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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赤】最后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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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超短篇,几千字就能完结的那种。
预计这个周末完结。


1楼2017-11-18 19:57回复
    (我们曾相约,要走到最后的最后)
    黑子哲也曾经以为,那场WC决赛战,是他和曾经队长故事的结局。
    所以他从未想过,当他再一次踏上故国的土地,见到的第一个熟悉的人便是赤司征十郎。
    “哲也回来了啊。”在飞机场上赤司征十郎看见黑子哲也,略有些诧异地打了个招呼。
    “赤司君,好久不见。”黑子哲也礼貌地回应着。
    “是啊,距离上次见到哲也都快有八年了呢。”赤司征十郎笑了笑,“哲也如果没事的话,愿意和我去那边咖啡馆喝杯咖啡吗?”
    “那就打扰赤司君了。”黑子哲也跟着赤司征十郎进了咖啡馆。
    “哪里,我本来也闲着。”
    黑子哲也明白赤司征十郎是在说客套话,但他也并未点破。
    “哲也想喝什么呢?”赤司征十郎把菜单递了过去。
    “卡布奇诺吧。”黑子哲也大致扫视了一下菜单,开口说道。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怔,“哲也的口味变了呢。”
    “都这么多年了,口味变了也是很正常的吧。”黑子哲也认真地看着赤司征十郎,“但我依然还是很喜欢香草奶昔,这点无论多久都不会变。”
    “呵。”赤司征十郎听到黑子哲也低低的温柔的嗓音,一刹那竟有些恍惚。
    咖啡送上来的时候,赤司征十郎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开始看不透黑子哲也了。
    真是个可怕的感觉,他想。
    “啊啊,哲也,下周六我会和恭子小姐结婚,你愿意来做我的伴郎吗?”赤司征十郎从包里拿出一封请柬,递过去时触碰到了黑子哲也的手指。
    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凉。
    “当然可以。”黑子哲也垂着头,眼里闪过一丝黯然。
    他略看了一眼封面,新娘是......麻生恭子小姐吗?
    “我和恭子是在大一交往并认识的。”赤司征十郎下意识地开口,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哲也做出解释。
    明明他们只应该是朋友而已。
    “嗯。”黑子哲也轻啜了一口咖啡,发出一个单音节字词表示回应。
    然后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呐,既然下周六就要结婚了,赤司君不去和麻生小姐再商讨一些关于婚礼的事情吗?”黑子哲也打破沉默,问到。
    赤司征十郎张了张口,他想说他和麻生恭子结婚的所有细节两家的父母都办好了,但他说出口的却是,“的确,我和恭子小姐的事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考虑。那么哲也,我就先告辞了,记得下周六8点到xx路集合。”
    赤司征十郎逃一般地离开了。在他身后,黑子哲也的眼神晦暗无比。
    赤司君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2楼2017-11-1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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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黑子哲也早早地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却没有料到赤司征十郎和麻生恭子来得更早。
      麻生恭子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举止大方得体,态度温柔亲和,气质优雅自然,是一个非常合适的妻子。
      也是赤司君的理想型。黑子哲也尽量做到不动声色地观察麻生恭子,同时在心里默默地想。
      婚礼上,他看到赤司征十郎对自己妻子的温柔体贴,虽然知道有一部分很可能是在做戏,但黑子哲也还是觉得眼睛稍稍有些发涩。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依然会微笑着祝福。
      “祝你们幸福。”他举起酒杯,说。
      三年后,当黑子哲也在合作公司哪里看到赤司征十郎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命运的恶趣味。
      赤司征十郎显然早已清楚这次的合作人是谁,他浅笑着跟黑子哲也打了招呼,然后很自然地端上了一杯咖啡。
      之后他们便随意地闲聊了起来,从谈话中,黑子哲也得知麻生恭子给赤司征十郎生了一个儿子,但已白血病晚期,可能撑不过最近这几个月了。
      “赤司君一定很难过吧。”黑子哲也垂下眼帘,很关心地问。
      赤司征十郎的眼神有些虚幻,“恭子她一直很健康,我们在一起的这几年她几乎从不生病。所以当我得知她患上这种绝症时完全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直到现在,我都有点不敢想象她走了之后该怎么办,毕竟文智还那么小。”说完这些,赤司征十郎微不可觉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似乎提到你的伤心事了。”黑子哲也道歉地说了一句,“不过赤司君一定很爱麻生小姐吧。”
      赤司征十郎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突然感到略有慌张,带着一些掩饰性地说,“当然爱了,不然怎么会在一起呢?不过你不需要道歉,哲也。事实上,能够找一个人诉说这些事我已经感到轻松不少了。”赤司征十郎从伤感中恢复过来,语气变得轻快了些。
      “爱了,才会在一起吗?”听到回答后,黑子哲也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
      “哲也,你在说什么呢?”赤司征十郎没有听清,疑惑地问。
      “啊,没什么。”黑子哲也避开了这个话题,“不过在这种时候,赤司君还是回去多陪陪麻生小姐吧。”
      “嗯,”赤司征十郎有些犹豫,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中途离开,但敏锐的直觉让他感到还是离开比较合适。“那么哲也,我就失陪了。”
      “没关系的赤司君,这种时候当然是病人比较重要了。”黑子哲也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赤司征十郎鬼神鬼差地叫住了黑子哲也,“哲也,方便留个电话号码给我吗?”
      黑子哲也似乎有些惊讶,但他还是很流利地报出了自己的电话。
      “赤司君难过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他离开前留下这么一句话。
      当然,他没有想到,赤司征十郎真的会来找他,更没有想到,那天到来时如此之快。
      黑子哲也接到赤司征十郎的电话后,略有些吃惊,但立刻点了接听。
      那边一直沉默不语,如果不是传来的呼吸声和手机上显示已接通的状态,他差点以为赤司征十郎已经挂了电话。


