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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蛰伏期 「大概中篇/私设如山/病娇银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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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里是阿筝,好久没看过银魂了,话说之前是完全脱坑了的......
写文也完全找不到感觉啊,人物好像崩的很厉害。
这个脑洞是我不知道多少次重温剧场版突然冒出来的,算是魇魅乐?反正是个狗屁不通的脑洞,不要太在意就好......
反正我一直是后妈,估计这种被人打的虐文应该没什么人看吧......
更新不定啊,年纪大了做事就是随心所欲一点的,大概中篇,因为也没想好后续发展,魇魅乐加五年后背景,如果银时是个病娇,大家也会爱他的吧!!我会控制住自己的,争取不要出现不利于青少年身心发展的片段.....
如果以上都没问题,祝阅读愉快~


1楼2017-11-26 22:48回复
    蛰伏期
    于万人中万幸得以相逢。


    2楼2017-11-26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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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一些人,要用消失来证明她的珍贵。
      他为自己倒着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自己的头脑开始发昏,再也无力思考。
      银时放任自己靠在壁橱之上,伸出手敲了敲壁橱的门,轻声问道,“神乐,你睡了吗?”没有回应,他又端起一杯酒,月光下泛着亮光,“肯定睡着了吧......”银时轻笑一声,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他透过窗户看向高高而悬的月亮,“今天的星星很亮啊,臭丫头。你要是迟点睡,再对银桑说说好话,我说不定愿意陪你去屋顶看看喔。”他感觉身体一片燥热,摇摇晃晃的起身,将窗户开的更大了些。
      微凉的风吹散了他的醉意,其实他很清醒,清醒的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沉沦,一点一点的堕入无边的黑暗。
      我快要活不下去了......他这样想着。
      银时迷蒙着双眼,一把拉开了壁橱的门。空空如也的壁橱里,是他每天一遍一遍叠好的被子,以前他还能从门的夹缝之中看见几根橘色的发丝,以此来欺骗自己。
      现在,连神乐的味道都已经散的干干净净,他再也找不到她任何存在过的痕迹。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被子,将自己整个包裹住,好冷,一阵凉意从他的脚底传至大脑,冻结了他心底所有的情意。
      “小银?怎么又在门口睡着了阿鲁,妈咪说不盖被子睡觉的小孩子会长不高哦!”神乐一脸嫌弃的看着倒在门口的银时,摇手扇了扇刺鼻的酒味。
      她穿着睡裙,橘色的头发散在肩头。她回屋拿出一条毛毯,温柔的披在了银时的身上,刚想将他翻个身,好让他睡得更安稳些,手腕突然被抓住。
      “神乐——”他从梦中惊醒,猛然睁大的眼睛因清醒又逐渐变得颓靡。
      天还未大亮,银时好像根本没有睡着多久,这些年来,他觉着自己从未活的如此清醒。他将被子叠好,整齐的放回壁橱,随意的将自己掉落在腰迹的外套拉好。


