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
嗨，朋友，之前的言论仍是不屑罔顾了嘛？哎呀，那没关系啦，我早就说过任它凌散罢。
不过，朋友啊，我还是爱你，过去爱你，现在爱你，将来还爱罢，我不知道。
而且，很爱你，过去很爱，现在很爱，将来仍很爱罢，我不确定。
可是，现在的我很痛苦，我找不到可胜任这痛苦根源的人或事，我想喊叫，大笑及歌唱！
但我终没有喊叫，大笑及歌唱，我向来沉默，从沉默中愈渐消寂。
有时我想，倘不爱你罢，又当怎样呢？不过一切照旧，该生的生，该死的死，该走的走，该来的还是来，太阳依然亮的晃眼，月亮还是遥缀天边——过去怎样，现在还怎样，将来仍怎样，没有变化。
于是，我决定了，我不爱你了！再也不了！绝不！
然而，朋友啊，你知道吗，
——你是我不敢追随的爱人！
——你是我无法到达的天堂！
天已蒙亮，暂且搁笔。
…… ……
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鲁迅
12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