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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重发】Le temps passé 荏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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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5)
“固山君,有事么?”
玖兰枢在咚咚的敲门声中打开了门。天已入夜,除却哐啷的车轮声响,万籁俱静。
“玖兰大人…”
金红发的贵族蓝色的眼睛陀螺般转着,扫过四季島套间楼上楼下的各个角落。
褐发始祖戏谑地眯眼,藏匿了肃杀的锋刃,醇厚的嗓音毫无暖意,一反常态的冰冻声线带了锐利的刺。
“不用找了,零在浴室。”
抬颌示意贵族自己先到夹层楼上的茶几边坐下,玖兰枢自顾自地走向另一侧的黑胡桃木门‘咚咚’敲了两声,
“零,你在水里么?我进来了。”
褐黄色的传统和风四角丝柏木浴缸中,银发青年半支起凝白的上身,高度戒备的状态绷紧了上肢的肌理,嶙峋深邃的锁龘骨自颈下笔直延伸至肩头,凝聚其中的池水因剧龘烈的动作顺着白皙光滑的胸龘膛晶莹滑下,置于浴池边缘的手警戒地握了备于一旁的枪,
“客房服务?”
微笑着耸肩,褐发始祖望着对方警惕的紫瞳,声音温柔,
“不,是固山君。”


来自iPhone客户端1028楼2018-05-06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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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1楼2018-05-06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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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2楼2018-05-06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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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问题想问?”
        拉上浴室的门,瞥了眼欲言又止的贵族,玖兰枢冷漠地问。
        “属下不敢。”
        冷哼一声,
        “那我替你问吧。”
        他危险地眯眼,盯着对方的赤眼暗红,如同猛兽,
        “你想知道零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简言之,他有没有真的像传言一样和我睡。”
        贵族惊慌仓促地摆着手低了头,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想不明白,锥生大人那样的人…以他的手腕实力…为何会…”
        嗤笑一声,褐发始祖语气不善,
        “称谓倒总算是放尊重了”
        若有似无地释放着纯血的压力,他盯着不久前在酒吧还纨绔自大的贵族,磁性的嗓音如同寒冰,听不出情绪。
        “那你觉得,比起传言,实际看上去是怎么样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3楼2018-05-06 1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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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山慶次有些畏缩,他说不好。进门时,他审视了套间的格局布置,严肃规整,毫无浪漫气息。衣衫礼服或是陈列于衣橱,或是悬挂于挂烫架。光是寝室内虽因列车宽幅限制,间距不大,却独立设置的两张整洁的单人床就几乎将谣言击破。整个套间充满了公务氛围。
          然而,纯血君王漫不经心进浴室的举动又似乎十分暧昧,引入遐想。
          “属下惶恐…”
          “说”
          在君主面无表情地逼视下,红发贵族试探性地吱唔,若说在木漏日廊亭毫秒间俐落放倒自己和同伴的冷傲猎人只是依赖身龘体上位的王座禁脔,他是断不再相信的。
          “锥生大人莫不是您的枪么?”
          与书上轻描淡写的描述不同,王座代理的银发青年,从冷峻清丽的外观,鹤骨松姿的威严气质,风骨峭峻的行事,察见渊鱼的果断精明,到风行草靡的压迫性实力都充满了与其身份相符的存在感,多人心魂,不怒自威,张力十足。
          “零看上去那么没有自我么?”
          回答的却是纯血君王带笑的反问。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4楼2018-05-06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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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意思是…也就是说…两位大人政见一致?”
            固山慶次有些诧异,若真是如此,现行政策即使不是君主亲自授意,也是支持首肯了的。然而顽固派直指的矛头却是王座代理的锥生零一人。
            “零让你想的问题,想得怎么样了?”
            褐发纯血没有应答,凛冽的问题打断了贵族的思考,他愖愖回答,
            “属下认为,是因为人口以及人类的创造力”
            玖兰枢微抬起下颌,
            “不错,还不算笨。但也不仅是如此。”
            稍顿,
            “我不只是纯血,而且是存活了千万年的始祖。这点,你在元老院发行的的历史书上看过?”
