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重回青丘
可是我并未如愿，他迅速而有力的抓住了我将要撤回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
我强忍着想施个仙法挣开他手的想法，与他如此僵持着。
“药在这儿。”
我只好从他另一只手里接过与他手温差较大药碗，一口气将药喝完，重新把碗递给他。
他这才肯缓缓松开紧拽着我手腕的手。
我耐着性子等他离去，可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又是一阵静默。
“为什么，不让我走？”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救我？当真是因为心里的那点同情与不忍？
“素素，你可知道，那诛仙台凡人，凡人跳下去会魂飞魄散吗？”夜华坐在了榻边，声音中带着我不懂的后怕。
“魂飞魄散？”我本想就此诓素锦一把，却又觉得这么做不太符合我上神的身份。况且就算让夜华知道了是他那位好侧妃害的我，又能如何？
先不说他是否会相信，就算他相信了，难道会因为我会怪罪他的素锦侧妃吗？只怕是知道，也会装作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吧…
如果我此时还认不清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不知深浅，就太不应该了。
“素素不要离开我，我会娶你，让你名正言顺地嫁进洗梧宫，四海皆知！”
夜华突然上来抱紧了我，声音有些颤抖，想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我习惯性微微抬头，心一抽一抽地疼。娶我？既然要娶我为什么还要挖去我的眼睛？你可知再过去的三年中，我日日夜夜都期盼着你的这句话吗？
只是从失去眼睛的那一刻，才彻底不再奢望这个不切实而卑微的希望。
你知道被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伤害的滋味吗？
空气中隐约的几声破碎的声音，伤心欲绝。又伴着不知是谁，在幽幽的漆夜中独自啜泣，悲叹了岁月……
想来，他估计是觉得我一个凡人，无依无靠，又没了眼睛，无法再生活下去，才出于怜悯决定娶我，毕竟与他而言，给她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名分，也没有什么。
我想到这儿，身上微微有些颤抖，全身充满了抗拒，即使再如何克制，也还是让夜华有所察觉，终是松开了我。
“我是不是弄到你伤口了？”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点了点头，后听到我自己的声音，沙哑无力：“夜华，我有些困，想睡了。”
夜华静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同一个借口用得多了，太容易被识破。
“好，你好好休息养伤，我出去办点事情，明天晚上回来。”
我点点头，听着他出了房门，脚步声远了，才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趁奈奈不注意时，跑了出去。
就在刚才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
师傅，还在炎华洞中，这几年没有我的心头血……
我再无心去找素锦要什么眼睛，只是边以最快的速度飞回青丘，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
师傅，您可一定不要出事！
可是我并未如愿，他迅速而有力的抓住了我将要撤回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
我强忍着想施个仙法挣开他手的想法，与他如此僵持着。
“药在这儿。”
我只好从他另一只手里接过与他手温差较大药碗，一口气将药喝完，重新把碗递给他。
他这才肯缓缓松开紧拽着我手腕的手。
我耐着性子等他离去，可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又是一阵静默。
“为什么，不让我走？”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先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救我？当真是因为心里的那点同情与不忍？
“素素，你可知道，那诛仙台凡人，凡人跳下去会魂飞魄散吗？”夜华坐在了榻边，声音中带着我不懂的后怕。
“魂飞魄散？”我本想就此诓素锦一把，却又觉得这么做不太符合我上神的身份。况且就算让夜华知道了是他那位好侧妃害的我，又能如何？
先不说他是否会相信，就算他相信了，难道会因为我会怪罪他的素锦侧妃吗？只怕是知道，也会装作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吧…
如果我此时还认不清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不知深浅，就太不应该了。
“素素不要离开我，我会娶你，让你名正言顺地嫁进洗梧宫，四海皆知！”
夜华突然上来抱紧了我，声音有些颤抖，想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我习惯性微微抬头，心一抽一抽地疼。娶我？既然要娶我为什么还要挖去我的眼睛？你可知再过去的三年中，我日日夜夜都期盼着你的这句话吗？
只是从失去眼睛的那一刻，才彻底不再奢望这个不切实而卑微的希望。
你知道被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伤害的滋味吗？
空气中隐约的几声破碎的声音，伤心欲绝。又伴着不知是谁，在幽幽的漆夜中独自啜泣，悲叹了岁月……
想来，他估计是觉得我一个凡人，无依无靠，又没了眼睛，无法再生活下去，才出于怜悯决定娶我，毕竟与他而言，给她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名分，也没有什么。
我想到这儿，身上微微有些颤抖，全身充满了抗拒，即使再如何克制，也还是让夜华有所察觉，终是松开了我。
“我是不是弄到你伤口了？”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点了点头，后听到我自己的声音，沙哑无力：“夜华，我有些困，想睡了。”
夜华静默了一会儿，估计是同一个借口用得多了，太容易被识破。
“好，你好好休息养伤，我出去办点事情，明天晚上回来。”
我点点头，听着他出了房门，脚步声远了，才迫不及待地站起身，趁奈奈不注意时，跑了出去。
就在刚才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
师傅，还在炎华洞中，这几年没有我的心头血……
我再无心去找素锦要什么眼睛，只是边以最快的速度飞回青丘，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
师傅，您可一定不要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