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死亡总是不期而遇
这对于万事屋是一个十分平凡的早晨，昨天晚上宿醉的银时撑着最后一点点意识洗脸刷牙钻被窝，早上心不甘情不愿地在新八的催促中挣扎着爬起来，顶着一个乱七八糟的鸡窝头和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去洗脸刷牙。
没有委托的日子，银时早上总是十点才起床的。更何况他昨天晚上还喝醉了，现在整个人都感觉非常不在状态，感觉头疼的要死，银时嘟嘟囔囔地痛骂某个眼镜男一点都不体谅他的老板，没有一点眼色，一边抓过旁边的毛巾在脸上胡乱地抹——
然后他看见毛巾上有一团浓艳的红色，他愣了一秒，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是自己流鼻血了。
于是银时手忙脚乱地打开冷水，用凉水清洗鼻子，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没有什么用处，血根本止不住，他只能无奈地低着头，看着鼻血流进水池，心疼这要损失多少糖分。
等了差不多两分钟，鼻血才终于停止了，银时松了口气，用凉水洗了洗鼻子，然后仔仔细细地把沾满鲜血的水池子清洗干净，注意到自己的睡衣上也沾上了鼻血之后，银时嘁了一声，心说自己这个月都要交不起水费了。
真是无妄之灾。
银时并没有把这一次流鼻血当做是什么重大的事，毕竟鼻子的血管是很脆弱的，无论是天气热还是扣鼻屎不小心挖得太深都可能流鼻血，他每年也会流几次，有时候被人捅刀子或者吃枪子什么的，出血量比这个大多了，只是流鼻血而已啦，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当他三天内在新八和神乐面前流了四次鼻血之后，事情看上去就有一点不太妙了。
新八十分担忧，最近的天气并不热，银桑也没有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会这么频繁地流鼻血啊？于是他劝银时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神乐则附和新八，说一个大叔总是流鼻血看着真是太恶心了，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银时一摆手，说你们都是小题大做，只是流鼻血而已，虽然频繁了一点但是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我去又流了新吧唧快点给我点卫生纸！！！
既然银时本人并不想去，新八和神乐虽然很担心，但是也不能逼银时去医院。
就在第一次流鼻血的两周后，万事屋接到了一个委托，具体什么内容不必赘述，总之在委托即将完成的时候，银时被一个原本已经被打趴在地上的小混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水果刀划伤了手臂，虽然那个小混混下一秒就被神乐一脚踹飞，新八还是一脸慌张地拽着银时问他要不要紧。
银时看了看那道伤口，笑着摆了摆手，说：“没什么，只是一道小伤而已啦，你们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然后他就遭到了神乐和新八的双重嫌弃：“谁说我们是关心你？！我们是关心你要是死了就没有人给我们发工资了！！”

拿到委托的报酬之后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顿好的，这时候新八注意到银时刚才扯了衣服袖子草草包扎的那条绷带几乎要被血浸透，他皱起眉头，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妙。
银时的身体素质一向算是比较好的，就算是深受重伤带着满身的绷带都敢去打架，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伤，甚至伤的比这更严重都是常有的事，但是他刚才明明看了银时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深，而且也不长，以银时的身体素质，这会儿也应该不流血了，但是现在这个出血量，明显就是完全没有止血啊。
“银桑，你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啊。”新八说道，“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我总觉得——”
“好啦阿八，你就是太龟毛才找不到女朋友的，不就是一道小伤嘛，没事的。”银时伸手摸了一下绷带，感觉到手心一阵湿润，他抬起手一看，只见手上沾上了点点血迹。
这下连银时都觉得有点不太妙了。
回到万事屋之后，银时拆掉绷带，只见血还是不停地从伤口里涌出来，新八赶紧从储物柜里找出医药箱，手忙脚乱地找到里面的止血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银时的伤口上，但是根本没有用，血还是在流，不一会儿甚至把伤口上的药都冲掉了。
就好像，银时的身体已经丧失了自主凝血的能力一样。
当晚，银时就开始发低烧，在迷迷糊糊的情况下被神乐和登势婆婆紧急送往医院，送去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抽血化验，顺便还给输了个血。
第二天一早，新八和阿妙也赶来了医院，神乐和登势婆婆还有凯瑟琳都凑合睡在医院的长椅上，而小玉一直守在银时的病房门口。
“登势婆婆！！银桑怎么样了？”新八气还没有喘匀，就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抽了血送去化验，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登势婆婆似乎很想点上一支烟，但是一想到这里是医院，只好自己忍住了，“你们也别着急，那个臭小子向来好命，这一次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说的也是，银桑命大着呢，只是发烧而已啦，真是的，这么兴师动众的。”阿妙也忍不住应和道。
“就是的！那个天然卷还欠我好多好多工资没有结呢，真是的，他难道是想要装病然后继续拖欠我的工资吗？真是个魂淡！”神乐揉了揉眼睛，一脸愤恨地说道，并表示等银时出院以后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不好意思，你们哪一位是……坂田银时先生的家属？”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圆眼镜的医生拿着一份报告书走了过来。