      3楼2017-11-26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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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和室,他拿起了茶几上的烟斗。他右手举着烟斗,放置唇边吸了一口,然后对着屋顶吐出一口青烟。
        定春徐徐的朝他走过来,撒娇似的蹭了蹭他。银时低头看了一眼它,轻笑着抚上它的脑袋,“要喝草莓牛奶吗?”定春享受的叫了一声,似是满意他的安排。
        房门传来敲击声,定春扬起脑袋,朝着门口又叫了一声。银时移开了放在定春头顶的手,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他没有看门口的来人,举着烟斗吸了最后一口,然后随意的将烟斗放在一边。轻轻吐出一口,银时揉了揉松散的头发,“哟,今天来的好早啊。”
        来人进门之后将门关上,看着门口整齐摆放的两双鞋子,只觉着心里一阵刺痛,“倒是阿银你,昨晚又没睡吗?”新八脱下自己的木屐,提着手中的纸袋走进屋内。
        “睡了啊,银桑我都这把年纪了,不好好睡觉会秃的很快的。”他在沙发上坐着,“我梦见她了。”新八的动作停住,转头看向了银时,“她来帮我盖上了毯子,只是我喝醉了,连她的脸都没有看得清。”
        她走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甚至连银时都开始怀疑,会不会这么久以来,那个小姑娘只是自己的一场绮梦?
        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梦见神乐,逆光的暖色睡衣,月光倾城,他连神乐的脸都未看清,只知道她的声音,好似穿过细密枝头的温柔日光,“小银。”
        那是使他心悸的唯一毒药。
        新八没有回话,依旧默默的收拾着桌面。银时闭上眼,心中只剩无限的苦涩。
        “阿银,已经......已经五年了,你还要等多久?”
        你还要等多久?等到她回来?等到你死?
        银时没有回话,他拿起身旁的木刀,木刀末端懒懒的垂着一簇艳黄的穗儿,突然从窗口吹起了一阵寒冽的风,摇摆着银时和服旁那朵黄穗。
        穗子在白底和服的映衬下,更加的艳丽,交相辉映,“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新八听见他这样回答。
        银时打开房门,“我去超市买点醋昆布回来,家里的都吃完了。”


        4楼2017-11-26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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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外下着细雨,银时没有带伞,他向前伸出手,感受着雨滴打在皮肤上的触感,冰凉的。
          雨滴从他脸上划过,他到底有多久没有见过她了?他们的命运就像两条交错的直线,唯一的相遇就是那么几年。然后分离,走的越久,相隔的越远。
          他张开手臂,感受着雨水的温度。银白的衣袍因沾了水,颜色变得浓郁。有滴雨水顺着他的唇角划过,像极了一个温柔缱绻的亲吻。
          就好像,他曾经偷偷吻过的那片肌肤。
          春去秋来,他在万事屋已等了五年,他不知道自己要等多久,但他知道自己要等谁。
          等着那个红衣的女子,等着她再次能对自己露出一个笑靥。他已经不再奢求长久的相守,只是相再见她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哪怕是她站在别人的身侧,搂着别人的臂膀也好。
          他走进超市,向着破烂不堪的收银台打了声招呼,“你好。”
          轻车熟路的走向卖醋昆布的柜子,拿走了上面摆放的最后两盒。“这个超市也没了吗,这样麻烦了啊。”银时将一张纸钞放在收银台前,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声,“谢谢惠顾。”
          超市门前悬挂的铃铛再一次响起,从摇摇欲坠的窗户里吹进来的风,吹飞了桌上的那张纸钞。
          整个街道像死了一般的安静,魇魅依旧不断在江户流行,银时走过街巷看见那些白发暮颜的人,脑中还有空想着,那些人里会不会哪天会出现自己?
          可是他还不想死,他也不能死,万一哪天,神乐突然回来,她打开万事屋的房门,发现里面破败不堪,谁能再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呢?
          他看向木刀,穗子在风中轻轻摇晃,那簇黄穗是神乐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那天他像发了狂一样找遍歌舞伎町,最后能找到的,只有她遗落在壁橱里的一个发饰。
          有人站在江户的最高处,所有的风景都尽收眼底,绷带下那人的眼眸泛着紫光,诡异而又妖冶。
          那人定定的看着一个方向很久,一阵风向上吹乱了银时银白色的发丝,他抬头,看向了那个方向。


