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
—次日—
“女帝,狄仁杰求见。”
低垂的眼眉亮起犀利的光,武则天微微启开朱唇:
“让他进来。除了门口把守的卫兵其他人一律退下。”
“是。”
没敢让女帝久等,一膝棕白衣角落地而拜:
“参见陛下。”
“平身,爱卿。”威严的外表下仍透露出些许亲近。
狄仁杰这才起来:“陛下,前日魔种压境的信件可曾劳烦您过目?”
“怀英啊,”武则天缓缓开口:“消息我已熟知,方才还获悉,说昨晚竟有小人胆敢冒犯尔等。你有什么打算吗,说来听听。”
“看来狄某的办事效率还不够高呢,这是我的过错,还请陛下恕罪。在下恳求陛下批准,请边境守卫军前来协助。”
“就按你说的办,”武则天微微抬手,梳拢脸边略微飘散的发丝:“传令下去,命守卫军速进长安协助。”
“谢陛下。”
—某野林—
受命的信使快马加鞭 , 向长城的方向奔去。却忽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兽耳少女从信使的腰间抽出信函,摇摇耳朵,把信里的内容端详了一番,露出狡黠的笑:
“呐呐,看来任务圆满完成了呢。赶路多累啊,你先睡一会吧。”
说着,信函原封不动地退回,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几乎齐身高的尾巴,摇摆着漫起步子缓缓离去。
“今年长安的春日, 又会擦出怎样的花火?”
—长城—
薄暮黄昏。
“该做饭了吧,百里守约人呢?”
花木兰走到百里守约房前,正准备推开虚掩着的木门,手却像被滚油狠狠地扎了一下,违抗大脑的命令猛地抽了回来。
奇怪的声音从门缝里冒出来。
“...哥哥...啊!好痛.......你轻点...”
“忍一下,玄策....很快就好.....”
花木兰突然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平时一向直爽果断的她,此刻却在房门前犹豫。
最终,好奇战胜了羞耻。落入眼帘的是....
【大家好我是马赛克( ・᷄ὢ・᷅ )】
【啊!别别别打脸啊我走!】
…………
...守约正坐在床边给玄策包扎伤口【滑稽】
【mmp你〔bī———〕的在逗老娘捏?】
守约娴熟地扎好纱布:“队长来了啊?”
“呃.....对..啊...额哈哈哈哈哈...”花木兰霎时间慌了神。
“队长你的脸好红啊...你...没事吧?”百里玄策抱着守约的尾巴,试探地问道。
“我...我没有!我就是来催你哥做饭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啊!”说罢,花木兰拔腿就往屋外走。
“玄策,哥哥要做饭啦,你先去看看有什么忙可以帮吧。”守约捏了捏玄策的脸蛋。
“不嘛。”玄策把守约的尾巴抱得更紧了。
“哥哥晚上去给你多做点肉行不?”
玄策把头一偏:“现在给我我就放你走。”
守约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响指:
“行啊,那你张嘴。”
玄策看着脸上洋溢着不可名状的微笑的守约,懵懵地张开嘴。脑子里正想着哥哥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被往前一拉———
一个濡湿的软物,探进了自己的口腔。
“唔........”
玄策稍稍搅动下舌头,和那扫过自己唇齿的舌打了个响应。
“.....还挺舒服的。”玄策心想,又不自觉地向前凑了凑,过了好一会才缓缓放开。
“肉好吃吗?”百里守约抖抖耳朵,揉起眼前捂着脸的玄策的红发。
“哥哥大坏蛋!”百里玄策一下子扑进守约的怀里。
“好啦,哥哥错啦,今晚做羊排好不?”
说罢,守约拢起玄策额前的发,轻轻落下一吻。余晖在不平的床单上打起褶子,暖暖地依在兽耳的金环上,似乎有所留恋。
迟到的信函,也终于在天幕落下前赶到了花木兰的手中。
“速回长安....协助调查?”
拳头攥紧原本就有些发皱的墨迹,女人轻咬嘴唇,被傍晚夺去了些许光泽的发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长安,不太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