在场的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我是他的家属！！！”那气势真是令人害怕，把医生都吓了一跳，他扶了一下眼镜，说：“呃，那请各位跟我到办公室来好吗？这件事……需要告知病人的家属。”
听到医生这么说，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直到走进医生办公室之前，他们都还在希望，其实没有什么大事，其实医生只是要责怪他们大惊小怪反应过度，搞这种恶作剧浪费国家医疗资源。
“……不好意思，请您再说一遍？”登势婆婆的声音还算是比较镇定，但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下子就把她给打蒙了。
神乐愣了几秒，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喂我现在再给你机会让你重新说一遍！！！你给我想好了再说啊！！！不然我就——”
“神乐！”登势婆婆低斥一声，神乐回头看了登势婆婆一眼，眼圈顿时就红了，她一把甩开医生的衣领，退了回去。
医生也顾不上整理衣服，他真的很理解患者家属现在的心情，他沉声说道：“经过化验，我们确认坂田先生感染了一种来自地球以外的病毒，就目前所知，感染渠道尚不明确，而且还没有任何有效疗法可以治愈这种疾病，它的致死率是……100%。”
医生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直白一点说就是，病房里那个现在已经没救了，回去准备后事去吧。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新八颤抖着声音说道，“我们可以想办法去筹钱的，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说：“我们医院跟天人的一家医疗机构有合作，他们为了研究这种病毒表示愿意承担全部的医疗费用，所以这不是钱的问题。事实上，天人们也是最近几年才发现了这种病毒，他们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这种病毒的传播方式是什么，应该如何杀死，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一旦感染，必死无疑。至少到目前为止全宇宙发现的三千多万病例中无一幸免。”
奇迹并不会一直眷顾他们。
新八的脑子里嗡嗡直响。
万事屋的老板，那个仿佛一直无所不能的武士，终于迎来了他生命的倒数计时。
银时已经换上了病号服，躺在病床上偷偷打量周围的护士小姐姐，他的低烧已经退了，手臂上的伤口还有一点渗血，但是还不严重，他百无聊赖地在心里抱怨神乐新八他们真是小题大做，自己以前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不过就是这么小的一道伤口还要把他送来医院，还要输血，真是的，他们可没有那么多钱来付医药费啊。
病房门打开了，新八，阿妙和神乐走了进来，他们三个人脸上都挂着轻松的笑容，但是银时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装的。

“你们——”
“阿啦，没想到你的体质这么差啊，这么一点小伤就能把你给送进医院，真是没出息啊。”阿妙一脸嫌弃地说道。
“就是啊，银酱，等出院了你一定要好好锻炼身体，先定个小目标，就绕着江户城跑上十圈好了。”神乐蹦蹦跳跳地走到银时的病床旁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别担心，我会陪着你一起跑的！”
银时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三个家伙，都不知道说什么，新八笑了笑，说：“没什么，我们刚才从医生那里过来，他说没什么问题，只是感染了一种什么奇怪的病毒，会影响凝血功能，但是他们已经找到了特效药，很快就可以离开医院回家去了。啊对了，医生说这个医药费他们会出的所以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毕竟银时以前的身体素质在那里放着，这一次伤口流血不止，却说什么问题也没有，银时一定会起疑，不如直接实话实说，但是把病说的轻一点，这样更真实一点。
银时心中越发奇怪，他说道：“喂你们三个这是什么态度啊？好奇怪啊？难道是终于发现银桑我很帅了吗？”
“你在说什么啊魂淡天然卷真是恶心死了——”
——十分钟前，医生办公室。
“……他还有多少时间？”登势婆婆平静地问道。
她岁数已经大了，见过许多的生离死别，包括她的丈夫，她的朋友，现在，又轮到了这个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
“这个……保守估计……不会超过两个月。”医生扶了一下眼镜，语气沉重，“根据以往的病例来看，无法正常凝血只是一个开始，他很快就会开始发烧，呕吐，头疼，全身无力，吐血……等到进入晚期，内脏出血、衰竭，高烧不退，陷入深度昏迷，最后彻底死亡——这个进程因人而异，有人在一周之内就坚持不住了，有人痛苦持续了整整两个月最后才死去……我很抱歉，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治愈这种疾病。”
“两个月啊……”
“那就，尽我们所能，让他安详地离开这个世界吧。我们可不能让他担心啊。”
——TBC
虽然他们的表现看上去并不是非常悲伤，但其实内心还是很难过的吧……
银时：我在你这里还有没有一点点好？损失妖力，变成妹子，现在终于要搞死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你可以期待一下下一篇（摊手）。