          5楼2017-11-26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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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也想一直跟着光走,可是身后的阴影快要将我吞没了。
            那人的眼神落在银时的脸上,绷带下的嘴角似是扯出了一丝讥讽的笑。
            那人看见了银时瞪大的双眼,握住刀颤抖的手,眸中的紫光更甚。
            银时努力压制住自己嗜血的心情,手指一一张开,越加抓紧了手中的木刀,“魇魅——”他朝着那人的方向飞奔起来,耳边是呼啸的风,眼底满是杀意。
            那人张开手臂,身后的斗篷立即飞舞起来,手中握着的权杖指向银时的方向,顿时万千符文朝着银时厮杀过来。
            银时侧身躲过,却还是被符文擦破了衣衫,在他怀中装着的醋昆布掉落在了地上,被他避开的符文毁了个干净。
            条状的符文迅速缠绕成球又向着他砸去,银时用木刀挡住,符文的间隙之中他看见了那人转身离开的背影。
            “站住!”银时的声音在那人的身后响起,那人回头,泛着紫光的眼眸里是他看不懂的情绪,魇魅从山顶一跃而下,很快便没了踪影,成团的符文一下子散开。
            它们杂乱的落在地上,很快散落成灰。银时最后看见的只有魇魅黑色的衣角,他的气息未稳,眼光扫向地面。
            他沉默的蹲下身去,看着之前醋昆布掉落的地方,轻声说道,“坏掉了啊。”
            不止是醋昆布啊,我也要坏掉了啊。
            那个囚禁着白夜叉的牢笼,已经烂掉了啊,被那个橘发蓝瞳的小姑娘腐蚀的干干净净了啊。
            银时推开门时,屋内只有冰凉的气息。
            新八已经走了很久了,他坐在门口,将自己的靴子脱下放在了神乐的鞋子旁边。
            “好像有点落灰了啊。”他将鞋子提起,放至怀中,用自己和服的袖子想将上面的灰尘擦拭干净。
            好像怎么也擦不干净,银时仔细去看,那不是灰,是时光留在她鞋子上的痕迹,一道一道,全留在了他心上。


            17楼2017-11-28 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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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是压制不住的烦躁,银时捂住额头,他下意识的去够烟斗。
              等真的叼在嘴里,他才想起家里的烟丝已经用完了。
              “今天去超市忘记买了啊。”他自我嫌弃的感叹一句,又将烟斗丢掉。
              银时走进屋内,在沙发上躺下,屋子内再无声息。
              太阳渐渐西沉,黄昏如约而至。
              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从电话响起,他接起,“喂,这里是万事屋。”
              “你好啊,银时。”电话那头是女子的轻笑声。
              银时放轻了声音,“听你的声音好像精神了不少啊。”
              女子看向窗外,声音很是柔和,“是啊,今天好像能看清了一些呢,能看见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哦,和我一样精神呢。”
              银时的脸映在夕阳之中,他将窗帘拉上。
              “是啊,银桑我都嫌刺眼,要拉窗帘才行呢。”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好像被人捂住了话筒,仔细听隐隐有女子的咳嗽声。
              银时也没有说话,直到女子再次开口,“明天的夏夜祭呢,我们一起过好吗?”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就好了。
              他低下头,看着身前桌子的抽屉,“好,那明天我去医院接你。”
              在那个祭典上,在那场烟花下,我把她锁进笼子就好了。
              女子在电话那头点点头,“麻烦你了,银时。”
              锁进一个名为坂田银时的牢笼,扭断她的双脚,让她再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他打开抽屉,“好好休息吧,明天见了,山地大猩猩。”抽屉里静静的躺着一个木梳。
              志村妙将电话放下,对着身旁的新八笑了笑,“和银时约好了哦。”
              她突然捂住嘴,新八急忙将桌上的手帕递给她。
              她咳了一阵,默不作声的将手帕放在另一头的桌子,“明天好好玩一玩吧,难得的夏夜祭啊。”
              新八听此,点点头,“是啊,大家好久都没聚过了,一定要好好庆祝才行。”
              他扶着志村妙躺下,叮嘱她多休息。她弯着嘴角,“好。”
              新八将病房里的灯关上,轻轻带上了房门。他在门口站了许久,没有动作。
              “一起去超市吧,要为明天做准备呢。”新八侧头,对着他右边的阴影处说着。