      3楼2017-11-18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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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司君,需要我过去陪你吗?”黑子哲也大致猜出了原因,他尽量把声音放轻柔,语气平缓地问。
        那一头继续沉默着,久到黑子哲也以为不会再听到回音时,赤司征十郎终于开口了,“你住哪里?我去找你。”
        黑子哲也报出了自己的住址后,试探着问了一句,“赤司君,需要我先挂掉电话吗?”
        “不要,”赤司征十郎强硬地拒绝态度和他语气中隐隐的脆弱让黑子哲也不由的心疼。
        “哲也,不要离开我。”电话那边的低吟一点点地撩动着黑子哲也的心弦,很轻,却很痒。
        “嗯,我一直在这里,不会离开的。”黑子哲也语气中的温柔与一点点的宠溺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在家里等赤司征十郎的半个小时黑子哲也心急如焚,每过一分钟便起身向外面张望。
        等他听到门外轻轻地敲门声时,简直有种如卸重负的心情。
        “赤司君。”他唤了一声赤司征十郎。
        赤司征十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很疲惫地坐到了沙发上。
        黑子哲也心知他的妻子的死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刺激,但此刻他需要的并不是那些嘘寒问暖的安慰,这种时候,只需要静静地陪伴着便好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赤司征十郎慢慢地睁开眼。
        “哲也,你这里......有酒吗?”
        黑子哲也考虑了一下,从厨房里拿出了一瓶葡萄酒,给赤司征十郎倒了一杯。
        赤司征十郎不语,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少喝点。”黑子哲也劝了一句。
        “不要管我,哲也。”
        “我需要放松。”
        灯光下的赤司征十郎,在黑子哲也的眼里隐隐约约地有了那么几分妖娆。
        虽然这个词怎么看都不可能安放在赤司征十郎的身上。
        黑子哲也就这么注视着,眼神愈发迷乱。
        他想他可能是醉了,哪怕喝酒的是对面的那一位。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猛然凑上去在赤司征十郎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就此心乱神迷。


        4楼2017-11-18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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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发生了什么请自行脑补)
          第二天早晨黑子哲也醒来的时候,赤司征十郎还在熟睡。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赤司征十郎的睡颜,但黑子哲也仍然有些恍惚。
          他清楚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虚幻之上的,可悲的是他却有种真的与面前的人在一起了的感觉。
          时间永远不会只停留在这一刻,所以过去的美好都将化为乌有。
          黑子哲也贪婪地最后看了一眼赤司征十郎,然后逃离了这间屋子。
          他知道赤司征十郎在醒来后两人关系会微妙,也知道赤司征十郎不可能接受在被他压了一次的事实。
          所以赤司君应该是会离开这里的。
          应该.......会的吧。
          赤司征十郎醒来时还有些恍惚,直到他看到满床的狼籍和自己身上无法遮掩的红痕,才渐渐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这场景如同高中时期一样,熟悉地令他恐惧。
          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极力避免和忘却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但是令他惊讶的是,在发生后,自己心里除了不可思议和对麻生恭子的愧疚之外,再没有其他感情。
          厌恶、反感......这些他预想的感情丝毫未曾出现,现在的他,甚至清醒不已。


          7楼2017-11-26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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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选择了顺其自然。
            并不厌恶的事,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三年后,黑子哲也和赤司征十郎已经可以像老友一般面对面地相处。
            五年后,黑子哲也在空闲之余,也会住在赤司征十郎的家中。
            十年后,两人如老夫老妻一般相处融洽,共同抚养着赤司家族未来的继承人。
            二十年后,年已四十余岁的赤司征十郎毅然宣布退位,不顾集团一片挽留声,将公司交给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同日,黑子哲也宣布将自己名下50%的财产让给赤司文智,40%的财产无偿奉献给福利院。
            他离开发布会时,看到赤司征十郎站在远处,向他缓缓走进。
            “后悔吗?”赤司征十郎问。
            “永远也不。”黑子哲也紧握住赤司征十郎的手,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两人一起相伴,落日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四十年后,年已八十多岁的赤司征十郎已经病入膏肓,即将离开人世。
            “哲也,你要好好的。”赤司征十郎如几十年前一般,霸道而不失温柔。
            黑子哲也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坐在病床边,陪伴着赤司征十郎,一直到他旁边的那个人的呼吸完全停止。
            然后他起身,轻轻地在赤司征十郎唇边落下一吻,随即掏出准备已久的毒药,吞了下去。
            你忘了,我说过会陪你到任何地方。
            我们曾一起笑看花开花落,地老天荒。
            所以我不会独活,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寂寞。
            你不知道吗,我最大的奢望,只是和你一起白头偕老。
            所以我已经......很满足了。
            The End


            8楼2017-12-10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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