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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中篇完结】Paranormal Activity(五年后\灵异向\角色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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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眼神与意志的较量中银时临阵脱逃,他轻轻握着他贴在脸侧的手,疲惫而哀伤地笑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被一位名叫松阳的私塾老师在战场上捡到、养大的,我参加攘夷战争的根本原因是想要救他……”
“在我遭遇魇魅的十天以后,幕府会派出一帮乌鸦,让我选择,是要保住同伴的命还是斩下老师的首级,我做了我的选择,而目睹了这一切的一个同伴,想把整个国家拖进地狱里……现在他已经没有必要这么做了。”
“我……”停顿了片刻,银时努力收好自己的即将崩裂的笑脸,提了一口气“……我已经……”
依然没能说出口。
他咬住嘴唇,似乎是想要再用力憋出一个『没关系,这样会比较好』的笑,结果因为把眼泪也一并憋出而失败,只好抽搐着嘴角,狼狈地别过脸。
没有说出的话不难猜到。
『我撑不下去、我做不到』
但银时却还是硬撑着不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
他说不出来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知道这个情绪性的计划会被驳斥,心中理性的一面也知道确实存在别的方案,但他确实痛到没有办法坚持下去了。
他说不出来,因为即使接近崩溃,他仍然想去拼一条能让所爱的人都幸福的道路。
他想和大家相遇,想在樱花树下铺上防水垫,玩一些老套的游戏,用美酒送下一堆零食,躺在树下打饱嗝。
只是又累又痛苦,身心都伤痕累累的此时,他知道自己真的撑不下去了。
他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袒露这一点,因为爱他的人会难过地与他一起哭一场,然后想办法,想要他好起来,想扶着他一起走下去。
他来到他面前,是希望他能找到不同于撑下去和放任崩溃的路。
“我明白了,那么在这个世界的你要被杀掉的时候,告诉我,我会在那里,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


IP属地:云南33楼2018-01-11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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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看穿这一点的土方挺直了腰杆说道,同时郑重地把两枚戒指从项链上取下。
    而后他牵起银时的双手,把一枚戒指放在无声抽泣的他右手心里,把另一枚穿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银时想要去完成这个仪式的后半段,但是抖动着僵硬的手指了两次都没能把戒指拾起。
    “这是我的承诺。”
    他说着低头亲吻恋人头顶的发旋中心,把他右手心里的那一枚也拿起来,在衣袖上擦掉刚刚滴在自己手上和戒指上面的眼泪,顺畅利落地穿上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
    “不想再坚持也不要紧,崩溃也不要紧,你只是个长了头拉不直的自来卷的笨蛋……”
    『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人便是共犯』
    他这样想着与自己的同伴抱在一起,把脸埋进对方的肩窝里,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
    这个计划会抹杀掉银时的存在,抹杀掉另一些银时深爱的人与他的羁绊,抹杀掉一些因为银时的存在而存在的幸福。
    但是他们也的确能抹掉白诅的存在,抹掉让他痛不欲生的记忆。
    他也知道在江户城里一直在等在银时回家的人们会因这个决定而痛苦,但是在他们察觉之前,这一份痛苦也会被消除。
    但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这就足够了。
    也许那些笨蛋们也会执意再一次扭转时间,创造一个银时存在同时白诅消失的可能,也许在那一个可能性里,他可以背着过去的包袱继续与大家相伴前进,最终与大家一起抓住未来与幸福。
    可是眼前这个世界里的、自己深爱的、唯独这一个的银时,他眼看熟识的帮他赊酒钱、帮他躲过最终兵器女仆要帐的人们倒下,那些神乐带回万事屋社会见习的孩子死去,多给他一串团子一份红豆的小食店消失。
    自己的银时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痛哭失声的时候,哪怕是被过往的噩梦缠身,醒来也不过哼哼着将浑身冷汗的身体赖到自己身侧。
    和自己一路走来的银时已经疼得撑不下去了,遍体鳞伤地爬回到自己身边想要躲起来想要被安慰被保护。
    又怎么能忍心再把他再赶到擂台上去?
    他抚摸着他的后背,把手指伸进柔软的卷发间,他想让他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想要哄他入睡,在一旁看护他,希望他在醒来后能只想着早餐与天气,迷迷糊糊揉走眼角的眼屎,对啊,痛苦过后的早晨眼屎总是特别多。
    大概眼泪到最后都会凝结成眼屎,要是这样就太好了。
    但银时说自己灵魂没办法睡觉。
    他想要守护的、心爱的人甚至没办法把眼泪变成眼屎。
    再也吃不到巧克力芭菲、草莓蛋糕、羊羹、团子与大福。
    但也许…
    “喂,不如来抱我吧。”
    脱口而出后竟久违地松了口气。
    听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提案,银时一脸呆滞地眨了眨哭红的眼,从他的怀里爬起来,抹了把眼泪鼻涕想好好看看刚刚那句话到底是从那个角落里飞出来的。


