被动地顺应玖兰枢以退为进的戏码无可避免地沉浸,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
扰乱始祖自以为井然有序的棋盘,由他主导,就着任务名正言顺的龘薄龘纱龘遮龘挡,合情合理地实验。通过纯粹的物理试龘探,忽略心中不温不火的那一丝不时作痛的龘松龘动,对于这个男人龘纠龘缠不休的噬骨温柔,自己究竟能回应到什么地步。
赤艳的瞳色隐盈着蛊龘惑,银发猎人弯起嘴角,微龘肿的唇龘间,小巧的尖牙若龘隐若龘现。
“这种程度还好,你想办法把我绑在龘腿龘上的匕龘首和枪龘型跳龘刀摸出来。”
酒红的眼眸瞬间圆瞠,彰显着来不及掩饰的诧异。
即使已经事先谈妥戏里戏外不做混淆,猎人不按常理出牌,做出这种远超出自己想象的主动龘挑龘逗却着实让他措手不及。
清泉般的嗓音邀请般充满魅龘惑,微张的薄唇因之前的龘蹂龘躏仍然龘殷龘红。双瞳尽管吸血鬼化渗了血光也依旧冷冽,反而在素日淡漠冷硬的面容上凭空增添了一丝美龘艳。
玖兰枢艰难地下意识龘吞龘咽了一下,假亦真,真亦假,从对方带笑的眉眼实在难以判断银发青年是在为了任务演戏还是借着幌子尝试。
褐发始祖紧蹙着眉心,没有动作,僵持着望着对方读不出真意的眼。虽早有体会,千年的成长诚然使锥生零变得难龘缠,令人费解,再不似一切都写在脸上藏不住事的少年,像一本摊开的书,任人摆布。此时此刻,究竟谁是猎物谁是捕猎者,谁又在谁的网上。
手腕感到不大的力度,失神中被移动,隔着西服丝绵的布料稳落在银发猎人有力的dà腿nèi侧。玖兰枢烫伤一般意图收回手,却被对方冰凉的手指禁龘锢,锥生零嗓音诱龘惑,凉泉潺潺般催眠。
“还记得在哪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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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120楼2018-05-1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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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4)
            锥生零保持着跪蹲的姿势,半仰头注视着褐发始祖等待信号,袖口微露的双刃蓄势待发,其中枪型跳刀预先开了保险。
            神情带着歉意,玖兰枢沾了点桌上的酒精,用浸湿的纸巾温柔擦拭着猎人的唇,以五指梳理着凌乱的银发。
            胸口的咒印已经恢复了平静,仅仅隐约泛凉。望着面前那张趋于淡然的脸,想要探明对方刚才突然失落的原因,但此刻不合时宜,先解决眼前的祸端要紧。
            手指捧上银发青年的侧脸,指尖轻轻在鬓角边的肌肤上间歇交错地点触、摩划,正好是
            点点(I),划-划划划-点点划-划点划点-点点点点(Touch),点点划点划点(ear),划划点划划划(go)
            ‘当我触摸耳朵的时候,上。’
            断断续续的描绘的动作暧昧撩龘拨且有点痒,猎人不自觉地提肩侧了下头,才会意眨了眨眼。睫毛扑扇如蝶翼,长短长长的频率回答了‘yes’的缩写‘Y’,嘴角弯起浅笑。


            来自iPhone客户端1125楼2018-05-21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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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玖兰枢回以微笑,欣慰于,至少从表面看,对方情绪稳定了许多,笑弧虽淡不寒。
              余光锁视着交谈的目标和其身后的门。他和锥生零,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解决两个L-B,但是门后可能有更多冲出来增援,必须谨慎对待,避免敌方偷袭。
              目光向后侧快速扫了一眼,锥生零稍稍扬了下颌,眯眼注视着始祖酒红的眼,声音较平时略沙哑,有些说不出的性龘感,
              “Now I want one.”
              玖兰枢轻笑出声,知道猎人说的是‘留一个活口’,却不免为‘现在轮到他了’的障眼挑逗感到惊讶。红龘肿微张的唇,诡谲挑衅的眼,看着实在太像那么回事。若非时机不当,还真忍不住想逗逗他。
              这种时候,英文更好用,充满歧义,掩人耳目。那两个血族若是有心留意在听,肯定会误以为是银发青年只是欲求不满在主动邀欢。
              “We‘ll save your one for later.”