              18楼2017-11-28 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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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的脸上有条狰狞的伤疤,却掩饰不住他看向房门的柔和眼神。
                “她今天只咳了十六次呢,好像慢慢好起来了。”
                男子透过玻璃窗口看向已经闭目的志村妙,“阿妙小姐即使白发也很好看啊。”
                新八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姐姐才不是那么软弱的女人,一起去吃晚饭吧,近藤先生。”
                近藤勋收回目光,和新八一起离开了医院,两人的脚步在医院的走廊里响了许久。
                原本在病房内闭目的志村妙睁开眼睛,她起身将刚放在桌旁手帕扔进垃圾桶,隐约可见血迹。
                她靠着枕头在床上坐起。她抬起手,却什么也看不见,“我已经休息够了啊。”
                她自嘲的说着。
                银时将梳子从抽屉里拿起,梳背上有着兔子的图案。
                “送礼物这件事还是不能拖啊。”他伸手,拂过那只兔子,“不然,连送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也曾幻想过他的小姑娘长发及腰的模样,是否还会扎起两个马尾,穿上袖口绣着海棠的和服?
                是否还会含着苹果糖,去水池旁伸手捞金鱼?
                是否还会戴着兔子面具,眸中映出万家灯火?
                他想过与她将要度过的无数个夏夜祭,却不曾想最终只剩下了幻想。
                银时握着梳子的手心都已出汗,他觉着糟糕透了,连脚底都是汗啊。
                神乐面色鄙夷的看了银时一眼,“我说小银啊。”银时就差想要立正站好,坦白从宽,“你想去厕所就赶紧去阿鲁。”他
                伸手往神乐的头上用力一敲,“臭丫头吃你的糖去吧。”
                她收回眼神,不在意的继续咬着苹果糖。
                不就是送个小礼物吗,银桑我还没想到送钻戒哦,这么紧张以后真到送婚纱的时候难道要猝死吗?
                他深吸一口气,拉住神乐的袖口,天空突然传来“碰——”的声响,神乐的眼眸望向天空,绚丽的色彩在天空炸开,碎风吹过他们的脸颊。
                “真漂亮啊。”耳边是她轻声的赞叹,银时低头看她,眼眸里只剩下柔和。
                他望着她,仿佛看过了无止境的岁月洪流。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不分彼此。


                19楼2017-11-28 0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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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日光下的覆辙,也是我月光下的旧梦。
                  有人轻敲了两下门,然而屋内并没人回应,他直接推开了门,向里屋走去。
                  银时听见脚步声,将梳子放进抽屉。房门打开的同时,他关上了抽屉。
                  银时抬头扫了一眼来人,皱起眉头说道,“你现在进门都不知道要敲门了吗,假发?”
                  桂转身将房门关上,“不是假发是桂,啊,定春殿下!”就在他刚想朝着定春扑过去的时候,银时拉住了他的领口,语气满是不耐,“你到底过来干嘛的?没事就赶紧***回去,我这里是万事屋,不是收容所。”
                  桂停下动作,他先是沉默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了银时,“我有件事要和你说,是关于魇魅的。”
                  晚上新八来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关于明天夏夜祭的安排,银时心不在焉,只是胡乱的应了两声。
                  “阿银,我们以后还会一起过夏夜祭的对吧,所有人都会一起的对吧?”他的语气带着不安,妄图在银时那边找一个答案。
                  “谁知道呢。”
                  银时放下电话,整个人躺在沙发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出神。
                  突然定春向他走过来,银时揉了揉它的脑袋,袖子被定春叼住,他回头,不太理解定春的做法。
                  定春松口,在地上躺下,将自己毛绒绒的肚皮展示给他看,然后又叫了两声。
                  见银时只是看着它不动,它伸出爪子,将银时压向自己的怀里。
                  “定春,如果最后只剩下你,你会寂寞吗?”
                  你还会留在万事屋吗?
                  你会一直等吗?
                  你会在梦里卑微的乞求着能再见她一面吗?
                  你会和我一样吗?
                  静谧的空气中,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月色洒在银时银色的发丝上,初夏的风有点微凉,他将和服向上拉了拉。
                  他敲开平贺源外的店门,他逆光站着,看不清表情,“源外老爹,拜托你件事,能在明天的夏夜祭上放场烟花吗?”
                  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我们宛如烟花,眨眼璀璨,眨眼消亡。