    IP属地:云南34楼2018-01-11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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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土方捏着他似是故意四下打量的脸,朝着他的嘴唇凑了上去。
      他没有消灭最后那一丁点距离,停下来看着他的眼等待着,等他眼里水波平息下来,清澈地倒映出自己一人。
      “谢谢。”
      终于他笑开来,捧着他的脸吻了他。
      他热切地回应,解开自己衬衣与马甲的纽扣,带着他的手游走与自己的身体。
      哪怕是接吻的时候他尝不到任何的气味,连潮湿的触感也没有,同样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停留与胸前的双手也没有温度。
      但他不打算停下来。
      并不是认为这样做在此时会有什么好处,但是他那一刻就是想被这个人拥抱,想要穿过各种各样的阻碍,用自己的双手、脸颊、嘴唇去触碰他的身体,想要他从内部撑开自己,想要更密切地被联系在一起。
      过去他半推半就着与他Z爱,时不时会被问或是调笑:明明身体也有享受到,为什么还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如果露出很愉快很享受的表情给你看见,就好像我再也离不开你一样,我很担心这一点』
      他从来没有说出口,因为在心里自己知道『正是因为已经离不开,所以才会在意这种问题』
      他知道他们两个都不是长寿的命,却不知是具体是哪一个先死于非命,他只能让这段关系看起来尽量单薄一些,这样留下来的那一个就不会过分痛苦,这是他保护两个人的方法。
      然而他可能骗过了银时却没有骗过自己,在失去那个人的时候,这只让自己苦于没有在活着时更投入一些,更温柔一些。
      银时说过如果事事考虑后果降低风险就会过上寡淡无味的日子,自己不想这样活着,但是埋头往前又会把重要的人都卷入危险当中。
      『所以我们两个正好互补,这样我们会轻松很多呢』
      他至今也深爱着趴在桌上朝着他微笑着说这句话的人,也想试试看他的生活方式。
      他想要被他拥抱,仅此而已。


      IP属地:云南35楼2018-01-11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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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这楼能够活多久……


        IP属地:云南36楼2018-01-11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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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等到他以为自己已经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漂在天上……不,是站在屋顶上。
          梦境似乎真的被搅乱了。
          自己仍然在江户城里,不过周围已变成了断壁残垣,远处终端塔不知何时被撕开一道缺口,在那附近的高层建筑好像也被什么东西撞毁了顶部,漂亮的玻璃装饰已经碎裂,钢筋和混凝土暴露在外,他低头扫视脚下的场屋群,部分已经完全坍塌,在破损掉落的屋顶材料与墙根形成的三角空间里放置着白诅患者的尸体。
          『这是银时的记忆?身体里的时候每天都被逼看着这样的场景么……』
          就在他打量这个破败的城市是,突然间他的视线被锁定在之口窗口里,透过一扇只有一只蜡烛照亮的破窗,他凝望着下方屋内的房间,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眼黯淡无神,形容枯槁,头发变成了白色。
          他只能看出那个人是白诅的患者,但是又有莫名的熟识感,而且视线无法从那个人身上移开。
          看了一会儿,他感觉这个人的出现肯定是有特别意义的,但就是认不出来,接着两个人闯进了视野范围里,两人蹲在床边,好像在与病人耳语,他依稀能认出这两个人是铁之助和山崎,不过瘦下一圈还穿着便装,头发和胡子长了不少……
          『等等,那是……那不会是……自己吗?』
          那一瞬间他仿佛能触摸到他悲伤、无能为力、自责、恐惧、愤怒的内心,两个人的感受电击一般贯通又突然断开。。
          『这是你的梦吗?』
          他跪在了一片黑暗里大口喘息着,质问那个将自己带来梦中的人,但是没有任何回应。
          梦里也只剩下自己一个,没有任何人在了。
          『没关系的,在终末到来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
          在天光钻进视野唤醒他的前一刻,他对着无边的幽暗喊道。