所以……这是玻璃渣吗……_(:з」∠)_

板凳

02.高杉并不会拿出斩魄刀来
银时入院的一周中，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恶化，在入院的第三天，银时再一次发起烧来，断断续续地烧了两天两夜才终于平息下去，入院第四天，他趴在床边，把中午吃的病号餐吐了个干干净净，只在晚上勉强喝下了一点白米粥。
神乐每天晚上都在万事屋，看着他们三个人还有定春一起拍的傻乎乎的照片，偷偷抹眼泪，新八让她搬去跟自己还有姐姐一起住，她也不愿意。
银时入院第二周的第二天，桂带着伊丽莎白来探望银时，银时好不容易才从高烧中恢复了一点，现在整个人都软绵绵地不想动，他抬起眼皮瞄了桂一眼，然后看到了伊丽莎白，眼神突然发生了变化，桂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抓起了旁边床头柜上水果篮里的水果刀，狠狠地刺进了伊丽莎白的衣服里，桂和新八吓了一跳，立刻扑上去把他摁在床上，银时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吼道假发你为什么要跟天人混在一起，我们死去的同伴的仇你都忘掉了吗，新八叫来了医生，最后出动了镇静剂才让银时冷静下来，陷入了昏睡。
但是当银时醒过来的时候，他对自己突然发疯这件事已经没有丝毫印象了。
没有人再提起那天他拿刀捅了伊丽莎白的事，而伊丽莎白也没有受伤，银时那一刀刺偏了，而且那件衣服也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
银时的情况在不断恶化，尽管他没有再出现记忆和认识错乱的情况，但是他还是经常性地流鼻血，甚至每天都需要一定的输血，他吃不下东西，只能依靠稀粥、水和营养液维持生命，他偶尔会突发性头痛，等到头疼好不容易平息下去了，他要么是开始发烧，要么是呕吐。镇静剂和止痛剂的剂量在不断加大，但是也越来越没有用。
银时整个人迅速憔悴，他被痛苦折磨着，每一次他迷迷糊糊地想大概比现在更难受了吧，下一次的高烧或是头疼都让他忍不住想去死。
所有人都告诉银时，你会好起来的，但是银时告诉自己，他们都在说谎，你坚持不了多久了。
银时入院第二周的第五天夜晚，他现在已经无法入睡了，所有看上去像是睡眠的状态实际上都是昏迷，也只有在昏迷的时候他才能获取少许平静，只要醒过来，不是头疼就是高烧，要么就是流鼻血或者呕吐，总之肯定没有好事就是了。
银时从昏迷中挣扎出来，费力地睁开眼睛，在病毒侵蚀之下已经变得迟钝的大脑，很久才将眼前的信息整理完毕。
紫底浴衣，上面的金蝶振翅欲飞。
是死神？
不，不是……
那是谁呢？我记得是认识的人来着……
银时模糊中感觉到有人掀开了自己的刘海儿，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出一声叹息。