              抚摸着柔滑的脸颊,同样回以异义的答复,巧妙地以‘回头再给你做’遮掩了‘给你留一个活的’,褐发始祖笑得令人毛躁。


              来自iPhone客户端1126楼2018-05-21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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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你是不是该慢慢晃回车上了?还有大概不到1个小时发车。”
                風早旅拍了下同伴的肩膀,
                “啊,差不多了。我就是过来喝两杯,顺便查下效益,到了甲府那边好向原桑汇报不是?你们三个再接再厉吧,我先撤了。”
                覆于面部的手指右移,摸上猎人的耳垂,轻轻把揉。松手的刹那,锥生零如离弦的箭,锋芒毕露。就着下蹲的姿势猛力横扫踢向酒桌,抓准敌方避挡奇袭的空隙,单腿旋身起立,同时反手击毙目标的同伴。袖口银刀把旋倒手,折射着灯光,瞬移袭向猎物。
                玖兰枢右手幻化为利刃,慢条斯理地走向左侧门把拧动的门,周身环绕着肃杀的寒气。根据谈话内容,其后为首的大概有三名可以增援的L-B。但不论是什么,他只需防止任何杂碎干扰陷入近身战的猎人活捉目标。
                “还算能过两招,没我想象的那么绣花枕头。”
                柔韧地下腰单手着力接连两个后空翻避过擦面而来的无形风刃,锥生零淡漠抬枪,子弹擦伤对方小腿。
                “锥生零?你倒是比传说中的冷硬形象媚惑。”
                贵族踉跄一步,悻悻操控风偏移子弹轨迹,逃过胫骨碎裂的不幸,额冒冷汗地强撑调笑。
                “别往男人身上乱用词,当心审完,舌头我就替你保管了。”
                猎人凛冽一笑,双刃在手中玩味地旋绕,锋丽的紫瞳肆虐冰冷。余光顺着杂音,漫不经心地斜瞟过同样交战中的玖兰枢,优雅的动作一如既往,挥扬着死神般阴寒的利刃,举手投足却舞袖般旖旎,真有始祖的风格。


                来自iPhone客户端1127楼2018-05-21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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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形与无形的锐刃相向,风早旅掀起的狂风刮卷着空集中风化的血族尸体。身后的卡座里,原本缠绵的身影发出惊呼,惊惶地套着衣服,逃窜。啧,麻烦,说不定会招来外面的门卫增援,得速战速决。
                  “呼吸进这种脏龘东西不觉得恶心么?”
                  锥生零瞬移至对方身后抬腿瞄准脊后尾骨蹬地腰腹拧转,后旋踢一气呵成。在贵族抛空落地前精准地瞄准三角肌与斜方肌间的肱骨关节窝,卸了对方的胳膊。失去平衡的贵族在枪弹的冲力下狼狈跌落。
                  瞬身上前,单手钳制住挣扎的贵族,一边将协会抑制血族特殊能力的药龘剂导入针龘管。始祖那边看起来同样进入尾声。背对自己,手臂幻变的刀刃停留在最后一名尚未沙化的敌人的体内。环身堆积了不少散沙,深色的西服上沾染了空气中漂浮的积灰,灯光下有点像暗纹的浮云。
                  “枢!左手,10点10分!”
                  突然紫晶放大,扔握着注射器的手,空出两指夹着袖口的枪型跳刀速掷向对方,抓起风早旅灵敏跳跃移动避闪。
                  穿越之前猎人所在方位,巨大的岩石触手自身后袭向始祖,说不定是楼上下来的增援。
                  玖兰枢抬手接住跳刀,没有回身,顺着搭档的准确指示迅捷瞄向身后扣动扳机,不差毫厘。即将触及脊背的触手顿滞,僵化破碎成片石直达本体,逐渐风化成沙。
                  “啊!”,是风早旅疼痛的嘶吼,毒藤的尖刺勒在他的胸膛,扎进皮肉,粉碎了意图偷袭的即发风俎。
                  “**…有时会忘记你也可以用血族能力…”
                  锥生零瞄过完战向自己走来的褐发男人,眉眼清浅含笑,转向贵族的瞬间再度冷冽,刚欲开口便被玖兰枢抢断,
                  “他是带刺的蔷薇,不爱用不代表不会用,你该感到荣幸。”
                  猎人挑眉低笑摇摇头,反手一管能力抑制剂扎进对方颈动脉。


                  来自iPhone客户端1128楼2018-05-21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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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族是比人类更高级的物种,处于食物链的更高层。就像人类发展农业畜牧,我们饲养人类,以更卓越的知识和能力奴役榨取他们的劳动力以及鲜血就像牧场主给优质和牛最优越的生活一样。那些员工,是自愿来这里卖龘血的。和人类去医院献血没有什么不同。”
                    粗龘喘着气,尝试调动能力无果,贵族辩解。
                    “至于药龘物,我们制造产品,他们乐意购买,变成回头客,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成分真的重要么?人类就不贩龘毒?”
