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课堂初识
大雾迷蒙,四下空寂。梁山伯拨开迷雾一步步向前,却见不到一个人。只着一件薄衣的他却也似不畏寒冷,越是向前,越是感到压抑,总是隐约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是那样锐利。
“你是谁”梁山伯向前跑开,欲逃离开那视线,却怎么也逃不开,无论如何努力。山伯唯有左窜右窜在雾中乱闯,却感觉手被抓住~~~~
“啊~~~嗯~~~四九。”
“少爷,醒了。”四九本意只是将那外露的手放回被褥离。
“四九,英台呢”梁山伯看向对面的床铺,上面被褥整齐。
“少爷,祝公子已经走了。”四九回身将桌上的馒头和粥端起,“少爷,既然醒了就起身吃点东西吧。”
“四九,你怎么不早点叫醒我。第一天见学长就迟到。”梁山伯慌忙起身,将一旁的衣服尽快往身上套。
“少爷,不用着急。祝公子去食饮了,你赶得上的。”四九有些不情愿,他是不愿意少爷去上课,那身子……
“嗯。”
……
匆忙赶到学堂的梁山伯还是慢了一步,在众学子诧异和堂上学长些许责备的眼神下匆匆走到最后坐下。东院坐前,西院为后。
轻轻拍掉身上由于奔跑而褶皱的蓝色衣衫,瞥见前面投来的调皮目光,山伯自然的回以一笑。
“尼山书院自建立以来,每三年都能出众多名子才将。希望三年后我能看到你们的成功。”堂上学长一身白色外衫青色里衫,坐于软席之上,“现在,我先考考你们。在我的课堂上无需无用之人。”
“是,宁夫子。”
“《诗经》中‘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所为何指?”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是说心中的忧愁抹不掉,好像没洗的脏衣裳。静下心来思前想后,只恨我想飞无翅膀。其意境略带伤感。”坐在靠前些的男子迅速站起来回答,得到肯定答案的宁致和点点头,让其坐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后一句为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坐在梁山伯左侧的荀巨伯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直接将山伯罩在影子之下。
“嗯,那‘微我无酒,以敖以游’之后又为何?”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荀巨伯自信的继续回答,宁致和点点头。
“对‘君处临风雨,吾辈难至境;以死咎归处,憾不自知欸。’如何理解?”
……此时没了原先的活跃,学长们都在下寻思。
“宁夫子,我认为这是表达的是其李云为国所做的,战中仍想着国家的命运,担忧着国家的发展,所担所忧。”祝英台站起,柔美的音色从喉间流出,如莺般美妙,缓缓道出个中道理。
“夫子,学生以为此解不妥,‘君处临风雨,吾辈难至境;以死咎归处,憾不自知欸’乃李云最后一役所作,据悉那一战李云惨败,与最后下这首诗。应当是表达了李云对自己的不甘。第一句他直接指出王朝统治者昏庸无能,后有表对这样的王朝的未来堪忧。”祝英台刚坐下,离其不远处稳坐的马文才慢慢起身,低沉的声线吐出。在梁山伯走进学堂时,马文才便认出了那抹身姿,自然也没望昨日所见的另一个身影了。
“哦,如此甚好。”宁致和眉眼间有些许的动容。
“夫子,学生亦有疑问。刚才那位仁兄所说不假,但李云是位南征北战的英雄,他从没放弃过自己的信念,我想即便是万千大军中亦可放声大笑的他所写的‘临附’乃是表达他对后世之人的勉励,望后世之人可担起重任。”梁山伯站起,并不高大的身影却给人一种强烈的震撼,仿佛那就是本人在与在座的众人谈笑。
……
“山伯,你好厉害呀!”祝英台喜笑于脸,跑到梁山伯身前。
“英台也很厉害啊。”梁山伯轻笑。
“梁兄,在下荀巨伯。住两位仁兄旁边。”位于一旁的荀巨伯起身同两人寒暄。
“巨伯兄,叫我山伯便可。”梁山伯淡笑,一股清新的温柔表露无遗,这都一一入眼与前方的马公子。
“兄台,刚才多有得罪。在下阴山梁山伯。”山伯瞥见看向自己的马文才,礼貌上前。
“不必,只是观念不同罢了。”马文才转身离开三人视线。
“嗯……”梁山伯回想起那眼神总是颇为熟悉,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摇摇头,自己与这等人又怎会见过呢。
“走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生语文不好,其中有些诗是自己胡乱拼写的,请各位看官不要深究。看看就好,浮云啊,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