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王
千年前黑王这个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被混血种钉死在了王座上,她可以选择而毁灭,她本就是毁灭;可她却选择死亡。没人知道是为什么。她被残忍杀死,却又誓言归来。
“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人类需要地球,而地球不需要人类。而今年已经是2012年,玛雅文明中第五个太阳纪的结束年,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黑王尼德霍格早已归来,她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是因为她也有牵挂,且她还没有完全恢复力量。
作为象征绝望的龙,她的力量在某种程度上与绝望是有关系的,由孤单,无助和无奈,再到最后的绝望,是循序渐进的。可她现在有了牵挂,那无异于有了希望,这和绝望是相反的,但又有谁甘愿绝望呢?可一旦牵挂消失,就可能直接进入绝望;对于她来说,世界,也不过只是一弹指之间。
轮回之后,是直接进行转生,并不经过卵,但需要经历苏醒阶段。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尼伯龙根,有的很小,只有一间屋子那么大;有的很大,覆盖整个太平洋,甚至是地球。许多时光,这些尼伯龙根,有些消失,有些重叠,有些事失了真,曾经的龙族现在在哪儿,她也说不清。
不知为何,尽管力量仍未回归,但她仍对这个世界乃至这个星球的每一次悸动都能感觉得到:地震,火山,台风,海啸等等,同样的,生命在孕育,生物在欢呼等等,也都感觉得到;也在她的心中激起同样的情绪。起初她有些慌乱,但适应并能够自由控制之后也就没有什么了。
那种奇妙的感觉,仿佛一直都在,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的每时每刻。
“言灵·感知”
整个世界都被这个言灵迅速探知,路明非皱了皱眉,打开了领域将自己隐匿起来。
尼德霍格笑了笑:“果然呐。”
她进入了地心。她也可以改变规则,这是权力,是特权。看着这颗炽热的核,她叹了口气,“还是来了。”
她放松了身体,接收着这个核的赠予。路明非突然出现,“感知”并没有感知到他!尼德霍格看了看他,继续吸收力量;“刷——”路明非刺穿了尼德霍格的胸口。她毫无防备。血汩汩地流到路明非手上,路明非并没有把手拔出来,反而狠狠地向前推了一下,然后才猛地一拔——血花四散开来。
“死吧。”路明非淡淡地说,随手将她推入行星核,看也不看地就离开了。
她已经进入行星核了,其实也挺温暖的,整个世界都承认她,都属于她,正好,她也需要一个地方重新孕育一个新的身体。
绝望,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绝望涌上心头。或许,这也是她所希望的,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释放内心一切的痛苦,毁灭这个世界!
“赞颂我王的苏醒,毁灭即是新生!”
可,为什么啊?这种感觉,那么地,讨厌……
黑王2
路老板做了几笔生意后,正得意地在饭堂啃着猪肘子,啤酒什么的,可劲造,忙活了整整一天,终于有饭吃了。门外,月光如水。
“嗯,”好不容易又消灭了一支猪肘子,“一天都没回去了,那小丫头不会杀了我吧?”
又嚼了几口,“待会儿带点吃的回去吧,那个小吃货看到吃的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
一把长剑将路明非钉穿在桌子上,他倒还是很淡定地吃着手中的鸡腿——一个真正的食客,即使世界末日到来,也要从容地吃掉手中的食物,然后才能去死。但他不会死,目前来说。
“你干嘛?”把剑拔出来,“不就是没去见你吗?”
尼德霍格也没说话直接就冲了上去,同时言灵的的吟唱声响起。
轰!——火光冲天,百里之外都可能的见,如果不是卡塞尔位于深山之内且权力网极广,否则就是明日头条了。
……
火光中,路明非倚在一块断墙上,连人带墙一起被一柄颜色奇特的剑刺穿,位置是,心脏!而尼德霍格并没有大开杀戒屠平这里,而是诡异地离开了。实际上如果不是龙族通往这个世界的尼伯龙根早已被路鸣泽封锁,明天这个世界就会崩溃,人类将面临几乎单方面的屠杀。
“咳咳……干!怎么那么狠?”路明非无力的吐槽着。
“言灵·生命”
没用!且身体的自我修复机制也在徒劳地修补着身体,有点类似于“审判”,却别于审判,那是属性,不可更改的。
“明非!”零找到了他,她第一眼看到了他还活着,第二眼就看到了那柄剑,她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呆在那儿,再也没有动过,直到路明非叫她。
“零?过来呀,帮我把这个,”路明非指了指那柄剑“拔出来。”
零有些六神无主地走了过来,站在路明非身边,没有动作。
“怎么啦,我的小姑娘?”尽管知道事态的严重性,路明非还是用一种没心没肺的语调说着。
“这把剑,是龙族用来审判罪人的。它审判的,不止是罪恶;钉穿的,是你的灵魂!”零“砰”地坐倒了下来。她怎么知道?她当然知道,她也被审判过。
“哦,这样啊。”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伸出手拍了拍零的小脑袋,“如果,这柄剑钉穿的是尼德霍格的心脏,会怎么样?”