            贵族颔首,是的,血族无人不知,面前巍峨的男人是纯血中的纯血君王,在千年前以压倒性强劲剽悍,力压群雄的实力镇压肃清了元老院以及多名纯血的大人们。
            “是的”
            “比起人类,血族其实是十分脆弱的生物。”
            玖兰枢深邃的眼看不出情绪,冷调的温润嗓音令对座的贵族讶异地瞪圆了眼。
            “当然,这不是作为个体,而是作为一个整体而言的。”
            仿若陷入了沉思,始祖淡淡地说,
            “大多数血族仅仅是为了饱腹,躲避阳光以及不被人类看穿藏在人皮下的怪物就已经用尽了全力,从公元前万年起就一直在暗处逃。这导致了自私的本质,使得血族的每一个个体都相对孤立、自我,为己谋利。”
            阴郁地扯了一抹苦笑,
            “而人类不同,是一个倒下就有十个站起来,一个获取知识就会推而广之的生物,比起血族,要团结强大得多。”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5楼2018-05-06 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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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10000年之前,我们血族曾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并未试图在两族间建立理解,和谐共处,而是像你的同伴说的那样,将人类视作食物。”
              沉浸于回忆的纯血始祖声音疏离,平淡地陈述着。
              “那之后,人类进入了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创造出武器,不只对动物,也对血族。设立了原始宗教的雏形,血族被贴上了异端的标签,遭到追捕。即使石器无法致死,也不会造成永久的伤害,击打在身体上的疼痛终究不会减少。那就是血族千万年永无止尽的逃亡的开始。”
              平静地叙述,声音绵长,目光空茫地穿过贵族,望着远处,又好像是穿过时空望着久远的过去。
              “公元前6000年,两河流域诞生了第一名血猎,本应使人类仅仅获得自保的能力,却在原始宗教的盛行推动下,成为了人类一方对抗我血族的冷兵器。无法相互理解的两族交战,血族的数量骤减,而人类却在每一次受挫后加速繁衍。”
              敛眼蹙眉,
              “逃亡使得血族颠沛流离到世界的各个角落。而团结一致的人类创造了弥补自身体力不足的工具,发展医学延长了原本平均不过30年的寿命,同时提高了生龘育率。离散的血族彻底成为了黑暗里苟且偷生的存在。”
              抬头审视着贵族惊异中震撼的表情,玖兰枢知道,元老院的史料避免了血族诞生之初的悲怆。
              “你们所在乎的,说到底是贵族阶级的利益还是自身的利益?人类不乏富可敌国的存在,血族也是如此。顽固派中对元老院和协会联合集团所推行的政策叫板的贵族,难道不是出于贪婪?”
              顿了顿,依旧低沉的言语间掺了些许欣然,
              “并不是每一个L-B贵族都持反对意见,你可想过为什么?比方说食品制药业的蓝堂,金融地产业的一条,餐饮旅游业的架院,再比如渗透进人类高层国会、政府、司法机构的血族官员,为集团分支在各个领域工作的许多血族都分到了一杯羹。L-B也好,L-C也好,利用寿命积攒的知识优势,血族本可以成为人类社会中的佼佼者。”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6楼2018-05-06 1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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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眸冷然,言语带了斥责的利刃,说到最后冷酷地眯眼挑了眉,
                “会狂吠的只有对现状不满的贪婪存在。而事实上,他们大多站在了历史错误的那方。想要得到更多,想要过的更好,奢求无止尽的权利。把代理王座上的小猎人扽下来拆了?”