          IP属地:云南37楼2018-01-11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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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他迎着夕阳朝终端塔废墟奔跑。
            衬衣已被汗水黏在背上,这身衣服只适合在地下和夜间活动,但却是看起来最帅气的一套。
            这些年里不断尝试、失败、总结经验、重新循环,在荒凉、尖锐没有尽头的荆棘丛中间杀出一条路,在要走出去的一瞬间他关心的是自己的仪态。
            走在一条糟糕的、整个地球***只剩三成人口的末日道路上,这气氛下自己似乎应该多关心一点人类、生态系统、地球什么的宏大命题,但是不论怎么努力这些东西都拽不进大脑里。
            他只想在时隔五年最后一次见到银时的时候留下个好印象。
            当发现魇魅出现在志村妙的病房附近时他感觉糟透透顶,一拳捶在湿漉漉的墙壁上,疼得哽咽不止,真选组及桂一派的同伴五年的努力让近藤回到了自己身边,但那家伙要被逼着看见她的离世,看着新八、神乐、近藤及大家与她诀别,看着友人们心碎。
            那家伙五年的努力最后最好的可能性也不过是他拖着那该死的病毒一起永远消失。
            而自己是同谋,是除了银时外唯一完整知道整个计划的人。
            这些年里他们在等过去的银时到来时也在想办法至少遏制白诅肆虐,想过唯一还算可行的方案是用某种能量让纳米机器过载当机,但是有发现人体也承受不了这个能量,中间他扛过数十具实验用的路边感染者的无主尸体,事后他和源外在地下都市秋叶原的某处空地里建起排排墓冢。
            他记得自己站在熏得眼睛疼的线香雾阵里,想起那年积雪融化时在曾经藏身旧宅周边找到5具遗体,他们在院里搭建起临时的火化场时的烟雾也是一样的刺眼。
            闭上眼睛时他隐约听到身后的冲田在轻声念着: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至此之后不知是否亡灵作祟,冲田念经超度的声音如同幻听一般地时不时出现在脑子里,在近藤、冲田、山崎等等熟识的人染上白诅而死去的梦里,在银时被自己介错、温热的身体与鲜血倒在脚边的梦里,夜里自己一个人从暗巷里用草席包裹、搬出流浪者尸体的时候,在源外说已经造出时光机器的时候。


            IP属地:云南38楼2018-01-11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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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钱形的帮助下,他只找到了5名受害者中一个的健在亲属,其他人已经被白诅夺走了性命。
              他没有能把遗骨交给她的父母,那对夫妇跌倒在地上,哭喊着:不是我们的女儿,她会回来的,我们两个都在白诅爆发里活下来了,所以她也一定还活着,一定还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之后秋叶原的小公墓里又多了5处新冢,他学着冲田的样子,双手合十在坟前念诵经文,可是……尽管那幻听一直跟着他,他仍然记不住经文的内容。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快要分不清梦境、幻觉与现实。
              白日里醒来,他把秘密与情绪锁死在心里、咬紧牙关,站在还愿意跟随自己的人面前,鼓舞士气,制定计划调配人才寻找幕府的防控漏洞,与街头春笋一样冒出来的流氓团伙游击作战,他们夹在中间在一个又一个据点间逃生,拼死挤出一条生路。
              有时在无法入睡的黎明前,他把额头抵在膝盖上,双手往后抱着僵硬的后颈,放任焦虑、背上、不平的泪水打湿衣物,这世上一定存在着自己加上那自来卷绝对想不出来的对策,但同时也知道比自己更有智慧的人不会在意那个“罪魁祸首”的死活,他没办法把银时交到不在意他曾经是个人的家伙手里,他也知道自己无法逼银时再等一等,他不能对他说『你给我忍下来,活下去』。
              一天又一天,他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只得硬着头皮熬。
              而眼下近藤和桂已经平安救出,连此刻依然觉得扯淡透顶的时光旅行也被实现。
              他不欠这个世界什么了,不想再关心了。