“没有意义。”零脱口而出。她对于黑王的了解,在某种程度上并不亚于黑王对自己的了解。
“我和她比,怎么样?”路明非微笑着问。
“并不怎么样,你个笨蛋。”零也笑了。
“师兄,帮我斩断这面墙。艾丽莎,校长,扶我起来。”路明非对赶到的众人说,倒像命令。
众人看着那把穿心的剑都感到一阵寒意,路明非示意转向零,零摇了摇头:“不要,别……”
“零!我都没怕,你怕什么;我们属于彼此,还记得吗?把它拔出来。”平静的表情,平淡的语言,仿佛吻一般,轻而易举。
昂热接过艾丽莎的位置扶住路明非,零站起来,走到那柄剑前,许久,握住了剑柄,“相信你,相信我。”就要来了,真有点怕,路明非说着想着。两只手搭在零的手上,是艾莉莎和夏弥,她们握住零的手开始拔剑。
“嗯……”一声轻且沉闷的声音传来,是路明非,他也不想,但真的很痛。
零猛地推开了艾丽莎和夏弥,眼中露出了坚毅,“刷——”剑猛地拔了出来,血也跟着喷了出来。血在零的身上缓缓滴落,温度还留在皮肤上,将圣洁的白染成妖异的红。
零冲向前,,推开了昂热和楚子航,一把将路明非搂在怀里,可这又有什么用呢?血,还在流着,她的双手已经浸红了,两人的身下是硕大的红斑。
“别呀,看看我呀!你是我的,一切都属于我!我不许你死!”看着路明非渐渐地闭上眼睛,“你这个骗子!拿走了我的一切,给了我空的许诺。”零歇斯底里地叫着,“可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属于彼此。”这句话很轻,如同风一般,飘散。
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而路明非也闭上了眼睛。一行又一行的泪水滑过零满是血污的脸,洗出了两道白皙的路,然后它们滴到路明非的脸上——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这种味道,到难受啊……
“是我杀死了他,是我杀死了他……”零在不断的重复这句话。周围的一干人想要上前安慰零,可刚上前就觉得不太对劲——在一种由弱至强的压迫和压抑感以零为中心散开,不一会儿山林中的鸟兽四散逃离,位于中心的人们则想上前劝阻。
“白王,别冲动!”昂热喊道。
“大人,冷静啊!”艾丽莎叫道。
……
大家都再往前,后退也没用。想碰到那个女孩,可已经晚了——他们听到她在自言自语:“你说你很孤独,曾被世界抛弃,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它不让你绝望;可现在你死了,就让这个污浊无耻的世界为你送葬吧。我的爱人。”
“王域”形成,众人被弹飞出来,但仍冲向零,谁也不想这种事发生,总要做些什么。
龙翼张开,不再是纯白色,上边有血在流动,留下斑驳的褐色。
众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种无可奈何的类绝望感。
一只手抚上了零的脸,“怎么又哭啦,不是说好了不哭吗?”这只手又努力地伸了伸,好够到她的头,再努力地摸了摸,“小笨蛋,不是说了要相信我吗?”手又掉了下来,零连忙把它攒住,路明非也轻轻握住,零感觉到了。
”撤销‘王域’,我的女孩。“
他看见了昂热一众,点头示意他们过来,“围成一圈,听我说。”
路明非把头靠在零的胸口,轻轻的蹭了蹭,蹭得零痒痒的,零不自觉地笑了,周围的一干人也都有了微微的笑意,也倚着爱人的肩头——气氛缓和了起来。
路明非就枕在零的胸上了,很软,“你笑起来很好看,零,别哭,要笑;没什么值得哭泣的,哪怕我真的……”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出来,他看着零,不说话,直到她的脸上泛出美丽的淡红色。
“听我说,伙计们,”路明非严肃了一下,“暂时死不了,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四周安静了下来,“刚才将我钉在墙上的,是,”路明非顿了顿,“尼德霍格。”话虽轻,却在他们的心里掀起了不同的波澜——无奈的,愤怒的,惊恐的……
黑王3
“没事的,她确实很像尼德霍格,但是她的眼神少了一份坚毅,黄金瞳中多了一份暴虐。真正的她在哪儿,我知道的。但现在我害怕的是: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假扮她去有目的的刺杀,就像我。刚才零差点毁灭世界。”
又喘了几口气,伸手向昂热要电话,昂热一愣,不是到要干嘛,给了,“要用指纹的。”昂热补了一句。
路明非也没管,但重量更多地压向了零,他对着黑屏的手机说:“败狗,你听到了吧?你知道该怎么做。”
手机并没有亮,却传来了芬格尔的声音,“那个有点麻烦呀。事情太多太乱,又有人被刺杀了。”
声音顿了一下,却传来了一个清脆而略显老成的声音:“放心交给我们吧。”同时还传来了计算机矩阵高速运行的“嗡嗡”声。
中认出了路明非和昂热之外都有些奇怪,,但零是什么都不在乎的,只有路明非才是她真正关心的。
“嗯,双管齐下,先这样。”把手机扔了回去。
“一笔交易罢了。”路明非说,除零外在场的人都心领神会。
“校长,你现在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给那些家族传递这样一条信息:有人假冒尼德霍格之名挑战世界。要他们小心点。”
“到此为止吧,”路明非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戒指交给昂热,“给副校长,他会明白的,让学生们实力弱的回家去,没意义的。让感知型的学生们聚集起来,叠加领域以防万一。走吧走吧,其他什么的,自己想。”
路明非终于倒在了零的怀里,睡着了。零抱起路明非,没再说什么,离开了。众人也各自离去。
介时,那柄剑幽幽地飘了起来,循着领的足迹,跟着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