                褐红的眼含了暗峭险滩,隐了杀意。
                “你们忘记了,是锥生零千年来辛苦维系的政策使你们不必再不停的逃亡,可以在同一个地域依靠更换虚假身份繁衍生息。依靠科技,像人类一样能够在阳光下行走。得以饱腹,而不是每夜铤而走险地狩猎。”
                起身从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一个方盒扔给对方,
                “你每天都会喝的辅食,千年前不过是难以下咽毫无口感的血液淀剂。而如今,即使是口感稍差的片剂,也足以代餐、满足难以抑制的嗜血感。”
                玖兰枢百感交集地描述着千年后的今日,欣慰之余有着对猎人千年如履薄冰、含辛茹苦的不忍。
                “在千万年亡命徒一般的迁徙之后,血族终于能团结安定下来对提高自身的生活质量进行科技、医学、食品、居家等方面的研究。逐渐有了归属感,血族人口也逐渐有上升的趋势。年轻一代的血族终于可以开始思考自己想要做什么而不是必须要怎么做才能存活。”
                温润的嗓音诉说的是千万年白日梦般的渴望,
                “只有当血族社会达到于人类匹敌的地步,在历史的长河中共存繁荣,终有一日,或许我们将不用再继续隐藏,而是作为一个既定的种族与人类平等地活在明面上。”
                正色,冷凝的视线僵持在贵族完全僵化的表情,
                “依赖操控人类记忆、吸血、奴役等旧式传统只会暴露血族秘密群体的存在。妖魔化领导层,挑起对血猎协会干政存有疑虑的民众的不安恐惧;恶意诽谤领导层的声誉形象,激起贵族阶级的不满,引发战乱,眼下脆弱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
                严酷声线如同冷冻的冰刃,
                “知道自己有多狭隘了么?你所支持的顽固派,贪婪成性,所能得到的却不是更多。”
                冷笑一声,带着嘲讽,
                “你和你的同伴今年多大?200岁?300岁?500岁?若是千年前的混乱局势,你们或许根本都不会出生。现在你们习以为常的的一切,放在过去都是奢侈。”
                探身向前,肘撑茶几,威慑地扯住贵族领口松散的领结,卡住咽喉,神态威严、冷酷,
                “你有什么资格调笑零是空有其表的艺术品?”
                带着鬼魅的笑意,玖兰枢的面容如同地狱阎罗一般狰狞,
                “你错了,我和零的政见略有不同。依我,像你们一样毫不心怀感激的顽石,就应该像千年前一样肃清才对。”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7楼2018-05-06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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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浴室的门微启,透射出一道橙光,伴着迷离的水汽。
                  雪白的棉质浴衣包裹着同样凝白的身龘体,锥生零璀璨的银发仍在滴水,水珠沿着额前的发梢凝聚,在尖末坠落,划过高挺的鼻梁、薄唇低落向衣领半掩的锁龘骨,消失了痕迹。水汽熏蒸使得他白皙的肌肤泛着浅浅的粉龘嫩。月白的小龘腿随着步履在浴袍的衣摆下隐隐约约。
                  似是惊讶谈话之久,漂亮的紫瞳在看到仍在房间内的固山慶次闪过一丝诧异的晶莹。
                  玖兰枢沉眼,向前几步,不经意地挡了贵族的视线。
                  “固山君,很晚了,你该离开了。”
                  恭敬地退至门口,固山慶次弯着腰,发自内心地敬畏,
                  “锥生大人,请原谅属下盲目的口无遮拦。如果有任何事是属下可以为您做的…”
                  银白的睫毛颤动,紫瞳闪过了一丝不明显的错愕。
                  “你的工作。”
                  猎人声容冷冽,凛若冰霜,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
                  月色入户,一室碎银,光点斑斓。
                  “你们聊了什么?”
                  玖兰枢微笑着望着银发青年澄净的紫晶,幸于姣好面容上恢复的一点粉润。
                  “历史”
                  向前一步,锥生零偏头望着对方酒红的眼眸,含蓄地轻靠在其肩侧,
                  “你说服他了?”