                    冷笑一声,風早旅继续,
                    “他们是知道可能会上龘瘾的情况下自愿花钱购买”
                    小心地瞄了一眼充满压迫力却身份不明的褐发男人,再次撇向银发青年的目光鄙夷充满怒火,
                    “为了一群贱民而忧愁,简直有失体统。干扰我们贵族阶层的营生,锥生大人你不觉得自己的出发点有问题?”
                    锥生零叹气耸肩,面容酷寒如冰。
                    “我的出发点?”
                    指尖挑起贵族领口,交叉勒着喉结,凌厉的目光锁焦于贵族无法回避的眼,
                    “听好,你应该意识到,即使因为事务合并在千年间代理处理血族事宜,首先,我是血猎协会长。我出生在血猎世家,立场并不会因为自身转化为血族而动摇。你们的选择就只有与人类平等和平共处或者被肃清。”
                    强劲的力量逐渐撕破咒术的遮蔽,纯血独有的压力排山倒海袭卷整间廊亭。
                    被猎人甩开的贵族片刻怔愣,断断续续地僵硬转头,颔首行礼,看向确认身份的褐发血族,
                    “玖兰大人,您也不管么?”
                    赤眸焦如芒刺在背,始祖同样声容冷漠,
                    “为图一己私利,将血族的存在暴露给人类是不可饶恕之重罪。”


                    来自iPhone客户端1129楼2018-05-21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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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嗤一声,贵族竟呛笑破音,尚未恢复的肩部无法移动,
                      “哈哈,我还以为是为了抓我在演戏呢,您们两位该不会真的是一对吧?”
                      風早旅笑得前仰后合,眉梢不时因肩伤扯痛抽搐。他毫不收敛戏谑地盯着猎人,似乎对自己的生死已然漠不关心。
                      “真是太好笑了。该说不愧是锥生零么,贵族间的传说难不成是真的?我现在倒是真打心眼里好奇你的技艺了,竟然这么快就操纵了刚苏醒的纯血。”
                      片刻沉默,猎人淡漠无语,玖兰枢妍丽的脸上诡魅地弯起妖异的弧度,嗜血、暗潮涌动,言语却违和地和煦,充盈着似水的温柔。
                      “就只是演戏给你看的,猜得没错。追逐耀眼之物是天性使然,可惜他并没有回应我。”
                      锥生零有些惊诧地一震,紫瞳一时间情绪混杂交错,断未料到始祖竟会如此直接对贵族坦白,维护自己早已决定置身事外的声誉。
                      “即使是纯血的帝王,若是被迷了心,您也是背弃血统的叛徒,统治是不会长久的。”
                      缓缓向前,笑容不减,渗着冷意,褐发始祖提起贵族的衣领,
                      “谁知道呢,曾历时千万年的迂回也不曾实现他这千年的成果,我有意将它尽可能长久的延续下去。”
                      看似轻巧地随意松手,風早旅随着后坐力瘫散进座椅。
                      视线移向猎人,玖兰枢恢复了惯有的优雅温和。
                      “零,联系人把他移交给一条拓麻,特别照料一下。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得赶在四季島发车前回去。”
                      锥生零晃晃手里的手机,信息在2分钟前已经发出。
                      “联系过了,元老院的人应该在过来的路上,调用了协会的押运车,不会太久。”
                      话落猎人拨通了电话,大抵在开会,几声嗡鸣后自动跳转到语音信箱,
                      “一条前辈,提前给你送了不大理想的伴手礼回去,特殊关照就拜托了。”
                      TBC


                      来自iPhone客户端1130楼2018-05-21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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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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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自背后传来,锥生零从流水清冽的冲刷中抬起头,晶莹的水珠沿额前发丝滴落。
                          “哪个?”
                          镜中褐发男人的倒影指了指唇,
                          “我的…”
                          白晰的肤色瞬间艳丽,自耳尖向耳根、面颊溢着粉霞绮丽的色彩,感到难以言说的羞窘。他当然是咽了,不然那种马上要剑拔弩张的备战状态,还能怎么样。
                          “抱歉。”
                          自水箱中取枪的猎人蹙眉,
                          “比起道歉,道谢比较好。”
                          这种好像占了他多大便宜的歉疚语气令人不悦,就像是欲盖弥彰的网,计算着什么,谋划着什么。而他就在没有设置出口的迷宫里兜绕,注定逐渐被引导向正中的磁石。
                          主动蹲下去尝试,邀请对方主导,甚至最后咽下去都是自己的决定。
                          迷失沉醉到失控,丧失千万年作为始祖的卓越自制力在自己嘴里爆发才更如实反应了玖兰枢作为一个男人压抑掩饰下最诚实的愉悦。
                          丝毫不给自己退路,肢龘体上挑逗的点火,不惜当着外人坦诚地逼迫,却像现在这样摆出退让姿态迂回给谁看?
