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HOME〕☑️
咔嚓。
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円堂一惊,缓缓举起双手,试探地问:“你是………?”
沉默。
见对方没有回应,他慢慢转身。看清对方的面容后,疼痛,包围了心脏。
“豪炎寺……”声音中是说不出的酸楚。
“马上离开这里。”
枪孔对着的是朝思暮想的人儿,心在抽痛。
“豪炎寺……你真的……叛变了……?”
沉默。
“……我相信你,相信你……”声音哑涩。
“我叛变了。”
话被硬生生打断了。
豪炎寺不知道说出这句话时他抱着多少勇气,他只知道牙齿仿佛被灌了铅般的沉重,心是撕心裂肺的痛。
円堂牙齿在打颤,心痛得几乎说不出话。
“……相信你是绝对不会叛变的,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
豪炎寺的心在被什么反复碾压着。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佯装淡漠的看着他。
円堂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好远,仿佛隔着宇宙洪荒。他想离他近一些,一点点都好。
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他迈开了脚步。
“你没有靠近的必要。”
他没有停下。
砰……子弹打在了他的脚前。
“如果你再往前,就不是警告了。”
円堂不顾刚才继续向前。
豪炎寺想开口逼迫他马上离开,可是喉咙像被灼烧一般,发不出声音,心痛不可言。
他努力地让自己还有勇气站在原地,努力的让自己还有勇气看着他,努力地让举着枪的手不颤抖,努力地不让他看出几近破碎的伪装……
他再也没有勇气开第三枪。
每次对円堂开枪,子弹都犹如打在自己的心脏上。
豪炎寺心痛因为他知道,円堂会心痛。
他心痛因为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円堂没有停下直到枪口抵在他的胸口上。
“可以……把枪对着我的太阳穴吗?我只是想抱一下你……”
一句话,足以让他的伪装全部破碎。
那是怎样一种口吻,让豪言寺眼睛生痛咬紧嘴唇,松开血液已凝固的左拳,从腰旁拿出另一把枪对着円堂的太阳穴,随后缓缓放下右手,将枪插回腰间,垂下手,又立刻把手背到身后,他怕他发现他手的颤抖是那样的明显。
对他们来说,那一系列动作是那样残忍。对円堂,那是一种对敌人的不信任;对豪言寺,那是克制住心的绞痛努力不露出破绽的伪装。
円堂像是毫不在意那把随时能要了他命的枪,抱住了豪言寺,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为什么啊……为什么是敌人啊……为什么啊豪言寺……你从没想过要杀我对吧……为什么啊……”眼泪忍不住打在豪言寺的衣服上,豪炎寺感到一片温热,听着他重重的鼻音,不语。
円堂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他说话,他不知为何得觉得越来越晕,“你要活…下……去……等……你……回……”
话未完,円堂靠在豪言寺身上昏睡了过去。
直到自己刚刚打的麻醉针起了药效,他的左手才无力的垂下。啪嗒,枪掉落在地上,他的手早已没了勇气再握住那把枪。他缩紧颤抖的双手,将他抱得更紧了,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流得肆意,成了泪人……
豪炎寺帮我们円堂擦干眼泪,抱起了他。
“我在这,守。我们回家。”
〔Anywhere that has you is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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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话:
其实吧,我有一个一直在码的文……还没有写完,我的手机就被弄丢了……有很多灵感也丢了……这个短篇?是里面的一部分。
这个段子是完全架空。嗯对。
架空背景大概就是有战争吧,然后円堂和豪炎寺认识之后四年加入了一个组织,对抗反动组织。后来因为某个原因[涉及剧透]豪炎寺去了敌方当卧底,円堂并不知道。【省略】这一篇是円堂溜了出来,在刚刚交战过的地方,很危险,所以豪炎寺想要逼他回去。(円堂的性子大家也是知道的。要是知道豪炎寺涉险的话,他会因为不允许他涉险而忽视自己也有危险。而那恰恰是豪炎寺最不希望看到的,因为他是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円堂的安全的。所以就变成你们看到了的,眼前是那人却不能说。)
如果以后我写完那一篇文,我一定会发出来的!
愿豪円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