              IP属地:云南39楼2018-01-11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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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想在意那些宏大而空洞的概念,已经被折磨够了,他只想把心思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希望在见到自己的共犯最后一面时看起来精神一些,最好比之前体面、英俊些,这么久不见,最好有点惊艳感。
                五年里,他唯一一次在现实里见到——或者说以为自己见到——银时是在地下城市秋叶原的橱窗里。
                那是一周前,他从骤雨与预订伏击的废墟里钻出来一身泥泞地回到据点,在作为标记点的那家漫画店,粘贴着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的玻璃橱窗上,粉色和紫色霓虹灯光里。
                大概目光在穿过这层闪亮的荧光色时有些恍惚,他竟然看到银时的身影出现在玻璃中间,双脚的部分被杂志与雕像挡住看不真切。
                不知为何,他觉得他和梦里所见不太一样,不那么疲惫、无可奈何。
                看起来就像一切还未变糟之前的样子,把一只手挂在衣领上,镇定自若,微笑着说:“很快就结束了,七天后在终端塔见。”
                “没关系的,之后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因为我是亡灵,可以去任何时间里的任何地方。尽管你不一定能看见我、感觉到我。”
                “但我一直都在,相信我。”
                他往后退了两步,抹掉发梢、脸上的雨水,没有做出回答,因为他怀疑那是自己被亮光晃花了眼产生的幻觉,要不然就是自己累到站着也能睡着并做了个短暂的美梦。
                但他在七天后的现在一路狂奔进传来打斗声的终端塔废墟中层。
                那原先是安检区域的一部分,再往上走就是送行的亲友不能进入的登机口隔离区域,从楼梯上去便是一排区隔50多个安检通道的玻璃隔间,当他到达时破损、肮脏的玻璃阻挡了视线,打斗似乎已经结束,他听到有两个人在说话,他也认得出声音的主人,但是空荡荡的回音让他听不清内容。
                小心地避开破碎的玻璃穿过隔间的区域后四周安静下来,他站在空旷的大厅里,朝着刚刚听到声音的方向压住脚步声疾走。
                『跑起来吧,来不及了』
                直觉大人又发话时他正好看到了大厅的另一头落地窗边立着的人影。
                看到那个人握住一件似乎插在建筑物里的长条状物,带有血腥味的风传堂而过,掀起自己的衣角。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瞬间他拔腿狂奔,连喊住手、等一等的空余时间也没有。
                哪怕如此,也只能看着来自过去的访客把刀刃从自己的那个银时身体里抽出,在刀尖上的血滴在地上时世界完全被定格,自己落地的那只脚好像踩进了虚空里,眼前一黑整个身子猛然下陷,侧身摔在坚硬的表面上,往前滑出好几米远。
                不知多久过后疼痛唤醒了他,手掌和膝盖应该都被磨破,身上全是灰尘与碎石,这糟透了,黑色的衣服最怕的就是泛白的灰尘,自己的脸上也一定蹭脏了。
                “十四郎?”
                他听到过去那个银时微微发抖的声音与靠近的脚步,牢牢闭上眼不敢看他。
                怕看到这个人白袍子上刚沾的鲜血,怕看到无辜的他得知真相后的表情。
                怕看到他眼里赴死的决意。
                “别管我!去做你该做的事,快点去!”
                在他的手放到自己肩上时土方大吼到。
                而后土方没有去注意过去的银时离开与否,只是死死盯着大概十米开外裹在像抹布一样的深色斗篷里的身体,尝试着站起来却失败,值得拖着摔伤又没有什么力气的腿尽可能快地爬过去。
                起先他以为褪色、干枯又脏兮兮的白色毛球是斗篷的装饰,直到风把抱球吹开一条缝让他看见了额角的血迹、消瘦的被扭曲咒文覆盖的面颊,干裂、青肿的嘴角。