                          何必如此,暗示得还不够明显么,不论最终是否能够抵达中心,早已受到迷惑放弃寻找出口的自己。
                          返回四季島的路上,猎人安静地侧头望着窗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这之后都不打算看着我说话了?不是说好白马非马?”
                          “是你说的”
                          发生什么都不带出那扇门,活了几万年的始祖或许做得到。风凉话倒说得轻巧,若是真心实意,何必故意真假混杂在戏中说些刻意煽情的言语,刺激撩龘拨。
                          “是么?也就是说,我把我们上升到互相口过的关系,你也无所谓?”
                          玖兰枢轻笑试探,言语戏谑为障掩。他已读不懂猎人的言行和情感波动。既然对自己的触碰恐惧到战栗,为何还要破尺度做出香艳诱龘惑到足以令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丢盔卸甲之举。
                          “你…”
                          苦笑地看着猎人紧蹙的眉心,有些力不从心。
                          原以为自己是木偶师,万千气象凝于指间。仗着经验阅历,循序渐进地引诱对方的情感,一步步向自己拉近。
                          当人偶活过来睁开美艳的眼望着你的刹那,才意识到,即使手持操纵杆,究竟是谁在牵着线。
                          锥生零这样傲骨的存在当然不可能甘愿做自己的悬丝傀儡。乍看柔软乏力,按着控制行动,却有着绝对的不可控性。说不定早在千年前棋子落定摆上棋盘的刹那,就是引火自焚,被无数次惊艳一分一秒地反噬着。
                          “自然点,零。我可是说过叫你不要逞强,自作孽的又是谁呢?”
                          他又何尝不是自作自受在给自己挖坟,什么时候填多少土完全看猎人心情。
                          “零”
                          临下车,玖兰枢沉声,
                          “除非你彻底想清楚要接受我,否则类似的事不要再有下一次了。不需要觉得有所亏欠,试图用这种方式偿还。”
                          迁思回虑,能让冷漠内敛的猎人违心地强作热情似火,无故献殷情,除了心虚负疚还能是什么。
                          “和千年前我对你所做的事相比,你没有任何需要歉疚的。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锥生零抿唇不语,神情有点复杂。
                          为什么咒印会痛?猎人不惜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推拒,该感到痛心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136楼2018-05-24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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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手转移话题,
                            “什么?”
                            “试图勾搭你的L-B,你手上肯定弄到了ID。”
                            挑眉摇头,
                            “然后呢,拿到想干嘛?假公济私把他做掉?只是个没见识的孩子罢了。”
                            “教育教育总是有必要的。”
                            锥生零干笑两声,有些无奈,
                            “够了吧,反正红家宴会后报道出的东西也能把他吓得半死。”
                            没好好读书的L-B要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无意企图调戏了脚下尸骨成堆,动根指头都有不少老一辈血族胆颤心惊的血猎协会长,哪里还用得着始祖亲自教导。
                            “从我的立场出发。这不一样。”
                            “算了,玖兰前辈,不管你是想护犊还是争偶都太兽性了。”
                            猎人的调侃如鲠在喉。谁说不是呢,归根结底,就是野兽的占有欲,不论是男性血气方刚的兽龘欲还是体内嗜血怪物的独占欲,都拒绝对方被觊觎。分明也不是自己的。
                            “像之前那样叫我枢不是挺好的。反正今天都已经叫了两次了。”
                            如果不被拒绝的话,好歹还能自我催眠不是么。
                            “第一次设置安全词不算,第二次是因为战斗中你的名字少一个音节,更简练。前辈不必谦让,敬语我用得很习惯。”


                            来自iPhone客户端1137楼2018-05-24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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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套间的猎人径直进了浴室,水声停止后,裹着浴衣缩进被窝,有些冷淡。
                              “我想睡会儿,前辈你先去餐车吧。”
                              不知过了多久,模糊中,肩头有一只手有些暖,
                              “零,起来,把这个吃了。”
                              “我不想吃东西。”
                              蜷缩在被子里的身体没有动。
                              “起来,你这样我不可能不自责。”
                              被拽着胳膊扶着后背扽起来的猎人额冒虚汗,呼吸急促,气恼地盯着对方,直到视线下移到对方手上熟悉的药片。
                              “给,把这个吃了。”
                              ‘你怎么知道?哪弄来的?’锥生零那张惨白的俊脸上的表情满是疑问。
                              “你才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依赖我一点很难么?”