                  收了双臂,将猎人圈拦入怀,指尖梳理着颈后微湿的银发,弯曲的唇线抿着宠溺和骄傲,
                  “说服他的并不是我”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8楼2018-05-06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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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发出来真不容易,百度别再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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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1039楼2018-05-0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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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76)
                      渐进的舒缓轻音乐在套间寝室内响起,逐渐变得豪迈,仿若光线由柔和到明亮的的叫醒闹铃,竟然是音乐剧Les Misérables(悲惨世界)中的经典曲One Day More(只待明日)。
                      先一步清醒,洗漱完毕的玖兰枢凝望着晨光下挣扎着将被褥拉过头顶,像幼兽一样无意识地试图藏匿于松软的鸭绒枕头,躲避声源的银发猎人,有些神情复杂地抿了笑。
                      相信对方断不会猜到有朝一日,会在自己眼下暴露出如此脆弱、稚嫩的本能举动。
                      放下责任、重负、血腥的枪刃,此刻半醒的锥生零看起来仍像个纯粹、易碎、不经世事的孩子。然而当他渐渐转醒,再度睁开那双漂亮澄净的双眼时,蹉跎的酸与苦会逐渐浮现,使其沉稳果决,从容坚韧地戴上血猎协会长泰然自若的冰冷面具,眼眸紫钻般百折不摧,以璀璨掩去内心的疲惫与伤痛,镇定不迫地应对新的挑战。


                      来自iPhone客户端1045楼2018-05-0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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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铃的声响减弱,自动进入了短暂的贪睡模式。并不多愁善感的褐发始祖竟下意识地觉得躲藏在褥塌中贪恋地陷入浅眠的猎人就像潜意识地犹豫着不愿醒来面对新的一天。
                        或许只是机缘巧合,毫无深意的选曲描述了二月革命起义决战前夜,面临人生重大抉择的关键时刻,革龘命者对即将到来的各自不同的命运的心声。人类本性的纯洁善良与邪恶兽龘性之间的不懈斗争,要走上通向幸福的路,终要先经过苦难的历程。
                        若说最高的法律是良知,严刑峻法只能催生激化奸邪,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用道德感化的方法处理,将欲龘望催始的罪恶看待成一种疾病,以施恩感召加以治愈,取代暴虐武力的鞭挞,或许可行,甚至可以比兵戎箭弩取得的一时和平来得平衡长久。
                        这个道理玖兰枢是明白的,也着实为锥生零千年来的成就所惊叹。之所以政见相左,依旧偏重洗牌一则是对毫不感恩戴德的血族顽固分子顽劣的利己本性心灰意冷,再则是不忍继续目睹猎人扶墙模壁、鲜血淋漓地负隅顽抗。
                        从头至尾,从恶向善,从非正义走向正义,从武力怀柔苦苦维系的脆弱假象走向真正制衡相互理解的和平,从黑夜走向光明,从劣根的欲望走向觉醒的良心,从腐朽走向生命,从兽龘性走向责任。和平,简单的字节,谈何容易。
                        为了将其从空想变为现实,强装闭目塞听,不去在乎诋毁的污言秽语;强撑着罪恶的黑暗对灵魂的侵染,违背天性的善良,如无心无感的死神般手握审判的钩镰,一次次地镇压,不去在意滴血的心;强忍着周而复始的希望到绝望的循环所带来的创伤,屡次三番地支着削瘦细秀的骨架迎刃而上,变换着方式方法,更正政策手段,做着一遍又一遍的新的尝试,不去留心早已不堪负荷的疲惫灵魂。


                        来自iPhone客户端1046楼2018-05-07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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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担起自己尝试千万年后几近放弃的理想,将空茫的憧憬经过不断摸索的革龘新实践变为千年后无限接近梦幻的真实情景,锥生零早已疮痍遍布的心又要悲壮地沐血多少遭?
                          即使时至今日,只是苦苦勉力维持这份脆弱易损的和平表象,眼前的狂风暴雨也不会终结。
                          只待明日,只是睁眼面对同样充斥着积销毁骨的辱骂,腥风血雨的艰辛与劫难的新的一天究竟需要多少气魄和力量?