                  26楼2017-11-30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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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到医院的时候,志村妙已经换好了衣服。
                    她将白色的发丝盘起来,就像以前一样。
                    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回头,问道,“是银时吗?”银时走到她身旁,扶她从床上下来,“恩,我来接你了,我让其他人直接去河堤那边了。”
                    志村妙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对着银时笑了笑,“好看吗?小八帮我弄的,可惜我自己看不见。”
                    银时的目光扫过她的白发,“和以前一样。”
                    他将志村妙扶上轮椅,推着她出了医院。路上安静到可怕,感受不到任何祭典的气息。
                    他们穿过公园,走至河堤处。河堤上有人提灯,“这边这边。”
                    远处的猿飞向他们挥着手,很快银时便被挤走,推轮椅的工作被九兵卫抢了去,猿飞也围在志村妙的身边,笑着与她说话,月咏站在一旁,时不时的也会插两句嘴。
                    晚风拂过她们的碎发,一切看起来静谧又美好。
                    银时向着远处的大树走去,他背靠着树,举着一碗酒。他看着倒影在酒碗里的月亮,随即将酒水一饮而尽。
                    微凉的酒水划过喉咙,后知后觉的带来了辣意。
                    很快碗里又被斟满了酒,银时转头看见了站在他身旁的土方。他们对视了一眼,将各自碗里的酒喝完。
                    “有烟吗?”银时出声问道。土方从胸前抽出一个烟盒,自己抽出一根,然后递给了他。
                    烟圈相继的在空中浮现,很快又散开。
                    “你什么时候也染上了抽烟这个恶习。”土方吐出一口,将香烟夹在指缝。
                    “你也知道是陋习啊,尼古丁中毒的怪物。”银时深吸一口,“谁记得这种事啊,三年前?五年前?说不定我生下来就有抽烟这个习惯了。”
                    他的脸隐在烟气之间,土方看不清他的表情,“是在那小丫头不见后染上的?”
                    银时将香烟取下,目光看向天空,“算是吧。”
                    现在想来我的内脏早就被尼古丁侵蚀的破烂不堪了吧,只剩下腥臭。
                    他抬头望向天空,在心里默数,五,四,三,二,一......
                    天空突然传来声响,“是烟花啊!”
                    已经听不出是谁发出的叫声,平贺源外站在不远处的桥上,对着银时竖起了拇指,银时也向他挥挥手。


                    27楼2017-11-30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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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视线全都被烟花吸引住了,月咏侧头看向银时,他的脸映在了灯火阑珊中。
                      风吹过他的头发,吹起了他眼中的一片醉光。
                      夜越深越静越凉,一阵凉风却吹得他心中火光熊熊而燃。
                      那天有个攘夷志士看见了。
                      他掐断了手中还在燃烧的香烟,蹲下身去,将酒碗放在地上。
                      他说他看见了魇魅。
                      他起身,抽出腰侧的木刀。
                      在中枢塔废墟那边。
                      那簇黄穗在夏风中摇晃,他伸手将它抓紧。
                      他看见了魇魅手边紫色的伞。
                      他抬头看向远处已成废墟的中枢塔,眼底全是杀意。
                      那把紫色的伞很像神乐撑的那一把。
                      烟花响完最后一声,漫天的金色像流苏一样垂下,土方再回头时,已经看不见银时的踪影。
                      河堤旁全是大家的嬉闹声,伴随着志村妙的轻笑。
                      烟丝掉落在月咏的手上,烫了她一下。她回过神来,收回了望向银时的目光。
                      烟丝的余温犹在,烫感犹如丝线一般缠绕,勒进她的血肉,直至消亡。
                      银时向着中枢塔一路飞奔而去,风声中夹杂着自己的喘息声。
                      他跑的又快又急,只觉着头脑一阵晕眩,可是意识却十分的清醒。
                      呐,你知道吗?回忆终究是回忆,任凭你再喜欢也只是废掉的岁月了啊,所以啊,最不能做的就是紧攥着旧时光不肯罢休,你要相信,路总要向前走,眼前的人也会有更好的。
                      可是,你又知道吗?坂田银时本就是一个又懒又讨厌麻烦的男人,与其让他再去遇见下一个,不如让他心知肚明的堕入黑暗。
                      银时跌跌撞撞的闯进了中枢塔,眼前是望不见顶的楼梯。
                      他捂住了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直直的朝着楼梯冲了上去。
                      魇魅缓缓的睁开眼,耳边近乎可闻的是男人的脚步声,眼底是一片平静。
                      只是,平静到绝望,一如死水。
                      他的木刀直接刺进了她的心脏,血液一滴一滴的从刀尾流下,她滴落在地上的血迹印出大片的符文,她倾身,刀又入的更深了一些。
                      风吹起她的斗笠,银白色的长发倾斜而下,绷带中露出深蓝色的眼眸。
                      她的脸上带着他看不穿的笑意,“这样看起来倒像是和你情侣发色呢,小银。”
                      多好啊,又见到你了。