                              “并不是。”
                              抬手覆上对方的侧脸,掌下冰寒。
                              “你胃不好,不该往下咽的。”
                              锥生零忍着疼,有意识地强撑着不在对方注意下去压胃。
                              “你有完没完?就不能跳过这个话题?酒喝烈了罢了。”
                              “我印象里,你并不是敢做不敢当的类型。”
                              “我没有不承认。”
                              蒙了水雾的紫瞳控诉地盯着自己,眼神炙热,那样近的距离,煽情误导的辩解,那一刻,玖兰枢竟然以为猎人会探上来吻自己。
                              “你保证过不会探究的。”
                              “我只说过我明白白马非马的道理,可什么都没有保证过。”
                              “玖兰前辈…”
                              “那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突然翻脸?”
                              手指点着咒印,在对方辩解前打断,
                              “你知道掩饰是没有意义的吧。”
                              “我不想说。”
                              许久,锥生零低喃,逃避般倒回床铺,蜷进被卷。
                              “不就是帮你吹了一发么,你要想没完没了地借题发挥戏弄我就请随便吧。”
                              褐发始祖侧坐在床边,点了下胸口的印,指尖抚开遮掩了对方面容的银发,
                              “零,这里抽痛前我说的话,除了不想你太过勉强自己外,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不要擅自胡思乱想。”
                              棉被中支吾一声便再无回应。
                              “我把晚餐时间调晚了一个半小时,如果一会儿感觉好点,出去吃点东西。不然可以叫客房服务。”
                              身形向被子里钻了钻,
                              “叫客房服务…我不想换晚礼服出去…”
                              “那我之后叫固山君过来?”
                              “叫他来干什么?”
                              “你也听到了吧,風早旅提到的‘原’。虽然等一条审问的结果理论上也没有问题,但是原应该会出现在甲府,有可能在红家宴会上证明交锋。了解下总是有必要的。”
                              “你觉得固山慶次认识原?”
                              “就算不直接接触过,他知道風早旅不是么?知道全名才好让支葵去查。”
                              “知道了”
                              沉静中,猎人抓上了始祖的手腕,指节僵硬,温度似雪,没用多少力量。
                              “玖兰前辈,你…很希望我主动依靠你?”
                              “对。”
                              锥生零向墙边微挪,犹豫着掀了一点靠外侧的被角。
                              “那你把上衣脱了躺进来。”
                              赤眸暗了暗,牵动眉峰,不自然地皱紧。
                              “零…”
                              又是如此,意味不明的挑唆,无法推辞的借口。明知是块捂不热的冰,仍会无法自拔地凑上去,在雪沼里深陷。
                              “你不是想要照顾我么?我现在疼得发冷。”
                              玖兰枢一动不动地平躺,对于两个六英尺以上的男人来说,单人床十分狭窄暧昧。银白的身影缩倚在腋窝处枕着自己的胸口,没有一丝温度,像是从冻柜中捞出来一样细密地颤抖,他是真的很冷。
                              “药没有用么?”
                              “没那么快。”
                              抬手圈着棉质浴衣包裹的身体,揶紧被角,有一下无一下地轻拍着脊棱分明的背,
                              “你已经是血族的体质,竟然会有这么严重的胃病。”
                              “不算是病。可能因为是前人类的吸血鬼,对一些刺激物质仍然会产生类似人类生理的应激反应。”
                              有气无力地呛笑,猎人自嘲,
                              “我要还是人类体质,肯定早就会死于胃癌了,哪会在这里…”
                              一点也不好笑。
                              “别乱说。”
                              “反正也不会真的发生。”
                              虚弱地呜咽一声,猎人贴得更近,浴袍下修长的裸龘腿钩着自己的汲取温度,
                              “我小时候跟着师傅训练时,一度以为吸血鬼是没有体温的。”
                              银白的刘海挡着大部分表情,从躺着的角度完全看不清面容。
                              “感觉好点么?还是很冷?”
                              始祖收紧双臂,将其抱得更紧,不再避讳肢体的纠缠。或许是他一厢情愿自以为是,潜意识觉得,猎人在晦涩地传达什么。
                              “你是温的……我在尝试,你可能不信…”
                              沉郁的脸上浮现笑意,洗刷了千万年的疲惫,也许,这就足够了。
                              “眯会儿吧,晚些叫你。”


                              来自iPhone客户端1138楼2018-05-24 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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