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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之发不出去.

28.1
接下来的日子和以前似乎没什么不一样。黄濑凉太的模特工作和学校生活回归正常。他回到学校后又去了一次训练场，那里除了黑子哲也之外谁都不在。绿间真太郎确实是不来了，『奇迹的世代』到底也算不上真正的一支队伍了。
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还在坚持的黑子，但黄濑明确表示了自己也不会再来训练。不是他悲观主义，只是这种情况下，坚持下去是什么意义都没有的，一味让人觉得难过罢了。
黄濑也不知道黑子是怎么坚持着一个人训练的。对比着大家都在的回忆，不觉得更难受吗？真不愧是他啊…黄濑对黑子的固执还是很佩服的。
他也不怎么跟赤司征十郎交流了，只不过每天中午都会被赤司找到然后被抓着去吃饭。赤司每天都会给他多带一份便当。黄濑不想吃饭的话难免二人又要僵持一会儿，但最后还是黄濑败下阵来不甘心的吃饭。
他以前还真没发现赤司可以面无表情的说让人觉得难堪的话，于是不禁想着他或许也能面无表情的讲黄段子，那场景怎么想怎么好笑吧。
但不得不说，赤司征十郎确实是个让人忍不住看向他的存在，不管是成绩、性格、外貌还是家世，每一点单拿出去都能让人动心。在这方面无论哪个人格都是一样。
然而黄濑根本没细想过，只觉得现在的赤司和以前不一样，那就是不一样，所以不管怎么样也不想接受。
连心动不心动也不细想。
黄濑侧头看着窗外的操场，有班级在上体育课，拿着篮球在操场上肆意奔跑的模样莫名的引人羡慕。黄濑一手撑着头，认真的看着他们。
有点想打球啊…和大家一起。说起来也有一个多月没有和他们一起打篮球了。
这念头一出，他就坐不住了，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他又去了训练场。黄濑不知道黑子是不是还在继续训练，他推开训练场的门，看着空荡荡的一军训练场地，只觉得很久没人踏足。
连空气里都充斥着灰尘的味道。
他上前几步，俯身捡起被随意丢在角落里的篮球，抬手准确无误的把球丢进篮筐。空心入篮，除了篮球砸在地面上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里曾经是一军的训练场，拥有不同能力的几人在这里成为伙伴，在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所有的快乐和欢笑都好像还在昨天。
然而下一秒，全部都支离破碎。或许裂痕早就存在，但他却因为赤司征十郎分散了不少注意力，所以什么都没发觉。
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小黄？”
“啊……”

28.2
黄濑凉太转头，看到桃井五月正朝这边走过来。除她之外并无其他人。黄濑对她笑了一下，本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场面一时尴尬。
“呐，小黄。”
桃井也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根本说不出能够让人开心的话。她很不想让黄濑跟她一起不高兴，但她忍不住，也不明白。
“大家会一直在一起吗？”
黄濑愣了愣，然后低下头错开了桃井望过来的视线，像是在逃。他有无数理由给出肯定的答复，面不改色的说谎向来是他的强项，黄濑一度觉得自己是个好演员。
如果是在几个星期之前桃井问这个问题的话，他就更有理由点头了，毕竟他也是真的喜欢这个队伍。但是现在…
桃井似乎猜到了黄濑的答案。她握紧双拳，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少女带着哭腔的话语不断传进黄濑耳里，让人心疼。
“我也问过哲君这个问题…当时他很肯定的回答了我…大家、大家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我一直这么相信着的…明明应该这样的！但是前几天…我再想这样问哲君的时候，他却连我问过这样的问题都忘记了……我…我真的、不明白啊…为什么…会这样……”
不大的声音在空旷的篮球场产生回音。黄濑凉太上前一步，将哭泣的少女揽进怀里。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桃井，平时能说会道的他此刻却像是失去了语音能力。
“小桃…”
“呜、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是真心喜欢篮球的不是吗！像以前那样在一起打球不是很好的吗…能不能回去…像以前那样……”
“小桃，我…”
黄濑张了张口，又闭上。过了好一会，他听到自己这么说了一句。
——对不起。
就算是代替所有人给她的道歉吧。
桃井虽然作为篮球部的经理，但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跟他们玩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会有人说闲话，说到底也就是羡慕。黄濑就曾亲耳听到过那些八卦的女生说桃井是靠着青峰大辉一点一点和一军的成员接近…
更过分的话都有过，但桃井从来没有在意过。
她对这个队伍的感情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少。是她看着所有人成长起来，是她看着这支队伍一次次获得胜利，还有，慢慢的分裂。
女孩子心思细腻，这时候哭的难受，饶是黄濑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抬手轻拍着她后背尽量温柔的安慰她。
说没事吗？怎么会没事，人家都哭成这样了。
说大家还会在一起打球吗？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说出来根本就不能让谁心情立刻好起来吧。
说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了吗？这种话…黄濑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终究是变了，变得优柔寡断犹豫不决，没办法做出残忍的事情了。
最后桃井哭的眼角泛红，隐隐有肿起来的趋势。黄濑让她待在训练场，自己跑去小卖部买了纸巾和一罐橙汁和一瓶矿泉水，和桃井一起坐在场边，二人都不说话。
黄濑把纸巾用水浸湿后小心的贴上桃井的眼睛，后者不适的后退了一点，但还是任由黄濑把纸巾贴上去。
“阿大简直就是个笨蛋，说不来训练就不来了，大家也是，太过分了。果然还是小黄最好，就算谁都不来也会回来看看。”
黄濑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接下桃井的话开始自恋似的自我夸奖把话题引向和篮球无关的地方，直到快上课了二人才从训练场分别。
“小黄。”
“嗯？”
走之前桃井回头叫了黄濑的名字，后者停下脚步看着她。桃井轻轻叹了口气。
“我想看大家一起打球。我知道，如果是小黄你的话一定可以的，可以让大家再像以前一样…拜托你了。”
突然被委以重任的黄濑愣了一下，随即低声笑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他对桃井点了头。
“嗯，交给我吧。”