                      28楼2017-11-30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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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霸王无别姬,却知去路。
                        他一脸惊恐的看着手中的刀,想向后退却发现自己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
                        神乐却执著的向前,她伸手握住了木刀。
                        血液一滴滴的沿着她的手心侵袭到地面,声音如此清脆悦耳,如泉水般的,污黄的泥土瞬间被染成一片血色。
                        神乐抬头看他,用另一只手拆开了脸上的绷带。
                        她的侧脸映着许多符文,神乐松开握住刀的手,将手掌贴在银时的面庞,手心与他的肌肤紧紧贴合。
                        略低于自己的体温,如此甜蜜。
                        “小银,你为什么都不说话?”她笑着,手指从银时的脸庞渐渐滑下,转而到他的嘴角。
                        她的口中也全是血腥味,银时伸手揽住她的腰。
                        “神乐......”他感受到了自己放在她腰迹的手不停地在颤抖,“嗯。”她回答,手指却从他的唇角滑下,“我在,我一直在。”
                        好似禁忌一般的话语,彻底击溃了他的认知。
                        神乐伸手,拔出了心口的木刀。
                        滚烫的鲜血溅在银时的脸上,他只觉着视线一片猩红。
                        在她向地上倒下时,银时已将神乐揽在怀里。
                        她的手无力的垂在身侧,他俯身,听见了神乐微弱的心跳。
                        他竟然还为此觉着有些微小,渺茫的喜悦。
                        我抓住你了,再也不会让你跑了。
                        银时抱着神乐到医院时,她心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当她在急诊室包扎的时候,银时怔怔的坐在门外的椅子上发呆。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上面的鲜血已经凝结,血腥味已经淡了许多。
                        他伸出舌尖,将自己指缝的血迹舔净,全是她的血。
                        银时透过房门上的那个玻璃窗口看着神乐,她的脸庞毫无血色,眼眸紧紧的闭着,她没有看着自己,而自己看着她。
                        一圈一圈的绷带缠上神乐的胸口,她身上的长被不知什么时候落到地板,发出叹息般的声音。
                        石沉大海,如我孤独于世间。


