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国,皇宫。
“陛下。”
阳光穿透精雕细刻的红木花窗,展现出屋内的情形。
一个布料深蓝袖口绣着祥云纳彩图案穿着的人正恭敬的弯着腰小声唤着御桌后面的女人,对,女人,凤临国的至高掌权者---段茗凰。
此刻正轻闭着眼的女人,一身金缕镶边素白云锦衣衫,优雅端庄,黑色秀发绾在耳后,倾泻在后背,偶有一缕随微风调皮的轻抚脸颊,只见美人儿素手托脸,斜倚在椅子里边,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太累而已睡着。阳光透过窗纸斑驳的洒在那张素静秀雅又不是端庄威严的脸上,光洁饱满的额头,侧飞入鬓的浓黑的柳叶眉,威严中透露着一种英气美,长长的睫毛不时随着轻皱的眉而微微颤动在白净的脸上投下两个弧形的阴影,像两只振翅欲飞的小蝴蝶,不知睁开眼又是一副什么景色。再从侧面看,小巧挺翘的琼鼻,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微抿的水润的唇泛着健康的淡粉色。精致的五官就这么错落有致的摆在这一张小小的鹅蛋脸上。构成一副倾国倾城的美人休憩图。
只可惜了这一幅午后慵懒的美人儿图,却无人敢于欣赏罢了。
久未得到回应的人此刻正盯着眼前方寸之地,正犹豫着准备再唤一声……
“嗯。”
还未待开口便听到身前的人终于开了口,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再次躬了躬身,恭敬的回道:“暗卫来报,镇北军明日抵达京城,带兵的人是镇北王的儿子,暗夜修。”
“知道了,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
又待了一柱香之久,御桌之后的人终于睁开了眼,不似常人的浑黑或者棕色眼瞳,那是一双灰色的又极其清冷的眼睛,仿佛瞳仁上自蒙上了薄薄的一层冰一样,一眼便冻人彻骨。
素手轻揉了揉额头,看了眼桌上那张薄薄的纸,玩味的勾起唇角,唇瓣轻碰:“呵,还真是有趣呢!”
暗夜修,十二岁随父镇守北疆,迄今五年之久,始初镇北王便直接把自己十二岁的儿子扔到了战场上,像一个普通士兵一般不管不问,数次重伤垂危都皆不闻不问,立了无数军功,暗夜修本人也更是毫不在乎,镇北王也从未给自己儿子申请过什么官职在身,所以便开始有了谣言四起,所有人都在暗传暗夜修不是镇北王的亲生儿子,所以才被镇北王放到了战场上不管生死,是王妃绿了镇北王,只是后来造谣者被这个暗夜修给纠了出来拔了舌根一刀一刀凌迟了,就再也没有什么谣传了。只是众人不知的是,虽然镇北王把自己的儿子给扔在了战场上不问死活,暗地里却是偷偷放了实权排兵布阵全权交由给了自己这个儿子,就从他随军的第一个月开始,而后的大小战役凤临国更是毫无败绩,戏耍着蛮夷五年之久,比之镇北王不管嗜血还是计谋都更甚千里。
“修,到了京城我可不可以不随你进宫啊,我听那些行商的人说京城很热闹很繁华,尤其是京城的美人还特别特别香特别特别软,比北疆的还要香软许多,我一定要好好去逛逛,才对得起来这一趟啊,你说对吧。”
“可以”
“真的吗,修,你真是太好了!”
“比过以后告诉我什么感觉”
“修,你……”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后面镇北军的热血儿郎们浩浩荡荡的跨马飞扬,脸上满是保家卫国的骄傲神色和回归家园的喜悦。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前面的将领们,一个个脸色古怪的望着前边一白一黑的两人,并骑着宝马的两人,神态间极为亲昵,从不亲近人的嗜血修罗竟然同这个白衣男子如此亲近,更是不在意白衣男子快要偎在他手臂上的身体,与将士们穿着明显不同的是,两人皆是普通衣物,并未披盔戴甲。没错,黑衣的正是此次带兵回京的镇北王之子暗夜修,白衣的却是不知,将领们只是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同自家小王爷很熟罢了。
“吁~皇城快到了,白,整理一下吧”修勒住了马,遥望着远处道。
“好嘞,终于到了,累死小爷了,等到了小爷一定要先去潇洒潇洒。”白衣男子兴冲冲的叫道。
“随你”
看着自家兄弟明显有些走神的白,好奇的凑上前去。
“想什么呢?奇奇怪怪的”
“女人”
“咳~咳~”刚拿出水囊灌了一口的白,冷不防被吓到呛了起来。
暗夜修白了他一眼,拿出马上的备用衣服往旁边的树林走去。
只剩下某白暗戳戳的嘟囔着什么,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