“……高杉？”
“嗯。”
“哈哈……真的是你啊，我还想着你会不会突然掏出一把斩魄刀来把我送去尸魂界呢。”银时的声音听上去漂浮不定，因为他现在已经很虚弱了，要知道说话也是要耗费体力的，“这可真是不凑巧啊……这样子别说砍了你，我现在连刀都拿不起来了……真是丢人啊。”
也不知道高杉是怎么混进来的，不过这位鬼兵队的总督总是有自己的渠道，也经常干出一些胆大包天的事来。但是现在，高杉只是坐在银时的病床旁边，用仅剩的翠绿色的眼睛，安静地看着这个瘦削而虚弱的病人，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仿佛就是来探病的。
所有那些沾满血腥、离别和仇恨的过往仿佛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了彼此。
银时闭上眼睛，低声问道：“高杉……我到底是怎么了？”
高杉说：“你就要死了。”
你就要死了。
任何人乍然听到这句话，或许会有不甘，会痛苦，会祈求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会想起自己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会想到自己的家人，会痛哭流涕或者破口大骂，但是银时只是安静地听他说完，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仿佛心中的包袱终于落了地。
“是吗？怪不得这些天那些家伙都是这样的表情，真是的，明明一个个都想哭却还非要笑出来，真是难看死了。”银时笑了，“我本来早就应该死了，从那天以后，我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从死神那里偷来的……每次我觉得这次死定了的时候，不知道这蟑螂命是怎么回事，结果每一次都没有死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听见你这么说，我居然有一种‘啊，终于要死了’的感觉啊。”
“好运总有用完的那一天，”高杉平静地说道，“只是现在轮到你了而已。”
银时低声笑道：“你说得对……只是现在轮到我了而已。”
“我以前杀过很多人，现在已经连他们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这十年里我经常在想也许有一天那些家伙就会来找我了也说不定，现在终于……”银时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我还剩下多少时间？”
“最多两个月吧，不过看你现在的这个状况，肯定是坚持不到两个月了。”高杉说道。
不到两个月……
银时揉了揉头发，说道：“时间真是很紧张了，就算我跟假发啊神乐或者新八说，他们肯定也不会同意的，所以，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高杉没有说话，于是银时默认他同意了，于是他继续说道：“最后，我还有些地方想去看看……你要一起来吗？”
那话说的就好像他只是要去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他只是偶然遇上了这个人，于是顺便问了一句。
这是坂田银时最后的旅行。
“好。”
高杉晋助是他这最后一段路的唯一的同行者。

……
“银桑，我今天带了最新一期的JUMP哦，一会儿我给你读……啊咧？银桑？”一大清早，新八就拎着新买的漫画书和水果来到银时的病房，但是病床上空空如也，早就没了人。
去上厕所了吗？
新八有些疑惑，他找遍了整个病房，都没有找到银时，就在他急的想要找医生过来的时候，看到床头压着一张叠起来的纸，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于是他走过去抽出那张纸，展开，发现那是一封信，那笔迹他很眼熟，是银时的。
信并不长，大意就是他跟朋友出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让大家都不要担心，他很抱歉，希望大家能够原谅他最后的任性。
信纸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新八夺门而出。
银时认识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后，所有人都发动了出去找人，但是很遗憾，就算是真选组那个痛骂这个天然卷净给人添麻烦的鬼之副长动用了自己手上的权限，调出了医院和附近街道的监控录像，也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银时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个魂淡天然卷，都病得那么严重了还到处乱跑给人添麻烦……等找到他之后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才能消气！”土方十四郎烦躁地抓抓头发，直到把脑袋抓成了一个鸡窝头，他为了追查银时的下落已经连续看了三天的监控路线，眼睛都熬红了，但是死活就是找不到人。
“土方先生，我承认旦那确实很有本事，但是，他现在的体力和精力都不足以支撑他那样强大的活动了，所以……会不会是有人把他带走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他帮了旦那，那个人帮助旦那离开这里的。”总悟揉揉眼睛，哑着嗓子说道，“而且……我觉得，这就是旦那自己的意愿，他这一走——”
就没有想过活着回来。
……
那天，高杉带着银时回到鬼兵队的秘密驻地，银时就又开始发高烧，很快就陷入了昏迷，高杉找来医生，把他安排进了重症监护室。
“晋助大人真是的，这一次急急忙忙赶来江户，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呢，结果居然是来见这个家伙的。”又子站在监护室外面，不满地抱怨着，“我们鬼兵队的医疗资源也是有限的啊，怎么能这么随便……”
“又子，慎言。而且……白夜叉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万齐低声说道。
又子倒是刚知道这个消息的，她顿时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声音发抖道：“那他——”
“他选择了晋助来陪他走完最后一段路，或许，晋助的内心也是感到高兴的吧。”万齐长叹一声，“既悲伤，又高兴，在白夜叉即将死去的时候，他终于确认了自己在他心中是一个怎样特别的存在……”
“但是……这样对晋助大人也太残忍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的重要的人一天天衰弱下去直至死亡，你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做不到，就好像把一颗心从胸膛里解剖出来，鲜血淋漓地一刀一刀凌迟一样。
“那是晋助自己的选择。”万齐低声说道。
“白夜叉选择了他，而他也选择了白夜叉。所以，无论最后他要面临什么样的情况，他都不会回头。”
会陪他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TBC
实在是写不出来那种感觉……

爱你，楼楼大好人

板凳

考完试回来看虐文，高兴

喜欢虐文～～～

呼唤大号@天天都在掉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