                        39楼2017-12-04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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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新八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早已是深夜。
                          银时已经在病房里坐了一阵,房子里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银色月光。
                          他时不时的会倾身,将耳畔靠近神乐的面颊。
                          感受她的呼吸,像氤氲的蒸汽一样朦胧又温暖,潮湿地吹在耳畔。
                          当新八将晚饭送进房内时,他没有看一眼。
                          银时并不觉着饥饿或者疲惫,是所有人在面临巨大的幸福之际都会对身体感官变得麻木吗?
                          他这样的说服着自己,却一再去听她的呼吸声。
                          就在她刚消失的那几天,从一开始的惊慌与愤怒,再到后来的麻木,他的心态转换如此之快。
                          说是转换,不是说是回归。
                          回归到幼时自己独自生存的时候,自己亲手砍下松阳头颅的时候,对所有事物都麻木不仁的时候。
                          最后,银时是被月咏拉出病房的。
                          他的脸狠狠的被推进碗里,饭菜的香味这才飘进他的鼻息。
                          银时抬起头,用手抓着饭,狼吞虎咽的吃完了碗里所有的食物。
                          月咏一直在旁边看着银时,直到他停下吞咽的动作。
                          她默默的将口中的烟圈吐出,轻声的说,“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他握着刀的手那样的坚决,之所以一言不发的离开,就是从没想过要回来。
                          “我也以为我不会回来了。”银时垂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的脸上还有沾着的饭粒,月咏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他,他没有接。
                          月咏将手帕放在桌上,在他身边坐下。
                          “银桑我啊,从没想过去做什么救世主这样的事情。”他突然开口,站起身,向着病房走去。
                          “我想要救得一直只有自己的命。”他向着身后的月咏挥了挥手中的手帕,“谢谢你的手帕,但我不会还你了。”
                          月咏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病房的门,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人。
                          月咏叼着烟斗,将桌上的碗堆叠起来,搬着离开了桌子。
                          暗恋的处理方式无非是心知肚明的放任和不知风月的迟钝,月咏一直以为银时是后一种,现在想来,不知风月的一直只有她自己而已。
                          她将他视作救世主,银时的存在,让那个永不见天日的月咏,觉着卑微而又幸运。
                          可是她无法欺骗自己了,她永远无法做到和神乐一样,成为银时心里的唯一特别的存在。


                          40楼2017-12-04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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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时又重新回到床前坐着,他偏头看着神乐,她的额发乱糟糟的,面容平静,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他的命里流淌着一种叫神乐的血流,裹挟了他心底所有的爱意与毒素。
                            银时伸手为她将头发从两颊拨开,神乐的眼皮动了动,皱起了眉头。
                            而她一旦消失,他心底所有的扭曲就会全部倾泻而出。
                            “是在做梦吗?”他收回手,呢喃的问着,“在做什么样的梦?”
                            会梦见自己吗?银时的脑中回荡着这个念头,光是想象,自己的心脏就会像感受到电击一般的**。
                            他的眼中只有神乐,只为她存在,存在的意义是神乐,残余的温情全数抽出浇灌于她。
                            我清楚缠绕自己心中的情感是什么,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样的感情是什么。
                            这是一种充满着私欲与不齿的感情,早在我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有了伏笔。
                            我啊,可一直记得那场天气预报,结野亚奈说今天是最幸运的一天,而我遇见了她。
                            银时带着神乐回万事屋之后又过了几天,神乐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早上,当银时推开和室的房门,桌面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却不见人影。
                            他打开冰箱,拿出冷藏的牛奶。纸盒上氤氲出水滴,顺着他的手指流向他扬起的喉结上。
                            冰凉的触感,银时觉着有些头晕。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自己好像生病了。
                            他走进卫生间,将干毛巾用凉水浸湿,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她开始畏惧死亡,梦里的世界是一片黑白,她除了自己谁也看不见。
                            明明曾经天天都盼望着死亡,连他将刀刺进自己胸口,血液涌出的时候也不觉着疼。
                            可是现在,她好害怕。
                            银时每日都守在她的身旁,但很少说话。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握住神乐的手。
                            晚上,他会在神乐旁边铺床,衣服在被子中的摩擦声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的睫毛抖动着,茫然的睁开了。
                            她看着天花板,随后房门被打开。
                            神乐感觉自己被扶起,脸被人扳过。
                            银时猩红的眸子里可以看见自己的倒影,握住她下巴的手很用力,她却笑了起来。
                            于是,这个亲吻变得顺理成章。
                            我生病了,病的不轻,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他这样想着。


                            41楼2017-12-04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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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这章真是挤牙膏一样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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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娇这个人设真是让我写的崩的太厉害了......


                              42楼2017-12-04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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