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第二罪
早起风光正好,正是鸟儿愉悦鸣叫时,微风清爽时,心情正好时。
刘邦是这么想的。
然而当他摘下一串开得正好的兰花时,一个响彻天际的叫声却充斥了整个房间。
“仓鼠球——!”
惊得毫无心理准备的刘邦把手中的兰花不小心碾了个粉碎。
刘邦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儿想哭。
那可是他打算送给子房的花,就这么被那臭小子给搅和了,果然不是亲生的!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他一边抱怨着,将手中的汁液擦去,然后打开了房门。
接着,韩信便大踏步地跨了进来,一把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
“仓鼠球,我要换个太傅!”韩信翘着二郎腿,道。
刘邦扶额,“为什么?距离上次换太傅可还不到一月。”
韩信皱了皱眉,嘟囔道,“他跟我说什么,蒙汉西部的百姓已经无粮米可食了。”
刘邦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我说,‘无粮米可食?那为什么不吃肉啊!’”韩信嗤笑一声,“你看,他又老又丑还骗我,我不管,我要换太傅!”
刘邦汗颜,然后挥挥手,“随你去吧。”
然后韩信就立马撒蹄子跑出了房间。
随之有男子推门进来,“君主,您可不能这么惯着他。”
刘邦见了来人,满脸的忧愁顿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伸手抱住人,温柔道,“不管啦,反正是捡的。不如……我们来生一个好不好?子房?”
张良只是轻轻地翻了翻手中的言灵书,继而叹了口气。
“君主,请您自重。”张良淡淡道,“不过君主不应该问一下,太子要的新太傅是谁吗?”
刘邦轻轻闭上了眼,在他耳边呢喃道,“不管啦不管啦……他是有点傻,但我相信他还是有看人能力的。”
张良沉默片刻,然后推开了刘邦。
“君主,现在您的后宫,可不止太子一个儿子。”张良道,“而且关于他的非议很多,我担心……”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抛弃他的。”刘邦正色道,“他是那个人临终之前的嘱托,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会实现自己的诺言。”
张良垂了垂眸子,“是将蒙汉的天下,拱手让人吗?”
刘邦微微一笑,“那也无妨。”
张良也笑。
这样,也好。
李白这边,正处于太子的寝宫。
虽说是太子的寝宫,可未免也凄清了点儿,从偌大的正门进来到正厅,竟是只有两三个仆役,且都神色懒散,也都没个正事可干。
这与他的相国府,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在他等韩信回来的这段时间,有个身着华丽锦衣的少年来过,看样子和韩信一般大小,只是面露戾气,身后随从满满。
与之比较起来,李白可能还是更喜欢韩信。
那个骑在白马之上挽弓搭箭、朝气蓬勃的少年郎。
那个少年问他,“韩信可在?”
李白则客气地回答了他,“太子外出,尚未回来。”
那个少年嗤笑了一声,说了句不入耳的粗话,便带着人离开了。
李白轻叹一声,这世道……
当韩信回来的时候,李白与他说了这件事,韩信则习以为常一般,只是应了一声,便拉扯着李白要他去换衣服。
李白将一身的素缟褪下,显露出来的是如同少年一般紧致而白皙的肌肤,他身上的肌肉不多,却恰到好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韩信别过了头,将锦衣递给他。
李白穿衣裳时,问他,“为何你身为太子,却不得人待见?”
韩信伸了个懒腰,用懒散的嗓音回答他,“因为我不是仓鼠球亲生的呗。”
“仓鼠球?”
“就刘邦嘛,”韩信淡淡道,“我是他在还不是君主的时候就带着的,当初我的父亲为了保护他而被人杀了,为了弥补我父亲,他只好收了我当个便宜儿子啦。”
韩信说得轻松,似乎完全不把这当回事。
“反正人人都说我二傻子了,我也就不在意这些了。”韩信笑道。
李白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真的可以不在意吗?
于是他笑了笑,“那你为何要找我当太傅呢?”
韩信答道,“好看啊。”
李白忍不住笑了一声。
“以貌取人,是大不可为的。”
“反正你也无处可去了吧?”韩信托着腮看着李白,“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收养你好啦。”
是了,他根本无处可去了。
对于大唐的人来说,相国大人,已经死了。
“也罢,”他轻笑,“那今日,太子想学点什么?”
“累啦,不想学。”说着,韩信就要往床上倒去。
李白伸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不可。”
“好吧好吧,”他无奈地笑了笑,“看在你长得比我以前太傅好看的份上,我就听你的。”
于是李白又敲了他一下,笑道,“以貌取人,不可。”
韩信摸着脑袋,撅了撅嘴,“什么都不可不可,到底什么是可的?”
“可与你原来的太傅吩咐一声。”李白道。
“你陪我去?”韩信歪着脑袋看他。
李白摇了摇头,“不可。”蒙汉朝中权贵,难免有认识他的,若是被人认了出来,那又是一件麻烦事了。
星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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