                          手机闹钟震动着再次响起,由弱至强,又是新的一天,另一日,另一个命运,通向永无止境功成万骨枯的道路。
                          如同自我勉励鞭策,选择每日在这样的闹铃里醒来的猎人,怎能不令人心疼。
                          白皙的手臂伸出被褥,在虚无的空气中茫然地抓摸着,迟疑片刻,玖兰枢摸起一旁的手机,递到猎人空挥的手里,望着初醒起身的银发青年有些迷茫的目光,淡淡地弯起嘴角,隐去了忧虑和苦涩。
                          “零,早上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1047楼2018-05-07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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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柔软的银发有些凌乱蓬松,几缕发丝不羁地遮挡了面容,缝隙下冰紫色的眼瞳依稀可见,因瞌睡的哈欠水光旖旎。
                            在薰衣草的香蜡作用下一夜安眠,使他倦容好转,病态苍白的脸旁恢复了一些血色。
                            身着银灰色的缎面睡裤,猎人上身未着龘寸缕,吹弹可破的莹白肌肤印着几抹被褥褶皱残留的粉红压龘痕,在瓷晰的肤色衬托下显得殷红暧昧,有着难以言喻的魅惑。
                            “早”
                            模模糊糊地吱唔着应答,锥生零地扑扇着纤长的睫毛,抬手揉了揉眼,拿起手机,半梦半醒地滑了几下屏幕,懵懂的紫瞳闪过一丝惊讶,逐渐转醒,清冷的嗓音揉进了一撇不经意的埋怨。
                            “你调了我的闹钟?”
                            说者无心,闻者有意,睡眼惺忪的柔和面容配着觉醒之初的朦胧声线慵懒软糯毫无压迫感,听上去竟有些像打情骂俏的怪嗔。
                            玖兰枢呛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耸肩承认,毫无悔意,
                            “你需要休息。而今天下午列车才会经停上野靠站,这之前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多睡一会儿。离早餐还有四十分钟,足够你洗漱更衣。”
                            见猎人纤眉微蹙,薄唇欲启,似乎要辩解什么,褐发始祖揉了揉对方的额发,轻声劝解,
                            “后天到了甲府才真正开始硬仗。难不成你打算顶着这副病怏怏的可怜相去造访红家?”
                            依他对锥生零的了解,与其苦口婆心地劝诫,没什么比这种直击主要矛盾的激将更为受用。


                            来自iPhone客户端1048楼2018-05-07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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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几乎把我的晨练时间挤没了。”
                              没有继续争论辩驳,锥生零翻身下床,猫一般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活动着肩颈走向墙边,轻盈地抬腿举向墙壁,施力下压,柔韧修长的双腿毫不费力地伸展成笔直的180度角。
                              余光瞥过褐发男人仍然关切的目光,似要证明什么,猎人直立起身双臂上举,前屈撑地,一脚蹬地,另腿后摆,平稳重心后一臂离地,面不改色地维持着稳如磐石的单手倒立。
                              腰腹和下半龘身形成优美的直线,看似纤细的手臂强劲有力,肌理匀称,紧绷的胸腹龘肌分明。对常人而言技术难度颇高,消耗体力且难以维持的动作完成得轻巧俐落。
                              银白的额发随着重力倒垂,露出光洁地额头,
                              “我已经好多了,你没必要过分担心。”
                              银发青年挑衅地抿了笑,就着颠倒的视角,寒艳的紫晶倒映出褐发始祖倒置的身影。虽是调笑的语气却又好像带了一语双关的忧郁。
                              片刻沉默后,锥生零似乎决定了什么,毫无征兆地合眼不去看一旁的男人,不大的声音有些幽冷,
                              “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玖兰枢暗红的眼在一瞬间不明显的收缩后,将视线稍稍偏至一旁。静默无声,表面的平静泰然下掩饰着戳中心事的仓皇,他确实有事隐瞒对方,有的是为了避免平添猎人的忧虑烦恼,引发自责,有的则是单纯惶恐对方心绪动摇,首当其冲的秘密,当属玖兰优姬。
                              “已经有两天多了。不能说,是因为你觉得我自身有欠缺?”
                              见褐发始祖欲言又止,锥生零清俊的面容有些疏离,再次睁开的眼中闪过一瞬即逝的失落。
                              “你所谓对等的关系,就是要我单方面地依赖你么?”
                              双腿先后划破空气,落地直立起身,一步步走近身侧的纯血,双眼真诚地锁着对方的视线,
                              “我就这么让你担心,一点都靠不住?”


                              来自iPhone客户端1049楼2018-05-07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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