好吧又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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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然后黄濑凉太就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闲心要答应桃井五月，明明这支队伍已经没有任何实质意义，除了比赛之外谁也见不着谁，桃井却还存着让大家一起打球的想法。
女孩子到底是重情义。
但是黄濑知道自己做不到，他也没那么好心去做一件根本得不到什么好处的事情。但是…
这一切或因青峰大辉而起，或因赤司征十郎的变化而起，可说到底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就算不是青峰产生了厌倦感，也会有别人开始觉得无趣。
一味地赢得胜利真的有意思吗？像以前一样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的打球不是更好吗？
可结果是一样的啊。不管一军的人训不训练，不管他们是不是像以前那样关系好，他们都一场比赛没输过。对于现在注重结果的赤司来说，都是一样的。
所以他会果断的选择让所有人都不来训练。这不怪他，如果是黄濑的话，也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又方便又能取得最好的结果，为什么不做呢？
只是会有人难过。
或许连比较感性的绿间真太郎都不会觉得难过，但还是伤害到了桃井五月。
这事无解。
黄濑皱了皱眉，烦闷的拿起包往训练场走。就算没人会去训练了，作为队长的赤司还是会在办公室里。后天有一场和别的学校的友谊赛，即使结果没差赤司也还是要准备一下的。
“小赤司。”
“凉太？”
看到黄濑门也不敲就进来，赤司也没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他坐在办公桌前，随手打开桌上放着的某个文件夹扫了一眼。
“不是有写真要拍的吗？这个点应该已经开始了吧。怎么来这里了。”
“翘了。”
黄濑回复的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有歉疚的意思。反正那个经纪人也是赤司安排的，这种事肯定能处理好，不需要他担心。
“凉太是被我宠坏了吗？”
“……小赤司你快闭嘴。”
黄濑不喜欢赤司对他说这种类似情话的暧昧话语。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他在顶着第一人格赤司的脸，却以另外的思想在对他暧昧…很不舒服。
觉得不自在或许也是心动的表现。
他什么也没多想，把包随手放在地上，大大方方坐在角落的长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手肘抵着沙发柔软的扶手，掌心撑在脸侧，就这样看着赤司，语气闷闷的。
“我有事找你。”
“关于篮球？”
“…嗯。”
“凉太明明是第一个看清情况的，还要来问什么？”
黄濑被这话堵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啊，他早就知道没得挽回。二人之间的气氛突兀变得尴尬，过了好一会才以黄濑莫名笑出来画上休止符。他唇角上扬勾出嘲讽的笑意，声音也是冷然。
“你还真是聪明。”
“过奖。凉太也一样。”
“那我要退部这件事是不是也在你预算之内？”

29.1
赤司征十郎抬眸看向黄濑凉太。后者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认真，但赤司信他绝对是有这个想法。黄濑凉太平时在人面前都一副傻傻好欺负的模样，事实上一旦作出决定比谁都坚定。
也比谁都倔强。
赤司站起身走到黄濑面前，抬腿压在黄濑双腿旁边的位置，手撑在他身后的沙发背上，形成将黄濑整个人圈在怀里的姿势。
“离我远点。”
“要退部，先答应跟我交往？”
“这是什么强制性条款。我现在叫小青峰来退部你是不是也要这么说？”
“凉太知道我的意思。”
“还真抱歉，我不知道。”
“又说谎了，凉太。”
“……”
黄濑凉太气极。他真是一点都搞不清赤司的想法。这人到底是那只眼睛看出他在说谎了？用这么肯定的语气是想怎样啊，真的以为他不敢上手吗。
好吧，要打这张脸可能有点难。黄濑吸了口气，侧过头不想在跟赤司对视。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看的他底气都快没了。
“…总之，我要退部。”
“不准。”
“滥用职权有点过分了吧？你只是个队长而已…喂！唔…”
赤司堵住了黄濑的嘴。
当然，是用嘴堵的。
他像是早就准备好要这样做，不然怎么会在刚吻上来的时候就握住了他的双手限制住他的反抗，又怎么会抬高他的下巴让他只能被动的被压制。
黄濑正在气头上，也不躲他，较劲似的跟赤司互相啃咬对方的唇舌。
他学什么都快，哪怕是在在这方面也能充分展现出他的学习能力。只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俩就都呼吸加重，但黄濑终究还是没有赤司那么熟练，不久就脸颊泛红呼吸困难似的喘。
“没得到交往许可就急着跟我做这种事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啊，赤司征十郎同学。”
“好孩子？”
赤司嗤笑一声，手用了些力道握着黄濑纤细的手腕按在他头顶，语调看似漫不经心却是赤裸裸的意有所指。
“如果要做个一味顺从的好孩子，那你就不可能和赤司征十郎有任何超越正常友人的接触。这么一看还是随自己心意比较好吧？”
“…你……！”
“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不是好孩子都无所谓。对吧？凉太。”
赤司在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让黄濑觉得不舒服。但他不得不承认，他没话反驳。
是对的。
赤司说的都是对的。
看着黄濑沉默着一语不发，赤司平白多出一种愉悦感，像是对结局的准确预料，像是驯服不听话的猎物。
“其实我们是一样的。”
他在黄濑耳边这样说着。

这到底有什么好屏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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