                IP属地:云南40楼2018-01-1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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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究竟是风还是微弱的呼吸扇动了阳光下粗糙织物的纤维。
                  “我在这里……没事了。”
                  他轻声说着把属于自己的那个疲惫的、破破烂烂的人挪到怀里,按着仍然在渗血的伤口,并用自己的大衣包裹着他,梳理他打结的挂着血痂的卷发。
                  有一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力道攀着自己的手臂往上,他急忙抱紧他,同时弯下腰创造出更多的空间以容下恋人的上半身钻进怀抱里。
                  “……银时?”
                  怀里的人在无声地发抖,似乎是因为疼痛和寒冷。
                  “怎么了?很痛?还是觉得冷……”
                  他把手伸进怀里,试图解开马甲与衬衣的纽扣,他知道大量失血会让人感觉到寒冷,怀里的人确实像进过冰窟。
                  “小心……来,贴近一点也没关系。”
                  到了这一步自己的体温也没有什么实际作用,胸前的衣物、皮肤已经被洇湿,怀里的动静已无法感知,但他只想就这样抱着他,直到这个世界被终结,抹杀。
                  也许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消失掉的话,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记忆、伤痛留下来。
                  思维卡在这个念头上,他莫名觉得这个很奇怪的想法让他不舒服,应该被拎出来好好评判一下对错,但他能做到的只是魔怔一般把手举向阳光,呆滞地看着上面沾上的半已凝固的血与一种透明的液体。
                  突然间他就被彻底的被打垮了。
                  嘶吼着、歇斯底里地哭叫起来。
                  没有能够早来一分钟,至少在他还能诉说身上疼痛的时候安抚他。
                  没有时间把他带回去,洗掉尘土、血液等所有污渍。
                  即使可以也洗不掉他身上好似烙印的毒咒。
                  他垂下手是碰到了怀里的人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它藏在层层绷带下面,没有机会炫耀、展示。
                  本来在人挤人的江户大街上,他可以抓住这只手防止两人被人流冲散。
                  但是刺眼的白光在天际炸裂开,两个人之间所有的机会、可能性将马上被抹消。
                  他最后抬眼,不甘地凝视着不断增强的光线
                  在视野的角落里,他似乎看到银时穿着黑色短袖衫与云纹和服的影子出现在立柱后的阴影里,看来这个穿越时空的终结者想回来看自己最后一眼。
                  又好像只是个亡灵。
                  『我没有能救你……我没有做到,对不起……』
                  在白光淹没一切之前,他无声地对他说。


                  IP属地:云南41楼2018-01-1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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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
                    『嘿,听得到吗?』
                    烈火窜上仓库里的竹筐,似乎有一个男性懒散的声音伴随着水汽爆裂的噼啪声出现。
                    仓库中间挡在匪徒与亲人之间的男孩有些疑惑地偏了偏头,随即攥紧了手中的短刀紧盯着嬉笑着往前包围过来的三人,不敢再分心。
                    他知道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全身而退,但是他决定了把命拼出去也要保护身后的人。
                    『我把自己的力量借给你,你能打倒他们。』
                    似乎看穿了他的内心,那个声音靠了过来,在他耳后更加清晰地说道。
                    身后明明没有其他人了,刚才却似乎有一道黑影从视野的边缘晃过去,而且能感觉到一股像暖流一样的力量存在,那股力量流过自己的双臂与肩背。
                    好像是什么人的体温一样。
                    『我是……啊,就是那个,蛋黄酱精灵一类的,你长大以后经常买蛋黄酱,是我的救星,因为有你在所以我过得很幸福呢,所以我被蛋黄酱王国派来做你的守护灵。』
                    『啊呀,没有骗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哪怕你以后有可能看不到我,但我就在这儿,像你的直觉、灵魂的一部分,绝不丢下、背叛你。』
                    『今后你会成长到足够保护所有重视的人,但是现在,交给我就好。』
                    他的声音与语调熟悉又陌生,但不知为何,男孩就是愿意去相信这个凭空出现的声音。
                    就好似命中注定。
                    男孩点头应允,莫名安心地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
                    而当他睁开双眼坚定而无畏地面对前方时,窃贼们以为自己被火焰熏花了眼,因为他们似乎看到他的眼睛变成了危险的血红色。
                    下一秒看似瘦弱不堪一击的男孩便立起刀刃冲到了跟前。
                    像一把久经沙场的利刃一般,老辣、敏捷、凶狠、锋芒毕露。
                    仿佛是夜叉鬼神。
                    END


                    IP属地:云南42楼2018-01-11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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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定收工,祝阅读愉快~


                      IP属地:云南43楼2018-01-11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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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最后掉了一截……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8-01-13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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